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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停下脚步,道:“既然不想朕去,就与朕说实话。”
愉贵人一脸无奈地点头,道:“臣妾刚才去坤宁宫送香囊给皇后娘娘,凑巧遇到娴妃娘娘,就一起进去了。进了坤宁宫,臣妾方才知道,娴妃娘娘是去请皇后娘娘谅解的。”
弘历神色一振,道:“娴妃果然过去了,结果如何,是否打动了皇后,两人重归于好?”
愉贵人苦笑着摇头道:“没有,虽然娴妃说辞恳切,连臣妾这个外人都听着感动,但皇后娘娘始终听不入耳,将娴妃训斥的颜面无光不说,还一口咬死,说不会成全傅侍卫与阿罗。臣妾帮着劝了几句,结果惹皇后娘娘不高兴,将臣妾推倒在地。”不等弘历说话,她又急急道:“不过臣妾相信娘娘不是有意的,只是一时失手罢了。”
弘历脸色难看地道:“皇后果然如此固执吗?”
愉贵人点点头,忽地跪下道:“臣妾有罪,请皇上治罪。”
弘历意外地看着她,“你这是做什么?”
愉贵人低声道:“这个主意是臣妾出的,结果却弄成这个样子,臣妾实在难辞其咎。”
弘历听得是这么一回事,温言道:“你也是出于一片好意,何来之罪,赶紧起来。”
“可是……”愉贵人还待要说,弘历已是将她拉了起来,关切地道:“伤口疼得厉害吗,可有传太医看过?”
“些许小伤罢了,不打紧,臣妾只是难过傅侍卫与阿罗,难道真要让他们分开吗?”
弘历沉默片刻,道:“娴妃那边怎么样了?”
愉贵人叹了口气道:“娴妃娘娘苦求无果,只能回去了,臣妾看她的样子很难过。”
“朕知道了。”弘历轻吁了一口气,道:“你回去吧,记得上药。”
愉贵人点一点头,犹豫地道:“皇上,您……别怪皇后娘娘,最近毕竟发生了许多事,娘娘一时无法接受也是正常的。”
“行了,这件事朕会处理,你回去吧。”见弘历这么说,愉贵人只得离开,而在她走后,弘历拂袖折身,四喜快步跟上去,小声道:“皇上,您不去慈宁宫了吗?”
弘历没有理会他,只是大步往前走着,四喜不敢再多话,紧紧跟在他后面,不过心里已经隐约猜到了弘历的去处。果然,弘历的脚步停在了坤宁宫。
望着偌大的“坤宁宫”三字,弘历心绪纷烦杂乱,一直以来,弘历都极喜欢来坤宁宫,因为这里住着他最心爱的女人,可今日……
迟疑许久,他终是走了进去,自从那日不欢而散后,他还是第一次来坤宁宫,明玉得到宫人的禀报,赶紧命瑾秋为她整衣,随即迎了出来,含笑道:“这么冷的天,皇上怎么过来了?”
第三百二十五章 冷落()
弘历进到殿中,将披风解下给四喜之后,道:“朕来看看你,皇后最近身子可好,有没有哪里难受?”
面对弘历的关心,明玉颇有些感动,接过宫人递来的茶亲手奉予弘历,道:“多谢皇上关心,臣妾最近很好。”
“没事就好。”弘历抿了口茶,道:“娴妃……刚才来过了是不是?”
明玉唇边的笑意一滞,道:“皇上怎么知道?”
弘历看着她僵硬的脸颊,道:“朕不止知道这个,还知道皇后拒绝了娴妃的请求。”
明玉冷冷一笑道:“不必问了,一定是娴妃告诉皇上的。”
“与娴妃无关。”弘历没有多加解释,只道:“皇后,娴妃已经诚心诚意向你认错了,为何你就是不能给她一个机会,真要这样一辈子纠缠下去?”
明玉闭一闭目,道:“是,臣妾忘不掉以前的事,忘不掉她加诸在臣妾身上的痛苦,臣妾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
“你……”弘历强压着心中的怒意,深吸了几口气,道:“就为了你的一口气,便要牺牲傅恒的幸福吗,他是你的弟弟,你为何就不能为他考虑一下?”
“正因为他是臣妾的弟弟,臣妾才要将他从悬崖边拉回来,不让他越走越错,直至无法回头的那一天。”
明玉的言语令弘历无法认同,道:“皇后会否说的太过了一些,他只是喜欢阿罗而已,又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如今是喜欢阿罗,将来被阿罗拿捏在手里,又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现在未雨绸缪总好过将来后悔。另外,皇上有所不知,娴妃今日来见臣妾的时候,说是奉皇上旨意而来,之后遮掩不过,说是自己假传圣旨。”
弘历叹了口气,道:“皇后,有些事情,会否是你想多了?他们两情相悦,哪里会有你说的这些。”
明玉寒声道:“皇上忘了当初的娴妃吗,同样的事情,臣妾不想再有第二次。”
弘历感觉头又再次疼了起来,道:“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皇后为何就是不能放下。”
明玉执着地道:“皇上现在钟意娴妃,自然觉得什么事情都能放下,但臣妾做不到。”
“皇后,你要朕怎么说才会明白,娴妃她……”不等弘历说完,明玉已是道:“若皇上今日来是为了替娴妃说好话,那么到此为止吧,臣妾心意已决。”
弘历盯着她的双眸道:“就连朕说,也不能让你有一丝通融吗?”
明玉毫不犹豫地道:“是,臣妾绝对不会让阿罗踏进富察家的门!”
弘历缓缓起身道:“若朕下旨赐婚呢,皇后也要反对?”
明玉身子一颤,不敢置信地道:“皇上当真要这么做?”
弘历负手走了几步,沉声道:“朕让娴妃来见你,是希望你与她之间的心结能够解开,如今看来,朕想得太过简单了。娴妃变了,皇后……”他失望地看着明玉道:“也变了。”
明玉双手一紧,颤声道:“皇上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弘历摇头,疲惫地道:“够了,离去之前,朕只想告诉皇后一句话,不管何人反对,朕都会下旨赐婚!”
说罢,弘历往外走去,没有丝毫的犹豫,明玉愣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敢相信弘历居然这样抛下自己离开。
在宫人关起殿门的时候,她突然奔过去拉开,对已经走到院中的弘历道:“皇上已经不在乎与臣妾的夫妻之情了吗?”
弘历脚步一顿,侧头道:“这句话,应该问皇后自己,你可曾替朕、替傅恒想过?”说到此处,他轻声一笑,带着一丝悲意,道:“应该是没有,朕突然发现,成亲十一载,居然想不起皇后为朕做过什么?”
弘历走了,在他走后许久,明玉突然跌坐在地上,泪水一滴接着一滴从眼眶中落下,瑾秋被她这个样子吓了大跳,连忙道:“主子您怎么了?您别吓奴婢。”
明玉一边落泪一边道:“皇上……皇上在责怪本宫,为了那拉瑕月主仆而责怪本宫,他……他会不会以后都不再来坤宁宫。”
“皇上只是一时生气罢了,过些日子就没事了,这些年来,皇上哪次气久过,娘娘您别自己吓自己。”这般安慰了一番,瑾秋道:“地上凉冷,奴婢扶您起来吧。”
待得就着瑾秋的手起身后,明玉眸中流露出强烈的恨意,“本宫与皇上几番争吵,皆是那拉瑕月一手所为,本宫绝对不会放过她,绝对!”
这日之后,弘历并未如他所言的那般直接下旨赐婚,但他也再没有踏足过坤宁宫一步,哪怕明玉去养心殿求见,也避而不见。
任谁都看得出,明玉被弘历所冷落,这位拥有弘历十一载荣宠的皇后娘娘,第一次被真正冷落……
明玉在害怕惶恐的同时,对瑕月的恨意一日比一日深,在她看来,是瑕月挑拨她与弘历,是瑕月将她害到这一步的。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后宫中的这些事情,辗转传入辛者库,被苏氏所知,自从上次替魏靖萱受过之后,她与魏、夏二人的关系就颇为要好,尤其是魏靖萱,可说是亲切无间。三人在辛者库中相互帮持,虽说还是很苦,但日子终归比以前好了一些。
这日,苏氏洗完所有衣裳,用冷到近乎僵硬的双手,吃力地将衣裳一件件地挂要栏杆上,有些衣裳不可以绞,要带水晾起。而在这寒风凛冽的冬天,最不想碰触的,莫过于冰凉的水,每次碰触,苏氏都感觉自己的手要被冻掉一般。那双纤纤玉手,现在泡得浮肿发白不说,上面还布满了冻疮,极为吓人。
“我帮你。”魏靖萱走过来帮她一起晾着衣裳,苏氏看到她,轻笑道:“你的事情都做完了吗?”
“还剩下一点点,夏姐姐在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