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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名宫人应声而来,然在听清周全的话后,露出犹豫之色,毕竟张泉是副总管,这么做似乎有些不妥,其中一人试探地道:“总管”
周全睨了他们一眼,冷冷道:“怎么了,听不懂本总管的话吗?”
周全在内务府中一向待人和善,即便坐上总管之位,也不曾摆什么驾子,这般冷厉的模样,他们还是头一次见,连忙躬身答应,随即来到张泉身边,一左一右抓住张泉的手臂,低声道:“张总管,得罪了。”
张泉气急败坏地道:“周全,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一定会禀告皇上、太后,请他们为我主持公道。”
周全没有理会他,只命郑九二人进去搜查,过了一会儿,郑九他们捧着三块在春阳下异常耀眼的料子走出来道:“总管,我们在柜子的最上面找到这三块料子,上面的标记都在,正是咱们遍寻不至的蜀锦,真是他以调包之法,偷取蜀锦据为已有。”
张泉看到这一幕,激动地挣扎道:“不可能!我没有偷取蜀锦,这这不是我偷的,不是!”
周全检查过料子后,冷声道:“人赃并获,张泉你还想抵赖不成?”
“我没有抵赖,我确实什么都没做,这蜀锦蜀锦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趁我不在之时,悄悄放到我屋中,与我无关!”
周全轻笑道:“若连在你住处搜出来的东西,也叫无关的话,那么我真是想不出,还有什么是有关的。”停顿片刻,他道:“这件事我会如实禀告皇后娘娘,张泉,你自求多福吧。”
张泉死死盯着周全离去的背影,忽地尖声道:“我知道了,这一切都是你布的局,是你要害我,周泉,你好恶毒!我不会放过你的,就算是死,也要拉你一起死。”
周全脚步微微一顿,便又再次大步往前走去,若不是张泉心存嫉妒,一直想要夺他总管之位,他又何需费力布这样一个局;说到底,真正害张泉的,不是他,不是郑九,而是张泉自己。
结果,没有悬念,张泉因为私调蜀锦,中饱私囊之罪,被罢免副总管之位,降为最末等的净军太监。这还是周全不忍害张泉的性命,求瑕月饶他死罪的结果。
在被带走的时候,张泉怨毒地盯着周全,咬牙切齿地道:“周全,你不要得意,总有一日,我会将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一定会!”
不论张泉如何叫嚷咒骂,都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而周全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不必再时时担心身边有人要加害于他。
与内务府这场风波相比,宫中更多人关心的是永寿宫那厢,乔雁儿亦不例外,自从听冬秀说了魏静萱的事后,她就起了极大的兴趣,很想与魏静萱见上一面,无奈永寿宫日夜有人看守,令她在永寿宫附近观望数日,始终都无功而返。
这日夜里,乔雁儿再次失望地离开永寿宫,在走到一处偏僻的地方时,突然有一个人影出现在她面前,在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后,道:“乔雁儿是吗?”
乔雁儿看着这个陌生的太监,警惕地道:“你是谁?”
来人微微一笑道:“我叫叶方,有人托我带一些东西给你。”
“给我?”乔雁儿疑惑地指着自己,她是化名入宫,按理来说,这宫中应该没人认识自己才是,除非有人识破了她的身份;想到这里,乔雁儿身子微颤,道:“是谁?”
“你看过就知道了。”随着这名话,叶方将一包东西放在乔雁儿手中,“我在乾清宫当差,你有事可以来寻我。”
第一千两百七十三章 通信()
等乔雁儿回过神来之时,他已经没入黑暗之中,不见踪影,乔雁儿只能忍着心中疑惑回到所住的屋子里,一张通铺上睡了十几个人,这会儿都已经睡下了,发出或轻或重的呼吸声。
乔雁儿轻手轻脚地脱鞋爬到自己所睡的位置,然后打开叶方递给自己的小包袱,借着从窗外照进来的月光,可以看到里面除了一封信之外,还有几百两银票以及一个油纸包,里面是一些灰黄色的粉末,不知是什么东西。
奇怪,到底会是谁呢?带着这个疑问,乔雁儿展开了信,刚看了几行字,她便忍不住露出笑意,原来是高斌,这封信是他所写,他在信中说,因为永璋被关押进宗人府,她在宫中处于孤立无援的情况,而他又不在京城,所以设法收买了这个叶方,好让乔雁儿有个照应,但叶方并不知道他们真正的计划,只以为乔雁儿是他安排入宫争帝宠的宫女,所以在其面前,一些话适可而止,不要让他知晓太多。
高斌还在信中提到,若无法接近弘历与瑕月的话,就设法成为弘历的女人,身为宫嫔,行事可比宫女方便多了,至于油纸包中的东西,只要好好利用,不仅可以栓住弘历的心,还可以让弘历听她的话,可谓是妙用无穷!
乔雁儿看完信后,心情复杂不已,成为弘历的女人这个念头稍一想起,便觉得恶心不已,她她怎么可以委身于仇人,可若不这么做,她不知道何时才能为惨死的家人报仇。
一夜无眠,翌日天刚微亮,她便立刻去了乾清宫,见到叶方之后的第一句话便是,“我要见魏答应。”
叶方吃惊地睁大了眼睛,“魏答应?你见她做什么?”
乔雁儿早就想好了说辞,道:“单凭我一个人,想要在这宫里出头,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我需要同盟;但是与我一样的宫女起不了什么用,那些个主子又不可能助我,所以思来想去,只有一个魏答应勉强适合。”
叶方拧眉道:“但魏答应被禁足在永寿宫中,如何能够帮你。”
乔雁儿轻笑道:“只是一时禁足罢了,皇上早晚会放了她,若现在能与她站到一起,等她解除禁足回到皇上身边后,自然就会帮我。”见叶方不语,她又道:“我若得宠,定会记着你今日助我之恩,不会亏待了你。”
叶方为难地道:“可是永寿宫有侍卫把守,想要进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所以才来找你,你一定要帮我想个法子出来。”面对乔雁儿的言语,叶方迟迟未语,许久,他迟疑道:“我虽无法让你进永寿宫见魏贵人,不过或许可以把你的话带进去。”
乔雁儿精神一振,连忙道:“什么法子?”
叶方笑容诡异地道:“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黄昏时分,御膳房照例送了晚膳去永寿宫,毛贵一一取出摆在桌上后,侍候魏静萱用膳,后者在吃着一个馒头的时候,动作突然一滞,随即从嘴里取出一个细长如牙签的东西,仔细看去,却是一张卷起来的纸,展开后,看到纸上写着六个字,“我要如何帮你”。
毛贵探头看了一眼,讶然道:“这是谁写的?”
魏静萱摇头道:“这个字迹很陌生,我从未见过,而且除了李季风之外,我想不出还有谁会帮我。”
“可是李侍卫被关了起来,不可能递纸条进来,三阿哥也被关入宗人府,难道”毛贵眼皮一跳,骇然道:“这是一个陷阱?”
魏静萱拿着纸条看了半晌,摇头道:“若是陷阱,应该写得更具体一些,或者冒充什么人的笔迹,这样才能取得我的信任。”
毛贵点头道:“这倒也是,可会是谁呢?”
魏静萱微微一笑,“不管是谁,这对咱们来说都是一个机会,若是就此放过,实在有些可惜。”如此说着,她道:“立刻去取笔墨来。”
在吹干了纸上的墨迹后,魏静萱依样画葫芦,将纸条卷起塞入没有动过的一个馒头里,在第二日时,用剩的膳食被御膳房的小太监收走,这个馒头也在其中。
这个小太监在走到一半时,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吓得他一下子扔掉了手里的食盒,待得看清来人后,抚着胸口埋怨道:“真是差点被你给吓死了。”
叶方捡起食盒,笑道:“我是想与你开个玩笑罢了,哪知道你胆子这么小。”
小太监没好气地道:“没听说过人吓人,吓死人这句话吗?这玩笑以后还是不要开了。”
“好了好了。”说着,叶方揉揉肚子道:“看你样子,应该是刚从永寿宫那边过来,如何,可有什么东西能吃?”
小太监打量了他一眼道:“你这是怎么了,昨儿个遇见你也说饿,非拿了一个馒头吃,今儿个见着,又说饿,没饭吃吗?”他们二人是一起进宫的,虽不在一处地方做事,但平常关系不错。
“饭自然有的吃,但不知为什么,这两天总是特别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