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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不是你想背叛,而是被逼如此!”
下人悄悄打量了他一眼,小声道:“可是一旦接触了这二人,大人的身份就暴露了,若是他们肯投靠还好,否则只会怕会有不小的麻烦。”
弘昼若知高斌有不轨之意,必然会告之弘历,到时候,莫说高斌无法再为高氏复仇,就连身家性命也难保。
高斌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在屋中来回走着,许久,他脚步一顿,道:“和亲王底下那群护卫,你可有认识的人?”
下人不明白他的意思,如实道:“奴才倒是认识一个,是远房亲戚,偶尔会有往来,关系也还过得去,不过和亲王待下颇严,莫说他当日未曾随和亲王同去,就算去了,只怕也会守口如瓶,不肯告诉奴才。”
高斌神色阴冷地笑道:“清醒的时候不肯说,喝醉了酒也不肯说吗?”
下人似乎明白了什么,试探地道:“大人您是想让他们酒后吐真言?”
高斌微一点头,道:“立刻去找你认识的那名护卫,本官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一定要让他设法拉了武滔或是宁二来喝酒,余下的该怎么做,白华,不用本官教你了吧。”
“奴才明白。”被称做白华的下人连忙低头道:“奴才这就去办!”
待得白华离去后,高斌走出房门,漠然望着远处的浮云,弘历如此对待他们父女,他绝对不会让弘历好过!
还有那拉瑕月,这个妖后比弘历更加该死!
当夜,白华以偶得好酒的名义,去找那名护卫喝酒,那护卫也是个好酒之人,再加上不用当值,欣然与之一起饮酒,之后在白华不经意地言语下,又叫了好些人一道来饮,在一一引见之后,并不见宁二与武滔二人。
白华暗自着急,端起酒盏道:“今日能够认识几位,真是我的福气,来来来,我敬诸位一杯!”
面对他的敬酒,诸人自然欣然受之,待得重新满上后,有护卫道:“你这酒滋味真是不错,醇而不烈,酒香悠长,可比普通酒馆里卖得好多了。”
“那是自然,是一家酒坊老板特意送给高大人的,高大人仁慈,赏了我一坛,这才让让我可以与诸位把酒言欢。”如此说着,白华试探道:“对了,我记得王爷身边除了诸位之外,还有两位身手不凡的护卫,叫宁二和武武”
见他说不出来,有人道:“可是武滔?”
白华急忙道:“对对对,就是武滔,怎么不见他们二人来饮酒,难道都是要当值吗?”
刚才说话的护卫道:“宁二今夜当值来不了,至于武滔刚才去的时候,不见他屋里有人,不知现在回来了没有。”
白华趁机道:“若是他在了,就将他一起叫来,也好热闹一些。”
在他的言语下,有护卫离席去找武滔,过了一会儿,带了一个国字脸,皮肤黝黑之人过来,想必就是武滔。
在武滔落座后,白华殷勤地为他倒酒,劝他多喝一些,武滔初时倒还忌着一些,后来酒至酣处,不知不觉间,已是喝得有些醉薰薰,其他人也是差不多。
白华见时机已成熟,开口道:“幸好这次皇后娘娘安然无恙,否则以皇上对娘娘的宠爱,必会迁怒行宫上下,说不定连整个江南都会受到牵连。”
“可不是吗?”有护卫打了个酒嗝道:“虽然那个陶安态度嚣张,却有几分真本事,不仅诊出皇后娘娘是受蛊虫所害,还除去了那只蛊虫,我昨日随王爷入行宫,听那里的宫人说,那只蛊虫竟然有两个脑袋,被逼出来之后,还想吸人精血呢,好不可怕。”
有护卫一边拿筷子敲打着杯沿,一边笑道:“胡言乱语,明明是三个脑袋,听说拿火烧的时候,还一直尖叫呢,整个行宫都听到了。”
蛊虫在中原一地,很是少见,行宫中人,多是第一次看到蛊虫,觉得既害怕又新奇,在几番加油添醋的传话之后,已是变得荒诞离谱。
白华点头道:“这次的事,和亲王当记首功,若不是他找到陶大夫,之后又猎得猛虎,咱们哪里还能这样太平的坐着喝酒。”说着,他举起酒杯道:“来,咱们一起为和亲王喝一杯!”
在这些护卫心中,弘昼的地位甚至比弘历还要高,对于白华的提议,自是欣然接受,一起饮尽了杯中之酒。
在又随口扯了几句后,白华故作好奇地道:“对了,那个陶大夫性子那么怪,王爷到底是怎么请到他的?”
他旁边的护卫,睁着醉眼道:“这个我们可不知道,你得去问王爷呃,不对,当时武滔也去了,你可以问他。”
白华走过去,为武滔满杯之后,道:“武哥,你快与我说说,王爷究竟用了什么法子?”
武滔虽然喝得有些上头,但并未失了理智,摇头道:“王爷的事,不是咱们可以议论的,还是继续喝酒吧。”
“哪里是议论,就是一时好奇,所以想请武哥你给解解惑而已,要是你不说,估摸着我这一晚上都睡不着了,不止我,他们也是一样。”
有护卫满面通红地点头,含糊不清地道:“可不是吗,此处又没外人,就与咱们说说,难道你还怕我们说出去吗?”
武滔摇头道:“不行不行,咱们还是说别的吧。”
第一千两百三十四章 酒后之言()
白华眸光一动,道:“武哥,你该不会根本就不知道吧,所以才故意不肯说。”
武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斥道:“胡说,我当时就在王爷身边,怎会不知道,王爷他”见他停住了话,白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武滔咬死了不肯说,那今夜这番功夫可就白费了,以后也再难套出话来。
幸好,武滔终还是说了下去,醉薰薰地道:“王爷当时跟那姓陶的说,要什么都可答应,甚至要他跪下也行,可是那姓陶的就是不肯,说皇后是生是死,与他无关,你说气人不气人?”
白华连忙附和道:“确实可气,他不过是一个平民罢了,居然这样摆架子,亏得王爷脾气好,若换了是我,说不定已是一刀杀了他。”
武滔喝了口酒,摇晃着脑袋道:“王爷也想杀他,可是这杭州府就他医术最高,若是把他杀了,谁来救皇后?所以王爷只能憋着这口气。”
“那后来呢,又是怎么说动的?”面对白华的话,武滔忽地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方才停了笑声道:“这个陶安虽然油盐不进,却有一个软肋,王爷更是抓到这一点,才迫使他就范,我且不说,你们猜猜,看哪个能猜中。”
眼见就要知道答案,偏偏这个武滔又吊起了胃口,真是可恼;白华在心里暗骂着,却不敢露在脸上,反而赔笑道:“我们又不是王爷腹中的虫子,哪里能猜得中,你们说是不是?”
那几个护卫连连点头,催促道:“可不是吗,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
武滔得意地笑道:“好吧,告诉你们吧,王爷威胁那陶安说,若他不肯替皇后治病,就起出坟中他女儿的骸骨,令其曝尸荒野,受野狗啃食;那个陶安最对不起的就是他女儿,怎肯让其死后也不得安宁,所以便答应了王爷所请,来为娘娘医治。”
听到这话,白华心中的疑惑终于得以解开,笑道:“原来如此,王爷真是足智多谋,我说此次皇后病愈,王爷居功最甚,真是一点都没说错!”
武滔摇晃着脑袋道:“你们是没看到王爷当时的表情,不知有多吓人,仿佛只要陶安敢说一个不字,就会立刻掘了他女儿的坟一样。”
“有王爷辅佐皇上,大清必然昌盛!”说着,白华再次举杯,“来,咱们为王爷再喝一杯!”
这一夜,武滔等人喝得很是尽兴,全然不知自己已是中了别人的计。
白华离开那些护卫后,便急忙赶到高斌的住处,虽已深夜,高斌却不曾歇下,见到白华进来,连忙问道:“如何,可是打听到了?”
白华点点头,将在酒桌上听到的话复述了一遍,待得听完他的话后,高斌冷笑道:“和亲王居然肯为了皇后向一个平民下跪,还不惜以这样有伤阴德的法子逼陶安就范,要说他与皇后无染,真是连鬼都不信。”
白华在一旁小声道:“此事若被皇上知晓,和亲王怕是会从功臣变成罪臣,不过”他有些担忧地道:“这些话都是武滔的酒后之言,一旦他清醒是万万不肯说的,宁二应该也是一样,没有证言,怕是难在皇上面前定他们的罪。”
高斌斜睨了他一眼,凉声道:“谁说没有证言的?有一个人会很乐意替咱们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