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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将书信翻过来后,胤禛顿时发现两者之意的区别,弘时的书信背面透墨不多,但小宁子呈上来的书信却几乎每一个字都透墨而出,显然此人下笔远较弘时重,以致造成这样的结果。
这个时候,已经可以肯定,书信……确非弘时所写,但这些书信的来源,胤禛依然有所疑,“既然这些信是熹贵妃找人临摹了试图嫁祸那拉氏与弘时,为何书信会在你手中,可别告诉朕,你是凑巧捡来的。若让朕发现有一句虚言,朕一定会让你受尽世间极痛再死!”
面对胤禛话中的狠意,哪怕是小宁子也忍不住浑身发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所说的话,他狠狠掐着自己的大腿,利用剧痛让自己神智重新恢复清明,随即道:“是,奴才一定会清楚而真实回答皇上的话。”他暗吸一口气,指着凌若道:“事实上……这些书信是熹贵妃命奴才去宫外找人临摹的。熹贵妃一直都知道皇后娘娘不受皇上重视,但再不受重视都还是皇后娘娘,若不将之除去,她就永远不能登上后位,成为名副其实的后宫之主。所以她找到了奴才,利用奴才的家人威胁奴才背叛皇后娘娘,转而听她的话。随后,她就让奴才从皇后娘娘书房中偷出弘时的书信,然后带到宫外,找到擅长临摹的人,写下这几封书信,熹贵妃知道,只要这些书信呈到皇上面前,皇后娘娘便百口莫辩,从而被废掉后位。”
那拉氏装出一脸震惊的样子,盯了小宁子道:“竟然有这样的事,你……你为何不告诉本宫?小宁子,本宫一直信任你,从不曾亏待过你,可你居然帮着钮祜禄氏来害本宫,你……你实在太让本宫失望了。”
小宁子涩声道:“主子,奴才也不想这么做的,可奴才的亲人都在她手里,若是奴才拒绝,他们就会没命,万般无奈之下,奴才只能答应熹贵妃做这件事。但奴才怎么也没想到,熹贵妃野心竟然如此之大,害主子不够,还想连皇上也害。刚才奴才心里一直在挣扎,不知该不该将实情说出来。直至看到皇上受熹贵妃唆使,不信任主子,方才决定将一切坦白。奴才不敢奢求主子的原谅,只求主子别怪奴才,奴才……实在是迫于无奈。还有……”他朝胤禛磕头哀求道:“就是请皇上救救奴才的家人,他们是无辜的,根本不知道宫中的事,求皇上慈悲,求求他们。”
胤禛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凌若,温言道:“贵妃,你可有话要说?”哪怕此刻情况对凌若极为不利,胤禛也没有相信小宁子的话,他与凌若之间的信任是用时间与性命换来的,不可能因为小宁子几句话而动摇,只要凌若不亲口承认,他就不会相信。
他这个态度无疑令那拉氏恼怒,同样伴驾在他身边,甚至自己比钮祜禄氏还早几年伴在胤禛身边,胤禛却一味相信这个惯使狐媚手段的贱人,让她怎能不生气。
凌若屈膝道:“回皇上的话,臣妾无话可说?”
胤禛一怔,旋即道:“为何,难道……难道小宁子说的都是真的吗?连参汤也是你所为?”这句话连他自己也听着荒谬,凌若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为了后位?早在凌若从准葛尔回来生下嘉柔后,他就要许她的,是凌若执意推辞才封了贵妃,如今又怎可能做这些。
至于帝位,同样不可能,他属意的储君一直以来都只有弘历一个,凌若是弘历生母,只要弘历一登基,就必定是太后,何必现在就背上弑君的罪名,他绝不相信凌若会这么做。
凌若摇头道:“不,臣妾只承认小宁子说的话,参汤之事,臣妾事先毫不知情。”
凌若的承认令那拉氏与小宁子颇为吃惊,这可是陷害皇后的罪名,就算小宁子突然反水,她也应该极力否认才是,怎会这么简单就承认了?这样岂非是在自掘坟墓?
可事实上,凌若确实是承认了,那拉氏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可眼下,也只能静静看事情发展下去。
胤禛脸色难看地盯着她道:“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辜负朕的信任?”此刻的他,甚至希望凌若欺骗他,不要承认这样的罪行,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置她;可若是不处置,宫中上下必会不服,尤其是皇后。
那拉氏膝行上前垂泪道:“皇上,您都看到了,熹贵妃一直都心存不善,肆机想要除去臣妾,可是您却从不相信臣妾的话,甚至认定臣妾心怀歹意!”
胤禛没有理会她,只死死盯着低头不语的凌若,凝声道:“朕在问你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朕可以给你任何想要的东西,这些年来,朕也一直都是这么在做,你还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
是啊,什么理由,这是胤禛最想不明白的事,明明除了帝位外,他可以一切拱手相送啊!
明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凌若的眼神却依然清透如墨水晶,没有一丝瑕疵,“皇上,能否等小宁子将所有事情都说完后,臣妾再回答您这个问题?”
不知为何,凌若这个眼神令胤禛一下子平静下来,拧眉道:“还有事情?”
“是,还有事情。”说完这句话后,凌若盯着偷偷抬起头来的小宁子道:“你一开始归顺本宫,如今又在皇上面前将事情抖露出来,小宁子,你究竟居心何为?”
第两千一百一十八章 同谋()
小宁子一脸愤慨地道:“奴才从来没有归顺过贵妃,是贵妃强迫奴才背叛皇后娘娘。可是贵妃能够泯灭良心,奴才却不能,更何况皇后娘娘待奴才恩重如山,奴才绝对不能眼见她被人所害。”
听到这里,凌若竟然拍起了手掌,轻笑道:“好一个忠心为主的奴才,本宫在你嘴里,则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小宁子,想必这就是你假意投靠本宫的目的所在了。”
这一刻,小宁子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却仍是嘴硬地道:“奴才说过,奴才所做的一切,皆是被贵妃所迫,并非本意。至于贵妃是否罪人,这些伪造成弘时笔迹的书信就是最好的证据!而且奴才知道,贵妃所做的,还远不止这些。”
“哦,那你倒是说说,本宫还做过什么?”直到这个时候,凌若的神色都平静无波,犹如这件事根本不是发生在她身上一般。
凌若过于异常的反应,令那拉氏越发感觉事情不对,可究竟哪里不对,她想不出来,按理来说,这个计划天衣无缝,钮祜禄氏不可能知悉。
小宁子眸中掠过一丝狠毒,不过很快便化为无尽的慌意,颤声道:“奴才得了熹贵妃信任后,便知道了不少事,包括这件事并非熹贵妃一人独谋,而是有人在暗中筹谋相助。”
胤禛冷眼看着他,道:“说吧,是谁在与熹贵妃同谋?”
“是……是果亲王!”小宁子咬牙吐出这四个字,而这个回答,显然出乎胤禛意料之外,他原以为最多是宫中之人,岂料竟然牵扯到允礼,“你是如何知晓的?”
“不瞒皇上,奴才曾经看到过熹贵妃与果亲王之间的书信往来,所写之事,令人触目惊心,而且……而且……”他犹豫着不敢说下去,胤禛喝斥道:“有什么话赶紧说,再这样吞吞吐吐,便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而且熹贵妃与果亲王之间暗藏私情,果亲王曾给熹贵妃写过一首情意缠绵的诗。”小宁子飞快地说出这些话,唯恐说慢了,就会有二十大板加诸在身上。
“私情?诗?”胤禛喃喃地重复着这三个字,旋即摇头道:“不可能,贵妃与老十七不可能会有私情,否则老十七就不会将贵妃从准葛尔带回来了。”说到此处,他豁然起身,指了小宁子,用一种冷厉到几乎尖锐的声音道:“一定是你这个奴才胡言乱语,想要陷害熹贵妃与果亲王,该死!你罪该万死!”说到此处,他的激动已经无法抑制,一掌拍在床架上厉声道:“来人,把这个奴才给朕拖下去,乱棍打死,不!”胤禛突然改变了主意,但并不是旁人以为的宽恕,而是改用另一种更残忍的方式来结束小宁子的死亡,“去找几条饥饿的野狗来,将他们与这个狗奴才关在一起,朕要他被野狗生生撕咬而亡!”
任谁都想不到,胤禛不止在一瞬间决定的小宁子的生死,还是用这样残忍到极端的方法,纵然是那拉氏也胆战心惊。然更令她害怕的是胤禛对凌若的维护,那已经超越了一个帝王对后妃的态度,她甚至怀疑,就算那些书信找出来,胤禛也不会将钮祜禄氏定其罪,反而会千方百计地保住她性命。
钮祜禄氏……究竟何其有幸,竟然可以得到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