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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城恒的呼吸瞬间又急促了几分,(15字)换来了孔琉玥一声似泣非泣的嘤咛,“傅城恒,别这样……我不是答应过你,等你身体好了之后,都由着你吗……”嘴上说着拒绝的话,双臂却自有它意志一般似的,竟自发缠上了他的脖子。
这样类似于欲拒还迎的动作,让孔琉玥深觉羞愧,凭着仅存的几分理智,想要将手收回。傅城恒却不让她如愿,拉起她的一只手,便放到唇边细细的吻了起来,一边吻一边还喘息着道:“玥儿,我想你了,我真的想你了……我知道你也想我了,你就答应我罢,好不好?”至于另一只手,刚抚上她的后背,抚摸起她形状优美的蝴蝶骨和如丝似绸的肌肤来。
一分开就是九个月,且真真切切经历了一回生离死别,孔琉玥又岂会不想傅城恒?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她都早已想他想到了极致,如今好容易重逢了,她自是希望能早些与他灵肉合一,可问题是,“你的伤还没好……我怕你会挣裂了伤口,而且你的腿,如今根本不能用力太过……”早已是句不成句,调不成调,溃不成军了。
傅城恒伸手,也是句不成句,调不成调,“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我那点伤根本……不碍事,再说,你若是怕我的腿不能用力太过,可以……由你来主宰啊……好玥儿,乖乖,我真的快要想你想疯了,你就答应我罢……”
面对这样的请求和诱惑,孔琉玥越发的溃不成军,只得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嗯……”
然后尾音还未落下,已连同双唇一道,被两片灼热的唇急切的堵住了云收雨歇,孔琉玥软软的趴在被褥上,身体半靠在傅城恒的怀里,双目半开半翕,懒懒的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傅城恒单臂拥着她,待喘息稍定后,方在她耳边低笑道:“现在,你还要说为夫有心无力吗?”
孔琉玥懒得理他,只是从鼻间溢出了一声轻哼,便闭上了眼晴。某人哪里像是伤患,生龙活虎的将她翻来覆去的折腾,竟比她这个正常人还要有精神十倍,的确与有心无力半点边都不沾!
片刻,傅城恒低哑中透着餍足的声音再次传进耳中,“玥儿,你热不热?要不,我们去沐浴?”
沐浴?孔琉玥半睡半醒间听到这两个字,立刻猜醒过来,忙忙离开了他的怀抱,才睁开眼晴没好气的瞪他道:“你不想要命了是不是?”她难道还能不知道他的企图?沐浴是假,想梅开二度才是真罢!
——方才孔琉玥只动了一小会儿,便再没了力气,趴在傅城恒身上一动也不动,惟有大口喘气。傅城恒许是怜惜她,许是受不了这样甜蜜的折磨,于是不由分说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便自己动了起来,且动作越来越狂猛,根本不知道节制为何物,几乎不曾挣裂了胸前的伤口。
后还是孔琉玥见他如此激动,只能尽力的配合他,又有意娇嗔了几声,他才早些缴了械,不至于将伤口迸开,但依然足以让孔琉玥这会子想起来都后怕不已了,又怎会同意跟他一块儿去沐浴?
傅城恒被孔琉玥这么一说,知道她是看穿了自己的企图,不由有些讪讪的,“我哪有啊,我只是怕你觉得身上黏腻腻的不舒服,所以才会问你想不想沐浴的……”话没说完,目光无意落到她因翻身而露出丝被外浮着艳丽红痕的香肩上,便再挪不开了。
“你少来,我身体不舒服,我自己知道清理的……”孔琉玥依然没好气,话没说完,忽然注意到傅城恒正定定的盯着自己身上某处看,因忙顺着他的视残看下去,方发现自己露了春光,忙就近抓了一件衣衫胡乱披上,遮住了身体后,方隔着幔帐叫人送热水进来。
一时热水送到后,孔琉玥先给自己清理了一番,又想着傅城恒先前抱自己和那个时,都用了力气,怕对他伤口不好,于是忍着他的毛手毛脚给他也清理了一番,才复又躺回床上,有意与他说起正事来,以转移他的注意力,“对了,我打算明儿去庆王府一趟,给大哥当面道声谢行了礼,聊表我的感激之情,你意下如何?”自打得知了傅城恒还活着的消息后,她和庆王府的往来便有意无意少了许多,如今皇上的态度这般暖昧,她更是不敢轻举妄动,总要先问过傅城恒的意思,得了他的同意后,她方敢登庆王府的门。
傅城恒一听她以这般正经的语气与自己说话,便知道梅开二度是无望了,只得收起一腔的旖念,一边安慰自己没关系来日方长,一边正色回答她的问题:“庆王府如今是你的娘家,自是你想什么时候回去都可以,大秦律可没有哪一条规定出嫁了的姑奶奶不可以回娘家的,你若不回去,反倒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所以你不但要回去,还要大大方方的回去!”
顿了一顿,又问道:“要不,我跟你一块儿回去?”
孔琉玥闻言,忙摆手道:“你可别!你如今可是有伤在身之人,岂能随意在外走动?让皇上知道了,不知道又会生出什么心思来!”被害狂想症皇帝那么会脑补,明日若是真让傅城恒跟她一块儿去了庆王府,再传到他耳里,谁知道他又会脑补出多少个版本来,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傅城恒自然知道孔琉玥的顾虑,伸臂将她揽进怀里,轻叹道:“等过一程子我身体好些了,我们去庄子上避暑时,我让人悄悄给子纲送信,让他带了小弟妹也去那里,你们姐儿俩好生聚聚。”
与韩青瑶聚不聚倒是小事,就算不能再经常见面,只要她们心意相通,见不见面都没所谓,让孔琉玥感动的是傅城但凡事为她着想,在乎她所思所想的态度!
她抿了抿唇,越发贴紧了傅城恒,有意以说笑来掩饰自己的感动,“你还叫瑶瑶小弟妹呢,你该改口叫她‘嫂子’了,不然以她那睚眦必报的性子,明儿你就等着吃她的挤兑,受她的排挤罢!”
一说到这件事傅城恒就郁卒,尤其是想到赵天朗自见到他后,便一口一个“妹夫“的唤他,他就更是后悔不来。早知道当初乍一接到孔琉玥去信说庆王妃收了她做义女时,他就不该想着多为她留一条后路也是好的,满口支持此事的,如今可好,明明赵天朗就叫了他二十年傅大哥,他也当惯了大哥,到头来却反要叫被他当做弟弟二十年的人大哥了!
于是说话时便自然带出了几分忿忿来,“论年纪,本来就是我最年长,难道我还叫不得她‘小弟妹’了?还有子纲那厮,拿了鸡毛便当今箭,一口一个‘妹夫’的唤我,真是没大没小,等过程子我身体大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孔琉玥不必亲见,只用想的,也能想来赵天朗见了傅城恒时,是何等的促狭,且他的嘴皮子又利索,便是十个傅城恒扣一起,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被他气得牙痒痒,根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由“扑哧”笑出了声来,道:“俗话还说‘摇车里的爷爷,拄拐的孙孙’,呢,凭你再年长,谁叫大哥偏比我年长?那你便只能尊他为大舅兄,尊瑶瑶为大舅嫂!”
说得傅城恒越发的郁闷,片刻方近乎咬牙切齿的道:“哼,他想当我大舅兄,也得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让我口服心服!”
孔琉玥听着他的碎碎念,啼笑皆非之余,倦意渐渐来袭,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第二日,孔琉玥一早起来收拾妥当后,先与傅城恒一道去乐安居给老太夫人请了安,然后便在他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被簇拥着去到垂花门外,坐上马车带了礼物,径自去了庆王府。
一时到得庆王府,早有韩青瑶得了信儿,领着人亲自接在了垂花门外,一瞧得孔琉玥下车,便忙迎了上来,笑道:“还以为你总要过几日才有空儿回来呢,不想今儿个就回来了,才娘还和我说,打算下午使人给我送东西去了,可巧儿你就来了,倒是省了好些事!”
韩青瑶今日穿的是一身深青色缀石榴红海棠暗纹上裳,并月白绣粉红月季齐腰襦裙,一张小脸莹白如玉,眉不描自翠,唇不点自朱,尤其一双大眼,更是秋波荡漾,妩媚动人之极,一颦一笑间皆洋溢着难耐的风情,显然这两日被赵天朗“滋润“得不轻!
孔琉玥看在眼里,顾不得还有下人们在,当即便忍不住凑上前跟她咬起耳朵来,“果然是小别胜新婚啊,瞧瞧咱嫂子这副‘一村梨花压海棠’的娇艳模样儿,想必这两日咱大哥耕耘不断罢?”
说得韩青瑶“刷“的一下子红透了脸,也压低了声音没好气道:“丫个文盲,‘一村梨花压海棠’是这么用的吗?再说了,你也不被咱身为大秦第一猛将的妹夫滋润了个够,还说我呢!”
韩青瑶这话是一点也不夸张,虽然孔琉玥统共只被“滋润”了一次,但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