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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也是,一直顺风顺水的罗公子,何时吃过这样大的亏,差一点将自己的命交代到这,想到这,苏三有些愧疚,毕竟是自己贪好玩,爱管闲事才找来这祸事的。
她低着头道歉说“对不起。”
“啊?”罗隐吓一跳,低头看看,苏三是诚心对自己道歉,急忙安慰道,“也是我大意了。我们在明处,凶手在暗处,我身为警察竟然连凶手什么时候锁上窗户和们的都没发现。”罗隐说着这话,心里却是有点喜悦又有些忐忑她的唇很软,可是只记得软,方才光顾得救人,早知道她没什么大事,就该真的亲几下。
这般复杂的心情苏三是不知道的,她问“你要干嘛?”
罗隐冷笑“哼,让咱们受了这么大罪,这寺里谁也别想好过,都给我出来冻着。”
说着拔出腰间手枪,对着天空砰砰砰连发三枪。
刚才罗隐看了表,现在是凌晨的三点多,正是睡的最香的时候。这三声枪响,吓的周围的乌鸦嘎嘎嘎嘎地扑棱着翅膀飞起,整个寺院都被这枪声惊醒。和尚们忙着穿衣,面面相觑“发生了何事?”
普通僧人的僧房不是单间,而是一个大通铺,大家都起来纷纷往外跑,有人甚至担心是土匪杀来了。
方丈岁数大了,觉睡的少,正在打坐,听到声音是从斋院那边传来的,当即大惊失色,捻佛珠的手一用力,线绳断了,珠子哗啦啦撒一地。
侍者睡在方丈室外面的床上,听到声音急忙问“方丈何事?”
“快,快扶我过去,是斋院出事了!”
侍者匆忙披上棉猴,又给方丈系上棉斗篷,这才扶着他往后面的斋院赶。
其他几位执事听说方丈赶过去了,也都急忙跟上。
很快,斋院门口呼啦啦跑来一圈光着脑袋的和尚。
这大冬天的,大家出来的匆忙,都没戴帽子,走了一会才觉得头顶冰冷,耳朵都要被凌冽的北风吹掉了。
众人走到斋院门口,只见里面的灯亮着,照着院子明晃晃的,上午来过的那个年轻人披着呢子大衣,手里拎着一把枪,站在院子里冷冷地看着他们。
“施主,方才是何处打枪?”
知客僧问道。
“废话,不知道哪儿打枪你们过来做什么?”罗隐差点丢命,气不打一处来。
知客从没被人这么呛过,可毕竟是知客,见多识广,看罗隐手中的枪很小巧,想来是高级货,琢磨不透他的身份,呵呵一笑,也不分辩。
“施主,你放枪将我们引来这里,所为何事啊?”方丈颤巍巍地问。
“冻你们啊。”
罗隐故意拖长调,格外气人。
“欺人太甚!全寺僧众都被你折腾过来。”
智慧怒不可遏。
“折腾折腾你们而已,老子差点被人害死了!”
罗隐的话引起和尚们议论纷纷。
“施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罗隐一把将被自己撞坏的门扔在地上说道“我说你们假惺惺的给这屋子放个火盆,原来是想谋害我!昨晚在我们睡着之后,有人从外面插上了门和窗户!想让我们中煤气而死!这就是证据!”
那门上面的确是木头门栓。
“这怎么会这样”
方丈大惊失色“那位女施主可有事?”
“哼,老子吉人自有天相,我们目前没什么事,不过到底谁干的必须查出来。想害我的就是杀死陈老板媳妇和智源的凶手!”
老方丈低头不停地念着佛祖保佑。罗隐听了心烦,喊道“别佛了,今晚你们这些和尚都做了什么,有谁证明,一个个的讲,重点是那些住单间的,老和尚,你也脱不开干系。”
智慧怒道“方丈年事已高,大半夜担心你匆忙赶来,你没有一点感激之意,反倒出言不逊,未免太过分。”
“老子差点命都丢了,你们受点冷耽误睡觉就要我感激?应该是你们感激我没出什么事,否则几条命也不够赔的。”
罗隐从不仗势欺人,今天是非要痛快地欺负欺负,才能消他心头之恨。。
第九章 第一现场()
金署长带人过来的时候是上午的十点多了,走到后院就看到和尚们在法堂前排着队,在寒风中耸着肩膀,冻得哆哆嗦嗦。智慧和尚坐在法堂门口铁青着脸,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风吹的。
“介为嘛啊,一大早的。”金署长走进法堂,“呦,老方丈你也在啊。”
方丈苦着脸道“昨晚有人要谋害这位先生,这寺内僧众都要在此如实交代自己昨晚都做了什么,互为人证,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哎老和尚,你说是你们寺内的谋害我是罪过,还是我为了查明此事让大家排队询问是罪过?”
罗隐现在跟刺猬一样,看这寺内谁都不顺眼。
“姓罗的,我忍你很久了,不要太过分!”
智慧气的腾地站起来。老方丈急忙说“智慧,戒怒戒嗔。”
智慧气恼地坐下狠狠地瞪了罗隐一眼。
苏三安静地坐在那,只注意听每个和尚的证言。
正如罗隐认为的,那些住大通铺的普通僧人晚上出去都能被人发现,一般做不了假,没人能证明的只有几个执事僧,分别是知客智文、僧值智法、管理法堂的智慧以及方丈和他的侍者道济。
方丈80来岁了,没人扶着走路都气喘吁吁,他的侍者睡在方丈室外,如果半夜离开不会有人知道。这名侍者道济只有17岁,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据说是老方丈在寺外捡来的弃婴。
知客智文和死去的智源住隔壁,而僧值智法住在智文的另一边隔壁,两个人互相作证说晚上没有任何动静,但是他们俩的话都有待商榷,若是他们两个人合起伙来做的呢?
智慧就住在法堂隔壁的屋子,他每天苦修,据他说昨晚12点在寺院走了一圈后才回房睡觉。
“你一直喜欢大半夜的满寺院跑吗?”罗隐言语挑衅。
“我是每夜都要巡夜,看看有没有进盗贼,僧众是否都安歇。”智慧强自按捺住内心的怒火。
“哦,你是个巡逻的。”罗隐冷笑,“那巡逻时可路过斋院?”
智慧摇头“斋院有您坐镇,想必不会有事,小僧因此未曾到。”
这话也够气人的。
过了一会,排队的僧众也都问完了,僧人们纷纷散去,老方丈折腾到现在,精神不济,也道声抱歉告退。一时间法堂内只剩下苏三和罗隐、智慧、以及金署长带来的那几个人。
“怎么,那个贼找到了?”
罗隐看向金署长。
“厉害啊,罗先生,你怎地知道他就是那个贼?”
金署长惊讶万分。
“哼,看他长的那贼眉鼠眼的劲。”
原来今天早上在鬼市一带摸查的警察回来报告说,打听清楚了,昨天有人看到魏三鬼鬼祟祟夹着个包袱去了鬼市。
所谓人有人道鼠有鼠道,这天津地界的小毛贼也有自己的一套谋生方式,这个魏三就是在鬼市一带活动的,也是个小角色,只能在苦哈哈的难民间下手,落点小钱儿,因此很容易被查到。
很快魏三就被金署长抓到了,直接给拎到了灵龙寺。
苏三仔细一看,扑哧一声笑了,魏三那长相,还真就像个大号的老鼠尖嘴猴腮,两颗大门牙支棱着,苏三总担心他会忽然捧着别人的脑袋啃一口。
“我真不知道那是人头啊,贼不走空,我盯那花和尚好久了,那家伙坑蒙拐骗准有钱。可是他僧房里什么都翻不到,钱都不知道藏在哪里,后来我发现原来在这寺院后面有个独立的小院,就在饭堂子对面。常年上锁,其实是那花和尚和那些娘们那个的地方,我偷摸进去,正好那花和尚不在,桌上有一包女人的首饰,我又打开箱柜,看到柜子里有个包袱,料子看着不错就顺手拎了来,哪知道,那是个人头啊,我魏三是空手顺点东西,就是借我俩胆子也不敢杀人啊。”
“那你为嘛把那包袱给扔了?”
金署长瞪眼睛问。
“我没辙啊,一进去就被麻四儿那家伙盯上了,那小子可是有名的赖皮,油锅里的钱都能捞出来花的主儿,我这小身子板,又打不过他,不扔就等着挨揍吧。”
金署长想想,很有道理,就看向罗隐问“罗先生怎么看?”
“既然人头就在后院,那咱们就一起去看看,没准能发现点什么好玩的东西。哦,那个智慧啊,他说的那后院是什么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