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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氏摇头道:“没有,魏德看得很牢,不肯让那两张纸离了视线范围。”
瑕月轻敲着扶手,轻声道:“这可真是奇了怪了,明明都是出自本宫之手,怎会字迹不同呢?”
“这一点臣妾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黄氏停顿片刻,蹙眉道:“总觉得咱们似乎漏了什么事。”
齐宽试探地道:“难不成……令嫔要临摹的并不是主子您的字迹?”
瑕月当即否决道:“若不是本宫,她何必费那么大的劲,从本宫书房中偷走那两张手稿?”
齐宽被问得语塞,过了半晌,讪讪道:“偷了主子的手稿,却又让人另外抄录了去临摹,奴才真是想不明白令嫔的心思。”
齐宽的话令瑕月脑海中灵光一闪,仿佛想了什么,却又无法真切抓住,她急切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齐宽愕然片刻,道:“奴才说不明白令嫔的心思。”
瑕月摇头道:“不是,再前面那句。”
齐宽本是随口一说,一时之间哪里想得起来,想了一会儿方才道:“令嫔偷了主子的手稿,却又让人另外抄录临摹,令人不明白她的心思。”
“是了,就是这句话!”瑕月起身,眸中精光如轮,“本宫知道魏静萱是何打算了。”
黄氏精神一振,起身询问道:“敢问娘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瑕月冷笑道:“魏静萱料知本宫会发现此事,也料知本宫会派人盯着她,所以她就依着本宫的手稿,另行抄录,让魏德拿着假的手稿四处寻访临摹之人,掩人耳目,若非仪贵妃想出这个法子,咱们至今还被她蒙在鼓中,一味盯着魏德。”
“这个魏静萱,好生狡猾!”这般斥了一句,黄氏又急急问道:“那真正的手稿在何处?”
瑕月沉声道:“本宫不知,任何一个姓魏之人,皆有可能。”停顿片刻,他又问道:“除了魏德之外,其他人有何动静?”
“自从前阵子起,魏家人就经常在外奔波,仿佛是在找什么人,具体情况,尚未曾打听到。”
瑕月攥紧手中的信纸,冷声道:“盯紧他们,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要漏下,一定要尽快查知,魏静萱究竟想利用本宫的手稿做什么。”
黄氏答应之余,又有些恼恨地道:“臣妾总以为这次能够查知魏静萱的阴谋,岂料仍是被她摆了一道,无功而返,臣妾真是无用。”
“贵妃怎说这样的话,至少这一次咱们知道了她的打算,早晚会抓住她的狐狸尾巴,让她无所遁形。”
瑕月猜到了魏静萱的打算,但很可惜,只猜到一半,那两张手稿……并不在魏家人手中,而是在……重华宫!
自从拿了那两张手稿后,刘奇一有空就躲在屋子里习练,待得有人来时,就将手稿夹在书册之中,装作是在眷抄书册的模样;众人知道刘奇常要奉命眷抄一些东西,所以对此并未生疑。
数日之后的夜间,刘奇带着自己临摹的最好的两张手稿悄悄来见了魏静萱,后者就着烛火看过后,扬眉道:“倒是有几分相像,不过……你似乎忘了一桩事。”
刘奇见魏静萱并无不悦之意,暗自松了一口气,道:“请娘娘示下!”
下一刻,纸片倏然掷在他脸上,蒙住了他的双眼,更有尖厉的声音在其耳边响起,“本宫说的是足以以假乱真,而非仅有几分相像,这样的东西拿出去,别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居然拿这样的东西来唬弄本宫,你当本宫是傻子不成?!”
刘奇大惊失色,连忙跪下道:“奴才万万不敢有此念,奴才已经尽力了,但奴才实在不善临摹一道,奴才……”
第一千零五章 腹痛()
不等他说完,魏静萱已是冷声道:“你若是做不到,本宫就只能将事情如实告之仪贵妃,看她会如何处置你!”
一听这话,刘奇慌忙道:“不要!求娘娘开恩,奴才……”他不知该如何说才能让魏静萱打消念头,小元子见状,帮着说话道:“主子,才几日功夫,刘奇能临摹成这个样子已是不错了,您再给刘奇一次机会吧!”说着,他朝刘奇不停使眼色,后者会意地道:“是,奴才回去后一定尽力临摹,让娘娘满意,求娘娘开恩。”
魏静萱冷冷扫了他一眼,“刘奇,本宫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但若下次你还拿这种东西过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应该很清楚。”
刘奇忙不迭地道:“是,下一次,一定会让娘娘满意。”
魏静萱轻嗯了一声道:“最近仪贵妃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刘奇将那日与吴四的话复述了一遍,随即道:“吴四为人谨慎,奴才暂时还无法从他嘴里套到更多的话,不过奴才觉得,仪贵妃很可能在行对娘娘不利之事。”
魏静萱冷哼道:“她若会做对本宫有利之事,就是天下奇闻了;下一次,本宫要听到更确切的消息,知道吗?”
“奴才明白。”说罢,刘奇试探地道:“若娘娘没有旁的吩咐,奴才先行告退了。”
“慢着。”魏静萱的话令刘奇刚刚安下的心又提了起来,颤声道:“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魏静萱瞥了香菊一眼,后者点头,走过去将一锭银子放在刘奇手中,“这是主子赏你的,好生收着。”
刘奇一怔,待得回过神来后急忙推辞道:“奴才不敢受娘娘赏赐。”
“收着吧,只要你往后好生做事,本宫一定不会亏待你。”魏静萱深谙打一棒给一枣的驭人之术。
“多谢娘娘。”刘奇见推却不过,只得收下,这锭银子令他心思起了微妙的变化,对于魏静萱的差遣不再如之前那么抗拒。
在刘奇退下后,魏静萱唤过小元子问起魏家人的近况,小元子的回答与之前相似,并无多大变化。
魏静萱蹙眉道:“还没有查到那些人吗?”
小元子摇头道:“老爷不曾寄信过来,想是还没有消息。”
“都查了这么多天了,怎么会一点消息也没有,至少那几个人的背景该知道一些。”在小元子的垂头中,魏静萱想起刘奇刚才语焉不详的话,思忖半晌,道:“你明日出宫走一趟,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本宫担心有人在暗中算计。”
小元子应了一声,忧声道:“主子,奴才听闻慎嫔、张嫔等人,常在背后中伤主子,咱们是否得想个法子?”
魏静萱冷然一笑,道:“由着她们去,凭她们几个也闹不出什么花样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皇贵妃那头,此人才是心腹大患!”说话间,她忽地感觉腹中一阵痛意,最近几日常会出现这样的事,不过都是痛一下就立刻无事了,她曾就此事问过庄正,后者仔细诊过脉,然并无异样,只嘱其好生歇着,莫要操劳。
魏静萱以为这次也是一样,但很快就察觉不对了,因为痛意竟然一直持续不断,且还有越来越强烈的趋势,令她忍不住捂住了明显隆起的腹部。
香菊发现魏静萱的异常,连忙道:“主子您怎么了?”
魏静萱面带惊骇地道:“快!快去传庄太医过来,快!”
香菊答应一声,匆匆离去,小元子则扶了她去内屋歇息,在等庄正过来的时候,疼痛一直不曾止歇。
好不容易等到庄正过来,不等其行礼,魏静萱已是急声道:“庄太医,快替本宫看看,为何本宫会突然腹痛不止?”
庄正赶紧上前诊脉,发现魏静萱脉象不稳,胎气激荡,情况很是不妙;庄正收回手后,自医箱中取出银针,为魏静萱固胎,随后又开了方子,让香菊立刻去取药煎好送来。
在施过银针后,魏静萱腹中的疼痛渐渐消失,令她长舒了一口气,抬手抹去额间不知是因疼痛还是害怕冒出来的冷汗,“庄太医,你不是一直说本宫胎气稳固吗?为何会这个样子?”
庄正紧皱了双眉道:“娘娘之前的胎气确实很稳固,这一次突然如此,微臣也是不解得很。”
魏静萱沉默半晌,道:“是不是与本宫之前的腹痛有关?”
“微臣也不确定,虽然娘娘如今腹痛已经有所好转,但在微臣查明原因之前,娘娘最好卧床休养,尽量避免操劳动气,以防再出现同样的事。”
小元子询问道:“庄太医,会否是有人暗中对主子不利?”
庄正点一点头,对魏静萱道:“这一点微臣也想到了,所以微臣会详察倚梅轩之中所有与娘娘相关之物,若真有不利之物,必逃不过微臣双眼。”
魏静萱颔首道:“一切有劳庄太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