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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我的调查,发现程太太一直在上海,程先生知道了这件事很激动,还打算和我一起去上海接程太太回来,可惜临去之前才得知程太太已经在一年前病逝了,程先生一时间气血攻心,不幸去世。”
姨婆冷冷地说道:“所以说娶妻要娶贤。做人家太太,自己生不出儿子来就拦着新人进门,到最后还气死了男人,这不是丧门星是什么?”
“姨婆,我念你是长辈,请不要这样说我的母亲。”
素云很生气。
“哎呦,把我外甥都气死了,还要我怎么说?”
“爸爸怎么死的我也觉得奇怪,听宁叔叔讲爸爸身体很好的,也没有心脏病,怎么会忽然去世呢?想必你们比我更清楚。”
素云的目光从姨婆和月梅脸上滑过一直落在玩竹蜻蜓的二先生身上。
这二先生虽然是个傻子,可感觉还挺敏锐的,发现素云看自己,笑嘻嘻地举着竹蜻蜓问:“你要玩吗?可以飞的,飞了飞了,我会飞了。”
“好了,把他拉下去,什么人都想掺合一把,分一笔钱出去!”
月梅指着二先生尖叫道。
“凭什么?他是我外甥,是大先生的弟弟,是这个家名副其实的主人!凭什么不能分一杯羹!到是外面那些乱七八糟,不知道从哪找到的女人才有问题呢。”
姨婆怒气冲冲拍了一下桌子。
二先生完全不懂这两个女人在为他争吵,依然自顾地举着竹蜻蜓,嘴里叫着:“可以飞的呢,真的可以飞。”
这两个女人大吵大叫,剑拔弩张,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指桑骂槐发泄对素云母女的不满呢。
素云年纪小却不是个轻易让份的,也跟着说道:“看来今天是没法谈正经事了。”
“什么是正经事?人到了也不去亲生父亲灵位前上个香,就光想着怎么分割财产,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一样的冷心冷肺。”
姨婆语气冷淡,看向素云的目光充满了审视和挑剔。
素云愣了一下。李律师急忙说道:“啊,是我的过错,我是想着素云小姐到了,急于完成委托人交给的任务,这责任重大啊,一时疏忽了抱歉抱歉。”
宁志国点点头:“老太太说的对,是这么个理,素云啊,走吧,先给你爸爸上柱香,你爸爸盼你们盼了十年,今天你终于回来了,他地下有知也会高兴的。”
说着就要带素云去灵堂上香。
姨婆站起身道:“大先生虽然是我晚辈,可人死为大,我也去给他上香。”
苏三心想这是人家的家务事,自己和罗隐是不能去掺合的,便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罗隐。
罗隐喊了一声:“宁先生。”
宁志国这才想到自己把两位真正的客人给忘记了。
有点尴尬地干咳几声:“嗨嗨,老太太,这两位是我邀请来的客人,是上海的记者,本来是打算去莫干山的,可是山洪下来大水阻断了路,在咱们山庄借助几天。”
“嗯,这浑身的气派果然是大上海来的。”
姨婆话里有话,明明素云也是上海来的。
老太太叫管家去给客人安排客房,亲切地对苏三道:“方才认错了你,是因为我一看你就很投我的眼缘,打心眼里喜欢你,小姐就当这是自己家,别见外。”苏三连声道谢,心里却腹诽不已:这老太太是故意捧一个贬一个,这手腕也太精了吧。
管家带着罗隐和苏三七拐八拐来到旁边一处独立的小院。这院子不是很大,黑瓦白墙,依着墙种满了竹子,很是清幽。
“两位请暂住在这里,我们家大先生是个最好洁的人,院子里每天都有专人打扫的,被褥也都是干净的。”
说着吩咐丫鬟:“小环,你带客人进去。”
接着对罗隐做个揖:“我还要去灵堂那边,先不奉陪两位了,请随意。”
“多谢管家,你去忙吧。”罗隐点点头。
苏三和小环进了院子,小声问道:“你们家人都很好客啊。”
小环道:“是的呀,我家大先生是最乐善好施的一个,过去只要有人借宿不管认不认识都会以礼相待,走的时候还送路费,这城里谁不说大先生是大善人。两位在这不要担心,我们家老太太也是顶顶好的,最是慈眉善目。”
慈眉善目吗?苏三想到方才花厅里老太太那番做派,看了罗隐一眼,而罗隐也正看向她,两个人都是心有戚戚。
丫鬟小环给安排的客房是隔着长廊对着的两间,推开窗子就能看到翠绿的竹子,衬着空山新雨,格外的怡人。
苏三连声道谢,小环抿嘴一笑:“我去灶上看看,送点热水给两位洗漱一下。”
“麻烦小环姑娘了。”
小环出去了,苏三走到罗隐房间笑道:“老太太最是慈眉善目,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人都是多面的,也许不牵扯到利益纠葛时,人家就是慈眉善目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财产横眉冷对也是正常事。”
正说这话,就见管家气喘吁吁跑来道:“宁先生叫我请两位过去。”
“可是出了什么事?”罗隐看管家神色慌张。
“是,出事了,菩萨像眼睛里流血了!老太太被吓晕过去了。”(。)
第五章 能活动的眼珠()
苏三和罗隐赶到佛堂,老太太已经被抬到自己房间去了。月梅拉着儿子站在一边,嘴角微微上扬幸灾乐祸。宁志国在佛堂外面来回踱着步子,看到管家带着人过来,急忙迎上去道:“罗探……罗先生,您来看看,这事情太奇怪了,老太太都被吓晕了。”
月梅在一边说道:“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也不晓得老太太怕什么啊,反正我是不会害怕的,对不对,小恒?”
“对!”
小恒清脆地回答道。
宁志国有些生气:“怎么着那都是长辈。你一个人不尊重不说,还这样教育孩子,未免太过分了点吧?”
月梅冷笑:“长辈,哼哼。哪有一点长辈的样子?大先生在世的时候她可没少挤兑我,就是先头那位太太,听说也是在她手里吃过不少苦头的,真拿自己当正经主子了。”月梅越说越气愤。
宁志国看了看苏三和罗隐,忍无可忍喊了一声:“月梅,当着客人,你都说些什么啊?”
月梅一把抱起小恒,不高兴地说:“好了,这家反正就我们娘俩多余,我们啊,还是离的远点吧,省的惹一身麻烦。”
宁志国看着月梅的背影苦笑道:“她这人其实心眼不坏,刀子嘴豆腐心,说话总那么难听。让两位见笑了。”
苏三则想:这宁志国只是程先生的朋友,可是和月梅这番对话,却像是至亲一般,他们自己还觉得很正常,看来这俩人关系匪浅啊。
显然罗隐也注意到这点,冲苏三意味深长地笑笑,又看向宁志国道:“宁先生,那我们就先进去看那佛像吧。”
佛堂很大,中间是五彩的南海观世音菩萨,旁边是几个陪侍的佛像。供桌上摆放着程家列祖列宗的牌位,香炉里的香已经燃尽,只剩下一些冷灰,到处都是香的味道。
那个五彩的观音菩萨眼睛下面,赫然是两道鲜红色的痕迹,衬着菩萨粉白的脸,触目惊心。
“就是这个。”宁志国指着观音菩萨,“老太太将香插到香炉,刚念叨几句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老太太当即被吓得晕倒过去。”
罗隐走进观音菩萨像,想了想道:“搬把椅子过来。”
椅子搬过来,他踩着椅子,站起身,伸手在菩萨像上眼底的红色印记上用指甲刮了几次,然后凑近鼻子闻了闻,摇头道:“这不是血。”
“不是血?那是什么?”
宁志国惊讶地问。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这没有一点血腥味,能确定不是血。”
“谢天谢地。”宁志国长出一口气,“不是血就好。”
罗隐则伸手去按那菩萨像的黑色眼珠。按了一下说道:“咦,这眼珠不是画上去的是整块黑曜石做的,塞进去的。”
宁志国摇摇头:“这是程家的佛堂,我并不清楚这些。”
“那就是了。宁先生我需要一把起子或者螺丝刀。”
宁志国急忙叫管家去找起子。
苏三看出了端倪问道:“你觉得这里面有东西?”
罗隐点点头:“要是画上去的,那就不可能流出东西,眼珠若是活动的,往里塞东西太容易了,这可真是有创意的恶作剧。”
过了一会,起子送来了,罗隐又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