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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白于天下的那一日,相濡以沫既然被现实撕碎,最明智的,便是天涯陌路,相忘江湖,割舍不下的不过是虚妄的情感,他李子贤从来都活的淡然且理智。
可是,既然心意已决,为何却迟迟无法说出口去?
他何时变得如此优柔寡断儿女情长?
他知道这是不理智的,却无法理智的让自己掐断这些不理智的举措。
那时的李子贤想,他或许不过是觉得歉疚,因为当初自作主张的有目的的接近,搅乱了一池的春水,而今有这般毫不负责的不辞而别,他应该只是于心不忍,对,不过是觉得很不负责任而已,是责任,无关风月无关感情!
只是,他不知道既然单单仅仅是因为责任,可当她被柳惜言抱在怀里时他的心会是那般的酸疼!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让俺家子贤沉冤昭雪吧,
他被莫须有的罪名压抑了这么多章,该让他见见太阳了。
他是算计了桃花,蓄意接近,却不是将桃花推给柳惜言,
不过是造化弄人。
那些认为李子贤接近桃花太过突兀的,
殊不知这豆芽菜便是某遥埋的伏笔,做的文章啊。
陪伴
陪伴
只是,他不知道既然单单仅仅是因为责任,可当她被柳惜言抱在怀里时他的心会是那般的酸疼!
他是蓄意接近,他承认了,他也是一直欺瞒,他无话可说,哪怕是那一夜的撩拨了她心神的暧昧,也是他有意为之,故意查看,他百口莫辩!
命运给犹疑不定的他做了选择,她的正牌驸马来了,她知道当初他是蓄意接近且认出了她的身份欺瞒了这么久,那瞬间寒凉冰冷的目光,让他铁嘴南贤一时间心如刀割!
事到如今,他再也没有了陪伴的理由,可他却依旧搜肠刮肚的给自己找了个留下的借口。
他一直蓄意欺骗,他欠她的,既然欠了,便是要还的,那就让他护送她平安归国吧,全做是对她的补偿。
只是,当他的桃花眼睁睁的被黑衣人掠去,他却束手无策的那一刻,李子贤才彻底明白,自始至终,都是他以照顾补偿的名义在慰藉着他自己!
原来,她一直是他的救赎,而他才是她的劫数!
他想,那一刻,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无心无念的李子贤。
那两个月一向以淡然为名的他彻底的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北周,昭国,南周,他动用了他能想到的所有的关系跟人马,只求上天能在对他仁慈一回,就一回!
千辛万苦得来的她的消息让李子贤欣喜若狂,看到她行将就木面容枯槁长卧病榻的消瘦的影子,他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
那一首诗,是他写的,其实,他本可以写别的,可他就是要用这首诗,因为这首诗,叫相思!曾经她为了他而写,如今,换做他写给她!
曾经她对他砰然心动,而今,换做他对她,生死相随。
相思入酒,相思是毒,他李子贤已是病入膏肓,万劫不复。
在他的桃花抱着他的腰哭的声嘶力竭的那一刻,他李子贤就知道了,他的后半生该是为了什么而活着。
她失身了,她怀孕了,她是公主了,可他不在乎,再也不在乎了!
这个世上,要是没有了她,他连心都没有了,那除了她,他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那一个吻对他是突如其来的,他从来不知道内敛的自己有一天也会这般的疯狂。
她的嘴唇磕到他的嘴上,柔柔软软,清清甜甜,他在那一刻听到了血脉燃烧的声音!
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渴求,什么叫做激情!
他吻了她!深深的,用力的,缠绵悱恻,缱绻风流!
那是一种浑身都被点燃的冲动,如置云端,如痴如醉!
身上是空旷的蓝天,身下是绵绵的白雪,他与她的灵魂,梦幻般的悬浮在空中,游弋纠缠。
他李子贤那颗清心寡欲的心上自此留下了那个女人的味道。
他听到了花开的声音,他嗅到了情爱的美妙,他的心已经燃烧,不灭不休。
那一个吻,天地为证,雪山为凭,桃花永远都不知道,李子贤在那一刻许下了他的誓言,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不是不怕他的桃花生气,可是他宁愿她恨他,也不愿意她这般日日对他视而不见!
他李子贤该出手了,他除了功名利禄,第一次那般工于算计的去争取一样东西,因为拉着她的手,听别人叫他们夫妻,真的是幸福的让心都温暖。
远离了昭国,到达了南周,他的桃花才算安全了,可他知道,后面将会有更多的权谋算计在等待着她。
而他的桃花不适合那暗涌如潮的朝堂,不适合坐上那公主的高位,那一次他是真的想带她走。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是这般的不善言辞,寥寥数语便将她激怒至此,他没有应付过女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第一次对一个人,毫无办法。
可她不愿意,李子贤想,或许他的一次欺瞒便注定了他一世囚刑,她宁愿嫁给她不爱的柳惜言,也不愿意嫁给他。
原来,他的攻势,才刚刚开始,便已是被宣告终结,他败得溃不成军,输的一败涂地。
李子贤看着自己的心爱的女子那般毅然决然的投入别人的怀里,穿上别人的嫁衣,带着属于别人的新婚期许,突然间觉得,自己血肉的一生,一世终结在这火红里。
你不跟我走,那就换我,陪你留下。
无法一生相依,就让我终身相随。
他重入朝堂,步步为营,只为护她周全。
他基业尽毁,散尽家财,只为助她圆满。
总之,他不懂什么叫做成全,只是,他却学会了陪伴。
不管你需不需要,我会一直都在!
鸡鸣破晓,那红光漫天之处渐渐的在那早晨的薄雾中慢慢的蒙上了一层轻纱,李子贤觉得眼角眉梢都有些微凉,他用手轻轻一抚,带着淡淡的水汽跟潮湿,是露水,他想。
或许是露水,有一滴露水,敲好粘在了李子贤的睫毛之上,清透凝珠,随着他长翘的睫毛的轻颤,倏地一下,落了下来,滑过他的脸颊,汇于他的下巴,仿若凝成了一滴泪,落入心口之处,无踪无影。
一阵风出来,晨起的雾霭散去了一些,只是那遥远的府邸却是湿润的越发的不真实。
李子贤伫立良久,终是毅然决然的转过身去,衣袂划出一个弧度,大步走下那楼台去。
有些东西,该开始了!
李子贤亲自坐镇,派南周的大奖庞拓为帅,在大周璎珞公主与驸马柳惜言婚后的第一日,便挥军背上,丝毫不给北周喘息的时间,杀了于华清一个措手不及。
宝华王爷于华清或是说那自诩的华武大帝,内要应对揭竿而起不容小觑的叛军赵祖等部,外要集结军队抗击南周柳惜言跟李子贤的天兵猛将,一时间外忧内患,首尾难顾,兵力匮乏,粮草不足。
无奈之下,唯有不顾生灵涂炭名不聊生,征兵加税,越发搞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北周之境,又逢几年不遇的蝗虫天灾,灾民浮尸遍野,易子而食,时局越发的动荡不安,坊间流传,这宝华王爷阴谋篡位名不正言不顺,此天灾乃天谴也,民心所向,更是倾向于大周璎珞公主跟于氏的嫡传血脉于光复收复河山,各处叛乱更是风起云涌,北周华武帝本就摇摇欲坠的江山如今更为不堪一击。
柳惜言与李子贤连连告捷,兵行险招,打了几个漂亮的攻击战,一鼓作气,乘胜追击,夺回了江北的数十个城池。
李子贤又广布舆论优势,将这天灾人祸全部归结到宝华王爷的逆天而行之上,让民心更为不稳,反对北周朝廷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大量的灾民投奔南周之师,兵力更是不断的壮大,南周的势力与士气皆是大振,一路北上,攻城掠地,收复失地,救济灾民,赢得了口碑,也平添了助力,兵贵神速,战不容缓,短短数月,南周兵马已是攻下了北周的大部分疆土,正在全力向京师命脉之地于都进攻。
只是宝华王爷也是曾经的战神般的人物,虽然民心权谋他终归玩不过李子贤,可单单论这军事对垒,他却胸有乾坤,用兵如神,自然没那么容易一击击败,仍然豪不死心,负隅顽抗,亲自布阵,指挥着北周的主力军队,誓死抗击南周之军,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看似垂死的挣扎,困兽之斗,却是赌上了于华清所有的筹码,一时间倒也扳回两局,南周北周的战争便因为这于华清的誓死抗争而对持于险城。
险城,顾名思义,地势险恶,易守难攻,李子贤等人久攻不下,便只有安营城外,与城内宝华王爷的心腹梁新所帅的八万人马两军对垒,将那险城围的水泄不通,切断了一切水源粮草,想要活活困死梁新等人于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