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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时,他走到凌若身边道:“娘娘是不是在想孩子以后会否安好?”
“是啊,以前在准葛尔之时,董大夫曾说过,这个孩子就算生下来,也很难成活,若事情真像他说的那样,我……”
不等她说完,允礼便道:“不会的,等娘娘临盆时,我们早已身在京中,到时候有那么多太医,还有有罗尽天下珍奇药材的御药房,相信一定可以保娘娘与小阿哥平安。”
“是吗?”。凌若轻声说着,目光却一直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
允礼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无比坚定地道:“是,臣相信上天不会对娘娘那么残忍,娘娘的孩子一定可以平安无事。”
凌若摇摇头,不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过了一会儿,她收回目光道:“我们还有多久才到京城?”
“按照我们现在的速度,差不多还需要一个月。”允礼话音刚落,萍儿便道:“十七爷,前面可有城镇,这段时间,咱们一直身处荒郊野外,连煎个药,睡个觉都不方便。奴婢倒是没有关系,就怕主子身怀六甲,会有所不便。”
允礼点点头道:“若本王没记错的话,前面应该就是郑州府了,到时候在郑州府歇息几日,然后再动身。”
郑州府是河南一直最繁华热闹之地,虽不比京城,却也比他们之前经过的许多城镇都热闹,到处都是人,两边不时可见酒楼茶馆,那些个店小二,满脸笑容地站在门口招呼着客人进去。
萍儿掀着帘子四处张望,正看得热闹,突然马车一震,骤然停住,令萍儿没防备之下,一下子扑到坐在对面的允礼怀中,顿时人顿时瞢住了,在回过神来后,心底却是一阵窃喜。
允礼扶起扑在他身上的萍儿,微微蹙眉道:“你还好吗?”。
萍儿含羞带怯地瞅了允礼一眼,低声道:“多谢十七爷关心,奴婢没事。”
这个时候,马车又重新动了起来,允礼掀了帘子问负责赶马车的索里道:“出什么事了?”
索里回过头道:“启禀王爷,刚才有几个叫化子被人从酒楼里打出来,挡在咱们马车前,不过现在已经离开了。”
允礼点点头,“既是这样,就赶紧在城里寻一间客栈落脚吧。”
“是。”索里驾着马车往前面的客栈赶去,而在马车后面,刚才被推出来的那几个乞丐正缩在路边,其中一个不愤地道:“这个掌柜真是没人性,咱们不过是问他们讨点剩饭乘菜罢了,不给就算了,还推我们,亏得刚才那辆马车停得快,否则非得受伤不可。”
另一人拍拍他的肩膀道:“算了,阿桂,这一路过来,没人性的人,我们还见得少吗?世道本来就是这样。有钱的人每天有吃不完的珍馐美味,没钱的人连一口饱饭都吃不了。”
最后一个乞丐拨开挡在面前的头发摇头叹了一句,“世态炎凉。”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路赶来郑州的弘历三人,他们今日刚刚入城,饿了一整天了,想去讨点东西吃,却被赶了出来,还差点撞上马车。
弘历怎么也想不到,他刚刚与他以为已经不在人世的额娘擦肩而过,若然知道,不知该是什么样的心情了。
阿桂摸摸饿得咕咕直叫的肚子,苦着脸道:“既是讨不到东西,我们还是赶紧打听一下去知府衙门的路吧,希望要顺利见到兆惠的叔叔,这样咱们就不会饿肚子了。”
“说的也是。”兆惠咬牙撑起饿得发软的双腿,刚迈了一步,便被弘历拉住,“这里离知府衙门还不知道有多远,饿成这个样子怎么去,还是吃饱了再说吧。”
“四阿哥你莫不是饿疯了吧,我们现在哪里有东西吃。”阿桂在旁边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不过很快他便挣大了眼睛,因为弘历竟然从怀里摸出半只烤鸭来,阿桂抹了抹流出嘴角的口水,吃惊地道:“这……这是从哪里来的?”
弘历把鸭子藏回破旧的衣棠里,然后道:“刚才那个掌柜推搡我们时,有个店小二将一只对半剖开的烤子放在旁边的桌上去做别的事,我趁着那掌柜不注意,就将底下那半只鸭子给偷了出来,虽然不够,但也够我们填个半饱了。”
阿桂愣愣地看着他,好半晌方才挤出一句话来,“四阿哥,你……你偷东西?”
这一路上,他们历尽艰辛,风餐露宿,遇山林就摘野果,抓鱼吃;遇集市便寻地方去做散工,但很少有地方肯雇他们,所以到后来,他们委实没办法,就只能以乞讨度日,但一直未曾再偷过东西,没想到……
兆惠怕阿桂的话让弘历难过,连忙喝止道:“阿桂,不许胡说!”
“无妨,我确实是偷东西了。”弘历嘲讽地道:“这一路上,我一直不断告诉自己,哪怕是乞讨也好过偷东西,没想到最终还是做了小偷,额娘在天有灵,看到我这个样子,定要生我的气了。”
第一千四百四十七章 衙门()
弘历看着手里的半只鸭子,低低道:“不管怎样,现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活着回京去揭露弘时的真面目,去弄清楚我额娘为什么会死。所以,为了可以活着,任何事我都会去做。”过了一会儿,他对兆惠道:“将那间酒楼的名字记下,若将来我有幸可以回宫,必将今日所偷之物,百倍奉还。”
“嗯。”兆惠正应声之时,对面那家酒楼传突然来喝骂声,“王二牛,不是明明让你端一只烤鸭来吗,为何现在只剩下半只了,另外那半只哪里去了?说,是不是你偷吃了?”
远远望去,那个店小二站在掌柜的面前不住弯腰,看样子应是在认错,但那掌柜的根本不听他说,仍是骂个不休,直将他骂得狗血淋头,还说那半只烤鸭的钱要从他月钱里扣。
弘历苦笑一声道:“看来我最对不起的是人是那个店小二才对。”
他刚说完,兆惠便接下来道:“刚才我听到掌柜的叫他王二牛,只要有姓名在,将来咱们便可找到他加以赔偿。”
弘历点点头,寻了一个角落,将那半只烤鸭分食而吃,待得有了几分力气后,他们四处问人,寻往知府衙门。
在他们去往知府衙门的途中,凌若等人亦在郑州府数一数二的福云客栈中落脚,凌若在随店小二进到客房中,随意从窗子往下望的时候,忽地浑身一颤,目光紧紧盯着底下一个身影,连萍儿与她说话都没听到,萍儿奇怪之余,走到凌若身边道:“主子,你在看什么了?”
凌若回过神来,闭一闭眼道:“没什么,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萍儿直觉有事,但凌若不说,她也不好追问,逐道:“嗯,都收拾好了,主子您去床上歇着吧,奴婢下去煎药。”
“你下去吧,我再站一会儿。”在萍儿走后,凌若再次望向窗子底下,但刚才所见的那个乞丐已经瞧不见了,那个乞丐的背影好像……好像弘历,刚才那一瞬间,她几乎要以为弘历还未死,还好好的活着。
这般想着,凌若却是一阵苦笑,若弘历未死,早就入京见她这个额娘了,又怎会来到这远离京城的郑州,而且还沦为乞丐。
一切终归是自己太过思念弘历了,所以看到一个背影稍有些相似的,就以为是弘历,只是,若弘历,真的还活着,那该有多好……
这样想着,竟连允礼进来都不知,过了许久方才注意到站在屋中的允礼,连忙道:“十七爷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叫我。”
“见娘娘在想事,臣不便打搅,再说臣也只来了一会儿而已。”不论何时何地,允礼给人的感觉都是如沐春风,不会让人感觉到半点不适,“臣刚才见娘娘眉间似有哀色,可是有什么事令娘娘为难?”
凌若瞥了一眼来来往往的大街,凉声道:“没有,只是我刚才突然想起弘历,若当初那件事,我能坚持不让弘历去,或许他就不会死。”
听闻是这此事,允礼沉默片刻道:“过去之事,就让它过去吧,多想无益,娘娘此刻最要紧的就是保重身体。对了,之前陆大夫来见臣,说是想要在郑州府多待几日。”
“为何?”在凌若疑惑的目光中,允礼道:“陆大夫说他虽然没办法化解娘娘胎里的毒,但这段时间却让他想到一个药方,或许可以解轻一些毒性,只是那些药很少见,难以在普通药店买齐,必得四处搜罗才行。”
听得这话,凌若神色激动地道:“陆大夫他真有办法?”
允礼道:“陆大夫也只是说或许,但他既然会这么说,应该是有几分把握,所以臣觉得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