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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吧。”瑕月含糊的应了一句,之后又问了几句,待黄氏说起六阿哥满月宴上发生的事时,精神一振,道:“这么说来,当时愉妃、嘉妃都曾去过景仁宫?”
“是,臣妾记得还是嘉妃提出来的,说御花园中不便看诊。”黄氏见瑕月示语,好奇地道:“娘娘,可是有什么问题?”
瑕月回过神来,道:“本宫在想,三阿哥与五阿哥用膳之后腹痛难耐。”
黄氏拧眉道:“臣妾也觉得很奇怪,因为娘娘以前教过臣妾,所以御膳房所用的食材,每一样都让人检查过,按理来说不会有问题。”
瑕月思索片刻,道:“所有的菜都是他们自己挟的吗?”
黄氏摇头道:“这个臣妾倒是不知道。”
“我知道。”永璜言道:“当时我与三弟他们同坐一桌,有一碟如意卷端上来的时候,是小全子分别挟给我们的。”
瑕月盯着他道:“愉妃身边的小全子?”
永璜肯定地道:“是,席宴开始没多久,小全子就来到五弟的身边照看,其实有嬷嬷在,他根本不必过来。”
黄氏疑惑地道:“娘娘,到底怎么了,为何您一直在问这件事?”
瑕月轻吁了一口气,道:“若本宫没有料错的话,问题应该就是出在这里了。”
黄氏听得越发糊涂,“您到底在说什么?怎么臣妾一句都听不懂?”
“仪妃,你相信那么一个精细庞大到连皇上都差点中计的流言,会是出自陆氏之手吗?”面对瑕月的询问,黄氏道:“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但那些假发白衣皆在她宫中找到了,应该不会有假。”
瑕月言道:“但你别忘了,在此之前,愉妃与嘉妃都曾去过景仁宫。”
黄氏不以为然地道:“可那是一场意外,而且很多人都去了,会有什么。”
瑕月看着她道:“如果不是意外呢?”
黄氏愕然看着她,好一会儿方才道:“您是说,三阿哥他们腹痛,是有人故意为之,动了手脚?可是席宴上的菜,臣妾都检查过了,而且皆是一起食用的,若真有问题,不该仅仅是他们二人。”
“你是检查过了,但并不能保证,就一定不会再出问题,毕竟御膳房那么多人,吴四一个人怎么可能盯得过来;至于一起食用……”她冷笑一声,道:“仪妃忘了刚才永璜是怎么说的吗?”
永璜惊声道:“如意卷,姨娘是说问题出在如意卷里对不对?”
“不错,以本宫对愉妃的了解,她从不会做无用之事,派小全子去五阿哥身边,一定有她的用意,偏偏如意卷又是小全子分别挟给他们的,实在不能不令本宫疑心。”
“但五阿哥是愉妃的亲生儿子,她怎么会害自己的儿子呢?”黄氏话音未落,瑕月便道:“亲生儿子又如何,若是由着皇上追查下去,万一查到她身上,就什么都没有了。”
第五百六十章 世事()
“查到她身上……”黄氏喃喃重复了一遍,隐约明白了过来,骇声道:“难道说,真正捏造流言的人不是陆氏,而是愉妃?”
瑕月冷声道:“如果没有那件事,本宫就算怀疑也不敢肯定,如今……却是再无疑问,一定是她!”
她的话在黄氏心中掀起阵阵惊涛骇浪,待得平复一些后,道:“论手段与心思,愉妃确实比陆氏更加可能,可是……提议去景仁宫的是嘉妃,难不成……她也是同谋?”
阿罗道:“奴婢记得嘉妃当初犯下那样的大错,之所以仅仅被降了一级,就是因为愉妃的求情,或许愉妃那时帮嘉妃,就是为了与她合谋害人,否则以她的性子,怎会帮一个意图加害自己儿子的人。”
黄氏轻咬着唇道:“若嘉妃是愉妃帮凶的话,那么满月宴上的事情就能说通了,这么说来,三阿哥的话也是假的?”
瑕月摇头道:“不会,三阿哥若是作假,皇上一定看得出来,但没有,所以他说的一定是真话,只不过是被愉妃她们利用了而已。”
“她们是怎么做到的?”对于黄氏的询问,瑕月苦笑道:“这个本宫可就不知道了,毕竟本宫不曾亲眼所见。”
黄氏有些懊恼地道:“可惜臣妾当时没想到这一点,否则让人检查那碟如意卷,说不定能找到愉妃他们下药的证据。”
“没有用的,愉妃做事谨慎,有问题的如意卷应该就只有那两个,被三阿哥兄弟吃到腹中,哪里还能找到证据。”
黄氏叹了口气,道:“若有证据的话,咱们现在就可以去皇上面前揭穿愉妃与嘉妃的假面具。”说罢,她担心地道:“这一次的流言没有害成娘娘,往后还会使出什么诡计来;早知如此,娘娘还不如在圆明园多住几个月,等生下龙胎之后再回宫。”
瑕月笑笑道:“圆明园未必就是安全的,园子里那么多宫人,她们一样可以收买宫人加害本宫,相较之下,倒还是延禧宫更安全一些,至少这里的宫人都是本宫使惯了的,愉妃轻易收买不了。”
“这倒也是,不过娘娘您往后一定要小心一些。”这般叮咛了一句,黄氏又道:“臣妾明日去景仁宫,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瑕月点头道:“本宫也正想去看看,一起过去吧。”
晚膳过后,瑕月命知春送黄氏出去,转头见永璜默然坐在椅中,笑言道:“在想什么?”
永璜回过神来,一脸认真地道:“姨娘,您放心,我不会让愉妃和嘉妃她们有机会害您,我一定会保护您与弟弟的。”
他的话令瑕月为之感动,哲妃一心想害自己,谁能想到她留下的儿子却这般维护自己,世事……当真是奇妙得很。
瑕月抚着他逐渐脱去稚气的脸庞,半开玩笑地道:“好,那本宫就将两人的安危托付于你,你可不要让本宫失望。”
永璜用力摇头道:“不会的,我一定会保护姨娘与弟弟,一定会!”
任谁也想不到,这一句话,竟然造就了来日无法挽回的悲剧……
在永璜准备离开之时,瑕月唤住他道:“对了,你记着,刚才的话……”她还没说完,永璜便已经接过道:“刚才的话任谁问我都不能说,姨娘,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哪些话该讲哪些话不该讲,否则刚才您与仪妃娘娘说话,就不会不避着我了。”
瑕月笑斥道:“是啊,你不是小孩子,懂得与本宫顶嘴了。”
永璜嘿嘿一笑道:“姨娘,您早些睡吧,我回去了。”
待得永璜走后,阿罗道:“大阿哥对主子越来越好了,如今就算说大阿哥是主子亲生的,别人也不会怀疑。”
知春一边收拾桌子一边道:“幸好及时将大阿哥交给主子抚养,否则跟着富察氏,这会儿不知变成什么样了。”
“你们在说谁啊?”突如其来的声音,将知春等人吓了一大跳,待得转身看到那袭龙袍时赶紧跪下行礼,瑕月亦起身迎上来,不等她屈膝,弘历已是扶住她,温言道:“你身怀六甲,往后都不要行礼了。”
瑕月笑道:“皇上过来怎么不让人先通传一声,也好让臣妾出去迎接。”
“朕就是不想你走来走去,所以才没叫人通传。”顿一顿,弘历道:“对了,朕刚才听到知春在说什么变样,在说谁?”
瑕月连忙道:“臣妾与知春在说永璜呢,一个多月没见,他可变得比以前更懂事,今儿个随师傅去京郊练习得了一对新鲜的鹿茸,说要敬献给皇上呢!”
听得这话,弘历颇为高兴,“这个孩子虽然天份不高,但孝心确实可嘉,而且也肯努力,这几年来都不曾让朕费过什么心。”
瑕月点头道:“照皇上这么说,臣妾似乎可以为永璜讨份奖赏是不是?”
弘历笑道:“你这个姨娘倒是把永璜护得牢,一点都不肯让他吃亏,罢了,说吧,想要什么奖赏。”
“臣妾暂时还没想到,留待想到的时候再说吧,皇上到时候可别不认。”
弘历好笑地道:“朕是这样没信誉的人吗?总之你何时想到何时来找朕兑现,可以了吗?”
“多谢皇上!”待得笑语过后,弘历道:“如何,第一天回来,可还习惯?”
瑕月柔声道:“臣妾在这里住了六七年,哪里会不习惯,皇上不必担心臣妾。”
弘历一本正经地道:“朕可没问你,朕是问你腹中那个。”
瑕月会过意来,笑啐道:“皇上这么大的人了,还故意捉弄臣妾,真是过分。”
弘历朗声一笑,随即轻抚着瑕月抚起的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