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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被从冷言怀中探出头来的蝶儿尽收眼底。
气吧气吧,最好气死你!蝶儿幸灾乐祸的同时从冷言怀中抽出一把纸扇对着薛颢吐一下丁香小舌又用纸扇遮住脸,一下移开一下又遮住,不停的变幻着脸色做出各种调皮的鬼脸。
薛颢的目光定在那把纸扇上。脑中闪过一些零星的片段。
薛阳第一阁、手摇纸扇的公子、皖夕惊异的眼眸、白色长衫。。。。。。薛颢把这些画面连接在一起,眼前的冷言竟然变成了那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这冷言是在薛阳第一阁有过一面之缘的白衣公子!那么那个蝶儿她。。。。。。
“皖夕——”薛颢一声深情如潮水淹来的呼唤。
蝶儿感觉到冷言移动的身形明显的顿了顿才又继续往前。不由得收回纸扇望着越来越远的薛颢在她的视野缩小、模糊、消失。。。。。。
薛颢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竟意外的没有再追去。伫立良久,他也提步进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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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安随着轰乱的人群走出落心街,望着冷清的街道发呆。
也不知这公子是不是想少夫人想得着了魔,居然见了会唱歌跳舞的女子就把别人给掳了去?这京城这么大可让他怎么找哦。这不还没找客栈呢,现银和银票全在自己身上,公子该不会睡在荒山野外不来找他了吧。
正胡思乱想着,前面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薛安抬眼望去,左侧巷口走出来一男一女,两人亲密的牵着手。男子不时戳一下女子的额头或者刮一下她的鼻子,女子撅着小嘴翘起老高,忽然顽皮的在男子脸上一扫,哎呀呀!那男子脸上居然掉下一张布来!呃,不是布,好象是,啊,男子现在的脸和刚才的那张脸居然判若两人!那么,那张他以为是布的东西是,是人皮面具!!!
眼前的一幕惊得薛安张着嘴好&书&网久都不曾合上。可接下来的事情更让他吃惊到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男子抢过女子手中的人皮面具往脸上一抹,眨眼的功夫又变成了薛安刚见到他时的那张脸。女子似乎不高兴了,别过脸不理他,男子皱了皱眉头点了一下女子的脸颊说了几句什么,女子回过头横了男子一眼,伸手在自己那张布满斑点的脸上的一侧一撕——
薛安的头像被什么东西猛的撞了一下,看向女子的面容竟然出现了幻觉。
黛眉如画面如玉,眼眸如钻唇红齿白,从她精致完美到极至的五官焕发出的光彩令空中的那轮明月也为之失色。
薛安忘了呼吸,只是怔怔的望着他们走出街道拐进了一条巷子,脑中浮现一个女子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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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儿,你又调皮了。你怎么可以在大街上揭我脸上的面具显露我的真面目呢?”冷言不悦的叹口气,细心的微侧身取下黏在她发上的一根细小的细丝,却不想牵动了覆在她面上的面具。
“你看,说你易容术没学到家吧?人皮面具粘不上去所以用橡皮筋固定是吧?”冷言斜眼看她。
“哎呀,言你很嘀咕诶,学不到家对于你来说不是更好吗?这样你一眼就能认出我不怕找不到我了啊。”蝶儿俏皮的眨眨眼挽过他的手,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可是这样的话总有一天会在薛颢面前露了破绽。
“言,你以后不要戴这张面具了好不好?”
“为什么?”
蝶儿停下来,澈如秋水的眸子凝视着冷言:“不戴面具的你比现在的模样帅上千倍,更让我心动哦。”
“少来!你是想让夏白凌看到我的真面貌后对我死缠烂打,你好趁机溜出去找店面开什么‘美容馆’是吧?”这丫头奇怪的点子可真多,那什么美容馆也能想出来,整天的捣鼓一些花啊草的,说是可以制作成一种面膜,把它覆在脸上可以养颜美容。
“呃~哪有啊,你不答应就算了!”蝶儿撇撇嘴,不甘心计谋这么容易就被他识破了。
“其实,让我以真面目示人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他转头看她,眸中掠过一抹算计的光芒:“除非你先答应和我成亲。”
“成亲?!”蝶儿望了望巷子的尽头,脑中忽然闪过那个叫薛颢的男子唤她娘子时的深情。
第九十章 被毁的落心楼
“成亲?!”蝶儿望了望巷子的尽头,脑中忽然闪过那个叫薛颢的男子唤她娘子时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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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蝶儿,你前几个时辰在屋顶上不是还说演唱会结束后就跟我成亲的吗?不过今天太仓促了,我们选个日子成亲好不好?”冷言的手搭上她的肩,笑意深深。
“演唱会!!!???”蝶儿尖叫出声,精致小脸皱成一团,“完了完了!都怪那个采花贼把演唱会搞砸了拉,这下完蛋了!回去不让夏白凌骂个半死才怪!快点,我们快点回去认错。”蝶儿牵着冷言的手飞一般的消失在巷子尽头。
蹑手蹑脚的推开落心楼紧闭着的大门,突然“哗啦”一声,从头顶掉下来一块四四方方的木牌。幸好冷言眼疾手快接住了,才没砸伤走在前头的蝶儿。
“咦?落心楼的牌匾怎么会掉下来?”蝶儿纳闷的看向冷言,却见冷言面色一凛一个箭步冲了进去。蝶儿心知不妙也跟了进去。
大堂一片漆黑,寂静无声。蝶儿走了几步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险些摔倒。刚想喊冷言,眼前已出现了橘黄的火光。
“冷言,白凌呢?怎么今晚这么早熄灯了?搞得到处一片漆黑,像个鬼屋似的。”
“你先看看这大堂。”
“大堂怎——啊!!!怎么会这样?”蝶儿惊奇的瞪着满目狼籍的落心楼大堂,不敢相信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在京城别具一格新颖独特的落心楼会变成这般模样。那些冷言花重金按照她的意思定制的精致雕刻的工艺品全数被打翻在地。还有那些名贵的夜明珠、别致的芙蓉灯。。。。。。
“言,白凌,白凌在哪?我们快点找白凌。”蝶儿一阵风似的奔至后院。满院的呼叫,就是不见回音。蝶儿急得快哭了,回头看冷言,他却朝院子里水井的方向走去。
“言,你怎么不找白凌,你要去哪里啊。。。。。。”蝶儿跟着过去,然后,她看到了白凌。
白凌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一棵老槐树旁,瘦弱的身体斜靠在槐树粗大的躯干上,双肩抽动得厉害,不时的发出细小的呜咽声。
“白凌——”蝶儿轻声唤着想安慰她,却忍不住自己哭出了声。冷言叹口气拍拍她的肩,半蹲着身子扶起哭得无比难过的白凌。
白凌抬起哭红的眼,泪眼婆娑的望着冷言。水灵的娃娃脸上尚挂着晶莹的泪珠。冷言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白凌嘴角一弯只字未提便冷不丁的扑倒在冷言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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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颢进了城才想起薛安,就在他走往落心街时,在一个凉棚外发现了靠在那里一脸痴呆模样的薛安。
“薛安,你见鬼了啊?傻楞在这儿?”薛颢走过去晃动薛安的肩。薛安回过头来仍旧怔怔的看着他,忽然抓住薛颢的手无比激动的嚷嚷着:“啊,公,公子,看到了看到了。。。。。。”
薛颢挑挑眉,“看到了看到了??你真的看到鬼了?”
“不是!是看到,看到一个男人变成另一个男人,一个很丑的女人变成了一个仙女般的女人。”
“一个男人变成另一个男人?”薛颢狐疑的看着薛安,“你以为他是神仙啊?”
“啊,是真的啊,公子!”薛安见薛颢不信他,急了。“他,他。。。。。。”
“我累了。你找间客栈休息。”薛颢转身不再答他。
明天还得去落心楼找答案呢。
冷蝶儿,你是我的皖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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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气死我了!那些王八羔子!我被人掳去那也不是我的错啊,怎么就把落心楼给砸得乱七八糟了?”蝶儿火暴的一脚踢向地面的一块大石,却疼得自己抱着脚猛转圈。
“蝶儿,那个掳你的男人到底是谁啊?你们认识吗?”坐在大堂台阶上摇晃着两条腿的夏白凌问蝶儿。
“鬼才知道他是谁呢,我又不认识他。你问冷大哥好了。”蝶儿把问题推给冷言,径直走向卧室。
“死丫头!因为你那个演唱会失败导致群众失控我的落心楼才会落到这种地步诶,我这是血本无归啊,你丫头还睡的着啊?”夏白凌三两下从台阶上跳下来拦住蝶儿的去路。
“那不然呢?要我赔吗?这落心楼所有装饰可都是冷眼的钱诶,你的房子还在这儿又没人搬走你的,再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