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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只是看着他傻笑并不回答，令胤禛愈加心慌，狠狠扫过跪地上两人冷声道：说！你们主子这是怎么了？”
李卫心思是机灵不过，晓得主子这是打算胤禛面前装傻，是以赶紧爬前几步垂头道：回王爷话，主子她……她疯了！”
胤禛闻言赫然大怒，“胡说！前几日我让狗儿来时候还好端端，怎么会突然发疯？”
李卫哭丧着脸道：奴才也不知道，就这几日，主子突然就变得疯疯颠颠，说话也语无伦次，就昨日里那样下雪天她还嚷嚷着说热得慌，非要奴才把夏衣找出来给她穿。如今这身冬衣还是今早奴才们好说歹说才哄主子穿上。”
这个时候，凌若突然惊慌失措地大叫，“孩儿呢？我孩儿哪里去了？是不是你们把她藏起来了？”
李卫悄悄使了个眼色给墨玉，她会意地眨眼，爬起来从里屋抱出一个枕头递给四处乱找凌若，好言哄道：主子您瞧，小格格不是好好这里吗？奴婢哪里有藏，是小格格刚才里屋睡觉呢！”
凌若神经兮兮地点头，接过枕头小声道：哦，原来孩儿睡觉，那我们说轻一些不要吵她！”
“孩儿……她还记着那个孩子？”胤禛喃喃地问着。
李卫重重地叹了口气道：是，自来了别院后，主子日日以泪洗面，放不下早夭小格格，再加上又惦念四爷，心里难过，这才忧思成疾。”
那厢凌若似没听到他们话，只一昧抱着枕头温柔地说着话，只是一个枕头而已，她却仿佛抱着自己全部生命，那种发自内心慈爱令人瞧着心酸不已。
胤禛走过去缓缓蹲凌若面前，手缓缓自那个有些破旧枕头上抚过，鼻尖一阵酸涩。是啊，他只记着她害梨落，却忘了，她也失去了一个怀胎七月孩子……
“若儿……”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唤这个名字，以为自己恨极了这个名字，直到这一刻再次唤出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两个字从不曾脑海中褪色，鲜活依旧。
于她，恨极亦念极……
心情复杂胤禛并不曾注意到掠过凌若眼底悸动，伸手想要去抚她抱怀中枕头，却被她躲开，神色激动踢倒了凳子，一边往后退一边惊惶地大叫道：你想做什么？不许你伤害我孩子”
说到这里，她忽地又低头将脸贴枕头轻声喃呢，“孩儿不要怕，没有人可以伤害你，额娘会一直你身边保护你；还有你阿玛，他现上朝去了，等会儿就回来，你阿玛可是当朝雍郡王。等你大一些，额娘让你阿玛带你去见皇爷爷好不好？他一定会很喜欢孩儿，到时候让皇爷爷给你取个好听名儿！”
第一百六十六章 再相见
第一百六十六章 再相见*
第一百六十七章 利用（）
她自言自语，听得胤禛心里越来难过，咽声道：若儿，你真不认识我了？我是四爷啊！”
听到他话，凌若抬起头来仔细看了他几眼，眸光渐有凝聚，似乎认出了什么，不待胤禛有所欢喜，她已经指了胤禛吃吃笑道：骗人，你明明就是四爷身边那个狗儿，别以为有些日子没见我就认不出来了。｜”
说话间，狗儿终于赶到了，站门口扶着双腿不住喘气，他可没马乘骑，全是靠着两条腿跑过来，从紫禁城到这里，当真是跑死他了。不过狗儿心中颇有些自喜，他是头一个到，那些小狗崽子还路上跑呢，真是不中用。
稍稍喘了几口气，狗儿正要去给胤禛见礼，倏然眼前一花，紧接着手臂被人紧紧扯住，耳边传来欣喜雀跃声音，“四爷，您回来了！”
四爷？这是叫自己吗？狗儿被弄得一头雾水，定晴瞧去，发现抓着自己人竟是凌若，忙抽出手臂慌张地指了不远处胤禛道：娘子，您认错人了，瞧，四爷那里。”
“我没认错，你才是四爷！”凌若说什么也不肯放开，把不明情况狗儿急得满头大汗。
那厢凌若见他一直推开自己，神色不由得一黯，泫然道：四爷，您不要若儿了吗？孩子很想你，若儿也很想你。”
“奴才真……”狗儿憋了半天正想说自己不是，却被走过来胤禛抢先道：四爷从来没有说不要若儿，只是四爷刚下朝回来很累，要歇息一会儿。！”
“真吗？”不跳字。凌若仰头看着胤禛，目光纯净如婴儿。
“当然是真。”胤禛扶着她肩头轻声说着，目光扫过狗儿，后者立刻会意过来，略有些别扭地道：是，四爷……晚些再过来看娘子。”
凌若茫然点头，抱着枕头一时似乎不知该怎么做是好，胤禛命众人退下，待屋中只剩下他们两人时，牵着凌若手慢慢至椅中坐下，又倒了杯热茶给她道：你手这样凉，喝杯茶暖暖身子好不好？”
凌若似乎有些意动，但下一刻她又搂紧了枕头，连连摇头道：我不冷也不要喝茶，我要抱着孩儿，否则孩儿会害怕。”
“那我帮你抱着她好不好？”见凌若一脸警惕不肯松手，他忙放缓了语气哄劝道：小格格长得这样好看，狗儿很喜欢呢，让狗儿抱抱好不好？。”
凌若想了许久才将枕头递给胤禛，“那好吧，你当心一些。”说着她忽地又笑起来，目光始终温柔地落枕头上。
孩子……胤禛眼前浮现起三年前那个小得可怜孩子，以及凌若抱着死去孩子雪地中整整跪了一夜情景，心蓦然一痛，仿佛有尖针狠狠地往里面扎；有那么一瞬间，眼睛被什么东西给模糊了一下。
“狗儿，你说孩儿长得像不像四爷？”她捧了茶盏问，神色极是温柔。
胤禛挤出一丝笑意，“自然是像，不过像娘子一些。”
凌若笑着，手指枕上轻轻抚过，勾勒出一副小小五官……
孩儿对不起，原谅额娘这样利用你。可是额娘真不甘心，你离去后每一日，额娘都椎心痛楚中度过；但是害过你那些人却依旧深宅大院中享受着锦衣玉食，高床软枕；额娘不甘心，额娘一定要回去，讨回他们欠你与额娘一切！
所以额娘要让你阿玛切身感觉到失去爱儿痛楚，让他这一辈子都不能忘记曾经还有你这么一个女儿……
胤禛别院中待到很晚才离开，狗儿扶着他上马，然后牵了马绳徐徐往雍王府走去，一路之上他都闭着眼睛，似乎很累。
他不说话，狗儿等奴才自也不敢出声，一行数人竟是寂静无声，唯有马蹄踩踏积雪时所发出咯吱声。
“狗儿。”听到胤禛叫自己，狗儿连忙停下脚步跑过去小声道：四爷有什么吩咐？”
胤禛捏了捏鼻梁疲惫地道：明儿个一早，你持我令牌入宫去请徐太医来替钮祜禄氏瞧瞧，看她这疯病是否还有治，另外知道起火原因是什么了吗？”不跳字。
狗儿小声道：回四爷话，奴才去烧毁地方瞧过了，里面有两具已经烧得面目全非尸体，应该是负责看守别院人。屋里还有个炉子，奴才猜测应是近日下雪天气寒凉，他们生炉子取暖，却不想睡着后炉子烧着了什么东西，所以才被活活烧死里面。”
胤禛淡淡地应了声，死两个人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意事，“拿棺材把他们殓装了，若有亲人世，另外拿一笔银子给他们。你从王府中抽几个人来看着别院，还有……”他顿一顿睁开眼，眸子漆黑夜色中幽幽生光，“找人将别院修缮一下，尤其是钮祜禄氏现住地方。”
其实狗儿上次回来时候，已经说过别院破败残旧，但他总想着住人不成问题，如今亲眼见了才知道，所谓别院根本与废墟无异，凌若他们所住地方比王府中下人还要不如。看屋中用东西，凡是能入眼皆是狗儿前几日子送去，其余东西皆是破旧不堪，他甚至看到李卫衣裳打了好几个补丁，也不知这几年他们是怎么过来，唉……
回到雍王府，胤禛先去朝云阁看了年氏，就凌若被废黜到别院第二年，年氏生下了她第一个孩子，欣喜若狂，刚满月便央着胤禛取了名――福宜，可惜这个意喻福泽深厚名字并未给这个孩子带来任何好运，只过了十日便因病夭折。失去这个祈盼多年孩子，年氏伤心欲绝，所幸上天厚待于她，仅仅半年后，就又怀上了身孕，如今已有近五个月，太医来看过了，说十有**是个小阿哥。
从朝云阁出来，路经含元居时看到里面灯还亮着，心中一动抬步走了进去，彼时那拉氏正坐通透明亮琉璃宫灯下专心地绣着东西，见胤禛进来忙翡翠搀扶下起身行礼。
第一百六十七章 利用
第一百六十七章 利用*
第一百六十八章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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