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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的手不自觉的就松了一些。
意识到自己的失神,男子忙压低嗓音,“只要你不喊叫,我就松开手,如果你同意就眨两下眼睛。”
锦绣忙眨动双眼,一副乖顺的模样。
男子心里不禁闪过一丝好奇,这女子居然不害怕自己?放眼当今世上,此情此景,若是换成别的女子只怕早已咬舌自尽。可这个女子不但不哭不闹,神情间更无丝毫慌乱。这让身为男子的他,心里涌起一股异样。
“我会在这里待上片刻,只要你好好合作,我就不会为难于你。”男子别过脸,将挂在屏风上的衣服丢至浴桶边,语气冷冷的道。
锦绣瞧他负手而立的样子,不禁做了个鬼脸。
好好合作?难道你要XXOO我也好好合作?
轻薄了自己,还摆出一副君子模样,早干嘛去了?
哼,合作?白痴才合作!
额,貌似现在的自己顶着的身份跟白痴也没什么两样。
纠结!
“嘣嘣!”
锦绣刚穿好衣服就听见管家福康立在门外喊道,“小姐,您睡下了吗?”
男子冷冷的剑锋立刻抵上了锦绣纤细的脖颈,惊得锦绣手心里攒满了汗。
虽然自己习过武,却是未动过手一次。除了与师父的切磋,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冷兵器,还真真是头一遭。更何况,自己的小命还捏在别人手里。
他能轻巧入室,却不被自己发现,实力比起自己只高不低,自己若是呼救,恐怕福康还没带人来救,自己就得先翘辫子。
权衡利弊,锦绣自然是平静的望着男子。虽然只看得见他一双如鹰般锐利的黑眼珠,但并不妨碍她的示好。
“打发他走!”男子命令道。
锦绣眉头一蹙,计上心来。不由扯开嗓门道,“是福康吗?你可见过平儿?平儿去拿糕点,半天也没回来。”
立在门外的福康眉头一沉,平儿?这门外一直有人守着,平儿根本不曾离开,九小姐为何要这样说?回想起适才后院的吵闹,加上那店老板的叙说,福康心里一咯噔,难道那贼人进了九小姐的房间,将平儿打晕了?
“是,奴才这就去寻她。平儿不在,九小姐可不要乱跑才好。”
“哦!”锦绣小脸一跨,哎,也不知他听出问题了没。
“他走了,你可以把剑拿开了!”
男子微愣,随即撤离了剑背于背后,“你是顾家九小姐?”
锦绣不明他何以有此一问,摇头否决道,“那顾家九小姐是尽人皆知的傻子,你看我哪里像傻子?”
“可这雁阳城中,只有顾家老爷才有九个子女。”男子的语气明显冷了许多。
呃…
锦绣垂下头,正想着如何忽悠过去,却听门外又传来了阵阵脚步声。
“大胆贼子,竟敢在天子脚下行不轨之事,还不速速出屋受擒?”一个粗狂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
锦绣微不可见的弯唇,“公子,你还是快逃吧。”
男子恍然大悟间却不生气,反而一把勾起锦绣的下颚,饶有兴趣的道,“你叫什么名字?”
锦绣下意识的要扭开头,却被男子身上散发的逼人气息一惊,嘴里情不自禁的吐出两个字,“雁翎!”
是的,雁翎,前生跟随了自己二十六个年头的名字,崔雁翎。
“本官数三声,你若再不出来,休怪本官无情!”屋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夹杂着福康有些担忧的劝阻之声。
“雁翎?很好听的名字,我记住你了,我们一定会再见的!”男子摘下锦绣一只琉璃耳坠,“这个留作纪念,他日你我相认,可好?”
锦绣郁闷得没晕过去。
素未谋面,被轻薄了不算,还要拿走自己的饰物,还要来日相认?这,这,这是要定情么?
呸!呸!
锦绣甩开自己的胡思乱想,劈手就要去夺,却见男子不再多做停留的越窗而去。
“可恶的登徒子!”锦绣小脚一跺,几步走到平儿身边,掬了些水滴在她脸上。片刻,平儿便幽幽醒了过来。
“小姐!”
锦绣赶紧捂住平儿的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把方才发生的一切简略的说了一遍,不过略去了自己被轻薄这一段。平儿毕竟是土生土长的古人,倘若被她知道又该伤心不已了。
福康见那官军在外喊了半天屋内也没反映,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怎么说九小姐也是未出阁的女子,若是任由一群粗人出入,传扬出去只怕坏了名声,平白辱了九小姐的闺名。而且九小姐的脑子…到时夫人怪罪下来,自己可担待不起这个责任。
于是福康赶紧拦下官军,几步过来敲门,“九小姐,你睡了吗?”
“福康?刚才是谁在说话?吵死我了!对了,你找到平儿了吗?我好困,我要睡觉!”
“是是,奴才这就去找平儿。刚才屋里是小姐是一个人吗?”
“这个屋子里就我一个人呀!你快去找平儿来给我讲故事。”
“是,奴才告退!”
门外窃窃起了几声争执,一阵脚步声后,便安静了下来。
见所有人都离开后,锦绣跟平儿跌坐回地面,两人相视而笑,心里却暗自松了口气。
正文 004章:祠堂受罚
翌日,天微亮,福康就着人来唤醒了锦绣主仆二人,说是夫人派人来传话,要九小姐尽早回府。睁着惺忪的睡眼,锦绣很是无奈的钻进了马车。若非古代女子身份的低微,自己早就卷了细软带着平儿浪迹江湖去了,何必受这劳什子的折腾。
好在这客栈建在城外,离顾府有老长一截子路,紧赶慢赶少不得也要花上两个时辰。有了这时间,锦绣完全可以睡个回笼觉。所以坐进马车后,她直接无视了平儿满眼的忧色,软软的窝进了马车内的软垫。
感受到平儿的视线一直未离开自己,锦绣假寐是再也装不下去,睫毛一抖睁开双眼,“平儿,你不要如此忧心,既来之则安之,你家小姐的本领你又不是不知。”
平儿眼皮一垂,“奴婢是真真的为小姐担忧,可您倒似旁人一般。昨日私自离开,还是去了山谷,夫人心里一定会起疑的,那小姐这些年的辛苦不就…”
锦绣坐起身拉住平儿的手,柔声道,“虽然我被人嘲讽是个傻子,可到底智力停在六七岁的样子。六七岁孩子的思想也是有的,到时你只管说我哭着吵着闹着硬要去,还拿话激你便是。昨日我在府上已经闹了一出,这样是说得过去的。”
“小姐,平儿并非为自己担忧。奴婢只是怕夫人对小姐您…”
锦绣淡淡一笑,“她们要拿我这个傻子去顶包,就是想拿我如何也是不敢下毒手的。我若出了差池,谁救她的女儿于水火呢?”
平儿心下稍安,“那小姐心里有何打算?”
“朱家是月夜朝的世家大族,一门忠烈,愿不愿意让我进门还是一回事呢,我们急什么。”锦绣调皮的眨眨眼。
这一次自己趁着二娘带自己去万安寺酬神的机会偷跑了出来,无非是想寻寻师父的踪迹。自穿越而来至今,身边真的关心自己的人除了平儿便是师父。自己早已把她们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突然的离别怎能不难受?
“九小姐?”
锦绣回过神来,忙换了表情,“福康叫我何事?”说罢还故意撩起了门帘子,吓得福康赶紧放了下来,连连道,“小姑奶奶哎,您就消停会吧。这马上就进城了,你一个姑娘家可不该抛头露面的。”
见锦绣睁着水一般柔的眸盯着自己看,福康老脸一红。自己真是糊涂到家了,这九小姐怎可与平常小姐对待呢。便赶紧换了语气,“小姐,马上就进城了,只要你一会不掀开帘子四处张望,奴才就给你买云片糕吃,你可愿意?”
因两人隔着帘子,锦绣不由做了个鬼脸,“云片糕?我最喜欢吃了,福康真好,锦绣最喜欢福康了。”
果然,帘外的福康脸色陡变,再也顾不得交代两句,便一鞭子挥在垮下马屁股上,“嘚嘚”往前行去。护城的士兵一见是顾太尉顾正孝家的马车,赶紧的赔上笑脸放行,即便车已行远仍目视着以示尊敬。
进了城便全是开阔的官道,路上行人虽多,却都知情识趣的避到了一旁,天子脚下时常有这样的场面开锣,他们早已耳熟能详。
不出一刻钟,马车便穿过了繁华的正阳街,来到了雁阳城里达官贵人的聚集地东城。待马车行至了两扇兽头朱漆大门前才稳稳的停了下来。
锦绣下了马车,任由平儿牵着亦步亦趋穿过了朱漆大门后的长长花廊,步进了大厅。月夜国尚花,喜欢艳丽的颜色。所以但凡高官家中都建的跟花海似的,让锦绣这个曾经花粉过敏的未来人也渐渐的去了毛病。或许除了结识师父之外,这是她穿越过来另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吧。
厅门口早有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