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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宁恍然大悟,卢正平曾经提到过,范志敲诈过一个原本在同一家厂子工作的正式职工,因为对方有过找小。姐的行为。汤力提到那几家KTV的时候,表情略微一些怪异,估计那几家KTV应该是有过那种不正当营业项目的。
“被查过?”贺宁向汤力确认这件事。
汤力点点头:“之前被牵扯出来过,但是老板把这件事推出去了,说是职员的个人行为,他不知情。”
“也就是说那种交易没有发生在KTV内部,对吧?”
“对,是从宾馆被抓的,男方供出来是在那里联系上第。”
“你说人被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一年多以前。”汤力想了想回答说。
贺宁一盘算时间,猜也能猜得到被范志抓到了小辫子的那个倒霉蛋肯定是在那几个场所没有被查之前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而范志在店名后面写的数字,也就是他目睹了该人出没于这几个场所,并且带了小。姐离开的具体时间。
“这种地方不可能保留两年多的监控视频吧?”贺宁虽然是在问汤力,实际上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她心里也是有数的,问汤力不过是还抱着侥幸心理。
汤力摇摇头:“不可能。”
贺宁叹了一口气,扫了桌上的小笔记本一眼:“那咱们就算知道了有这么个同样有嫌疑的人,又有什么用呢!卢正平不是说了么,那个被范志敲竹杠的人,是正式职工,坐办公室那种,平时跟他们都没有什么往来,连他都不知道具体是谁,现在连监控视频这条路都走不通,那咱们空有范志纪录的时间又有什么用呢!不还是一无所获么!”
“找时浩然,找破绽。”汤力说,“总会有痕迹留下来。”
“也对!还有那几个烟头呢!到时间验一下DNA有没有和范志不符的就知道啦!说不定就是凶手的DNA信息也说不定啊!”贺宁把希望寄托在了烟头上。
过了几天,烟头上面的DNA信息化验结果出来了,果然其中那个牌子不一样的烟头上面的唾液并不是来自于范志。
“咱们再去一趟丁思源家吧!他在那里不也住了挺久的么,万一他能想起来以前那边有过什么模样的人出入呢?”贺宁有点不甘心,还想看看有没有遗漏调的线索,争取找到突破口。
汤力想了想,点点头答应了。
在去丁思源住处的路上,贺宁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一件让她有些疑惑了很久的事:“你记不记得咱们去接近柴秀丽的时候,柴元武队柴秀丽说范志死了?你说他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咱们是警察呢,咱们也什么都没跟他说,他怎么就知道范志死了呢?这不合理呀!”
汤力摇摇头:“如果是他,他就不会找咱们求助。”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不是觉得如果说他是凶手,那一定不会在柴秀丽因为范志已死的消息受到刺激之后还跑来找咱们求助,这样容易让咱们更加注意到他?那你考虑过没有,会不会是他反侦查意识很强,所以故意这么做,想要反其道而行之,好让咱们排除掉他?”贺宁还是有些怀疑。
汤力摇摇头:“画蛇添足,没有意义。你想一想范志案的第一现场。”
贺宁一愣,意识到自己光想着柴元武的那句话,忘了范志是在一间出租屋里被杀的了,就算假设案发现场的租房人其实是柴元武,在范志和柴元武之间,是范志亏欠了柴元武太多,所以按照常理去推测他也不太可能有单子抓柴元武的小辫子,跑去那里“鸠占鹊巢”。
“可是,”她仍旧有些不解,“柴元武为什么要说那么一句话出来呢?”
汤力看了看贺宁:“气话,狠话。”
贺宁想了想,人在生气的时候的确会有一些狠话,像当时那种情境下,自己的姐姐还一心惦记着当初伤害过她,又狠狠抛弃过她的男人,还盼着有一天人家回来找她,所以柴元武才撂了狠话,说范志死了,这种假设是极有可能成立的。(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现行()
想通了之后,贺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觉得心里比较舒坦,还是有些失望,柴元武说的如果只是气话,那么他没有那么重的嫌疑,就意味着她和汤力要找的嫌疑人仍旧是一个面目模糊的大问号,但是能从现在凌乱的线索当中暂时排除几条,也不失为一件对破案有利的事情。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案发现场所在的小区,熟门熟路的找到了丁思源的住处,正好是周末,所以贺宁和汤力就也没有非得等到傍晚下班时间再来。
来到门口,敲了敲门,给他们开门的人仍旧是丁思源的老婆,她的记性还不错,一眼就认出了贺宁他们,估计平日里丁思源的老婆也是那种比较厚道的性格,看到这两个“片警”第二次登门拜访,也没有感到有什么奇怪,很热情的招呼他们进门,自己很主动的转身进去屋里叫丁思源了。
丁思源家里面东西堆放的有些凌乱,看起来好像是在收拾东西的样子,丁思源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也是满头的大汗,身上穿着一件背心,脖子上还搭着一条湿毛巾,一看到贺宁和汤力,他愣了一下,扭头向他的老婆叮嘱了几件事,让对方替自己继续去做,等他老婆进了房间,关上了门,才迎了上来。
“二位怎么又来了?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他有些疑惑的问,语气里面或多或少的带着一点淡淡的不耐烦。
贺宁不理会他的态度,把自己和汤力的来意对他说了一下,丁思源皱了皱眉头,几乎想都没有想就摇了摇头:“不记得,没印象。二位,我说句不中听的话,这事儿,我作为一个局外人,已经算是很配合你们了,我本来也没有那个义务非得跟你们去折腾那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的事儿,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原本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这么一趟一趟往我这儿跑,倒好像是把我都给扯进去了似的,我也算够意思了,你们就放过我吧。”
“我们没有为难你的意思,就是希望你再帮忙回忆一下。”贺宁有点不甘心。
丁思源摆摆手:“我真想不起来,你们就别揪着我不放了。”
贺宁还想说什么,汤力在一旁悄悄的示意了她一下,要她别再浪费口舌,他自己环视了一下屋子里面的情况,问:“要搬家?”
“对,”丁思源叹了一口气,“你们上次来之后,我老婆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后来就一直追问我,我没招儿了,就告诉她,她听了以后特别害怕,让我找了房子,赶紧搬,不敢继续住在这儿了。所以我真的是尽力了,你们放过我吧!”
贺宁眉头一皱,刚想说什么,汤力在一旁已经点了点头,道了一声打扰了,就拉着贺宁转身离开,贺宁虽然不明就里,却也比较配合的没有表现出来,跟着汤力一起离开了丁思源的住处。
到了楼下上了车,贺宁才开口问汤力:“刚才你干嘛急着走啊?你不可能听不出来丁思源刚才在撒谎吧?咱们到他家的时候,他老婆给咱们开的门,当时的那个态度,根本就不像是知道了对门发生过人命案所以害怕的样子啊!”
“我知道,”汤力点了点头,“所以才走。”
贺宁有些疑惑,汤力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带着几分胸有成竹,可是她又有些想不通,为什么明知道丁思源说谎了,还第一时间就选择离开呢。
“呆的越久,他疑心越重。”汤力看出了贺宁的疑惑,开口向她解释了几句,“从现在开始,我们不要再找他了。”
贺宁听他这么说,自然就有些领悟了,看样子汤力不仅仅是听出了丁思源方才的谎言,甚至已经对他产生了更深的怀疑。
“丁思源不是第一次说谎。”汤力看她已经有些意识到了,又提醒一句。
贺宁一听这话,连忙回忆起这些次与丁思源打交道,他说过的话,仔仔细细的回想着,生怕漏掉了什么,起初她并没有想到什么,回忆了一遍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合逻辑的地方,于是她又重头再回忆一遍,这一次,忽然之间贺宁的脑子里面就好像是灵光一闪似的,让她一瞬间就意识到了汤力的提醒。
“你是说卢正平脸上的疤?”贺宁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原本并没有引起自己注意的细节,“他最初跟咱们提到卢正平的时候,说卢正平的脸上有一道疤,他说的时候,是在自己的右侧脸颊上比划了一下,我从他家的方向考虑,问他是不是左边,他又改了口,说自己记错了,确实是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