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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欺人太甚!”张晓斌抖抖身子,站了起来,怨恨的指着李毅:“我警告你,这里可是香港,由不得你来撒野!这里的警察,可不听你李家的调度!”
李毅嘿嘿一笑:“是吗?那也不会听你张家调度吧?你又凭什么威胁于我?”
张晓斌料定李毅不敢打人,将腰板一挺,大声道:“我朋友遍天下!我有叶兄等好友替我撑腰,我怕你做什么?”
李毅看向叶子豪:“你说的可是他?”
张晓斌道:“你只在内地厮混,不知道香港这边的世界吧?识相的话,就乖乖的把你手里的酒给我干了!”
李毅看定叶子豪:“叶子豪先生,有人在你的地盘上公开威胁我啊,你忝为地主,不想说点什么吗?”
张晓斌擤了一下鼻子,说道:“叶兄,你也该站出来说上两句公道话了。姓李的这小子,素来与我交恶,现在他来到你的地盘上,你可得为我出口气。”
叶子豪端坐未动,始终未发一言,但一张脸却阴沉如冰。整个人有如泥塑木雕一般,一动不动。
张晓斌以为叶子豪首富之尊,不想跟李毅这种名不见正经的人一般计较,便道:“叶兄,咱们刚刚不是说好了吗?只等姓李的小子一来,咱们就联手给治他一治,你都忘了不成?这姓李的。在内地也不是省油的灯,厉害着呢!要不是因为见他来到香港,我也不敢动劳叶兄治他。”
“看来,你请的这尊佛,并不灵光啊!”李毅道:“张晓斌。我还有事,不陪你过家家玩儿了!”
张晓斌闹了个大红脸,但他又委实不解,刚刚还信誓旦旦要帮自己报仇雪恨的叶子豪,怎么突然就哑火了呢?
头先说狠话的那个谢顶男人,挺胸而起。拍拍张晓斌的肩膀,说道:“张爷,对付这么一个人。哪里用得着叶先生出手,我替你解决了!”
“独狼!咱们不管此事!”叶子豪忽然沉声说道:“张先生,今天之事,叶某人对不住了。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独狼听到叶子豪的话,一脸不解的道:“叶先生,咱们还有许多生意,要仰仗张爷,这么做,可不是待友之道吧?不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嘛?咱们还怕他不成!”
“不必说了!”叶子豪朝张晓斌拱拱手,说道:“请恕我不能多陪之罪。”言毕。径直甩手走了,自始至终,未敢和李毅正面交锋过。
看来,上次一役,他是真的吓破胆了!就算那一仗没把小胆吓破,后来叶家姐妹被李毅收走,放到龙腾基金里去磨练,想必也向叶子豪透露过李毅实力之一二,叶子豪岂有不知李毅厉害之处的道路?
叶子豪等人,想把生意向内地发展,有意结交内地的权贵之家,而张晓斌,正是叶子豪拉拢的人物之一,因此才曲意结交。
可是,他宁可少做些生意,宁可不交张晓斌这路人,也不敢得罪李毅啊!
得罪了张晓斌,他还可以找别人合作,一样赚钱,一样滋润的生活,如果得罪了李毅,那就很可能一夜之间便家破人亡,一无所有!
叶子豪虽然任性,但事关身家性命,这中间的轻重,他却是拎得清的。
因此,他才拔腿就走,不想趟这浑水了!
独狼看看叶子豪,又看看张晓斌,左右为难了一会儿,也嘿的一声,跟着走了,其它人都以叶子豪马首是瞻,见他都走了,他们也都走身走了。
临了,只剩下张晓斌一个人,孤零零的面对李毅和郭小玲。
郭小玲自然明白个中原委,一直笑吟吟的站在李毅身边。
一场鸿门宴,就在李毅挥手之间,消弭于无形了!
这场转变来得太快了,张晓斌全完不解其中因由,怔愣半晌。
李毅淡淡的道:“张晓斌,这瓶酒,还是你自个慢慢喝吧!恕不奉陪!”
“李毅!”张晓斌恶声恶气的道:“你有种!山高水长,咱们走着瞧!”
“张大少。”李毅微一沉吟,缓缓说道:“认真论起来,你我之间,往日无仇,近日无敌。我自论并没有地方把你得罪狠了,你又何苦如此步步紧逼呢?”
这是李毅有意修复和张晓斌之间的关系。
说老实话,和张晓斌之间结怨,本来就是一桩无头公案,以前李毅年轻气盛,行事难免鲁莽任性,现在他日渐成熟,觉得张晓斌和自己之间的恩怨,对自己将业的发展,并无益处,何况,常言说得好,怨家宜解不宜结,若能化解和张晓斌之间的怨恨,这对张晓晴、对温玉溪等人来说,只有利处。
但张晓斌可不这么认为。
他扯长了脖子,青筋暴露,寒声说道:“好你个李毅!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我告诉你,你我之间,恩怨结深了!不死不休!”
“张晓斌。”李毅皱眉道:“何苦呢?你我两家,虽无十分深厚的交情,但两家老爷子,也是在一条战壕里打过鬼子的人,你我后辈,倘若为了些许嫌隙,便斗得你死我活,又有何意义?”
“你这是在告饶吗?”张晓斌冷笑。
“我只不想因为你我之间的那点恩仇,影响到张李两家的世谊。”李毅沉声道:“并不代表我怕了你。你细想想,你跟我斗了这么久,你几时赢过我?”
“你!”被李毅揭了短处,张晓斌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因为知道自己打不过李毅,早就跳上前挥拳相向了。
郭小玲轻声道:“李毅,咱们走吧,这里是公众场合,我看到那边有记者在张望了。”
李毅嗯了一声。暗自摇头,心想张晓斌这家伙,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看来只能日后再谋良策说服他了。
张晓斌见李毅要走,指着他的背,疾言厉色道:“姓李的,你休得意,早晚有一天,我要你跪下来求我!”
李毅佯装听不见,和郭小玲离开了。
“这人真讨厌!”上了车子,郭小玲生气道:“你都那样了,他还是不识好歹!”
李毅笑道:“他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纨绔子弟,几时怕过人来?若不是因为你老公我这般强悍,但凡是差一点的人家,只怕早被他整得不得翻身了。”
郭小玲红了脸,轻啐道:“什么老公不老公的,说来寒碜人吧?你的正经老婆,此刻正在京城等着你回家去痛爱呢!”
李毅坐在副驾驶位,伸出手去,摸了她脸一把,说道:“你我之实,早在丫头之前,若不是因为……你我早就成夫妻了。”
这话勾引起郭小玲的心事,偏过头去拭泪。
李毅拉住她的手,深情的道:“小玲,随我回去吧,咱们两个,经过了这许多风雨,还有什么看不透的呢?一个名分,真就那么重要吗?你我之间多年的感情,难道还抵不过那一纸婚书吗?”
郭小玲委屈的道:“什么叫我在乎了?难不成,谁与谁的恋爱,不是以结婚为目的吗?那不变成耍流氓了?”
李毅道:“那我们两个,就互相耍一辈子的流氓好了!”
郭小玲道:“好没意思的话!我就算愿意,总还有父母家人在,我家去后,他们不逼我不问我?我躲在香港这么久,他们尚且三天两头的打电话来催我问我。我回去后,他们还不日日夜夜磨我?”
李毅沉默了一阵,说道:“这倒是个死结,若不解开,终究不是个办法。”
郭小玲叹气道:“我一回去,只怕他们就会安排我天天去相亲了!那个时节,我是去还是不去?我是嫁还是不嫁?我可以拖到三十岁,可以拖到四十岁吗?可以拖到几时?”
李毅心身巨震,说道:“要是有好去处,我倒是不介意……”
“你不介意?”郭小玲淌泪道:“你这会儿又说不介意了?我介意!自我做女儿起,就只知道爱一个人,就要爱一辈子,家庭和社会给我的教育,也是一世夫妻一世情!我除了你,我还能接受谁?你要是不喜欢我了,我就自己一个人过一辈子!我就不信没有男人,女人就活不下去了!”
李毅目瞪口呆,左也是错,右也是错,一时之间倒不会说话了。
“这样吧!”李毅发狠道:“我去同你父母说!要他们成全咱们这份情!”
“你!”郭小玲道:“你多半是疯了!你想他们接受我当你的情人不成?我劝你趁早死了这个念头,他们不把你打出门来,我便念阿弥陀佛了。”
李毅道:“你知道小花为什么能跟着我吗?那可是她父母点过头的。”
“啊?”郭小玲不相信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