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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个儿子多舛命途,胤禛心里也是极不好受,不知该说什么好,还是那拉氏扶起身形尚有些臃肿叶氏安慰道:你放心,王爷一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绝不让害弘时人逍遥法外。”
听得这句话,凌若心底一阵冷笑,明明是策划了一切罪魁祸首,却此刻说得那么义正词严,将所有人哄得团团转,真是讽刺。
搜完流云阁已是将近三时分,周庸叶氏贴身侍女冬梅房中搜到与小衣料子相同碎布料子,正当叶氏发狂一般抓住面如土色冬梅,劈头盖脸好一顿毒打。冬梅不敢还手,只是不停地求饶,有一抹细微银光从她衣袖间掉落,恰巧被凌若看到。
就这个时候,周庸将一个浑身插满银针布娃娃呈到胤禛面前,一见到这个布娃娃,叶氏顿时如遭雷击,浑身僵硬,连打人也忘记了,披头散发冬梅趁着这个机会赶紧手脚并用地逃开几步。
佟佳氏就站胤禛旁边,见到这个布娃娃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不为其他,只因为布娃娃胸口贴着一张纸,纸上只有四个被银针戳得千疮百孔字――佟佳梨落!
“你竟敢以巫术咒其他福晋?!”胤禛脸色已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佟佳氏一旁嘤嘤地哭泣着。
“妾身……妾身……”叶氏一心只想着找到害弘时凶手,却忘了自己同样有见不得人秘密,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许久,她目光倏地一亮,指被她打得披头散发冬梅大声道:是她!妾身是受了这个贱人怂恿才会一时糊涂!”
“如此说来,你就是承认自己诅咒梨落了?”这一刻,胤禛声音竟然出奇地平静了下来,令叶氏燃起一丝希望,以为他肯原谅自己,连连磕头道:妾身知罪!妾身知罪!求王爷饶了妾身这一回,妾身再也不敢了!”
“你既已知罪,我又如何饶你!”胤禛声音再次传来,这一回叶氏听清楚了,平静冷漠,仿佛……是与死人说话。
叶氏吓得魂飞魄散,身子颤抖不止,不等她再次求饶,胤禛已起身漠然道:叶氏身为庶福晋不思感恩反而心怀嫉妒,以巫术谋害他人,即日起废除庶福晋身份,废为庶人,幽禁无华阁,终身不得踏出一步!”
无华阁是府中专门用来关押被废黜福晋与格格,有剥去一身荣华终身不得复起之意,被幽禁无华阁人仅比死人多那么一口气。
以巫术咒魇他人,皇室中乃是大忌,轻则废除位份,重则赐死。看弘时面上,胤禛给叶氏留了一条活路,亦没有将她移交宗人府圈禁。
“不要!”即使这样叶氏依然吓得尖叫起来,死死抱住胤禛腿涕泪横流,“王爷!妾身知错了,求你再给妾身一个改过机会,求求你!”见无论怎么求胤禛都不理会自己,叶氏又膝行爬到佟佳氏面前哀求道:妹妹,都是我不好,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嫉妒妹妹得王爷宠爱,听信冬梅这个贱人挑拨。是我该死,可是弘时此刻生死未卜,我这个做额娘怎么能够离他而去,求妹妹看弘时份上,看我们姐妹一起份上替我向王爷求情,我必一辈子感念妹妹大恩大德。”
佟佳氏原是恨她以布偶诅咒自己,可是此刻见到她这副凄惨样子依然动了恻隐之心,对胤禛道:王爷,既然姐姐有心改过,而且妾身又没事,不如这一回就算了?”
“没有人可以伤害你。”目光从佟佳氏姣好脸庞上移开,温柔瞬间化为森冷,令叶氏不自觉打了一个冷颤,心头浮起不好预感。
第一百三十一章 巫术
第一百三十一章 巫术*
第一百三十二章 定罪()
“正是因为看弘时份上,所以我饶你不死;你若再求,我必杀了你!”胤禛无情话语彻底灭绝了叶秀后一丝希望,无力地瘫软地上。|
眼见叶秀被人粗鲁地拖下去,众人心头并不见得多少喜悦,反而闪过一丝浓重不安,佟佳梨落……
叶氏被定罪不久,冬梅亦承认因为叶氏一直以来待她严苛,稍有不如意就是一顿打骂,所以怀恨心,偷取素锦照着瓜尔佳氏送来小衣仿制了一件,然后让人四处去寻天花患者,以图谋害弘时。
终,冬梅被乱棍打死,流云阁上上下下皆被罚去做苦役……
一夕之间,曾经昌华流云阁天翻地覆,叶秀侧福晋之梦亦彻底断送……
可怜是弘时,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额娘,依旧苦苦与死神相争,管弱小,却始终努力呼吸,不肯就此停下。
太医说,天花虽是不治之症,但若有人一旁精心照料,再辅以药石减低天花毒性,弘时还是有一定机率活下来。只是他现染是天花,哪个愿意冒着染上天花危险去照顾他?
正自为难之时,那拉氏突然朝胤禛端端正正施了一礼,神色恳切地道:妾身是弘时嫡额娘,眼下弘时身患重病,额娘又不身边,妾身理当照顾于她。”
胤禛眼中掠过一丝惊讶,神色温然地道:弘时得是天花,你不怕吗?”不跳字。
“怕。”那拉氏轻轻吐出这个字,旋即道:可是妾身怕因为没人照料,而让王爷失去弘时,失子之痛有过一次就足够了。”
说到后那拉氏已是一脸黯然,胤禛知她必是想起了弘晖,正待安慰几句,忽地心中一动,感怀道:若然弘时这一次能够死里逃生,就让他养你膝下吧,有你教导他,我也放心。”
“可以吗?”不跳字。那拉氏欣然抬头,眸中是清亮愉悦欢喜。
胤禛点一点头道:自然,再说弘时没了亲娘,由你这个嫡额娘抚养也是合情合理事,现只看他自己是否有这个福气。”
那拉氏谢恩声中,凌若心一点一滴沉了下去……
上天似乎有意要还那拉氏一个儿子,她精心照料下,弘时竟然真渐渐开始好转,不过半岁人儿却仿佛能听得懂话,每次喂药时都乖乖张开嘴,不哭不闹,晶亮眼眸一直盯着那拉氏看,偶尔还会咧开刚长了两颗小牙嘴笑。
半个月后一天,经几位太医联手诊治,确认弘时身上天花已经消退,管脸上留下了丑陋痘疤,但命却是保住了,算是不幸中大幸;就病好同一天,弘时被带到了含元居,从此以后正式归养那拉氏膝下,由庶长子一跃成为嫡长子,管胤禛并没有册其为世子意思,但这样改变足够令许多人坐卧不宁。
也就这一天,那拉氏告诉胤禛,她照顾弘时时候他身上发现许多青紫痕迹,像是被人掐出来,下手极重,过了半个余月依然有淤痕,胤禛检查之后发现果然如此,心中又惊又怒,当着那拉氏面没说什么,回到书房后却是狠狠一掌击桌案上。
弘时是王府阿哥,身份尊贵,下人绝对不可能有如此大胆子加害,且每日要擦身,不可能没人发现,那么唯一有胆子有能力这么做唯有叶氏一人,底下人即便看到了也不敢出声。
联想起前些日子叶氏经常派人来,说弘时啼哭不休,请他过去瞧瞧,经常他去了流云阁,弘时便不哭不闹,敢情这一切都是她闹腾出来,为了让他过去,不惜动手掐自己亲生骨肉,好一个叶氏,竟将他蒙鼓里
胤禛越想越气,挥手扫落狗儿奉上碧罗春,如此犹不解气,眸光森森地盯着正蹲地上收拾碎片狗儿道:你们一个个是否都有事瞒着我?”
狗儿吓得连忙跪下,磕头如捣蒜,连天喊道:四爷这话当真冤煞奴才,奴才对四爷一片忠心天地可鉴,奴才就是瞒亲爹亲娘也不敢对四爷有一丝隐瞒,如有虚言让奴才天打雷劈,横尸……”
“行了行了,别整那些虚。”胤禛不耐烦地挥挥手,阻止狗儿再说下去,疲惫地椅中坐下,这些日子事情层出不穷,先是凌若胎像不稳,继而弘时又染了天花,牵出叶氏以巫术咒梨落一事,眼下又……朝中也是事情一堆,太子爷对自己和老十三多有不满,每每见面总是不欢而散,使得自己朝中愈发受阻,想做些实事难比登天。
“狗儿,你入府到现有几年了?”胤禛突然这样问。
狗儿小心地睨了他一眼,不敢起身,依旧跪了答道:回四爷话,已有近十年。”
“十年……那就是近十岁时入府。”胤禛对狗儿年纪倒是记得清楚,歇一歇又道:家中时,你父母待你如何?”
狗儿目光一烁,小声道:奴才家中虽然贫苦,但父母待奴才很好,有好吃好用都留给奴才,有时父亲出去劳作回来,会给奴才带只竹蜻蜓或是草编蚱蜢来,那时奴才喜欢吃是家里自己做出来豆花,香滑可口,不过那是要用来卖钱,只能偶尔吃上一回,不过奴才依旧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