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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待得翌日天亮后,正如黄氏所言,延禧宫变得前所未有的热闹,嘉嫔、愉贵人、陆贵人、陈贵人、柏贵人等等,皆是来了延禧宫道贺,不管她们的真实想法是什么,面上都笑语嫣然,极尽讨好。除此之外,慈宁宫与养心殿也分别送来贺礼。
如此一直持续了两日,方才算是清静下来,知春在将送来的东西全收到库房中去后,道:“嘉嫔与几位贵人送来的东西多倒是多了,但都是一些寻常之物,远不及仪嫔娘娘的夜明珠贵重,”
瑕月轻斥道:“你这丫头,眼光倒是挑得很,这世间哪里来这么多的夜明珠,就是仪嫔那一颗,本宫也只是代她收着,将来还要送回去的。”
瑕月正欲说话,耳中倏然然传来弘历的声音,“夜明珠?谁送了夜明珠来?”
循声望去,果见弘历正走进来,瑕月连忙起身相迎,随即道:“皇上怎么突然过来了,也不派人事先知会一声,好让臣妾出去迎接。”
弘历笑言道:“爱妃晋封之喜,朕怎么能不来亲来道贺呢?”
瑕月故作不喜地道:“这贵妃本就是皇上封的,皇上哪里还需要来道贺,您这么说,根本就是有心取笑臣妾。”
弘历朗声一笑,道:“朕可没取笑你,喏,朕将礼物都给带来了。”说罢,他变戏法似地取出一个锦盒,与昨儿个黄氏送来的差不多大小。
瑕月疑惑地道:“皇上今儿个不是已经派小五送来了许多过来吗,怎么还有?”
弘历不以为意地道:“那一些是皇帝送给娴贵妃的礼,这个是朕送给瑕月你的礼,岂能一样。”说罢,他又道:“刚才你说有人送了你夜明珠?”
“是,昨夜仪嫔亲自送来的,非得让臣妾收下,臣妾推辞不过,只能替她暂时保管,往后有机会再还回去。”
“难得仪嫔与你投缘,既是送你了,你好好收着就是,勉强还回去反而令仪嫔多思。”说到此处,他将锦盒递给瑕月,道:“打开来看看。”
瑕月依言打开,下一刻,屋中倏然大亮,如同白昼,两颗拇指大小的珠子在锦盒中熠熠生辉,竟然与仪嫔送来的一样,同为夜明珠。
不过两粒夜明珠显然要比仪嫔的更加贵重,大小如同拇指不说,亮光亦是更甚。
在瑕月的惊讶中,弘历叹了口气,道:“朕今日一直在想,该送你什么礼为好,之后还是四喜提醒朕,说是库房中有一对越南进贡来的夜明珠,用来贺贵妃最合适不过。朕当即就命他取了,然后亲自送来;原以来这份礼是独一无二的,没想到被仪嫔抢了先。”说到此处,他疑惑地道:“不过仪嫔哪里来的夜明珠,除了皇后之外,朕不记得有赏赐过夜明珠给谁。”
知春在一旁解释道:“仪嫔娘娘说是入潜邸时,她家人所给,应该是祖传之物。”
弘历微一点头,对瑕月道:“如何,喜欢朕送你的礼吗?”
瑕月感激地道:“皇上所赐,不管是什么,臣妾都喜欢,只是……这礼实在有些贵重,臣妾收着不甚心安。”
弘历摇头道:“在朕看来,任何礼都不及贵妃你来得贵重。”
望着弘历那双虽然在笑,却透着认真的眼眸,瑕月第一次有一种被人珍视的感觉。如果……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
弘历因为养心殿还有奏折未批,所以用过晚膳就回去了,在他走后,瑕月想起前几日黄氏所说的事,命知春去将宋嬷嬷传来。
自从朱用与瑾秋死后,宋嬷嬷一直惶惶不安,怕瑕月不知何时会怪罪下来,待得见到瑕月后,她急急道:“娘娘,当真不关奴婢的事,除了两个心腹之外,奴婢再不曾与人说过他们的事,就连每日的饭菜也是奴婢亲自送去的,奴婢实在不知为何会有砒霜在饭菜中,奴婢……”
瑕月打断她的喋喋不休,道:“本宫听说苏氏与魏静萱感情甚好,本宫问你,朱用他们死的那日前后,苏氏有没有做过可疑的事,或是有所异动?”
“苏氏……”宋嬷嬷仔细想了一阵子,摇头道:“她与魏静萱感情要好一事,奴婢是知道的,所以在得了娘娘吩咐之后,奴婢有特意派人留意着她,但除了曾与魏静萱见过一面,说过几句话之外,再无什么可疑。”
“她们说了些什么?”面对瑕月的询问,宋嬷嬷摇头道:“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每次都是她们都是单独说话,别人无从知晓。”
瑕月沉吟半晌,道:“你真觉得不会是苏氏下的毒?”
第四百一十九章 试探()
“奴婢不敢肯定,但奴婢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宋嬷嬷的回答令瑕月暗自奇怪,若果真不是苏氏,那会是谁呢?难道魏静萱还收买了其他人?
见瑕月不说话,宋嬷嬷越发害怕,紧张地道:“娘娘,奴婢一直都依着您的吩咐,并不敢有怠慢,还请娘娘念在奴婢一片忠心的份上,原谅奴婢一回。”
瑕月暂时放下心中的疑虑,道:“罢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本宫也不再责你,不过你没完成本宫交待的事,这调往它处的事,待往后再说吧。”
宋嬷嬷闻言大喜过望,连连磕头道:“奴婢省的,多谢娘娘不责之恩,多谢娘娘!”
在她准备离开之时,瑕月道:“夏晴这段时间在辛者库可还好?”
“回娘娘的话,夏晴与以前一样,每日都会按时去各宫各院送水,不过……这段时间她变得越发不爱说话,往往别人问一句才会答一句,精神瞧着也不是太好。奴婢问她,她也不说,倒是与她同住一屋的人说,这几天夜里,夏晴常做恶梦,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瑕月思索半晌,眸光微微一冷,道:“行了,你回去吧,另外将夏晴给本宫传来,本宫有话问她。”
在宋嬷嬷离去许久后,一个单薄的人影出现在瑕月视线中,正是夏晴,待得行过礼后,她轻声道:“不知娘娘传奴婢来,有何吩咐?”
瑕月打量了低垂着头的她一眼,温言道:“本宫刚才听宋嬷嬷说你最近经常做恶梦,担心你有什么事,所以传来问问。”
夏晴身子一颤,将头垂得更低,“多谢娘娘关心,奴婢没什么事,想是这几日累了一些,所以恶梦频频。”
瑕月不置可否地点头道:“原来如此,本宫还道是你做了什么不应该的事,所以才会被恶梦所扰。”
“娘娘说笑了。”这般说着,夏晴又道:“娘娘若是没别的吩咐,奴婢先行告退了。”
“才刚来怎么就要走,你……”瑕月似笑非笑地道:“不愿意见到本宫吗?”
夏晴暗自攥紧双手,道:“奴婢不敢,只是奴婢在辛者库中还有差事未做完,去晚了怕遭嬷嬷责备。”
“她知你是来本宫这里,岂会责备于你。”说罢,她又道:“本宫之前给你的那些开胃健脾丸还剩下多少?”
“还剩下小半盒,娘娘放心,奴婢每日都有照你的吩咐,在里面咸福宫的玉泉山水中放入两颗。”
“你做事一向很有交待,本宫岂会不放心。”这般说着,瑕月道:“坐下吧,既是来了,就陪本宫说会儿话,本宫让人沏一盏茶过来。”
夏晴飞快地看了她一眼,道:“奴婢不敢在娘娘面前放肆,奴婢……”她正想要再次告退,瑕月忽地道:“瑾秋与朱用的死,你都知道了吗?”
夏晴双手倏然一紧,指甲刺入掌心,传来一阵痛意,借着这股痛意勉强维持着平静道:“奴婢听说了,他们二人似乎是中毒而死。”
瑕月盯着她隐在阴影中的脸庞,道:“是啊,本宫问了宋嬷嬷,皇上也派人查过,都查不出端倪来,实在蹊跷得很,夏晴,你当时也在内务府,可知道什么?”
夏晴勉强一笑道:“奴婢若是知道,一定会告诉娘娘,可惜奴婢对此一无所知,直至那天您来辛者库,之后瑾秋与朱用的尸体抬出去,奴婢才知道他们并没有死在之前的杖责下。可惜……终归还是难逃一死。”
“确是可惜。”瑕月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凉声道:“夏晴,宋嬷嬷与本宫说,朱用他们死的时候,你曾在附近出现过,可有其事?”
知春与齐宽面面相觑,不解瑕月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宋嬷嬷根本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那厢,夏晴神色一变,不自在地道:“奴婢本就是辛者库的人,在那附近出现并没什么奇怪的,娘娘您这么问……该不会是怀疑奴婢吧?奴婢与他们无怨无仇,试问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