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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因被冻的时间太长了,以致血液不通,肌肉损坏所致!
孔琉玥心里有了底,看来情况果然不若她想象的那么糟糕,只要以针灸治疗,再辅以药物的外敷,傅城恒的腿至多大半年,就能恢复到以前一样,别说行走,就算是骑马拉弓也不在话下!
她不由一阵庆幸,幸好上天还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幸好!
但孔琉玥的庆幸只维系了短暂的几秒,便已皱起了眉头,照理说就算安西都护府的大夫们医术远远及不上京城的大夫,就更不要说太医们了,但他们既然懂得剜肉救人,且真将傅城恒救了回来,那他们多多少少也该懂得针灸之术才对啊?怎么就任由傅城恒腿上的肌肉一直这样坏下去?退一万步说,就算安西都护府的大夫们不懂,从辽西回来京城少说也有数千里,少说也要经过好些规模比京城小不了多少的城镇,难道这些城镇也都没有好大夫不成?
一刹那间,她不由对赵天朗生出了几分埋怨之情来,旁人不知道双腿对于傅城恒一个武将来讲有多重要,难道身为他打小一块儿长大好兄弟的赵天朗也不知道?就算忙着昼夜兼程的赶路,想要早些回京,好让大家放心,也该抽时间找个好大夫细细的给他瞧瞧才是啊,这万一拖久了,再治不好了,岂非一辈子都后悔不来?
眼见孔琉玥一直低垂着头,专心的给自己按摩两条腿,并不多说一个字,只眉头时而舒展开来时而又皱起,傅城恒虽不能完全猜到她心里的想法,多少也能猜到几分她是在为自己的腿惋惜心疼,没准儿还怨上了赵天朗,因在水中握了她的双手,压低了声音道:“你不要怨子纲,他已经为我们做得够多!你也不要担心我的腿,其实我的腿并不若大家想象的那般严重,若是早些治疗,指不定这会儿早已痊愈了。正是想着我回京后,只怕皇上心里会有想法,不知道该怎么安置我,我才和于纲商量好先不治疗,同时故意夸大我的腿疾,待回京后一来好叫皇上放心,二来也为之后上表辞官,只保留虚名做铺垫。”
顿了一顿,又道,“至于小华太医那番说辞,也是姐夫日前便安排好了的,好叫皇上安心,其实并不是真的就不能治我的腿了,你且放宽心些!”
傅城恒这一席话,尤其是那句,你不要怨子纲,他已经为我们做得够多”说得孔琉玥一下子红了脸,满心羞愧的低下了头去。是啊,赵天朗已经为他们做得够多,她不知感恩就算了,反而还轻易就怨上了他,简直就是忘恩负义不知好歹的典范了。万幸她终究没有将这话说出口,眼下也只有她和傅城恒两个人在,不然她就真是要没脸见人了!
孔琉玥羞愧了一小会儿,忽然想到另一个问题,“你说小华太医那番说辞是姐夫事先便安排好的,姐夫是如何得知你腿疾并不若驿报上所说那般严重的?还有皇上那里,难道姐夫就不担心此事会走漏了风声,反而适得其反?”皇上既然已经对晋王起了猜忌之心,十有八九会私下里安排人监视他,难保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还是这么聪明,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的要点……傅城恒就忍不住赞赏的看了孔琉玥一眼,才笑道:“我们自然有我们不为人知的消息渠道,也自有不叫皇上动疑的法子,你只放心罢!如今我既回来了,万事都有我呢,你不要再操心了,省得劳神费力,于身体无益!”
见他说得笃定,且深知晋王虽无不轨之心,该做的防备还是一样不少,孔琉玥也就放下心来,有意放松一下气氛,因偏头以轻快的语气说道:“那我以后可就真万事不管,只在你的羽翼下过自己的小日子了哦?”
傅城恒重重点头:“嗯,以后都由我来保护你,再不叫你担惊受怕!”玥儿为他受了那么多苦,流了那么多泪,以后他绝不会再叫她吃一丁点儿苦,也不会再叫她流一滴伤心的泪!
孔琉玥又给傅城恒按摩了一回腿,其间还有意在几个关键的穴位上用力多按了几下,才叫人换了干净的清水来,服侍他洗第二遍澡。
这一次,也许是没有了先前的心酸和伤感,也许是没有了先前的严肃和凝重,当孔琉玥柔若无骨的小手再次搓到傅城恒的前胸和旗部时,他自然而然起了反应。
偏乳琉玥一时间并未察觉,还是直到再往下洗,不小心碰到了某个灼热滚烫的物事,耳边也随即传来了他浊重的喘气声时,她才猛地反应过来方才不小心碰到的硬硬物事是什么,当即触电般收回了自己湿淋淋的手,近乎狼狈的扔下一句:“我给你取干净衣衫去。”猛地站起来转身便走。
傅城恒又岂能轻易放她走?正所谓“饱暖思淫欲”,他如今腿脚虽暂时还不便,手却是一如既往的快,孔琉玥如何逃得脱?只觉眼前一花,人已不受控制的被揽进了一具还带着水的温热怀抱中,身上薄薄的夏衫也很快被浸湿了,粘粘的贴在身上,以致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傅城恒肌肤的温度。
孔琉玥浑身的血就腾的一下都冲到了脑门上,身上的温度也猛地升高了好几度,她不由自主的喘息了一下。
耳边已传来傅城恒低哑的声音,还含着他喷出的灼热鼻息,让她直觉的缩紧了脖子,“小坏蛋,点了火就想跑,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说着,已就势含住了她白皙小巧的耳珠,那种曾在他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细滑感觉,便瞬间溢满了他的口腔,让他身体和心灵对她的渴望,都在一瞬间攀抵到了顶点。
孔琉玥耳珠被他含着,整个人被他拥着,要命的是他什么都没穿,她虽穿了,却因衣衫单薄,且方才已经浸湿了,根本有穿等于没穿,也就是说,他们这会儿其实已相当于是裸呈以对,自然能清晰明朗的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一下子只觉连腿都软了,快要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她听见自己虽说着拒绝他的话,声音却娇媚至极,反而有些像是欲拒还迎,“不行,你身体还没好,还是等你身体好些了再……不迟……”
傅城恒的声音就越发低哑起来,还拉着孔琉玥的手伸到了自己身下,可怜巴巴的道:“从去年出发至今,我都足足九个月没碰过你了……你就可怜可怜我罢……”
孔琉玥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红着脸将手自他手中挣脱开来,正色道:“不行,你如今身体还没完全复原,好歹也要过阵子,等身体好些了,才可以……”
说着见傅城恒垮下脸来,瞧着比方才还要可怜,又觉得不忍,只得越发放柔了声音安慰他,“你的伤口还需要上药,明儿也得请了太医来再侩你瞧瞧,让太医瞧出来了,成什么样儿?”又哄她,“等以后你身体好了,你要怎样,我都答应你……这总行了罢?”
其实傅城恒这会儿也不是非要她不可,才经历了那样的生离死别,他有很多话想要跟她说,——虽然真要他说,他一时间又觉得无从说起,既然她坚持,且这坚持说到底还是为了他好,也就不再坚持,委屈的点头道:“好罢,我都听你的……你要记住你方才的话,以后我要怎样,你都答应哦?”
趁机讨得了孔琉玥的承诺不算,跟着还话锋一转,“不过,大餐不给吃,利息总要先给点罢?”
因着失而复得的心情,孔琉玥这会儿可说对傅城但是有求必应,要星星不给月亮,让往东绝不会往西,听他这般委屈的一说,心里立刻充满了负罪感,又怎会拒绝他先只要‘利息’的小小要求?当即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方偏头问道:“这样可以了吗?”
浑不知自己嫣红着脸,大大的眼晴里闪动着期冀光芒的模样儿有多娇美诱人。
她不知道自己眼下有多诱人,傅城恒却是看在眼里的,如何还把持得住?不由分说便捧住她的脸,将她吻了个七晕八素、气喘吁吁,也将自己吻了个气血翻诵、欲火焚身,才终于强忍着放开她,复又坐回了浴桶里,借以平息自己的欲火。
等到傅城恒平定下来,又红着脸服侍他穿好衣服后,孔琉玥才扶了他去到外间,叫了婆子进去净房收拾,随即又吩咐珊瑚被自己备水沐浴。
珊瑚应声而去后,孔琉玥又叫了白书来,吩咐她去取金疮药和纱布,然后向傅城恒道:“我瞧你胸下那个伤口恢复得很不好,难道也是故意不上药弄成这样的?”
傅城恒见问,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孔琉玥就一下子皱起了眉头,在心里将皇上骂了个半死,都怪丫的有被害枉想症,不然傅城恒和赵天朗犯得上这么小心翼翼,连伤口都不敢上药,惟恐其好得太快吗?就算丫担心傅城恒功高震主,跟晋王郎舅联手,也不至于这般草木皆兵的防着罢?须知光防是防不住的,得想办法平衡,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