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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灶房里这几样东西,老鼠怎么能一闪不见呢,又不是鬼老鼠。”苏三看着玩笑,也弯腰查看地面。
一股冷风冲过来,原来是旺堆拎着水回来了。
“真冷,还好井水没有结冰,这水摸去还有点暖和呢,真是怪。”
旺堆语气有着庆幸,接着又有点疑惑:“说来也怪,这井水怎么好像不会结冰呢?”
苏三这才想起刚才罗隐的话,站起身道:“好啊,你刚才一定是在笑话我,连井水会不会结冰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井水不结冰的?你又没有打过水?”
“主要是处在地底下的水受地面气温变化的影响很小。夏天的井水同冬天的井水,温度的变化,最多在3到4度之间。”罗隐解释完,笑了一下,看向苏三,“我为什么知道嘛,自然是看到的咯,这些新闻系是不会教的。”
“讨厌啊,那你讲讲老鼠去了哪里吧?莫非跟土行孙一样,也会这遁地之术了?”
旺堆看得出俩人有点打情骂俏的意思,乖乖地将水倒进大铁锅,接着生起火来。
幸好这灶房一边还堆着点木柴,今天一场大雪,外面的柴火都被打湿了。
旺堆去一边搬柴火,苏三指着那堆柴火问:“不会是钻进那里了吧。”
旺堆的手正好碰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吓得一把将手里的木柴扔到一边。
他并不是害怕老鼠,只因那炕洞的老鼠阴影实在太大,一想到这地的老鼠很有可能都啃过死尸,他觉得心里毛毛的。
“怎么了?”罗隐一步冲过来。
“不是老鼠,是个手套。”
旺堆这才发现自己碰到的是一个羊毛手套,还挺新的。
这木柴怎么有手套呢?
苏三觉得怪,她看出老板娘可是个精细的人,木柴里不可能混着别的东西的。
她走过来,刚要接过那手套好好看看,忽然往后一退,捂着鼻子道:“臭死了,旺堆,快扔了它。”
旺堆拎着手套一愣:“臭?没闻到啊。”
他随即想到苏三对气味很是敏感,急忙一把将手套扔到地。
罗隐盯着那手套,指着墙角这堆木柴道:“旺堆,挪开它。”
旺堆看看苏三,发现后者的目光也投向了自己,便深深呼吸一下,弯下腰去,努力张开双臂,将全部柴火一把搬起来。
苏三惊呼:“这么多柴火,旺堆,小心啊。”
“没事,我能……”最后这个行字没说出口,因为旺堆放下柴火的瞬间觉得自己腰部一疼,扭到了。‘
当然不能在苏小姐面前丢脸,他硬撑着站起来,看着苏三嘿嘿嘿傻笑。
罗隐用手电指着墙角道:“看,那里有裂缝。”
苏三蹲下身子,打着手电仔细查看那裂缝。
这裂缝看着并不是很大,那么大的老鼠可能从这里出来的吗?
“老鼠这东西最可恶,有个缝能钻的,而且那身子还特别活,能弯好几个弯呢。”旺堆在一边说道。
“哦,老鼠的腰应该很好了。”
罗隐看似不经意的拍了旺堆一下。
旺堆哎呦一声,苏三问:“旺堆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我忘记该去烧水了。”
旺堆说着缓缓弯下腰去,抱起一点柴走。
“如果老鼠是从这里钻出来的,那个手套也是从这里翻出来的,你说这裂缝会通向哪里呢?”苏三指着裂缝道。
“我猜这屋子里一定有个地窖。”
不错,北方人家都喜欢在院子或者厨房里挖地窖,用来储藏蔬菜。
这几天吃的都是烩菜,但厨房里并不见地面有白菜土豆,那只能是这厨房还有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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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拔呀拔萝卜()
第十七章 拔呀拔萝卜
灶膛里的火越来越旺,火光映照的厨房内一片红亮。
罗隐从窗边一步步走到门边,每一步都走的很沉重,苏三知道他是在寻找地窖。
这厨房里应该有地窖,可借着手电光和灶膛的火光,看不到地面哪里像是有地窖的样子。
罗隐这样大踏步的走一圈,如果地下有空的地方能发现了。
他这样来回走了几圈,听着吱嘎吱嘎木头楼梯开始响了起来。
从这楼梯响声程度判断,下楼的是个壮汉。
果然,白三探头进来;“你们,在做什么?”
罗隐回答:“找地窖。”
“地窖?为什么找地窖?”
白三莫名其妙。
苏三看到白三,眼睛一亮:“白三爷,你也帮我们找吧。”
白三不知道苏三是什么意思,只见她指着地面说:“也不用多麻烦,你只要这样走几个来回成,脚步尽量放重点。”
白三聪明人,立马反应过来,摇头道:“你这是嫌弃我太胖。”
话虽这样说,他还是如言来回走了几趟。
炉膛里的火啵啵地烧着,锅开始咕嘟咕嘟冒着泡,外面是呼呼的风声,雪花被风吹的簌簌打在牛皮窗户,炉火的影子在地跳来跳去。
肥胖的白三,脚步沉重。
苏三和罗隐站在那仔细听着。
旺堆则跪在地,耳朵贴着地面。
“这里这里”
苏三指着一个地方:“这里有空洞的声音。”
“这里?”白三又重重跺几脚。
“对,是这。”
罗隐也听出来了,他蹲下身,手电将这地面照的亮如白昼,可是却看不到地窖的盖子在哪里?
这边远地区的小店,地面是青砖的,一块块青砖缝隙对的都很密合。
苏三想了想,转身从菜板拿来菜刀说:“这块地方了,反正也不大,一块块撬吧。”
白三问:“你们到底发现了什么?”
“白三爷,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怀疑这里有地窖。这地窖里说不准能有什么了。”
苏三指着地面说。
白三一听这个,二话不说,一把抢过苏三手里的菜刀,蹲在地开始一点点撬。
说也怪,他胸腹极肥胖,可蹲在地的动作却非常灵活。
罗隐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也蹲下身子开始撬青砖。
旺堆看看他们,将热水舀入大铜盆说:“苏小姐,你先梳洗一下。”
苏三哪还有心情现在梳洗,点点头说:“先放着吧。”
旺堆见苏三眼睛盯着地面,按了按腰,从灶台拿起一把饭铲子也要蹲下去撬青砖。
苏三暗笑:“这是做什么,这么点地方,他们俩蹲下哪还有你的地方。”
旺堆嘿嘿一笑,将铲子放下。
“这里,这里。”白三将一块砖撬了起来,露出一块木板。
看到木板,大家的眼睛都被点亮了,罗隐也再接再厉和白三一起将剩下的几块砖撬了出来,地窖的出口显露出来。
白三刚要打开那木板,苏三喊道:“先不要动,去找老板娘把老板娘找来。”
不错,大家都忘记了这件事。
地窖做的这么隐蔽,不管里面是什么,先把老板娘找来才对。
旺堆方才逞能搬柴扭了腰,无法蹲下撬青砖,此刻自告奋勇:“我去。”
在这时,苏三吸吸鼻子道:“什么气味,什么东西糊了?”
旺堆急忙回身看灶台:“没有啊,火烧得好好的,是不是木炭味?”
“不是,是稻草味是马厩”
一听马厩,罗隐手里拎着匕首往外跑。
赶到后院,马厩里已经浓烟滚滚,马匹焦躁不安不停地踢踏着,还有几匹马伸长脖子嘶鸣着。
白三一一见情况不妙,转身又跑回大厅冲着楼喊道:“都给我起来,救火。”
旺堆和罗隐冲进马厩救马,罗隐手里挥动匕首,用力将马缰绳割断。
几个白家下人掩着衣服,拎着裤腰,匆忙跑来,牵马的牵马,扑打的扑打,还有人手忙脚乱的去打水。
整个后院乱成一团,苏三忙着递水,抬头看了一眼,混乱的人群并不见白三的身影。
这火发现的及时,很快被扑灭了。
这时天已经亮了,只是阴天又下着雪完全看不到太阳。
“白三爷,是不是老板娘跑了?”苏三见白三气呼呼地走过来,急忙问道。
“对,那贱人跑了”白三爷气的脸色铁青。
“那楼梯年久失修,一走嘎吱响。老板娘应该是听到咱们说话,从窗户跑的,然后来到后院放把火,趁乱跑了。白三爷,正好现在下雪,沿着她的脚印找,看看能不能找回来。”罗隐迅速做出判断。
白三点点头,命令三个家人现在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