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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啊,一旦这虚伪的表象被无情地撕破,那真相又该是何其的鲜血淋漓?
本公主在心中苦笑连连,要是以前,定当是身体僵硬,头皮发麻,这演戏的功力怕是也得散个三四成,哪有现在这般逼真生动。
只是今儿个,打击连连,毫无间断,本公主心间上的一颗小红桃早就是任那风儿吹,雨儿打,却依旧迎风摇曳,鲜红透亮。
凡事,也就看得淡了。
这不,就连被太后娘娘在颐和宫前殿晾了半日有余,我也是不慌不乱,气定神闲,反正本公主从出生开始,就不招人喜欢,这次碰壁,也是意料之中。
只是……苦了秦宇……
太后娘娘似乎正在接见一位世外神医,此神医规矩颇多,问诊看病时,不许旁人靠近些许。于是,太后便大手一挥,让我同秦宇等在这沉闷的前殿内等候。我同秦宇是小辈,自然不可拂逆,便乖乖地坐下,可这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
茶水点心换了好几次,可太后娘娘的影子,却倒是一点也看不到。
我不知是本公主风评欠佳,不招太后待见,所以她故意这般为之,好给我一个下马威,挫挫我这个“宠妃”的锐气,顺带着给我上上规矩,让我明白宫里头谁才是做主的人 ?'炫书…'
抑或是本公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太后当真是病的不轻,怪只怪本公主霉运缠身,竟然在第一次觐见时,同她老人家的神医贵客冲了时间。
反正,无论是第一还是第二,这般无趣苦等,总还是将我同秦宇一起相互牵扯,静默相待。我偷偷地打量了他一眼,可他只是双目微敛,神情平淡,看不出任何不悦或是恼怒的的情绪。就像是块毫无生机的大木头。
可只一秒,大木头王爷便睁开了眼,那双幽暗的瞳眸闪过不易察觉的伤感,看了我一会儿,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道:“此事,与你无关,你不要想的太多……”
秦宇的声音万分疲倦,也没来由的,让我的心一沉。
此事,与我无关……此事?是指太后娘娘让我们候在殿外几个时辰,却是不闻不问。与我无关,那便是,与他相干……
据我所知,当朝太后,是秦帝和秦宇两人的生母,既是生母,为什么,这般冷淡与疏离……
我隐约记得,秦宇之所以会被送来殷国当质子,好像就是由于母亲的缘故……难怪……
“王爷……”我暗叹一口气,刚启口唤了他一声,层层叠叠的珠帘之后,忽然走出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女子,她身穿宫女的服饰,但看着又与一般的不同,以本公主那些微薄的经验来看,这个人虽然是奴才,说话却该是极有分量的。
果然,秦宇一见她,脸上被刻意掩藏的阴霾立刻一扫而空,不知不觉,带上了一丝期许。
“晴嬷嬷,母后的身体如何了?”
那位中年女子缓缓地走到我们的面前,行过礼后,开口答道:“裕亲王还是请回吧,太后娘娘近日思虑过重,夜不能寐,刚才经过孟神医的诊治,好不容易才入眠安歇,怕是连今夜的百花宫宴也不会来参加。至于新晋的王妃……”嬷嬷的眼神在我面前停留了片刻,又低下头,道:“太后懿旨,既是王爷喜欢的,便由你们小辈自己做主……”
“夜不能寐……”秦宇将那四个字重复了一遍,向来冰冷淡漠的脸上浮现出丝丝的不忍和心疼,“终究,还是忘不了……”最后几个字,秦宇说的极轻,要不是我就在他的旁边,或许,也听不真切。
“王爷莫要心伤,这也算是太后娘娘的顽疾了,众太医皆无对策,倒是近日,娘娘在甘露寺中与孟神医偶遇,神医一见娘娘,就道出了娘娘噩梦缠身的事实,就连梦境内容都能说上一二。娘娘心中急切,便将她引入宫中医治。这位孟神医不但医术高明,心性更是温和淡然,娘娘同她畅谈了几次,心中的郁结之气消下大半,入眠的情况也大有好转……”晴嬷嬷低着头,默默地叹了口气。
“原来如此,既能治好母后顽疾,又能陪母后说说话,真是天大的好事啊……”秦宇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也有所缓和。随即起身,准备离去,而我,却是有些茫然地怔在座椅上,忽然浑身无力。
秦宇皱了皱眉,眼眸中的不满是那般明显,但马上,他便收敛了神色,低声询问我道:“素素,你怎么了?”
“……没,没事……”我看着晴嬷嬷,发现她脸色如常,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现我同秦宇的异样,便松了口气。
“既然没事,我们便走吧,过一会儿,怕是宫宴就要开始了。”秦宇扬眉一笑,该有的温柔,一点都没有少。
“嗯……”我没有任何推拒,乖乖地任由他牵着我的手。 是我想多了吧,世外高人何其多,医术高明的神医又是何其多?又怎么会是她呢……应该不会的……怕是想多了吧……
可为什么,当步子踏离颐和宫的一刹那,我总觉得自己的背后,似乎站着一个人,她的眼神犀利,几乎要将我的背脊刺穿,我忍不住,猛地回过头,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除了眼底飘过几许银白长发,再无其他……
陡然间,周身蔓延无尽杀气,一点一滴,直直地窜入心底……让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你……究竟怎么了?”或许是我的反应过于明显,秦宇不得不停下步子,出声询问,“本王已经说过,母后她,并非是针对你……”
我仰起头,看着秦宇熟悉的眉眼挂上了丝丝的担心,竟然像是失心疯了般,不顾一切地扑入他的怀中。他的身体有些许的僵硬,但碍于人多嘴杂,他并没有把我推开,反倒是伸出手,紧紧地搂住了我,一下又一下地顺着我的背。
“不要怕……”
今日,这是我第二次,心中莫名惶恐,觉得死亡离我如此之近。而两次,在我身边的人,始终都是秦宇。
就算只是做戏好了,就算只是镜花水月好了,就让我靠在秦宇的怀里休息一会儿,就算,只是须臾……
***
百花宫宴,就是大秦皇族每到秋日必备的一次宴会,皇子公主,后宫女眷,朝廷重臣,内外告命妇……众人齐聚一堂,品酒赏花,好不快哉。
只是今年,太后娘娘由于凤体抱恙,便留在了颐和宫中修养,整个后宫之中,便交由皇后操持。
听闻这位皇后娘娘是北国第一佳人,那精致的五官生的极其漂亮,每一寸都是精雕细琢,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而那一身正红色的宫装,更是衬得她美丽端庄,大方得体,举手投足间,满是一国之母该有的威仪和风范。而旁边,那个墨衣金冠的邪魅男子,则是我今日一早便已觐见的秦翊,秦宇的兄长,大秦帝国的秦帝。
他的身侧,坐着好几位衣着华丽,容貌俏丽的美艳女子,各个面带笑容,争奇斗妍。另一边则是訾风小侄子和其他几位皇子公主。最下边的,就是朝廷重臣及其家眷了。
我同秦宇坐在上宾之席,离帝后靠的极近,抬眸之际,我恰巧对上秦翊那双似笑非笑的凤眼,他像是看着我,又像是看着秦宇,一张俊脸上,满是意味不明的光彩。
说句心里话,我其实是很怕他的。此刻我的脖颈上,似乎还能感受到他冰纤长的十指遗留的痕迹。
一旁端庄贤淑的皇后见状,顺着秦翊的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她似乎有些惊讶,但只是一瞬,所有的情绪便被隐藏在那双顾盼生辉的灵动大眼里。樱桃般的红唇微微扬起,甜美的声音就像是黄鹂一般清脆,“这位便是裕亲王妃吧,当真是国色天香,沉鱼落雁,难怪裕亲王如此喜欢……”
皇后娘娘发话,我赶忙换上一副娇羞的新媳妇儿样,低头答道:“皇后娘娘谬赞,同娘娘比起来,臣妾只是庸脂俗粉罢了……”
“呵呵,不仅摸样生的甜美,就连性子都是这般乖巧,果然是个妙人。”皇后温婉地笑着,看上去无比亲切。
“是啊,朕同阿宇兄弟这么多年,还从未见他这般紧张过一个女子,用情还真是深呐……”秦翊握住皇后的手,看着极尽宠溺。
可是他的话,却让我觉得头皮发麻,我就知道,秦翊哪有这么容易放过我的。正欲哭无泪之时,耳畔传来秦宇带笑的嗓音,“皇兄又要消遣臣弟了……”他温柔地搂着我的腰,笑道:“素素她脸皮薄,皇兄这般说,她定是要害羞的……”
为了配合秦宇,本公主还特意低下头,朝他怀里蹭了蹭。
整个大殿,满是秦翊“哈哈……”的爽朗笑声,他暧昧地看着我们,斜入耳鬓的眼睛流露出异常闪亮的光泽,“罢了罢了,阿宇可是把这个王妃宝贝的紧,朕可不能再开玩笑咯。”
皇帝大笑,自然有人跟着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