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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绝拉开房门走了出去,片刻之后,两名四十多岁的宫中嬷嬷缓步走进了房内:“王妃,王爷吩咐我们来服侍王妃洗漱。”
沈雪宁微微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昨天晚上这座别院中只有独孤绝的人,这两名嬷嬷只怕是今天早晨才被欧阳清派来此地,其目的不言而喻,检查那条试贞帕,只不过,欧阳清检查那条试贞帕做什么,还有,独孤绝又是怎么知道欧阳清一定会派人来此,难道说……
沈雪宁猛然抬起了眼睑,眸底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如果真是这样,那独孤绝的能力还真是令人恐惧……
沈雪宁在那两名嬷嬷的服侍下沐浴更衣,梳好了妆容,当然,她也没有忽视掉其中一名嬷嬷在看到那条试贞帕上的落红时眼底闪过的那一丝阴毒光芒,心中更加疑惑:这些落红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用过早膳后,独孤绝和沈雪宁坐上了前往宫中的马车,独孤绝坐在马车的一侧闭目养神,沈雪宁也没有说话,兀自想着心事,一时间,整个车厢十分安静,静的有些诡异,如果不是有轻微的呼吸与心跳声在马车中响起,这种安静真的会令人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侍卫恭敬的禀报声自车外响起:“王爷,王妃,皇宫到了。”
利眸睁开,独孤绝率先下了马车,当沈雪宁掀开车帘想要下车时,一只大手伸到了她面前,沈雪宁眸光微闪,刚想拒绝,不经意间扫到了正兴高采烈,快步向这边赶来的夏轻盈,眼神一变,柔若无骨的小手瞬间放在了独孤绝手中,悠然下了马车。
“绝哥哥。”甜美的女声传入耳中,独孤绝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淡淡答应一声,握着沈雪宁的小手旁若无人的越过夏轻盈径直向宫中走去。
在经过夏轻盈身边时,沈雪宁淡淡扫了她一眼,妆容精致,着装更是光彩照人,女为悦已者容这句话用在此时的夏轻盈身上再合适不过,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的美丑,独孤绝根本不在意,更加无心欣赏。
望着独孤绝与沈雪宁渐行渐远的身影,夏轻盈气的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抬眸望向沈雪宁,眼底寒光闪现:沈雪宁,今天你进了这个宫门,就休想再活着走出这里……
御书房,房门紧闭,看似空荡荡的四周暗藏着数十名暗卫,如果有不相干的人靠近五十米内,便会血测当场。
书房中除了欧阳清外还有另外一名男子,这名男子并不是欧阳清的大臣,而是出色耀眼如皓月的明月公子。
“不知今日圣皇找明月前来所谓何事?”坐在轮椅上的明月处事淡然,静若处子,语气微傲。
“久闻明月公子奇门八卦之术独步天下,可曾听过一句预言?”欧阳清面容严肃,眸光深邃。
“不知圣皇所说的是何预言?”明月的声音不急不躁,一片淡然,让人猜不出他心中所想。
“罂粟现,天下乱,处子血,始开端……”言毕,欧阳清冷眸微眯,仔细观察着明月的一举一动。
明月微微一笑:“圣皇这句话好像并没有说完。”
“朕的话的确没有说完,明月公子精通星象命理,请公子断言,这句预言的可信度有多少?”欧阳清一向和蔼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与命令口吻。
明月英俊面容上的淡笑未变,轻轻摇了摇头,眸底闪过一丝嘲讽:“明月以为,这句话并不是预言,而是戏言,不过是一些无所事事之人闲来无事所编的故事罢了……”
“可是罂粟者出现了,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预言所指示的方向发展。”欧阳清冷眸中隐有戾光闪现。
“也许一切只是巧合,或是有人故意为之,明月请问圣皇,这句预言是何时由何人所说?”
“二十年前,天机老人所言。”欧阳清毫不含糊,对答如流。
“家师正是天机老人,只不过,他曾告知明月,并未做过此番预言。”明月语气肯定,让人感觉他并未撒谎:“如果圣皇不信,我们可以静观接下来的事态发展,看看是否与预言所说的一致?”
“朕不明白明月公子的意思。”欧阳清目光如矩。
“圣皇如此急躁无非是因了那句处子血,始开端,如此说来处子血已出现……”
“没错,朕亲眼所见。”欧阳清森冷的眸底暗升起一股嗜血煞气。
“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静观事态发展。”明月声音微傲:“在下夜观星象,天地间一切正常,并未出现任何异样,所以处子血这一说,井不属实,只是……”明月欲言又止。
“明月公子旦说无妨。”
“圣皇,明月虽不知那罂粟者是谁,但是,以圣皇对其的重视程度来看,她一定是名重要人物,处子血一说并不属实,怕只怕有人想借圣皇之手除掉那名罂粟者,如此一来,圣皇无意间得罪了厉害人物,趁圣皇与那厉害人物两虎相争之时,有人在渔翁得利。”
之前欧阳清坚信那句预言是正确的,所以并未向这方面想,如今仔细思索,明月说的也不无道理,如果他真的莽撞行事,误中他人圈套,后果不堪设想。
“那依明月公子的意思?”
“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微傲的语气透出明月的满满自信:“如果这句预言只是他人凭空捏造,而我们又毫无行动,事态并没有往他们所想的那方面发展,总有一天他会沉不住气,很快就会露出马脚。”
欧阳清轻轻点了点头,目露赞赏:“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在明月看不见的眼底,一丝阴毒一闪而逝。
“启禀皇上,辰王、辰王妃求见。”太监特有的尖细嗓子在门外响起,欧阳清心中暗自思咐来的好快,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带他们去大殿,朕随后就到。”
“既然圣皇要去会见贵宾,那明月先行告辞。”那名太监走后,明月就欲告辞离去,欧阳清轻轻摆了摆手:“明月公子难得进宫,不如在宫中多逗留片刻,朕还有一些事情不明,想要请教明月公子。”威严的语气中略带一丝商量的口吻。
明月心性高傲,虽然残疾,却身手不凡,如果欧阳清强留于他,只会适得其反,欧阳清管理整个圣乾国,阅人无数,自然知道什么样的人要用什么要的方法去对付最有效。
“既然如此,那明月就恭敬不如从命。”明月英俊的脸上仍旧带着淡淡的笑意,眸底一片清明,让人猜不出他心中的真正想法。
大殿中,沈雪宁与独孤绝坐在一旁,悠闲的品着香茶,时间不长,门外响起了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皇上驾到。”太监话音刚落,一袭龙袍的欧阳清便缓步走进了大殿,望着优雅起身的独孤绝和沈雪宁,眸光微闪,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欧阳清坐至上座,独孤绝微微倾身算是行礼:“圣皇,本王今日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是吗,不知辰王爷想说何事?”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欧阳清眼底没有丝毫的疑惑与惊讶,仿佛早已知晓独孤绝要和他商量的事情。
“雪宁无父无母,自小在圣乾长大,对这里的一草一木皆十分熟悉,虽说如今她已是本王的王妃,但她与本王并未有过太多接触,再加上烈焰对她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如果此时本王便带她回烈焰,她心中难免会有思乡之情……”
“那依辰王爷的意思……”此时,欧阳清眸底方才闪过一丝疑惑,似是猜不出独孤绝心中所想。
“本王想在圣乾多住一段时间……”
“朕明白了。”欧阳清态度和蔼,恍然大悟:“辰王是想在这里和雪宁多增进感情,如此一来,雪宁回到烈焰时便不会再对那里感到陌生,辰王之用心良苦真是让朕望尘莫及。”
说着,欧阳清侧目望向沈雪宁,轻轻叹了口气:“雪宁,程统领也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之人,不过,既然雪宁选择了辰王,那朕尊重你的选择。”
“多谢皇上。”沈雪宁微微颔首,算是道谢,沉下的眼睑中一丝嘲讽一闪而逝。
一阵几不可闻的,异样的声音传入耳中,欧阳清端起了茶杯,独孤绝眸光微沉,端起身侧的茶杯悠然用茶,沈雪宁纤指轻细摩挲着光滑的杯盖,清冷的眸底越凝越深,眼角余光暗中观察着欧阳清的一举一动。
一时间,整个大殿静的有些可怕,风自门口吹进殿中,发出轻微的呜呜声,如一名女子在低吟浅唱……
欧阳清手端茶杯,杯垫竟然被他握的发出阵阵轻响,沉下的眼睑中,眸光不断的变幻着,似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挣扎。
稍顷,欧阳清眸光一寒,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