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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您去问话,您到时候,一定要镇定一些,千万不要露出破绽,否则形势就会倒向娴妃那边。以她的狠辣,一旦得势,绝对不会放过您,甚至连大阿哥也会遭她的毒手!”
一听这话,哲妃柳眉倒竖,厉声道:“她敢!”
愉贵人忧声道:“她就是一个疯子,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一旦您与臣妾出事,这宫里头可就再没有人护着大阿哥了。至于太后与皇上,虽说一个是亲祖母一个是亲阿玛,但他们眼里只有二阿哥,哪里会理大阿哥安好与否。”
“永璜是本宫的孩子,谁都不可以害他,绝对不可以!”话虽如此,哲妃心底里却是升起一种无力感。愉贵人说的没错,太后也好,皇上也罢,最重视的都是永琏,只要永琏不死,永璜就得不到重视;一旦她出了事,那拉瑕月那个疯子一定会对永璜下手。
愉贵人悄悄打量着哲妃,在时机差不多时,叹了口气道:“只要臣妾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会保护大阿哥;可是臣妾与娘娘同坐一条船,娘娘出事,臣妾也必然难以周全,就算想护大阿哥也有心无力。”
听得她这番话,哲妃有所动容,正欲说话,忽地心思一动,看向愉贵人的眼神顿时多了几分怀疑,凉声道:“愉贵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必这样拐弯抹角。”
愉贵人细眉轻皱,不解地道:“话?什么话?”
哲妃冷笑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愉贵人说这么多,无非是想万一东窗事发,本宫担下所有罪责,不将你供出来是吗?”
愉贵人愕然看着哲妃,后者盯着她道:“怎么了,被本宫说中,无话可说了是吗?珂里叶特若莹,既想靠着本宫爬上一宫之主的位置,又不想担事情,你这算盘打得可真好,不过本宫可没有替人扛罪的习惯,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愉贵人涩然一笑,道:“想不到在娘娘眼里,臣妾是这样卑鄙无耻之人。不错,臣妾帮着娘娘除去二阿哥,是想要成为一宫之主,不必处处看人脸色;但臣妾对大阿哥是真心疼爱,之所以说那些话,是真的害怕臣妾与娘娘出事之后,大阿哥会受苦。岂料惹来娘娘的疑心,若臣妾有娘娘说的那些念头的话,这会儿就不会站在这里了。罢了,臣妾以后都不说了。至于二阿哥一事,若真查到娘娘身上来,娘娘放心,臣妾一定会与您共担,绝不逃避。”说到最后,愉贵人已是眼眸含泪,她哽咽地道:“若是娘娘没别的吩咐,臣妾告退了;往后……臣妾也不会再来了。”
哲妃惊讶地看着愉贵人,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难道真是自己冤枉了她?眼见愉贵人快要走到殿门口,她连忙唤住道:“妹妹这是做什么,本宫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罢了,瞧瞧你,居然还当真了,快回来。”
愉贵人停下脚步,转身道:“臣妾并不以为娘娘是在玩笑,娘娘对臣妾分明已经没有了信任,臣妾再留下来也没意思。”
哲妃走过去,拉过她的手道:“都说了是玩笑,你怎么就不相信呢。这种时候你都能来看望本宫,本宫又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愉贵人抬起头来,含泪道:“真的吗?”
哲妃点头道:“自然是真的,如今这宫里头,本宫最相信的人就是你了;来,坐下陪本宫说话。”
她以为,事情掌握在自己手中;殊不知,她不止没有掌握事情,甚至自己也沦为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
日升日落,转眼已是夕阳西下,慈宁宫中,杨海正将这一日监视所得,禀予凌若知晓。
“太后,皇后娘娘一直待在坤宁宫中没有离开,至于娴妃,她曾过去永和宫,并且派人盯着永和宫;哲妃娘娘则是去一趟御花园,之后,愉贵人去了一趟长春gong,过了约摸半个时辰离开。”
安儿惊奇地道:“娴妃好奇怪,她盯着永和宫做什么?”
凌若捻着手中的佛珠,轻声道:“难道……真不是娴妃动的手?”
杨海眸光一闪,道:“太后认为娴妃盯着嘉嫔,是在怀疑后者?”
“只有这个理由能解释她为何要派人盯着嘉嫔。当然,也有可能是她故意做给哀家看,好借此洗脱身上的嫌疑。”
杨海点一点头,又道:“太后,愉贵人呢,她会不会有问题?今日她可是特意去见了哲妃。”
第两百九十二章 凶手()
凌若思索片刻,摇头道:“她只是一个贵人,膝下又无子女,你觉得她有什么理由要害永琏?”
杨海摇头道:“这个奴才还真想不出,二阿哥出事,对愉贵人而言完全没有好处,再说,如果此事真与她有关,今日该躲在宫中不出门才是。”这般说着,连他自己也觉得愉贵人不可能与谋害永琏一事有关。
凌若起身走了几步道:“这样一直等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得想个法子尽快找出凶手。”
杨海眼珠子一转,道:“太后,不如咱们来一招请君入瓮。”
凌若长眉一挑,道:“嗯?说来听听。”
“咱们可以……”待得杨海将他想到的计策说完后,凌若露出一丝笑容,“亏得你想得到,好,就用这个法子。”
“那奴才这就去养心殿与坤宁宫,将事情安排下去。”杨海正要离开,凌若唤住他道:“坤宁宫那边,只需要告诉水秀就行了,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皇后,哀家怕她到时候坏事。”
“奴才知道。”说完这句话,杨海快步没入黑暗之中,而在他走后,凌若陷入沉思之中,昨日问阿碧话的时候,她一直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可今日想了一天都没有想起来,究竟……是什么呢?总觉得只要想起这件事,谋害永琏的真凶就会浮出水面。
翌日,瑕月刚用过早膳就接到传召,着她立刻前往慈宁宫,到了那边,发现弘历、明玉、哲妃,甚至连嘉嫔、仪嫔等人也在。这么多人一起在此,难道已经找到谋害永琏的真凶了?
带着这个念头,瑕月进得正殿,待她行过礼后,凌若缓缓道:“好了,人都齐了,可以开始了,想必你们都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究竟是谁用卑劣恶毒的手段加害永琏。”
嘉嫔惊讶地道:“太后,您找到凶手了吗?”
“不错,哀家昨日查了一天,终于查到害永琏的凶手;此人就是……”凌若眸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终定格在瑕月身上,冷冷吐出两个字来,“娴妃!”
瑕月愕然看着凌若,万万想不到她居然会指认自己是凶手,还没等她回过神来,脸颊已是被人掴了一掌,耳边传来明玉恨极的声音,“果然是你!那拉瑕月,你该死!”
这一掌,也将瑕月的心神给拉了回来,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大声道:“臣妾没有害过二阿哥,没有!”
明玉厉声道:“还在撒谎,不是你还会有谁,永琏那样信任你,你却要他的性命,你还是不是人?!”
“没有,臣妾没有撒谎,二阿哥是臣妾这辈子都不会加害的人。”说到这里,她将目光转向凌若,道:“皇额娘,您为何说儿臣是凶手?”
凌若冷笑道:“娴妃的演技真好,难怪前日哀家与皇帝都被你骗过,觉得你不会是凶手。”
“儿臣没有演戏,儿臣……”瑕月话刚说到一半,弘历狠狠一掌拍在扶手上,盯着她道:“够了,朕不想再听你的谎言,娴妃,朕一次次相信你,你却一次次欺骗朕,你……该死!”
从弘历嘴里说出来的“该死”二字,远比明玉所说的更伤人,就像有无数根钢针在刺一样,连呼吸都带着痛。
瑕月死死忍着眼中的泪,哽咽道:“臣妾没有,臣妾这辈子都不会害永琏。为什么,为什么每次有事情,皇上总是怀疑臣妾,就因为臣妾以前做过错事,所以这一辈子都是得吗?”
弘历眸光微颤,寒声道:“皇后有一句话说的没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从一开始,朕就不应该相信你!”
阿罗看到瑕月被误会,连忙跪下道:“太后,皇上,主子视二阿哥如已出,甚至还曾救过二阿哥的性命,试问她怎么会伤害二阿哥呢,你们千万不要受奸人蒙蔽,冤枉了主子。”
哲妃斥道:“大胆,太后与皇上问话,何时轮到你一个小小奴才插嘴。”
此时此刻,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她,凌若亲口指认瑕月是凶手,她悬了两天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虽然这次没有杀了永琏,但好歹让瑕月背上了谋害永琏的罪名,就算不死,下半辈子也会在冷宫中度过,永不见天日。
阿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