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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眼就露出讥嘲之色,真是不识好歹的家伙,大风大雨不睡觉竟然跑来查问,纯粹找死。
等霍斯离开民居,数名东方女子立刻忙碌起来。
她们先是装上数部卫星电话,确认通讯无阻后,就开始在屋顶各个角落安装摄像头,随后在屋内外涂上防辐射涂料,这样确保屋里的人即便身上有窃听器也发不出信号,而屋外的人有窃听仪也听不到屋里的谈话。
最后又摊开几分比例不同的地图,轻车熟路的标上几根红箭头。
所有复杂的程序,在他们手中显得游刃有余。
东方女子凝视着地图,目光落在西海华豪。
西海华豪,黑衣党教父格列夫的居住之地。
“林浩轩,卿为君狂,愿你在天之灵佑我成功!”东方女子冷傲的脸上闪过温情,喃喃自语:“桂钦州数十万民众,雨莹无法抛却他们随君而去,但我却愿意为你做尽疯狂,今晚,就用格列夫的鲜血来祭祀你的英灵。”
“龙小姐,五十名狙击手已经潜进西海华豪两百米!”
“十门火箭弹调试完毕!机枪手准备就绪!”
“三支攻击队按照指令,已到达目的地等候!”
夜黑如漆,大雨如柱,伸手难见五指,狂风肆虐,把树木吹的东摇西晃,发出‘哗哗’声响。
古堡前面是一片开阔地,周围三十多米都没有房屋。
这片开阔地,前两天灯光闪烁,照亮的根本让人无法接近,如今却因为马科夫要营造出灯笼的红灿景象,而早早熄灭,让这片广阔空地显得冷清和昏暗,灯笼的红光甚至营造出人影幢幢的气氛,显得极其诡异。
风带着尖锐的呼啸,从天地间吹掠而过,茂密的树木在剧烈的摇曳中,裂开了一线缝隙,黑暗里,显露出乔永魁蹲伏在地上的身影,和挑着微笑的嘴角,那微笑,却又含蕴着说不出来的冷锐,让人毛骨怵然。
乔永魁的手指轻轻敲着扳机,在他身后,还蹲伏巴莫等二十名经过血与火考验的镇冰队员,他们一个个都穿着黑色雨衣,还把自己的身子裹住,以此来保持着长期潜伏的必要体温,手里也紧紧握着德式冲锋枪。
大家都在等待林浩轩的攻击命令,
时间随着手表轻微的“滴答滴答”的声音,毫不留情的逝去,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一种力量是连神也无法抗拒的,那这种力量,就是时间。
巴莫用军事目光扫过空阔地,眼露讥嘲的道:“如果放开大灯,架两把狙击枪监控,别说是我们这些血肉之躯,就是神仙也难于冲过这三十米空地,可惜,上帝注定要让黑衣党下地狱,浪费这么好的防御区。”
乔永魁轻轻微笑,压低声音回道:“不是上帝,是岐少。”
巴莫叹服的点点头,他也没有想到因为林浩轩的死会让马科夫松懈到这种地步,不仅昔日固若金汤的防守撤去,就是那颗江湖应有的戒备之心也冷却,可能是黑衣党真的以为没人敢招惹他,因此显得目空一切。
乔永魁抬起头,漫不经心的想道:不知道炎铎他们怎样了?
南面的参天大树,屹立着狂风大雨都不砸倒的炎铎,他右手稳如泰山的握着银枪,冷漠的神情就像是半夜出来的猫头鹰,眼睛透过雨水直接落在南位的机枪位置,摇曳的树枝和他沉稳的身躯,形成绝美的视觉冲击。
东边的背风石头,破天白衣飘飘的负手静立,再冷的风再冰的雨都寒不过他身上的杀气,只是深邃的眼中并没有丝毫的波澜,他的手里没有枪没有刀,只有刚刚折下的纤细竹枝。
贴在北方的岩石,祁殇像是壁虎般的爬行,几近九十度的岩壁在他敏捷身手下,就像是平地行走般轻易,没有几分钟,他已经站立在古堡的后山上,用钉子似的目光落在背对自己的狙击手身上,冰冷刺人。
而远处的夏明四兄弟,正稳如磐石的扛着有效射程可达千米的狙击枪,四把费尽心思才弄来的重型狙击封锁着古堡的主要出入口,枪口偶尔偏转扫视松懈的数名守卫,脸上都闪烁着相似的嗜血炽热。
“老马啊老马,你千万别露头啊,老子可不想轰你脑袋……”夏元一边轻轻的呼吸一边喃喃的道,他的右脸颊贴在狙击枪的枪托上,眼睛在狙击镜后面紧紧的盯着大厅门口:“岐少要俺们留你活口,真是为难啊。”
林浩轩站在自家古堡的阳台,凝视着苍茫的大雨。
他忽然感觉到寒冷,源自心里的寒冷。
那是一种只有漂泊在外的游子,才会在忽然间体悟到的寂寞和悲凉。
见他双肩闪过颤抖,妮儿纱把黑色风衣披在他身上。
林浩轩望着大红灯笼,轻轻叹息:“是时候了。”
这几个普通的字眼,注定今晚会有百余条人命丧失,也意味着自己脚下平添累累白骨,罗马的狂风大雨还没散去,却有不少人再也见不到温暖的太阳,吃不到可口美味的食物,想到这里,暗叹冤孽的林浩轩走下楼梯。
妮儿纱紧紧跟上,望着挺拔的背影,心里也颇有感慨,像林浩轩这种人,绝不会令人感觉到危险,等那人感觉到危险的时候,必定已经活不成。
随着林浩轩攻击的指令下达,夏明首先扣动了扳机
第一千一百三十四章 袭击古堡()
第一千一百三十四章袭击古堡
六百米的距离对普通的狙击枪来说,子弹的威力已经是强弩之末,但对于“重型狙击之王”来说,则是刚刚热身完毕,古堡门口的守卫顿时觉得眼前发黑,接着一头栽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鲜血汹涌而出。
夏元兄弟也相续开枪,子弹瞬间撂翻稍微呆愣的其余三名守卫。
见到四名守卫全部毙命,始终关注动静的乔永魁大手轻挥,巴莫等镇冰队员立刻向古堡冲去,他们冲锋的速度极其恐怖,五秒就已经冲过数十米的开阔地,灯笼的红光和大雨的迷茫,掩饰着他们前行的所有动静。
在巴莫的示意下,镇冰队员全部贴在古堡的围墙边。
当他们在清除古堡红外线防护时,古堡铁门忽地打开了,两道电光随着几道人影晃动了出来,有个家伙嘴里还无奈的埋怨着:“哎呀,刚刚喝了两杯酒,就到了换班时间了,你说,这欢乐时光咋就过得那么快啊?”
同伙也轻轻叹息,苦笑附和道:“是啊,还要守两个小时呢。”
忽然,他们充满酒气的身躯顿住了,所有的醉意也随之散去,眼睛死死盯着血泊中的守卫们,还没有来得及示警,一股化为实质的杀气弥漫在黑暗之中,镰刀在杀气的催动下隐隐震颤,电闪般的划过他们咽喉。
镰刀就是一把放血利器,被刺中的胸膛伤口就好像开了一个鲜血瀑布似的,血液流窜出来的动静跟秋末的风声一样好听而被刺中的敌人体内力量一下随着血液的流逝而迅速的消失了,双腿一软就倒了下去。
乔永魁收起军刺,望着巴莫道:“换上衣服,潜进去!”
巴莫郑重的点点头,右手轻轻挥动,镇冰队员立刻把尸体全部拖走藏好,四名兄弟换上黑衣党成员的衣服站岗,巴莫则领着三名队员则大摇大摆的走进古堡,乔永魁等人依旧在外静等,准备确认安全后进入。
南方的机枪位置,有两名敌人盘膝交谈,在这风雨交加且林浩轩已死的情况下,他们对自己的存在显得异常不解,所以不仅没有昔日的警惕戒备,反而掏出偷拿出来的酒菜慢慢喝着,酒精产生的温暖让他们异常惬意。
为了不被发现,他们还把附近的灯光关闭。
此时的炎铎嘴角流露出无法辨认的笑意,整个人就像是古猿,在参天树上连续几个跳跃,接近古堡外墙时就垂下树枝未端,然后松散全身的力气射向南方的机枪位置,划着弧线的身躯就像是轰出的炮弹。
闪电划过古堡上空,刺眼的光明瞬间划破了浓浓的黑暗,两名黑衣党成员的瞳孔陡然收缩,在闪电的强力照耀下,他们清清楚楚的见到大雕落下,就落在自己身边,再抬头的时候,胸口已经多了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等炎铎擦枪的时候,他们已经死去。
破天撑着伞,飘逸的行走在大雨中,狂风拂起他寸尘不染的白衣,他孤独的向后院电力室走去,去势缓慢,但在侧门把守的警卫眼中,他却像是长着翅膀的鸟人,瞬间就到他们面前。
在警卫们惶恐惊惧的注视下,破天轻轻挥动了手中的竹枝,巧夺天工的穿过他们颈部动脉,嗤出来的鲜血喷的满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