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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铒也不是蠢人,又岂会不知道,若是不付出代价,他是不可能带的走宁儿的!
而至于君少顷的目的,只怕是天下之人,但凡是些微有些才能的,他都有意一交!
只不过,打扰了人家夫妻二人恩爱,就不知道凤铒的度量是否足以不跟他计较。
景宁一直都是个安静内向的女子,见唐柒带着君少顷来,便主动给他们留了空间,上过茶后就回屋刺绣去了。
凤铒的戒备心不大,应该说,他早就在等这一天。
墨宸不会无缘无故保下宁儿,虽然根本的目的是借宁儿牵制景月,但如今意外的牵出了他这一条线,以宸世子物尽其用的行事手段,没道理让他见了宁儿圆了心愿却不提条件,所以,他一直在等着。
只是,有些意外,等来的人竟是唐柒,还有个从来没露过面的人。
对于唐柒,他也是有所了解的,作为唐家后人,他机关暗器的天赋都是无与伦比的,但是,野心、谋略、气场,他都差了太多了,完全不是为一方主帅的料!
从某些方面来说,唐柒更像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所以,墨宸……这是在小看他吗?!
有了这想法的瞬间,凤铒心中腾起一股不快!
虽然他在凤家子嗣中并非尤其突出的,但也不至于让人小看到如此地步。
然,就在他打算送客的时候,君少顷开口了,“眼光、胸襟、洞察力都不足够,就这样,还以为自己受辱了吗?”
被这话吓了一跳,说实话,这些问题,他并非自己没有察觉,而是……从来没有人敢如此直白的对他说这些话。
只是,气节就是气节,他宁可一生被他们囚禁于此,也不愿为没有诚意之人效劳!
“诚如阁下所言,这些都是在下的不足,但,那又如何?
既然宸世子这般看不上在下,在下也只求每日能守着宁儿就够,如此,便是一辈子在墨王府里做个阶下囚,也好过被人利用,最后死无葬身之地!”
其实,他最怕的并不是自己被人利用殆尽后走狗烹,他最怕的是景宁,她只是个与世无争只会一味付出的傻丫头,怎么能跟着他赴了这样的结局?!
“想必,墨王府还不缺养一个闲人的饭钱吧!”
“哈哈,确实不缺。”唐柒爽朗回答,只觉得这凤铒的性子着实对他的胃口,如今也不嫌他曾经被凤梨骗得团团转给毓筱添麻烦的事了。
只是,赶在他说出他们此行目的之前,君少顷说话了:“鄙人君少顷,只问一句,若是……让你跟随我呢?”
君少顷能从他的字里行间感觉到,他是想要等着墨宸重用他的,确实是个没眼光的,竟看不出墨宸那家伙,根本志不在天下!
直到话说到这般直白的地步,凤铒方才顿悟,只是,心中的不解更多。
既然这位君公子光明正大在墨王府里拉拢他,就说明墨宸是知情的,而,若是他猜的不错,墨宸应该早就布局蒙骑,甚至于连蒙骑那场政变,也极有可能就是墨宸一手策划的,当然,他还有预感,蒙骑的事还没完!
就只看蒙骑这一个地方,就知道天下大势,也许尽在宸世子掌中。
那么,他费了这般心力布下天下之局,是要为别人谋权势吗?
这一位公子……
紧紧的盯着君少顷,凤铒想要将他看个仔细,可奈何,他道行不够,实在不知道应该看些什么……
没有直接应下来,他只道:“一日为限,待明日日落之时,给出答复。”
送走了唐柒和君少顷,凤铒满面沉思,打算好好想一想,只是,这个人他才刚认识不足一个时辰,还真是有些不知道该从何处想起。
以往,见他有事要做,景宁总是目送他去书房,不做打扰,今日倒是例外,她伸手拉住了起身欲走的凤铒。
迎上凤铒不解的目光,景宁温柔的问道:“夫君是在为今日的两位客人苦恼吗?”
第一次听闻景宁过问这些,凤铒有些吃惊,却也好好的做了回答:“嗯。”
“应下吧。”
应下?
“应下什么?”凤铒着实惊讶,他相信景宁绝不会做出偷听之事,可她却说应下,是指,应下什么?
“应下与唐公子一起来的那一位。”
她拉着凤铒在她的身边坐下,而后接着说下去:“夫君,我也是在宫里长大的孩子,有野心和抱负的人,他们的眼睛,是不一样的。”
微微顿了顿,景宁又接着说道:“宸世子……他是不行的!”
看出了凤铒的不解,她解释道:“夫君可知道为何千年来皇家即便容不下墨家,却始终不曾痛下杀手吗?”
“其实,不为别的,就因为,从墨家人的眼里,看不到野心。”
“的确,民心和声望确实是很重要的东西,但,何为天命所归?皇家才是天命,澹台氏才是天命,权势才是天命!既能没了蓝家,就能灭了墨家!
百姓们也许会声讨一时,议论纷纷,甚至聚众闹事,但是,总会平息。
相比起一个权臣的谋逆,帝王更愿意去处理愚民的暴动。”
而皇家之所以始终都没有去见识暴动的愚民,正是因为这一位权臣,他缺了野心,根本不可能谋逆!
他给不了这天下一个主人!
第1820章 东西和谈之余福山()
此处是隔绝尘世的桃源,西关之战闹得如此满城风雨,可这里的人们却正在忙碌着秋收。“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真真就是此处的真实写照。
几个月过去,钰麒的身子早已养好,如今在村子里拜了柳老先生做师父,做起了教书先生。
要说钰麒和瑾儿这二人,也真是怪。这蓝家本世代为医,柳氏则代代鸿儒,他二人却偏生该行医的教了书,该教书的学了医,真是少不得让人一顿好生羡慕,直感叹一句:只羡鸳鸯不羡仙!
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好消息——这两人,订下了婚约。
只不过,思及钰麒的年纪,离弱冠之年还差少许岁月,所以这婚事怕是还得要等上一等了。
再有,柳老年纪也大了,教书的事他都卸了下来,现在村子里教孩子们念书的,除了钰麒,还有一位,正是他的情敌,轩辕尧。
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看这两位偏不是,反倒是志趣相投,相处不错。
这不,今日下学,他们又在院子里摆开了棋盘。
不及毓筱的棋风心血来潮,更不是如墨宸那般环环相扣,这二人都不是重谋略的人,倒是看出了几分仙家风骨。
也确实,若非是这样心胸开阔又坦荡的人,又如何能与同爱慕一个女子的男人成了君子之交?
不过,有个问题,钰麒一直想问好久了。
“轩辕,你……可曾想过复国?”
这实在不是一个适合问的问题,只是,彼此了解之后,他们都懂何为不羁。
“没有。”
轩辕尧完全没有犹豫,回答那样的直截了当。
答案在预料之中,可每每想到那种天下欲倾的感觉,钰麒就有些纳闷。
虽然已经千年之久,可百姓对轩辕一姓也依旧怀有敬重,而他……他终究是皇室血脉,贵不可言,如今窝在这小山村里惶惶度日,难道就不会不甘心吗?
更何况,如今天下大势,大厦将颓……
像是看透了钰麒的疑惑,轩辕尧轻轻笑了,云淡风轻。
“千年已过,前朝早已不复存在,历史的潮流,从来都不回头的前行,任何想要逆天而行的做法,最终也都只是自取灭亡而已。”
“而且……”他忽然望向了远方,眼神变得缥缈,轻声的问:“钰麒,你可曾知道,担起一国的兴衰,是怎么样的重量吗?”
肩担天下,需要的从来就不仅仅是野心……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不得不说,钰麒被轩辕尧最后那一问给问怔了。
一国兴衰有多重?
他不知道,也从未想过,对他这样厌恶桎梏的人,这种东西根本就不会钻进脑子里,想都没想过!
但是,因为身份,他也曾承担过一个王府……
那才仅仅一个王府的前路,就已经要将他压垮,担起一国,或许,需要的,该是钢铁的肩膀与磐石的心吧……
“应该……重如泰山吧……”
低低的嗫嚅,钰麒也将目光落在极远的地方。
这村子里的书院建在一处矮丘上,从这里向远方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