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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柏是个有脾气的人,可是所有的脾气在面对金女士的时候都无影无踪。他亲自上场教吴美云演戏,出发点是好的,可他是男人,还是个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艺术家,妖精的媚态和勾人的眼神他演绎出来总是怪怪的,全场开始都绷着,不敢表现出来,直到他又教吴美云抛媚眼,吴美云见他挤眉弄眼,像是眼睛抽筋一样,实在忍不住弯腰捂着肚子开始大笑起来,周围的人已经忍耐很久了,见吴美云破功,想着反正法不责众,也都跟着狂笑,苍柏皱着眉头黑着脸,环视周围道“笑什么,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熟悉他的人知道此人脾气不好,都急忙憋住了笑,有的人忍得实在辛苦,索性低下头去看着脚底,只有吴美云,本身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辣椒性格,边笑边指着苍柏说“导演,太好玩了,你眼睛抽筋了一样。”
苍柏在人前丢了面子,气的一把将手里的剧本摔在地上,还恶狠狠地踩上一脚道“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每天要面对你们这样的人,简直是狗屁不通!不通!”
说着转身就走。
众人都被他骂的大气不敢出,吴美云却不怵他,喊道“喂,导演,你怎么骂人啊?我是没经验,你好好教我不就完了,你们搞个招聘把人选上来,现在又这样骂人?过分了吧。”
苍柏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一时间场上的人都愣住了,导演气跑了,这是什么意思?
“到底是女一号,能把导演气走,佩服佩服。”陈潇潇阴阳怪气地说。
“是吧,所以我是女一号,而你什么都不是。哦,对不起吗,我说错了,不是什么都是,而是女二三四五六号,应该叫女五号?还是女六号?”吴美云笑眯眯地问。
“你不要太过分!”陈潇潇从没有被人这么奚落过,几乎要气疯了。
“过分又怎样?叫导演赶我走啊,这样你就能当上女四号还是女三号?”
吴美云看着陈潇潇,轻描淡写地说。
苏三站在一边看到马上这俩人就要打起来,急忙走上前拉着吴美云说“好了,陈小姐是前辈演员,吴小姐,你不要这样。”
吴美云哼了一声,不过还算是给苏三面子没有继续吵。
陈潇潇气不过,忽然冲过去抓住了吴美云的头发,同时另一只手推开了苏三。
两个年轻貌美的小姐就这样厮打在一起。
苏三气的喊道“去找金女士,我就不信没人管得了你们。”
一听说找金女士出面,两个人急忙松开了手。
吴美云的假发套被陈潇潇抓的乱七八糟。不过陈潇潇也没占到多少便宜,被吴美云抓伤了脖颈,她一只手捂着脖颈,另一只手上明显有几点血迹。
吴美云已经由宫铃扶着离开了,苏三问陈潇潇“你要不要紧。”
陈潇潇恨恨地说“小贱人,属猫的。”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忽然叫道“咦,怎么是手指破了?那贱人身上还长刺不成?”
“发生了什么事?”霞姨在后面听到摄影棚里吵嚷,急忙跑过来看情况、
陈潇潇嘴一撇哭道“霞姨,这地方没法待了,新人都欺负我!还打我!”
霞姨有点不相信“不是吧,那三位小姐看着人不错。”
“你看看啊,这里都出血了,就是那个女一号叫什么来着?对,叫吴美云就是她挠的。什么美云,美云,我看是霉运,遇到她的人都要走霉运!呸呸呸!”陈潇潇指着自己的脖子。霞姨看了看说“走,我给你涂点药,小姑娘不好这样子的呀,搞不好要留伤疤的。”
一听会留伤疤,陈潇潇像是被扎了一针的皮球,瞬间所有的气焰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瘪着嘴问“手上也疼,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霞姨拖着陈潇潇去化妆间上药,金女士这时已经问询赶了过来,指着新人说“你们既然签订了合同,就要好好演戏,这样吧,从今天开始你们吃住都要在公司,我每天叫人给你们上课,提高演技。”
董佩知道自己演技不行,低着头答应着。宫铃走过来,闻言说道“我要回家告诉我姆妈一声,哦,金女士,要不你和我一起和我姆妈说一声,她根本不信我当了演员,更不会相信我不回家是要住在公司学习了。”
“好,等会我跟你去你家说明情况,董佩,你有什么问题吗?”
董佩摇摇头,这时辣美人已经换下戏服,气呼呼地走出来。
“金女士,你看,不知谁捣鬼,往发套里加了胶水,我的头发都被黏住了,还有这个,手还被扎了一下,缝发套的针怎么能随便放在里面?简直要出人命的。”
金女士看看她的手“只是被针扎一下嘛,做演员要学会吃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看看你,被针扎一下就掉眼泪。”
这还真是一物降一物,这吴美云其实是金女士早年的影迷,还是有几分怵金女士的,听她这么说,也只能撅着嘴。
“发套里有针?什么样的针?”
苏三在一边忽然问。
“我不晓得啊,八成是缝衣服的吧?我没做过这些,不认识这针是做什么的?反正就是细细长长的针咯。”
“那针在哪里?”
“随手扔一边了,这个很重要吗?咦,苏小姐,你是不是要帮我查出谁用针扎我?”
“带我去找那根针。”苏三一把抓住吴美云的手,“这很重要,你知道吗?”
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金女士是非常相信苏三的判断能力,也说道“那就去找找。”
吴美云带着苏三和金女士来到道具间,指着桌子说“呶,发套和针我就扔在那里了。”
可是现在桌子上只有发套,并不见她说的那根针。
“奇怪,针去了哪里呢?”吴美云蹲下身子在地上仔细寻找。
“应该是被放针的人拿走了。”
苏三看向金女士说道“阿姐,我现在有个大胆的想法。”
。
第十章 布景中的女鬼()
苏三站在门外听着法医工作室里传来呲呲呲的电锯声音,
铁铲和铁锅摩擦的声音被很多人认为是刺耳的噪音。
这种刺耳影响的不单单是耳膜,它会唤醒人类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其实这种恐怖来源自远古人类的记忆:那时古人类部落相残,食人是一种生存需要,一个被俘虏的人从头到脚都被吃得干干净净,就连头颅内的脑浆,骨头中的骨髓都会被吃掉,而锯断或者砍凿这些坚硬骨头的声音就足以令人产生恐惧情绪。这种惧怕经过一代代的基因固化最终遗传下来。
而现在,苏三心里毛毛的,因为肖琴就在里面在锯死者的头盖骨!
那种声音像是一直要钻进她的心里去,抓住她的心脏,用力一捏,让她窒息。
苏三紧紧捂住耳朵,过了一会,门开了,苗一面色苍白站在门口。
“怎么样?”苏三问。
苗一点点头:“找到了,脑袋里有一根针。”
苏三壮着胆子走进法医工作室,肖琴摘下帽子,轻轻拍了几下,正好苏三从旁边走过,急忙站住,瞪着肖琴。后者微微一笑:“上面有点骨粉,没事的,和肥料差不多。”
肖琴指着桌上盘子:“看吧,两个都有针,很长的针,不像是缝衣服的。”
苏三捂住一只眼睛,小心地走到桌子旁。
捂住一只眼睛的原因她很怕看到不远处的那两个被锯开的头颅。
因为要锯开头盖骨,头都已经被剃掉。昔日的两个大美人明星都成了秃头,上面被锯开,形成黑乎乎一个洞,透出带着甜腥味的脑浆气味,苏三不敢去看那两个头颅,更不敢看头顶那个碗口大的的洞。她匆忙瞄了桌上白色的铁盘子一眼,那里面是两根细长的针。
“这是针灸用的。”
苏三做出了判断。
“这种细针,被扎进了脑部的穴位,阻断了死者的神经。”
肖琴哐当一声将锯子丢到一边,那声音很大,吓了苏三一跳,她顺着声音看过去,现那锯子边缘上是一层灰白色的粉末,被肖琴这么一摔,有些粉末飞起来,落得哪里都是。
苏三马上意识到那些灰白色的粉末是什么,呀地一声往后退了一步。
肖琴哈哈大笑:“这屋子里到处都是骨粉,对,你手里按着的那地方也有,你进屋就呼吸进去了,还能躲在哪里去?”
话音刚落就听着嗷的一声干呕,苗一急忙捂住嘴巴。
苏三翻翻眼睛:“你讨厌透了绝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