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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大鬼主脱困,局面将会变得十分复杂,届时,十大鬼主率领众判官逃出黄花岭,如意仙盟大好优势将付诸东流,故此自那连续两爆之后,如意仙盟人人自危。
视线拉回落梅峰,在众多仙斋弟子的围困中,秦烈如老僧入定一般静坐调息。
陡然间听到远方连爆,间或带着鬼叫和惨笑,他的眼角终于勾起了一丝笑容。
“鬼母还不笨,知道镜月仙斋出了事代表着什么,此计果然成功了。”
撑身站起,秦烈一身气势冠绝落梅峰,看了看那些可怜的弟子和被自己捣毁的洳苒池,挥手几团玄阴火祭出,然后飘然而去。
水镜马上就会回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飞落山下钻进丛林,秦烈没命的逃窜,约莫数个时辰之后方才停下来,此时已经是深夜了,秋色无边的月夜弥漫着触肤的凉意,他在树林里躲了一会儿,然后绕路回到了黄花岭。
沿路路过了一些门派,看到了门派中各起大火,并有修魂者徘徊,在追问了一番方才知道,黄花岭一役由于水镜的离开而导致全盘崩溃,仙门道统不能说大败,但是因为惧怕鬼母白魅退守镜月仙斋。
鬼母白魅自知再打下去没什么结果,于是带着人在回返十大-阴山的路上顺手捣毁了几个仙门道统,并命人在二更天左右于罗刹山附近会合。
得知消息的秦烈不由多想,直奔罗刹山。
二更天不到,便赶到了。
回到十大-阴山的腹地,秦烈松了口气,远远的,一座山峦中有鬼火浮动,而且数量极多,满山遍野修魂者休养生息,秦烈直奔山峰顶座,飞到山顶的时候,被一群人给拦住了。
“大胆,什么人擅闯罗刹山,找死不成。”
站出来是几个归真期的鬼使,负责山顶守卫。
秦烈冷哼了一声:“滚开,想死想活?”
“你”那几个守卫还未说话。不远处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声音传了过来:“笨蛋,都退下,让费罗进来?”
“费罗!”众人挠头,看向秦烈。
秦烈眼睛都没眨,眼中泛起一丝冰凉的杀意。
这时他们才知道,眼前这人就是费罗了。
把路让开,秦烈大步走向山顶,慢慢的,只见山顶两侧站成一个个修为极高的强者,虽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凶神恶煞,但脸色却是阴郁无比。
秦烈也没多说,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快到山顶的时候,只见一个白影站在悬崖边际举目望月,三千青丝随风荡漾飘洒,韵味十足。
秦烈徐徐走来,距离十米开外单膝一跪,双拳拱上道:“属下拜见鬼母。”
如水月华掩映之下映出的是一张平凡至极的面孔,但威威仪态却彰显着不俗与风姿,鬼母扭过头,脸上皆是笑意,点了点头道:“是你火烧仙斋,调开了水镜吗?”
众鬼主闻声大骇,要知道,黄花岭一役惊险万分,如果没有乌山鬼婴破去了弘法道人悉心炼制的玄真镇魂符,他们肯定会被镇魂符逼至法力耗尽而亡了。
可以说,秦烈此举,不仅解了黄花岭一困,更是救了十大鬼主的性命。
恩同再造。
只不过此时,十大鬼主想的却不是如何报恩,反而一个个心生嫉妒。
秦烈躬身垂首,道:“黄花岭一役实在艰难,属下不才,抵不住仙盟众强者围剿,故此另谋他途,不想此计略中,实乃侥幸。”
鬼母白魅眼中俱是赞赏之色,道:“此战危殆,本座早知,原本以为利用赤血幽冥大阵可趁一时之机,不料想对方过于强硬,你能随机应变,说明你机敏过人,何来侥幸,起来吧。”
微微虚抬,一股绵厚无形之力将秦烈从地面托了起来,秦烈暗暗吃惊,毕竟以往屺罗的修为没有用在他的身上,他很难想象到一个婴府中后期的强者究竟有多强。
今天见识到了,在鬼母白魅的面前,他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就连自己的身体都被人家掌控了。
垂首站在旁边,鬼母白魅笑道:“费罗,你原本是哪一山的洞主?”
秦烈还没说话,旁边站出一个形同枯槁的老者,这人身材到是极高,约莫近两米,但极是瘦弱就像一根麻杆,古怪是,麻杆的身子顶着一只窝瓜脸,说丑陋都有些恭维他了。
老者站出,声音低沉道:“回鬼母,费罗本是属下白骨洞洞主。”
“阎昆?”秦烈闻声眼皮怒张,将那张奇丑无比的脸记在了心里。
他就是阎昆,那个左右二哥性命的人,终于见到活的了。
满腔怨恨,秦烈抑而不发,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收拾他了。
鬼母听完淡淡点头,道:“阎昆,本座与仙盟开战之前,已经亲封费罗为尸绝山主,日后尔等当同心协力,为本座分忧,你可了解?”
阎昆脸皮抖了抖,道:“属下明白。”他说完,转身对着秦烈一躬道:“费鬼主,恭喜了。”
秦烈恨意满腔,不释不快,但这个时候又不能跟阎昆翻脸,于是忍不住说道:“昔日费某在阎鬼主治下多有得罪,还望阎鬼主莫要见怪。”
他说的是与应冶的恩怨,也知道阎昆曾经因为此事来找过来,不过因为急于向如意仙盟出手,阎昆还没有机会料理他,结果没想到,这一战之后,秦烈居然成为了阴山鬼主,与他平级。
阎昆心里哪会不怨恨。
鬼母白魅闻听此言略有诧异,问道:“费罗,怎么回事?”
秦烈还没开口,阎昆咬着牙站了出来说道:“回鬼主,是属下收的一名义子,也是治下洞主,曾经与费鬼主有些摩擦,当然,只是一些小事,不足挂齿,要说还是属下的那位义子不明事理,费鬼主并无过错,属下回去自会好好整治,希望费鬼主不要放在心上。”
其实秦烈不知,阴山鬼母向来不理治下之事,一般露个面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曾几何时像今天这样慈眉善目的对待过一个属下,今天鬼母对秦烈褒奖有佳,已经是大大的例外,跌破了所有人的眼球。
阎昆是怕,鬼母一怒之下迁怒在自己的身上,所以才把话抢了过来。
也幸亏鬼母的心情不错,听完之后,只是稍加严厉的哼了一声,说道:“区区洞主竟敢冒犯鬼主,阎昆,如此义子不要也罢,你不得再行纵容,明白?”
阎昆又气又怕,心想着这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了,眨眼的功夫居然成为鬼母眼里的红人,真是可恶之极。
他如此这般的想着,表面上却是恭维无比,惶恐道:“属下明白,属下明白。”
鬼母脸色这才缓和了过来,停顿了片刻,对众人说道:“行了,没什么事都回去吧,今日一战,十大-阴山大获全胜,相信日后如意仙盟再不敢犯我阴山,尔等回去之后好好休息,亦可趁胜追击,打压如意仙盟,退吧。”
玉手一挥,众鬼主不约而同的望了秦烈一眼,然后各自飞退。
阎昆离开之前满含深意的看了秦烈一眼,没敢多说什么。
不过秦烈知道,从现在开始,他和阎昆的争斗算是拉开帷幕了。
等到众人退去,白魅挥退了涂卓和司空白,把秦烈单独留了下来。
白魅玉影玲珑身段面对悬月,秦烈就在身后站着,两人一句话都没说,但是秦烈感觉到有股不详的征兆。
就在这时,白魅开口,冷冰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秦烈微微一惊,突然恍然大悟,看起来对方已经看出自己缩骨易容之术了。
“属下”
秦烈正琢磨着说辞呢,白魅又道:“缩骨易容,显然你不是费罗,本座早在今日见到你时便已经发现了,原本以为你是如意仙盟派来的奸细,所以才给你乌山鬼婴加以试探,不过本座看错了,没想到你尽心竭力第一个破坏了玄真镇魂符,随后又深入镜月仙斋,火烧洳苒池,这说明你不是如意仙盟的人。”
白魅说话的时候没有回身,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秦烈不可避免的哆嗦着,两只拳头攥的死死的。
白魅又道:“不过本座懒得理会你是谁,但你要记住,在十大-阴山,本座的话就是天,别生异心。”
说罢,白魅纵身入月,远遁星空,眨眼间消失不见
秦烈渗出了一身的冷汗,直到白魅离开身子仍旧是僵硬的。
其实白魅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只是稍稍释放出婴府期的压力,秦烈就有些坚持不住了,好在白魅对他的身份不感兴趣,算是逃过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