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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听到此处,秦宏达等人便不开口了,各有各的小心思,但除了秦宏山之外,没有人想过要替秦烈求情。
秦秋复早就心知肚明,所以脸色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盯着秦仲瑶,秦秋暮抢着道:“仲瑶,你糊涂,是那泼猴重要还是本族普法阁的防御结界重要,你分不清主次吗?”
秦仲瑶明知道会被人贬损一番,但还是硬着头皮道:“秋暮兄长,我就是知道,所以才来请族长开恩,想必族长也知道,那灵宝猴与秦烈视如手足,万一他出了什么事,那秦烈”
“秦烈怎么样?莫非为了一只畜生,本族长就得让玉恒真人罢手,放弃所有之前付出的心血吗?”秦秋复冷着脸训斥道,旋即鄙夷无比道:“他秦烈不是很能耐吗?自已拥一座仙府,还是圣婴真人所留,里面什么秘籍仙录没有,还用得着求我?”
“族长,如果秦烈知道如何化解天狼妖蛛之毒,绝不会开口的。”秦仲瑶有点急了。
“哼,那也不能胡来,仲瑶,你要认清你的身份,你是秦族的长老,不是他秦烈的随从。”
“可这事是老祖吩咐仲瑶去办的,老祖说过,在秦烈身上,秦族应该鼎力相助,无论任何事。”
“那你就让老祖亲自谕,找本族长来做什么?仲瑶,老祖厚待于他,是看中他的天份不假,但你也要明白,纵然他聪明绝顶,也要明白何为循规蹈矩,秦族的族规是谁定的,他秦烈不是秦家人?既是秦家人就要守规矩,这件事没得商量了,你回去告诉秦烈,要么,他请出老祖,要么就自己杀进普法阁,否则本族长是不会准许他进普法阁的,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出去吧。”
言辞锋锐的抗辩之后,秦秋复直接下了逐客令,而二人语速之快,抗辩之激烈,让人根本无从插嘴,秦宏山几次想要站出来帮腔,可一看秦秋复的态度,就知道自己说话没什么用了,并且要是自己再往前站帮秦烈说话,那就等于火上浇油。
秦烈强势回族,秦川岭立意让秦烈参加天碑山一战,这些事并非巧合。
也许,秦族的弟子不明白秦川岭的深意,但是做为秦族的长老,还能不知道老祖内心的想法吗?
秦川岭安排这一道,是觉得秦秋复不适合再做族长了,想让秦烈取而代之,而秦秋复一退下来,他这一脉的弟子就不会在族中享有特权,获得更多的修炼资源。
氏族内部的权位相争,远比想象中的残酷,更何况,秦烈的位份摆在那,并不是族中老人,如何能立威于人前。
秦仲瑶百般述说不得法,最后终于还是被秦秋复轰了出来,站在外面,虽然早就猜到了结果,但秦仲瑶还是有种心酸的感觉。
“仲瑶,你先别着急,等秋复兄长消消气,我去想想办法。”秦宏山好心,是因为感念秦烈对秦少阳的不杀之恩,同时也觉得秦烈骨子里并不是奸虐的小人,所以想助一臂之力。
而秦宏达、秦宏宽一听这话,纷纷说道:“宏山,你就别掺合了,这秦烈一回来就把秦族搅的天翻地覆还不够吗?也该有人治一治他了。”
秦宏山皱着眉毛回了一句道:“正因为如此,我才要管,如果不管,肯定会发生更大的事。”他说着,还点了二老一句:“秦烈到底是秦家人,既然能帮,为什么不帮呢?他要是个狼心狗肺之辈,会平白无故饶了少阳吗?”
“唉?你这人就是心太善了。”秦宏达叹了口气,棱着眼珠子道:“他饶了少阳,那是他怕引火烧身,在翼府,他敢吗?”
秦宏山一听,顿时气的不行,心说,不敢?人家不敢,当初怎么会动手呢?
难怪秦烈心寒,为什么一家人做事不能替别人考虑考虑。
虽然知道两位兄弟血冷,但秦宏山到底没说什么,而且他也明白,自己说再多也是没用的,因为秦烈在秦族人心中的印象已经定型了,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秦仲瑶听到此处也知道了秦烈的确切处境,旋即感激了秦宏山一番,扭头就离开了秦族,回返翼府。
此时的翼府,虽然不见硝烟,但在楼月小筑的院内,却像是开了锅一样。
秦烈的几个子侄几天以来,来来回回的出入小院,依着秦烈的吩咐准备药材,打听各方的消息。
三天后,秦烈推开门冲着外面嚷了一句道:“子鉴,去把伏子草、龙英、九翅这三样药材多找一点来,不够。”
秦风就在院外,房门前的屋檐上,姬月稳重的盘坐,院内的西厢窗户开着一条缝隙,沐悠然时不时的就会冲着丹房扫一眼,满是担忧之色。
“十三,等一等”秦风叫了一声,飞奔过去。
秦烈没等他开口,便满头大汗的问道:“秦仲瑶回来了没有?”
“正要跟你说这事呢,还没有回事,我觉得”秦风脸色一暗。
秦烈阴着脸道:“应该是不行了对吗?”
众人凄凉的低下了头。
秦烈哼了一声,道:“哼,给脸不要脸,这事儿也怪我,太高估他们了,二哥,万里遥光舟在你的手里吧。”
“嗯,在我这呢?”
“让晏伯给我传几个消息出去,把我给你这份名单上的人叫到翼城,快。”秦烈急不可待的说完,屋子里飘出来一张白纸,上面满满的写了好几个人的名字,随后,秦烈关上了门窗,继续炼丹。
秦风把名单拿到手里一看,顿时吸了口凉气,随即脸色潮红的施法将名单送进了万里遥光舟后,才对秦子鉴道:“子鉴,快去弄药材。”
“好咧。”秦子鉴一点都不敢大意,得令之后冲着秦风道:“爹,天伯说的那年事你怎么没跟十三叔说啊?”
秦风四下瞧了瞧,十分隐晦道:“你闭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惊忧他,嫌他不够烦吗?这件事谁都不能说,尤其是你十三叔,明白吗?”
“那天伯那边好像也很急啊”秦子鉴忧心忡忡道。
“废话,我知道天伯急,可这边难道不急吗?你别管了,我心里有数,该办的已经帮天伯办了,那边只能等消息。”
秦子鉴点了下头,然后好奇的指了指秦风的手道:“爹,十三叔给你的名单上写的什么啊。”
“别问了,唉,以前没觉得什么,现在我才知道,你十三叔啊,深不可测啊。”
秦风说完,气急败坏的一摆手,秦子鉴风风火火的离开,而就在秦子鉴走后不久,秦风又不放心的让晏泱用紫阕长昆灵光传了一道消息出去,做完一切才郁闷不已的念叨了一句:“这是怎么了?全赶到一起去了。”
同日,幽州天日山外,欧阳天敌和王判会合,并直奔天日山行去。
茫茫高岭、旭日寒雪飘扬,放眼银白的天日山上,两道人影披着单薄的斗篷,在寒风雪地中急速飞驰。
数个时辰之后,两道人影来到了一座庄园门前,人还没等接近大门,便看到十数名身着狐裘的修真者手持银铃、竹仗以及青锋踏雪而来。
为首的三名白衣中年其一名生的俊朗不凡、神形飘逸为首,奔袭在雪地上,足不踏雪,扬尘不见。
数息后,白衣中年停在半空,离地只有半丈,轻飘飘的抱了抱拳道:“两位前辈迎雪而来,未能及时远迎,还请见谅。”
欧阳天伯一顿足,凌空而立,长笑道:“惭愧,惭愧,厉雪三杰,果然名不虚传,看来我们到山下的时候,阁下就知道我等来了。”
那为首的白衣中年呵呵一笑,道:“欧阳前辈大驾光临,厉雪蓬荜生辉,只可惜庄主已于去年闭关,不然,定会亲自迎接。”
“林庄主闭关了?”王判一愕。
白衣中年点了点头道:“嗯,早在去年就闭关了,死关。”
“何时出关?”欧阳天敌急道。
“短则三载,多则十年。”白衣中年如实作答。
欧阳天敌和王判一听,心里顿时没底了,不过两人脸色未变,思量片刻之后,王判笑呵呵道:“那真是不巧了,既然林庄主已然闭关,那我等还是改日再来吧。”
白衣中年笑眯眯道:“二位前辈不急的话,可在庄中小住几日,也好让本庄略尽地主之谊。”
“不了,不了,我等还身有要事,就不多留了。”
欧阳天敌赶紧接话,随后头也不回,跟王判直接下了山。
二人下山的路上,脸色开始泛青,片刻之后,王判回头扫了一眼还未离去的白衣中年阴沉沉对欧阳天敌道:“真出大事了。”
“嗯,马上让霄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