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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再好听又如何,终归是做不到。周全原本可以不死了。”
静默片刻,胡氏道:“臣妾明白娘娘心中的难过,但是臣妾并不以为皇上待娘娘就没有一丝真心;当日,皇上明知是娘娘使周全行事,却极力维护,傅泰欲趁势对娘娘不利,还未说几句,便被皇上赏了四十杖,若皇上心里没有娘娘,何需这么做?”
夏晴亦在一旁劝道:“是啊,皇上也有他的难处,娘娘该体谅一二,再者,臣妾听闻皇上让四喜好生操办周全的后事,并给了他家人一笔丰厚的银子,也算是难得了,还有,皇上至今未释魏静萱禁足,种种事情,足见皇上还是以娘娘为重的。有些事情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执着不放,最终难过的还是自己。”见瑕月不语,她又道:“你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十二阿哥想想,您与皇上这么僵持下去,最可怜的是十二阿哥,臣妾刚才去看十二阿哥,发现他不时张望着门口,奶娘说他这几日都是这样,定是在等皇上,以往他们父子可是天天都能见着面呢。”
见夏晴提到永璂,瑕月神色有些许变化,胡氏趁机道:“娘娘与皇上二十余年生死与共,患难扶持,如今因为几个贱人而坏了这份感情,值得吗?再得,这样一来,岂非趁了那几个贱人的心意?让她们更加得意,为所欲为。”
夏晴点头道:“之前在养心殿的事儿,臣妾都听贵妃娘娘说了,那个乔雁儿确实很会说话,句句切中要害,难怪皇上会相信她;不过她如此处心积虑,其心思绝不简单。”
胡氏嗤笑道:“当然不简单,她等着人叫她一声娘娘呢。”
“不。”夏晴神色严肃地道:“这不是她的目的,至少不是也最终的目的。”
瑕月脸色一变,开口道:“此话怎讲?”
“臣妾的事情,还有与魏静萱的过节,娘娘都是知道的。”待得瑕月点头后,她又道:“臣妾自入宫以来,一直都想着熬到二十五岁,然后出宫寻一个普通人家嫁了,平平淡淡过一辈子,从未想过要留在宫中做主子,可最终,臣妾还是踏上了这条路,为什么,因为臣妾要向魏静萱报仇,讨回一家数口的性命。”
胡氏思索着道:“惠妃觉着乔雁儿与你一样?”
“臣妾不敢肯定,但确有这种感觉;若她只是为了荣华富贵,大可设法讨好娘娘,让娘娘向皇上举荐伴驾,怎么着也比现在这样稳妥。”
“乔雁儿”胡氏轻叩着食指,喃喃道:“她到底是什么人,目的又是什么呢?”
夏晴凝声道:“其实不管乔雁儿是何目的,只要娘娘与皇上一如过往那样恩爱,心无芥蒂,她就休想得逞。娘娘”
瑕月垂眸打断她的话,“本宫明白你的意思,再过一阵子吧。”
见她这样说,夏晴只得止了话语,转而道:“江丰那边,娘娘打算怎么办?”
听得这话,瑕月眸光微冷,对齐宽道:“这件事交由你处理,在查清江丰的底细之前不要打草惊蛇。另外周全与本宫说过,所以铃兰香都扔进了永寿宫,手中无一点存余,可傅泰偏偏用铃兰香将他引了出来,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东西可不是随便一家香粉店便可买到。”
胡氏回忆道:“臣妾记得,当日小五从永寿宫带回了铃兰香,此后,这些东西就由他收着,按理来说,傅泰不可能接触得到,除非他买通了小五。”
这话刚一出口,夏晴便摇头道:“不可能,小五是四喜带出来的,他们二人对皇上一向忠心耿耿,绝对不会背叛皇上。”
胡氏自己也觉得不太可能,转而道:“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傅泰好运气的买到了铃兰香。”
“不,还有一个可能。”瑕月的话将众人目光皆吸引了过去,胡氏疑惑地道:“还有什么可能?”
瑕月扬一扬唇角,红翡滴珠耳铛微微一动,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幽冷的光芒,“小五固然从永寿宫带回了铃兰香,但谁敢保证那是全部?没有一丝遗落在永寿宫?”
胡氏脑海中划过一道雪亮,脱口道:“娘娘是说,傅泰那些铃兰香是从永寿宫中得来?”不等瑕月说话,她已是摇头道:“这不可能,永寿宫一直与外隔绝,就算真残留了铃兰香,也不是他傅泰所能拿到的。”
瑕月冷声道:“早在这件事之前,本宫就怀疑有人在暗中帮着魏静萱,使她得以三番四次躲过死局。”
此事,夏晴也听瑕月说起过,但始终想不出会是什么人,“魏氏早就失宠,母家又势微,哪个会肯帮他?”
瑕月思忖道:“叶方曾接触过负责送膳给魏氏的小太监,若是他的话,想要传递消息或者夹带一些东西出来,并不是难事。”
“叶方”胡氏想了一下道:“不就是乔雁儿曾接触过的那个人吗?这个乔雁儿可真神通广大,哪里都有她的影子。”说罢,她道:“娘娘,不如将此事交给臣妾去查,乔雁儿对臣妾身边的人不熟悉,行起事来,也方便一些。”
“不!”瑕月望着殿外逐渐走近的人影,缓缓道:“此事就交给他去查!”
第一千两百九十三章 引蛇出洞()
当众人循着目光看到来人时,皆是大吃一惊,夏晴更是脱口道:“江丰?他不是”话未说完,胡氏已是握一握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以免被江丰听了去。
江丰并不知他们刚刚议论过自己,进来行了一礼,恭敬地道:“奴才给主子请安,给贵妃娘娘、惠妃娘娘请安。”
瑕月也不叫起,垂目道:“本宫刚才让锦屏去寻你,找遍了坤宁宫也不见你,去哪儿了?”
江丰举一举手中的托盘,笑道:“启禀主子,奴才听说内务府新到了一批上好的桃花胭脂,增添容光之余还能够养颜,所以奴才特意去要了几盒来。”
瑕月取过一盒,揭开盖子轻嗅了一下后,“嗯,清香宜人,色泽也好,确实是难得的上品,你这般有心,不枉本宫将你调来身边当差。”
见瑕月这么说,江丰一脸愧疚地道:“主子对奴才恩重如山,可是奴才却对不起主子。”
瑕月眉头一挑,惊讶地道:“哦,何出此言?”
“主子让奴才去暗中盯着乔雁儿,结果奴才却一无所获,令主子在周总管出事之后,处处被动,害得周总管被迫自尽不说,还令主子难过,奴才实在是罪该万死!”说到后面,江丰忍不住掉下眼泪来,仿佛真是很伤心。
瑕月冷冷看着他,旋即安慰道:“此事是本宫思虑不周,如何能怪你,起来吧。”待得江丰依言起身后,她道:“虽然周全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但乔雁儿还在,以她的性子,一定会再挑事,从现在开始,你给本宫牢牢盯着她,一旦有所举动,就立刻来告之本宫。”
江丰手指微微一颤,小声道:“主子,这个乔雁儿到底是什么目的,为何要做什么?”
“本宫若是知道,就不用让你盯着她了,记着,这次定要盯紧了,切勿再如上次一样。”
江丰闻言,急忙道:“主子放心,奴才一定会好好盯紧乔雁儿,不让她再做出任何伤害主子之事。”
瑕月神色温和地道:“行了,你下去吧,至于这几盒胭脂,除了这盒留下之外,余下的都给给各宫的主子。”
待得江丰离开后,夏晴迫不及待地道:“娘娘,您明知道江丰有问题,为何还让他盯着乔雁儿,这这根本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
瑕月把玩着手里精致的珐琅镂金胭脂盒,微微含笑道:“贵妃以为呢?”
胡氏眉心一动,旋即抿唇笑道:“娘娘可是觉得这样等着太慢,所以想引蛇出洞,让江丰自己露出马脚?”
瑕月点头道:“不错。所以,乔雁儿仍由江丰盯着,但江丰”她看了齐宽一眼,转而道:“就有劳贵妃派人盯着了,切记不要露了痕迹。”
胡氏欠一欠身道:“娘娘放心,臣妾会叮咛李四小心的。”
听得她将事情交给李四去办,瑕月放下心来,那厢,夏晴试探地道:“娘娘,那皇上那边”
瑕月抚一抚额,疲惫地道:“给本宫一点时间吧,如今一时半会儿间,本宫也不知道如何面对皇上。”
见她这么说,夏晴只得暂时做罢,不过她能感觉到,瑕月的心结已经有所松动,相信和好只是早晚之事。
之后的日子,重归了平静,弘历又去了坤宁宫几次,许是听了夏晴的劝,瑕月未再避而不见,不过正如她自己所说,一时半会儿间,尚无法坦然面对,所以彼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