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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赏了臣妾那么大一个恩典,臣妾自然要来亲自谢谢皇上。”她这么一说,胤禛亦想起了这件事,抚额疲惫地道:“朕原想让四喜将你家人请到养心殿来赐宴,不想今日朝中的事多了些,将这件事给忘了。”
“朝事要紧,再说臣妾能与家人见面,已是欢喜万分,赐不赐宴都是一样的。”凌若温言说了一句后道:“看皇上这个样子,应是还没用晚膳吧,臣妾亲手做了几个小菜,不知皇上肯否赏脸用上几口。”
胤禛摇头道:“朕现在没胃口,先搁着吧,待会儿再用。”
凌若也不多劝,只是弯腰将地上的纸团一一捡起摊开抚平,胤禛看到她这个举动,摆手道:“搁着吧,待会儿让小五进来收拾就是了。”
“就快收拾好了。”这般说着,凌若将最后几个纸团也捡了起来,在将纸一张张叠好后道:“皇上今儿个在与百官商议摊丁入亩的事吗?”
她不说这个尚好,一说起来,胤禛满肚子的气,一拍桌案道:“那些大臣,一听得朕要取消那些乡绅等有功名者的特权,便百般阻止,说这样容易动摇根本,不论朕怎么说,他们都听不进去,还说摊丁入亩,只会破坏现有的平衡,令事情变得难以收拾。就这么还不算,下朝之后居然还不依不饶,非得与朕说此事不合适。哼,朕看他们根本就是怕损了自己的利益。”
凌若斟酌片刻道:“皇上想要摊丁入亩自是好的,臣妾记得皇上以前便曾提过,不止减轻了百姓的负担,更可尽量多的屯积粮食,但此事关系重大,如今的税收法又是延续了许多年的,要一下子改变确是不易。”
胤禛仰头靠着椅背道:“朕知道不易,但朕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人反对,一个个皆想着自身利益,从不考虑朝廷的情况。如今的大清,看着富强,实则问题许多,之前那几场仗再加上福州的事,令朝廷亏空许多,一旦再有战乱,问题立刻便会暴露出来,到时候想再补救便难了,所以朕一定要在战乱开始之前,将这些问题解决。”
凌若思索片刻,道:“皇上说的战乱,可是指准葛尔?”
胤禛点点头道:“朕仔细问过老十七,葛尔丹对大清贼心不死,一直想要卷土垂来,抢夺中原,你当时也在,应该很清楚。祖宗好不容易打下这个江山,绝不能在朕手中有一点损伤。”
凌若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句道:“臣妾知道,先帝选了皇上来守这个江山,就是知道皇上一定有能力将它牢牢守住,不让任何人夺走。”
她的话令胤禛神色微缓,道:“话虽如此,但若一直这样下去,一旦开战,情况对我们很不利,所以摊丁入亩,取消那些乡绅特权的事,朕誓再必行。”
“可皇上这么一来,便是与百官对着做,若百官存心不遵,就算皇上颁下旨意,只怕那些人也会阳奉阴违。”
“朕知道,所以朕才会如此烦恼。”胤禛话音刚落,一双微凉的双手便抚上额头,替他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烦恼解决不了事情,倒不如静下心来想想,或许会有办法也说不定。”
胤禛闭目轻出了一口气,道:“朕这会儿心很乱,若儿,你替朕想想,看能哪一条路能走得通。”
凌若轻应了一声,思索许久,缓声道:“恕臣妾直言,皇上要一下子要整个大清范围内摊丁入亩,未免有些a之过急,而且很容易令有些人狗急跳墙,毕竟皇上这么一来,对那些富户的利益触动太大,而这些人又与朝中官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臣妾想着皇上不如先找几个地方试着推行摊丁入亩,若实行下来,对朝廷税收确有益处,那么百官就不能再拿动摇根基之说来反驳皇上了。”
第一千五百八十九章 迷雾()
在汪氏一一应下后,凌若又道:“永璂呢,那孩子一切都好吗,他这两日都未曾来给哀家请安。”
瑕月连忙道:“回皇额娘的话,永璂很好,因为前两日课业繁重,所以未能来给皇额娘请安,今儿个下了课就会过来。”真正的原因自不是因为这个,而是永璂脸上的红肿到昨儿个还有一些未褪,怕凌若发现,所以瑕月让他暂时不要来慈宁宫。
“好。”凌若深深看了瑕月一眼,自从知晓永璂命中有大劫之后,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不止是担心永璂,也担心瑕月,万一当真无法避过,那将会是整个大清的一场大难。
这般又说了几句后,凌若疲惫地道:“哀家有些乏了,你们跪安吧。”
“是,儿臣告退。”随着这句话,瑕月与汪氏一并退了出去,在踏出慈宁宫时,汪氏轻声道:“戴佳氏的事,娘娘可都听说了。”
瑕月笑笑道:“这么大的事情,本宫怎么会没听说,皇上已将她废为庶人,打入冷宫。”
“那还有一件事呢?”汪氏的话令瑕月停下了准备登上肩舆的脚步,“惇嫔所指何事?”
汪氏神秘兮兮地道:“臣妾听闻,昨儿个忻妃跪在养心殿外时,皇上曾出来见过她,言语之间,大有将她处死之意。”
“哦?”瑕月有些惊讶地道:“惇嫔好灵通的消息,既是如此,为何最后又留了她的性命,改为囚禁冷宫。”
“这个臣妾就不知道,不过”她轻咬樱唇,犹豫道:“惠贵妃曾在那个时候去见过皇上,不知会否与她有关。”
瑕月眼皮一跳,盯了她道:“惇嫔之意,是说惠贵妃替戴佳氏求情,令她免除一死?”
不等惇嫔言语,锦屏已是道:“这不可能,虽然文德认下了所有罪,但谁都知道围场之事,忻嫔才是主谋,十一阿哥也是被她害死的,惠贵妃怎会为她求情。”
汪氏望着瑕月道:“臣妾也只是猜测,并不知是真是假,但昨日惠贵妃去养心殿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瑕月望见她眸中的幽深,唇角微微一弯,“本宫知道了,多谢惇嫔告之。”说罢,她乘上肩舆,由宫人抬着一路远去。
望着远去的肩舆,汪氏掩唇打了个哈欠,对秋月道:“咱们也走吧,这么早起来,可真是困死本宫了。”
在扶着汪氏上肩舆之时,秋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道:“主子,您真觉得是惠贵妃替戴佳氏求情吗,奴婢总觉得不太可能,毕竟戴佳氏对惠贵妃来说,可是杀子仇人啊!”
汪氏稳稳坐定后,悠然笑道:“是也好,不是也好,都轮不到咱们来操心,皇后自会去查清楚,咱们只需安安生生地靠着皇后这棵大树,直至”她低头抚着硕大的腹部,徐声道:“本宫生下这个孩子。”
在回坤宁宫的一路上,瑕月都未曾说过一句话,锦屏接过宫人递来的茶奉予她,小声道:“主子可是在想惇嫔的话?”
齐宽在一旁道:“奴才也听到了,不过奴才觉得惇嫔的话信不得,惠贵妃怎么着也不可能替戴佳氏求情,应该只是凑巧。”
瑕月慢慢撇着茶汤上的浮沫,徐徐道:“以前自是不会,但现在本宫也说不准。”
齐宽与锦屏对视了一眼,道:“那要不要奴才去请惠贵妃过来?”
“不必了。”瑕月轻啜一口,道:“如果惠贵妃真替她求情了,又岂会告诉本宫实话。”
“那现在”不等锦屏说下去,瑕月已是道:“现在你们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切都与以前一样,尤其是在惠贵妃面前。”
锦屏应了一声,迟疑地道:“那冷宫那边”
瑕月望着角落里的炭盆冷声道:“一切照旧。”
被厚厚积雪覆盖着的,不止是城,还有广秀园,魏秀妍的腹部看起来比汪氏的还有大许多,若非大夫确诊她腹中只有一个孩子,必会以为所怀的是双胎。
在扶着魏秀妍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后,嬷嬷小心翼翼地扶了她进正厅坐下,“娘子您累不累?”
“还好,就是双腿有些胀,这几日肿得越发利害了。”她话音未落,嬷嬷已是半蹲在地上,替她按着脚,嘴里道:“是这样的,等孩子生下来后就好了,您再忍忍。”
魏秀妍慈爱地抚着腹部道:“为了这个孩子,受些苦也没什么,不知他是男是女,长得像谁多一些。”
嬷嬷笑道:“那娘子呢,希望是一位小阿哥还是小格格?”
魏秀妍笑容一滞,淡然道:“我的孩子只是一个寻常人,以后不要再这样称呼了。”
嬷嬷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连答应,随后道:“奴婢家乡有句话,叫做:生儿像母,生女像父;要是娘子怀的是位小公子,那就像娘子,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