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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是绝对不会再信任自己的,既是这样,继续说下去也没意思。
魏静萱并未依言起身离去,她将目光转向垂手站在一旁的刘奇,扬眉道:“你家主子骗本宫,你呢,又为何要骗本宫?!”
刘奇手足无措地往后退了一步,不知该如何回答魏静萱的话,后者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他,起身走到他面前,再次道:“回答本宫,为什么?”
说到这个份上,魏静萱明摆着是要将一切挑明了,包括刘奇这个内应。
刘奇用力绞着衣角,许久,他鼓起勇气道:“你你与小元子一起骗我,故意给我银子,好让我为你做事。”
“这是仪贵妃与你说的吗?”魏静萱摇头道:“你啊,真是好骗,仪贵妃随便说几句就相信了,本宫是真心觉得你是个人才,再加上小元子一直帮你说好话,所以本宫打算给你一个好的前程,可惜啊,你竟然不要,白费了本宫这番心血,实在令本宫失望。”
“娘娘”刘奇愕然望着魏静萱,眸中有着明显的动摇。
黄氏不给魏静萱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喝斥道:“令嫔说够了没有?!立刻给本宫出去!”
“臣妾一定会走,但不是现在。”如此说着,魏静萱笑意温柔地道:“虽然娘娘不念情份,臣妾却不会这样无情无义,臣妾打算送一份大礼给娘娘。”
不等黄氏思索她这句话的意思,魏静萱已是扬手用力往腹部捶落,一下又一下,明明已经痛得满脸扭曲,她依然持续着这个动作,将所有人都给吓得不知所以,包括小元子在内。
黄氏最先回过神来,冲上去一把抓住魏静萱的手,脸色铁青地道:“你想要嫁祸本宫?!”
魏静萱满头冷汗地笑道:“恭喜娘娘终于明白了,可惜已经太晚了!”
黄氏低头看去,只见鲜血到刺眼的血正顺着魏静萱的腿滴落在秋香色的花盆底鞋上,很快地上便积聚了一小滩血。
黄氏咬牙道:“你这个贱婢,居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陷害本宫,你以为你可以成功吗?只要本宫将你怀有多生子,无法正常生下的事告诉皇上,皇上就会知道这一切皆是你的阴谋!”
“是吗?”魏静萱痛得几乎无法站立,死死抓着小元子的手,但她脸上依然挂着笑意,无法想象,在那种痛楚下,她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魏静萱转头看向惊慌失措的刘奇,吃力地道:“你主子很快就要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你呢,是要陪她一起去死,还是继续活着?!”
刘奇盯着那滩不断扩大的血,颤声道:“奴才奴才不想死!”
“好,只要你告诉所有人,是仪贵妃推本宫撞到桌角以至小产,本宫就救你性命,让你不必陪着她死!”
此处,除了她们二人之外,就只有刘奇与小元子两个下人,若是刘奇也一口咬定是黄氏推得她,黄氏纵然有千百张嘴,也休想说得清了。
黄氏看出魏静萱的阴险用意,急忙道:“刘奇,莫要听她胡说,她一向视人命为草芥,根本不管底下的人生死,怎么可能会救你,不过在利用你罢了!本宫敢说,你前脚帮了她,后脚就会杀你灭口。”
刘奇心情矛盾地站在那里,不知该听谁的话才好,魏静萱眸光轻闪,在小元子耳边说了一句,后者点点头,松开手走到刘奇身边,低声道:“主子问你,临摹皇后笔迹的事,你与仪贵妃说了吗?”
刘奇连忙摇头,小元子神色一松,拍着他的肩膀道:“既是这样,你就应该相信主子的话,主子是绝对不会抛弃你的,毕竟还有那件事在,所以你大可以放心;至于其他的事,咱们可以晚一些慢慢说,总之你一定要相信主子相信我。”
黄氏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能急切地道:“刘奇,忘了本宫与你说的话吗?不论小元子说什么,都是在与令嫔唱双簧,他们的话没有一句可信,你必会死在他们手里,只有本宫才可救你。”
第一千零六十一章 齐集重华宫()
正在刘奇不知所措之时,门突然被推开,永璋俩兄弟出现在门口,二人本是有说有笑,怎料一开门就看到这么一副场景,一时间皆愣在了那里。
永璋先一步回过神来,急忙奔到魏静萱身边,扶了她道:“娘娘,您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魏静萱没有理会他,只是尖声朝小元子道:“太医,快传庄太医,本宫的孩子不能有事!”
“奴才这就去,请三阿哥替奴才照顾主子。”说完这句话,小元子急急奔了出去,永璋看着满地令人心慌的鲜血,紧张地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血,到底到底是怎么了?!”
这一次,魏静萱依旧没有回答他的话,不停地痛声哭着,直至晕厥过去。
永珹怔怔地走到黄氏身边,愕然道:“额娘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令嫔娘娘会这个样子?”
黄氏死死咬着唇,道:“永珹,立刻去请畅音后娘娘过来,快一些!”
“额娘,这到底”不等永珹问下去,黄氏已是道:“不要多问,总之照本宫的话去做。”
见她这么说,永珹只得咽下嘴边的话,快步往畅音去,待其走后,黄氏走到一脸慌色的刘奇身边,盯了他片刻,凝声道:“魏静萱有多阴险狡诈你也看到了,她的话根本不可信,你若想活命,就将实情说出来,莫要等到临死之时再来后悔。”
刘奇飞快地瞅了她一眼,低声道:“奴才知道。”
他的答应令黄氏轻舒了一口气,虽说刘奇的话未必能够取信于人,但至少令她的把握大了一些,在准备去暖时候,她想起一事,又问道:“刚才小元子与你说了什么?”
刘奇垂低了头道:“没什么,不过是一些威胁的话罢了,奴才已经背叛过主子一次了,所以这一次没有答应他。”
黄氏盯着他道:“当真只是这样吗?”她总觉得刘奇还有事情瞒着自己,但又猜想不出是什么事。
“奴才不敢欺骗主子。”见刘奇一口咬死,黄氏也再多问,快步往暖去,未过多久,庄正便到了,但并不曾看到小元子身影,不知又去了哪里。
永璋看到庄正出现,急忙拉了他的手道:“庄太医你快救救娘娘,她留了很多血,很吓人。”
“三阿哥稍安勿燥,微臣一定会全力救治令嫔娘娘,还请您与贵妃娘娘去外头等候,以便微臣救治。”
永璋与黄氏依言离开,一起等在暖,虽春光暖暖,拂落满身,黄氏却始终觉得浑身发凉,尤其是胸口,仿佛藏了一块寒冰在那里。
正如魏静萱所猜,瑕月正与胡氏一起在畅音她们一直未见魏静萱过来,心中已是起了几分怀疑,待得听永璋说了重华宫的事情,均是骇然变色,胡氏豁然起身,死死盯着永珹,“你说令嫔流了许多血?”
永珹心有余悸地道:“是啊,她身下都是血,看着好生可怕。”说着,他又问道:“娘娘,令嫔她是不是小产了?”
瑕月脸色阴沉地道:“咱们都着了魏静萱的当,知春,快扶本宫去重华宫,仪贵妃有危险。”
不等知春应声,齐宽先一步道:“肩舆就停在不远处,奴才这就让他们抬过来,应该会比您走着去更快一些。”
待得瑕月答应后,胡氏也命人赶紧去抬肩舆来,与瑕月一起登上肩舆疾步往重华宫赶去。
在瑕月的不断催促下,平日里要走上半个时辰的路,只一刻钟便到了,下肩舆的时候,瑕月急了一些,险些跌倒,幸好知春与齐宽在旁边一人一个扶着。
知春紧张地道:“主子您慢一些,当心龙胎。”
瑕月顾不得说话,由永珹带着来到暖远远便看到黄氏与永璋一言不发地站在檐下。
看到瑕月过来,黄氏勉强提了心神,屈膝道:“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
“免礼。”瑕月平了平气息,道:“令嫔怎么样了?”
黄氏摇头道:“庄太医还没有出来,所以暂时不知情况。”
胡氏走上前握住黄氏森冷的双手,道:“姐姐,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令嫔会突然小产?”其实她们心里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当着永璋永珹的面,有些话不宜说得太直白。
黄氏清楚她这么问的用意,当下道:“本宫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令嫔之前说有要紧的事要求见本宫,本宫便见了她,结果还没说几句话,她就突然捶打自己腹部,紧接着就有许多血流出来,好吓人。”
“不可能!”说话的是永璋,他紧紧皱着双眉道:“令嫔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