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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会很辛苦呢,现在想来应该是她妈妈的病耗尽了全部的钱财,她现在只能半工半读的来完成学业。
苏三心知严樱心高气傲,忽然落入困顿是不会接受朋友的帮助的,她看着那褥子和毛毯,心里琢磨着等走的时候将钱塞在里面应该可行。自己毕竟工作了,能够挣钱帮助严樱了。
严樱道:“看我,又提到陈年往事了,哎,说说你的那位罗先生啊,看着像是个公子哥,我们同学中好几个早早去做少奶奶了,你不会也想吧,不过我看你可不是甘心做少奶奶每天看电影打牌的。”
苏三笑道:“何止啊,我还要去捧戏子,每天抱着一箱子钱坐第一排,哪个小生俊俏我就大把的扔钱砸死他。”
严樱噗嗤一声笑了,伸手去捏苏三的脸,两个女孩子笑成一团,时间彷佛又回到无忧无虑的中学时代。
“你累了吧,我去打点热水泡茶,你先躺会,休息一下。”严樱拎起了暖瓶。
“我和你一起去啊。”
“哪有让客人去干活的道理,等着吧。我们学校伙食很好的,中午食堂有红烧排骨。”
严樱拎着暖壶出去了,苏三便如她所说,躺在铺好的床铺上。
已经入了秋,可成都这个天气床上还挂着蚊帐。
苏三躺在床上,盯着床顶看。
白色的蚊帐,因为挂的久了,略微有点发黄。
挂蚊帐的铁钩子却磨的锃亮,苏三想这时间消磨产生的变化还真好玩。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汇聚在一个铁钩子上,因为她闻到一点淡淡的血腥味。这血腥味很微弱,几乎不可闻,她能闻到也实在是天赋异禀感觉超乎常人的缘故。
顺着那气味,她的目光锁定在一个铁钩子上。
苏三看了眼门口,急忙站起身,脱了鞋子站在床上翘着脚去看那铁钩子。
果然,在那铁钩的里侧有几个小小的黑点,苏三用指甲刮了一下,凑到鼻子前一闻是血迹。
女孩子的床铺周围出现血迹本来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这个铁钩子的位置明显太高了。
月经之类的血迹是不会溅到那里去的。
就是普通的小伤口也不会影响到那里。
苏三坐下,盯着那铁钩,心想怎么才能让那里溅上血迹,除非的是砍剁导致。
一个人仰面躺在这床上,被利器砍剁的话,血迹是会飞到那铁钩子上。
她这样一想急忙看向床铺四周,嗯,泛黄的蚊帐,虽然因时间发黄可也没有血迹,干干净净的,凑上去闻一下,只有灰尘的味道。
周围的铁栏杆也是干干净净,有冰冷的铁腥气,一处还沾着那个蚊子的尸体,这一切都很正常。
是自己多想了吧?
苏三摇晃一下脑袋,想将这些可怕的想法从脑海里摇晃出去。
“水来了,你洗洗脸舒服一下吧。”
严樱拎着暖壶进来,看苏三坐在床上,笑道:“这帐子好久没洗了,要是早知道你来我就彻底打扫一下,呀,都是灰尘,千万别摇晃它,小心灰尘落了眼去。”
严樱说着去自己床下拿出脸盆,拎起暖壶往里面倒热水。
忽然,喵的一声,从门口窜进来一只大黑猫,径直向苏三扑过来。
苏三吓了一跳,往旁边一躲,那猫就冲着苏三的方向喵的又叫了一声,接着跳上床铺,站起来两只前爪向上够着,一挠一挠的。
“这死猫!”
严樱急忙放下暖壶,冲过来嘴里喊着:“走开走开,死猫。”
黑猫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严樱,目光炯炯,喵的叫了一声,放下身体,全身拱了起来,尾巴也绷直了,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严樱回头看到墙角的笤帚,便一把拎起,打向那猫。
猫又是喵的一声,挑衅一样冲严樱叫,在笤帚要打向它的那一刻,轻轻跳下床,迅速从窗口逃了出去。
严樱这才松口气,急忙关上窗子和门,将笤帚扔到墙角,拍着胸脯说:“这只猫太讨厌了,总爱东窜西窜的,烦人的很,也不知身上带了多少细菌,脏死了。”
“哪里来的猫?”
“看楼的林小姐养的,那个老女人阴阳怪气的,养的猫儿也是这般讨厌。”
苏三则盯着刚才猫站起来的地方,心想它用力伸爪子往上够的样子好奇怪,它是想够什么呢?
若是那上面吊着个什么东西,或者是人,它这个姿势就很说的过去了,可是现在那上面什么都没有啊。
一只手搭在苏三肩上,苏三吓得抖了一下,严樱笑道:“想什么呢,倒把自己吓一跳,水温正合适,来洗个脸,等会带你去吃饭。”
蝙蝠公寓 (三)()
苏三洗过脸,严樱已经拿出自己的几样化妆品,乳霜、粉饼和眉笔口红。苏三拿起一样看了下惊道:“呀,都是蜜丝佛陀的,我说樱子,你很有故事嘛。”
严樱笑道:“什么故事?我有故事你可有酒吗?没有的话就把你挂起来风干了做腊肉下酒。”
苏三摇头:“我不算胖,肉干了会很柴的,不如你肥瘦均匀都是小五花,一定好吃极了。”
“好啊,你这坏丫头,你想说我胖!”
“天地良心,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人家明明是夸你增之一分太肥,减之一分太瘦,纤秾有度,大美人呀。”
“哼,你们写文章的人那张嘴啊是最不能信的,能把鬼话都说出花来。”
“你这才弃文从医几年啊,叛变的这么快。”
严樱听苏三这么说,忽然扭捏了一下,柔声说:“反正都是这样的嘛。”
苏三看她一副小儿女的娇羞模样,便笑道:“我说你有故事,果然没错吧,这副样子,春心荡漾的样子,莫非你心里的那个也是写文章的,拜托,现在是在秋天呀。”
这时就听楼下一个沙哑的女声喊道:“严樱小姐,电话!”
严樱急忙打开窗户往下看了一眼,回头道:“呶,这就是值班室的那老女人,黑猫的主人。我去接个电话啊。”
说着一阵风似的往外跑。
看着她雀跃的样子,苏三想一定是个男人的电话。
士为知己者女为悦己者容。严樱的妈妈是个很温柔很会打扮的女人,在苏三的记忆中她永远都是柔柔弱弱,穿着得体的旗袍,妆容精致。偏严樱过去性格酷似她那位黄埔三期的父亲,粗门大嗓,从来也不注意打扮,中学时还是一头短发,长胳膊长腿,男孩子一样扔来扔去。这次看到她整个人都渐渐显出了女人味,头发是小波浪,穿着质量很好的连衣裙,用的化妆品都是蜜丝佛陀这样的舶来品,还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苏三用了点霜,匀了脸,就见严樱推门进来道:“哇,竟然是你的那位密斯特罗,他真是神通广大,怎么知道这边号码的。”
说着拉着苏三下楼,边走边说:“那个老女人,过去就总和我找别扭,这次又这样,喊人也不说清楚点,害得我跑上跑下,真是的。”
苏三道:“哎呀,对不住了,密斯严,都是我不好,不过呢,据说爬楼梯能减肥的,你这也是间接受益嘛。”
“嗯,倒也是。”
严樱答应了一声,立马反应过来:“好你个坏丫头,你又在说我胖!”俩人嘻嘻哈哈到了一楼值班室,一个三十多岁的黑衣女人瞪着她们喊道:“能不能快走几步,这电话是公用的,可不能被你们老占用。”
苏三急忙小碎步跑进拿起电话。
严樱则不让分地说:“林小姐,明明是你刚才喊话有问题,害得我又跑一趟,哦,你还有道理了是吧。”
林小姐一张瘦长脸,肿眼泡,看着就很难相处的样子。她咧一下嘴:“你是读书人,你说什么都是了,我们乡下来的,怎么都说不过你们,哎呦呦,这一天给这些女娃子跑腿,茶都没得喝,好话也没得,这都是爪子哦。”
“嗯,知道啦,你也要小心,对了,要看住毓嵬啊,可别叫他惹上麻烦。”
苏三在一边叮嘱道。
“喂,不带这样的,别以为你们甜言蜜语我听不见,什么看住我啊,我是三岁小孩子吗?”电话另一头传来毓嵬的声音,苏三能想象到他瘪着嘴一副受委屈的表情,忍不住轻轻笑了。
“好了好了,你比三岁孩子危险多了。”苏三放下电话,看到严樱笑眯眯地盯着自己。
“怎么了?你怎么笑的那么古怪。苏三奇道。
“咦,那位罗先生好粘人的样子,你们呀……”
严樱挤挤眼睛,苏三拉着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