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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烈却是不予理会,指着禹鸿林毫不客气的刺激道:“要不是为了你家那瓶鬼海蛟龙血,你以为鄙人愿意侍候你这种大少爷吗?真是不知所谓。”
八名高手全部皱起了眉头。
冲虚则是苦笑连连,他现在才知道外界传言非虚了,这个紫冠就是一个满身邪癖的怪人,虽然前面说的一番话不中听,怎么着说,后来禹鸿林已经没了火气了,而且很认真的听,很愿意得到帮助,但话锋一转,他又把禹鸿林得罪了,而且说的还是这般赤-裸-裸的,一点都不照顾禹鸿林的情绪,这人是真邪。
不过正因为如此,冲虚才觉得正常,一个真正有本事的人多少都有些怪癖,只有这样才正常,如果紫冠看着禹鸿林的脸色说话,那他就不值得自己这帮人看重了。
见禹鸿林没有作声,冲虚眼珠一转道:“先生,既然禹公子的修为肯定会损失一部分了,那么先生一定有办法让情况好转起来吧。”
秦烈目光一转,看了看冲虚道:“哎,这才是明白人。”
他说着,看向禹鸿林道:“你的修为肯定要损失一部分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但如果救治得当,拔毒之后,或许你还可以重新的修炼出来,如果再配上一些合适的灵丹,没准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恢复现在的修为了。”
“哦?”禹鸿林本来都想把他赶走了,突然听完这番话,心里又活泛了:“先生此言当真?”
秦烈翻了个白眼:“废话,不当真我说这个干嘛啊?”
禹鸿林顿然惶恐,之前的傲娇全然消失不见,郑重其事的施了一个大礼道:“还请先生援手,鸿林感激不尽。”
“现在高兴了?”秦烈是一次讽刺禹鸿林的机会都不想放过。
禹鸿林脸腾的一下子红了起来。
随后,秦烈适可而止道:“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给我一点时间炼丹,你就在这等着吧,事先说好,三转化海金丹不容易炼制,需要很多稀有的药材,不过你们不用担心,这些药材贵院应该有很多,但是有几种需要在荒神山脉中搜索寻找,这也是我需要享用贵院所有资源的目的,我对荒神山脉中的情况并不了解,以往只是有所耳闻,找个人帮帮我吧,呵呵,这话真是句废话,我就是不说,恐怕你们也得派个人一直跟着监视我,对不对?”
冲虚和禹鸿林交换了下眼神,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第809章 顺利过关()
就这样,秦烈成功的潜伏到了禹鸿林的身边,这话说来可笑,如果有一万种可能,他绝对不会想去跟禹鸿林这种虚与委蛇,但他实在是没有办法,闼婆院的防御太严密了,几年的时间,根本不够他往院里面安插眼线的。
从洞府中出来之后,冲虚果然派来一个稳重踏实的弟子当作秦烈的随从跟着他鞍前马后,此人名为言睿,看上去十分老实,而且修为并不高,只有丹阳中期,但秦烈何等眼力,跟这个言睿打了个照面,就知道,这个家伙十分精明,什么事情都不摆在脸上,对于秦烈的吩咐和安排也是言听计从,但就是这样,秦烈知道,恐怕接下来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此人的监视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既然来了,各种情况都能预见到,所有秦烈什么都没说,直接让言睿将整个闼婆院的所有药材账薄取来给自己看,他的理由是,炼制三转化海金丹有许多方子,大概的路子差不子,但有些药材匹配很有学问,另一方面,他也是想造成了一种不让人探知丹方的假象,因为这种办法很合理,所以言睿也没有任何质疑。
丹方取来,住到井长老安排的住处,秦烈便开始孤独的闭关。
因为炼丹的时候不需要言睿,此人也没有进入的理由,所以他可以办许多事。
来到自己的住处,吩咐言睿在外面守着,秦烈推开后窗祭出一道灵符。
符中所言就是寥寥几字——一切顺利,静候佳音。
幽州闼婆院南三百里外,一处幽谷之中,冬宝蹲在一株长满了肥美饱实朱红灵果的大树上抱着一堆果子,一口一口的咬着,每只果子只咬一口便丢向了树下,显得极其的浪费。
天伯坐在树根子低下无语的嚷嚷道:“死猴子,别往这扔。”
“嘎嘎!”冬宝伸出大脑袋往下一瞅,笑嘎嘎道:“天伯,给你吃昂。”
“老夫不需要。”说着话,天伯浑身一颤,伸手入怀取出一只半掌玉简,指尖摩挲光滑的玉简表面,片刻后站起身冲着树上喊道:“下来吧,主人有消息了。”
嗖!
冬宝利索的从树上跳了下来,捧着怀里的果子洒了满地:“咋样了?进去了?”
天伯点了点头:“一切顺利,你该走了。”
“昂!”冬宝笑嘻嘻的咧着大嘴岔勾肩搭背的对天伯说道:“天伯,俺舍不得你。”
天伯老眉一耸,怒道:“去,去,去,少来,办你的事儿去,我这就走了。”
“那俺啥时候回来啊?”冬宝很不情愿的说道。
天伯眼晴一眯:“啥时候回来你自己不知道啊?等消息,没让你回来就在那边待着,该清理的都清理了,该收服的都收服了,办事儿的时候别毛毛燥燥的,要用心,知道吗?还有,你的身份隐藏好了,要是漏了,你就是个大麻烦,别找事儿啊。”
“哎呀,你咋比大哥还唠叨,老头,俺看错你了,走了。”
冬宝歪着嘴一乐,一蹿一跳的遁入了高空,眨眼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伯看着冬宝离去的背影抿着嘴露出一抹会心的笑意,笑骂道:“这泼猴,越来越没规矩了,不过这性子也算养生熟了,到那边应该正合适。”
天伯说法,遁地消失,似乎两个人从来没出现过似的。
闼婆院,禹鸿林洞府。
“道长,依你之见,紫冠此人是否可信?”禹鸿林坐在地宫后面的暗室中,在昏暗的灯火下向冲虚抛出一个很尖锐的问题。
冲虚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才说道:“公子,按照我们打听到的消息,此人行事与紫冠不谋而合,他的身份基本上可以确定,只是信任与否的问题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看出来的,老朽不知公子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对方又有多少能量,但若是让老朽说来,仅仅是那个人想要潜伏进闼婆院,机会应该不大。”
冲虚说着,顿了一顿道:“本院的情况公子应该了解,里里外外并无外人,更何况,那个叫什么秦烈的小子虽然天赋不错,但是想在短短五十年达到紫冠这般境界,根本就不可能,退一万步说,就算此人真的来了,以闼婆院的实力,公子绝不可能被伤到分毫,这点老朽向公子保证。”
禹鸿林一听,放心了,说道:“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不过此人不可尽信,还需盯住,不能有半点闪失,尤其是他都用了什么药材,有什么举动,一定要查的仔仔细细,千万别出什么差池,这入口的东西犹为重要,不可有一点马虎啊。”
冲虚一听,笑着点了点头,但心里却是有些鄙夷禹鸿林的想法,心想这小子真是没出息,被一个根本不够资格与古禹帝族为敌的毛头小子吓的魂飞胆丧五十年,连面都不敢露,这样的胆量,日后怎么掌管古禹帝族那样的大氏族啊。
冲虚略显失望的摇了摇头,身在其位多年,他也能很好的控制自己情绪,没敢让禹鸿林看见,唉声叹气的说道:“公子,原本紫冠到此,老朽理应全力配合,一切以公子的伤势为重,但是有句话老朽要提醒公子,之前公子安排卢震海闹了这么一出,闼婆院满门上下可是对这个紫冠看不顺眼了,就算言睿代他行事,可这门内上下也许会面和心不和啊?”
禹鸿林想了想,点了点头道:“先给他点苦头吃也好,不过千万不要误了本公子的大事,这点你要把握好了。”
“老朽明白!”
后山竹林里,秦烈去了闼婆院安排的临时住处以后就住了下来,虽然言睿始终留在院外监视,但貌似禹鸿林也知道凡事不能做的太过分,于是竹林里的茅舍便成为了秦烈唯一一个享有自己隐私的地方。
他也满不在乎,毕竟以他的修为,想不动声色的瞒住一名丹阳中期修真者去做点什么还是很容易的。
进了屋子的秦烈布下了阵法结界,在房间的四个角落以及中间几个地方都插了一杆小旗,这套旗阵是第一次遭遇修罗王的时候从那名阵法师手中夺来的法器,经过秦烈亲手改良过,阵法威力远超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