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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弘历连着翻了四封折子,都是在说这个事情,气得他将折子扔在一旁,起身道:“摆驾,去……”
话刚说到一半,殿门突然开启,一道清瘦的身影缓步走了进来,正是瑕月,月光从她身后照入殿中,令她看着犹如踏夜而来的月宫仙子。
弘历看到她,颇为意外,旋即笑了起来,“可真是巧了,朕正打算去看你,结果你就过来了。”
瑕月走到他身边,柔柔一笑道:“这是否就是前人诗中说的――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不错,朕与娴妃心有灵犀。”这般说着,弘历朝她伸出手,待得彼此交握后,他问道:“阿罗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些?”
瑕月脸上的笑容一滞,低声道:“还是与以前一样,得派人一天十二个时辰的看着她,以免她做什么傻事。”
弘历重重叹了口气,道:“给阿罗一点时间,让她慢慢站起来。至于害她的人,朕一直派兵在搜查,相信朕,一定会找到的。”
瑕月苦笑道:“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消息,想必这两人已经不在热河了,再找也只是徒劳无功罢了。”
弘历安慰道:“你放心,若热河找不到的话,待得回京之后,朕发下海捕文书,一定要将那两人缉捕归案,还阿罗一个公道。”
瑕月怔怔地看着他,忽地道:“是否不管任何人犯案,皇上都会还阿罗一个公道?”
弘历当即道:“自然是真的,哪怕是皇亲国戚,朕也绝不宽恕。”说到此处,他问道:“为何突然这样问,难不成你已经找到凶手了?”
“臣妾若找到凶手,早就请皇上派兵缉拿了,哪里还会说这些,不过臣妾倒是得到了一些线索,阿罗说那两个人,经常会提及赌钱的事,据臣妾猜测,应该是两个赌徒。”她并没有提及明玉与魏静萱,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弘历颔首道:“好,朕让他们多去赌场、当铺一类的地方搜寻,不过……最好是有一些体征,你看阿罗能否回忆的起来,否则可真有些大海捞针。”
瑕月摇头道:“不必了,臣妾知道皇上这段时间为了找到害阿罗的人,受了很大的压力,若是再发海捕文书,只怕诸位大臣的意见会更大,臣妾不想皇上为难。”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前朝的事,多多少少会有一些传到后宫来。
弘历轻哼一声道:“他们愿意上折子就由着他们去上。”说到此处,他紧一紧掌中的柔荑,道:“朕知道你很重视阿罗,若不找到那两人,你这辈子都不会心安,所以,朕一定要找到他们。”
瑕月感动地道:“多谢皇上,不过皇上为臣妾与阿罗做的,当真够了。而且……臣妾已经想到了一个比发海捕文书更好的法子。”
弘历好奇地道:“什么法子会比刑部发文更加好,朕可真是迫不及待想要一听?”
瑕月微微一笑道:“其实也不是多高明的法子,只是投其所好罢了,他们既是赌徒,那么不管走到哪里,都不会忘了进赌场的门,咱们可以在京城办一个赌术比赛,设下丰厚的奖赏,然后请全国各地的赌徒来京比赛,臣妾相信,他们一定会上钩。”
弘历寻思半晌,颔首之余又蹙眉道:“倒是一个不错的法子,但朕身为一国之君,办什么赌术大赛,传出去,可是要让人笑话了。”
瑕月笑道:“这件事,皇上当然不能亲自出面,臣妾之意,是找一个可信之人去办。”
“可信之人……”弘历轻喃了几遍后,唇角勾出一丝笑意,“朕有人选了。”
瑕月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有人选,惊讶地看着弘历,后者迎着她的目光,道:“就是老五。”
“和亲王?”瑕月蹙眉道:“他不是正在负责理亲王的事吗?再办此事,会否难以兼顾?”
“就因为他正办弘晳的事,所以朕才要选他。”在瑕月不解的目光中,弘历徐徐解释道:“在外人眼里,朕与他兄弟不睦,他对朕心存怨恨,又知朕一向不喜欢赌博,所以故意举办什么赌术比赛来气朕,既达到找人的目的,又可以更加取信弘晳,一举两得。”
瑕月明白过来,笑言道:“皇上思虑周祥,非臣妾所能及。”
弘历朗声笑道:“这个主意是你想出来的,朕可不敢居这个功。”
见弘历不仅同意了自己的想法,还想了更为周全的法子,瑕月心中为之一松,笑言道:“但臣妾仅仅是从阿罗的事考虑,皇上却将两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结合在一起,使得两边都可以受益,臣妾实在是望尘莫及。”
“朕会尽快写一封密信给老五,让他尽快准备此事,另外再有几日若莹的胎就满三个月了,可以起程回京。”
瑕月点头道:“臣妾知道了,臣妾会安排周太医的马车跟在愉贵人后面,以便随时照应。”
“有你安排,朕很放心。”待得弘历话音落下后,瑕月轻声道:“臣妾还有一件事要奏禀皇上,是关于傅恒与阿罗的婚事。”
听得这话,弘历刚刚有所舒展的神色再次沉寂了下来,许久,他委婉地道:“瑕月,朕知道你心疼阿罗,朕更知道阿罗是受害者,但出了这样的事,她怕是……不能再嫁给傅恒了,不说富察氏一族,恐怕连傅恒自己都接受不了。”
“臣妾知道,所以臣妾就是来请皇上取消他们二人的婚约。”说到此处,她轻吸一口气,道:“是阿罗自己没福气,臣妾不怨任何人,只恳求一句,查到凶手后,请皇上还阿罗一个公道。”
“朕答应你!”弘历极其肯定地应着,只是不知……当他知晓造成这一切悲剧的人是明玉时,还能否做到今日的话。
五日后,弘历率诸人从行宫起驾回紫禁城,就在起驾的前一日,宋子华来见了瑕月,他依着瑕月的话,与周明华提了在愉贵人安胎药中加入开胃药散一事,后者初时不同意,后来见愉贵人整日呕吐,吃不下东西,使得身形日渐削瘦,终是接受宋子华的劝说,在安胎药中加入适量的开胃药散,服用几日后,愉贵人的情况果然有所改善。
第三百八十章 掌握之中()
不过周明华对于开胃药散的添加始终有所保留,并且决定一旦愉贵人害喜的情况缓解,就立刻停用;对于一个孕妇而言,吃的太多,并不是好事,一旦胎儿过大,很可能会危及母子性命。
宋子华在来见瑕月之前,一直担心她会让自己再做什么事,幸好瑕月在听完他的奏禀后,只是让他继续留意周太医那边的情况,余下的什么也没提。
这日,明玉在轿舆中坐得有些气闷,趁着停下歇息的时候,唤过魏静萱道:“扶本宫去外面走走。”
魏静萱正要答应,瑾秋凑过来殷勤地道:“主子,刚才过来的时候,奴婢瞧见有一片紫色的木槿花,甚是好看,奴婢扶您过去可好?”
明玉思索片刻,颔首道:“也好,静萱,你再去拿两个软枕来,如今这几个,靠得久了,还是有些难受。”
待得魏静萱依言退下后,瑾秋扶着明玉往回走,大内侍卫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时刻守护明玉安危。
走了一段路,果然瞧见一片木槿花,明玉深吸了一口带着淡淡花香的空气后吩咐道:“这香气颇为好闻,折一些回去放在轿舆中。”
瑾秋赶紧答应,在折了一捧回到明玉身边后,几次欲言又止,明玉瞥见她这个样子,道:“有话想与本宫说吗?”
瑾秋低头道:“奴婢……最近听来一些话,不知该不该说。”
明玉蹙一蹙眉道:“有话就说,本宫最不喜你们吞吞吐吐的样子。”
瑾秋小心翼翼地道:“主子,您还记不记得当日魏静萱与夏晴一起跑到您面前相互指责的事?”
明玉弯腰折了一枝木槿花在手中把玩,“无缘无故提这个做什么?本宫当然记得。”
瑾秋悄悄咽了口唾沫,道:“其实当日,在她们过来之前,曾有人听到她们在房中的对话;真正想要爬上龙床的人,不是夏晴,而是魏静萱。”
“什么?”明玉惊呼一声,旋即神色凝重地盯着瑾秋道:“你这话是听谁说的?”
瑾秋依着之前想好的话道:“奴婢是从朱用那里听来的,至于亲耳听到她们对话的那个人是谁,奴婢并不知晓。”
明玉思索半晌,摇头道:“不会是静萱,她对本宫一直都很忠心,岂会做这样的事。”
见明玉对魏静萱如此信任,瑾秋又妒又恨,强行压下后,道:“奴婢刚听到的时候,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