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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哼了一声,她没入雨中。
看在他刚刚失恋的份上,她就不跟他计较了,但下不为例。
待她离去后,历辰浪整个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双手捂住了脸。
以为这次与赫连芯见面会有个好消息,可面对的却是决绝的离别,叫他如何不伤心难过?
一阵风吹来,他只觉脸上凉凉的,却没有去理会。
龙城
把酒花前欲问伊。问伊还记那回时。黯淡梨花笼月影。人静。画堂东畔药阑西。
及至如今都不认。难问。有情谁道不相思。何事碧窗春睡觉。偷照。粉痕匀却湿胭脂。
《定风波》,欧阳修
冬雨下了一个晚上,早晨起来感觉更加冷了。
让云城分坛派人送赫连芯回西北,赫连瑾与莫雪继续向河间前进。
每日都有楚陵睿的最新行踪来报,确定他的目的地就是医门总坛所在,河间。
由西到东,直接穿州过市,日夜兼程,正月初一前,赫连瑾二人到到了祁国京城龙城。
弯月教在此也有分坦,那是一家镖局,还是全国有名的慕月镖局。
总镖头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欧阳漠,满脸的胡须遮掩了大半张脸,只看到眼睛和鼻子。
有一女一子,女儿欧阳凤秀,今年二十七岁,嫁给镖局里一个镖师为妻。
莫雪的说法,这个女人够强悍。
为什么呢?
因为全国就只有欧阳凤秀这么一个女镖师,巾国不让须眉啊。江湖上,任何人见了,都得给三分脸面。
儿子,欧阳凤雏。听说是欧阳漠四十岁时,欧阳夫人才生下的,总算为欧阳家留了香火。
今年十七岁,是个冷冰冰的小孩。
同样冷冰冰的,可是赫连瑾觉得这小子比赫连廷欠扁多了。
“总执法,这边请。”欧阳漠亲自给她领路。
“麻烦总镖头了。”看着这个大叔,她不禁想起了帅帅的老爹,不知道他现在离开了弯月峰没有。
“不麻烦,难得总执法亲自驾临。”欧阳漠豪气的笑道:“教主继位也不过三个月,我们就又见面了。”
她抿唇笑了笑,上次自己戴着面具呢,不过也算是见过面吧。
“请进。”欧阳漠亲自推开客房的门,“老教主还好吗?”
“该是不错。”她走了进去,“我们出来也快两个月了,教里没有发生特别事,就少了联系。”
“莫护卫的房间就在隔壁。”欧阳漠对跟在后面的莫雪笑着说。
“有劳欧阳坛主了。”莫雪淡然开口。
他挥了挥手,让身边的一个下人领着她去房间。
“总执法。”他望着那个正将包袱放在桌上的少女。如果不知道她是教主的五妹,他还真以为是个少年呢。
赫连瑾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打量着房间,“总镖头不必客气,叫我五公子就行。”跟云城客栈的后院差不多的摆设,还算清雅。
他应着,“是。”总觉得这孩子很像老教主年轻的时候,只是她安静多了,少了少年的轻狂。
此时,欧阳凤秀陪着欧阳夫人到来。
“见过总执法。”二人对她弯身行礼。
她转身望来,微微一笑道:“二位不必客气,以后称呼我五公子就行。”
欧阳夫人看了丈夫一眼,不解她的话。
欧阳凤秀望着那个白衣少女,自己居然完全看不出她懂武功。
“夫人,凤秀,你们就按五公子的话去做吧。”欧阳漠笑着说。这个总执法,不会是靠裙带关系当上,这么的简单。
赫连瑾笑了笑,解释道:“在江湖上,我还算认识一些人,现在还不是表露真正身份的时候。”
二人点着头,欧阳凤秀说道:“五公子此举实在明智。”才十二的孩子就有这般慎密的心思,绝对不能小看。
“明天就是大年初一了,五公子不如在此过了年才走吧。”欧阳夫人和蔼的笑着道。
“夫人。”欧阳漠拉了拉她的袖子。
“娘,五公子有要事在身。”欧阳凤秀看了赫连瑾一眼。
“我早就听说龙城的春节很热闹,那我就在这呆上几天,望你们不要嫌我打扰才是。”赫连瑾微微笑着说道。
“怎会?”欧阳漠有些受宠若惊的道:“五公子喜欢呆多久都行。”
她笑了笑,这家人还真是随和。
“好了,我们也不打扰五公子休息了。”欧阳凤秀对父母说。
欧阳漠点着头对赫连瑾说:“洗澡的水会在晚饭之前送来,如果有什么要求,五公子尽管跟下人说就行。”
“嗯。”她点了点头,其实自己不太会跟热情的人相处。
对她笑了笑,欧阳凤秀扶着母亲离去。
离去前,欧阳漠还亲自给她关上了房门。
吐了口气,她坐在柔软的床上,已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有睡过床了。
冬季的日子,天黑得比较早。
坐在床上打坐,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她听到敲门声。
“公子,小的送洗澡水来了。”
她起身去开门,就见两个家丁模样的男子张罗洗澡的水与大木盆。
挥退伺候自己洗澡的婢女,她才脱了衣服跨进木盆里。
水面上漂浮着花瓣,遮住了水里的一切。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部,到了发育的年龄,开始微微鼓起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不能再扮作男孩了。
叹了口气,她闭上了眼睛。
连日来的奔波实在累坏了她,温热的水让她放松了神经。
半个月内从南方赶到龙城的人,她和莫雪该是天下的唯二吧。
直到水凉了,她才起来穿衣。之后唤来守在外面的丫环清理现场,大约过了一会,晚饭就送来了。
大约吃了一点,她就去找莫雪,告诉她会在龙城逗留几天。
“总执法喜欢就好。”莫雪没说什么,满脸的疲倦。
见她实在是累坏了,赫连瑾没有继续说什么让她好好休息就回房。
她几乎是一占床就睡着了,直到夜里听到隐隐约约的鞭炮声才醒来。
起床推开窗,冷空气迎面吹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运起真气护体,一会就不觉冷了。
看了看天色,还暗得很,只有积雪闪着静静的银光。
关了窗,她爬回暖和的被窝。
明天就是新年了,不能在家里跟老爹和教主大哥过,她叹了口气,真的有些不习惯啊。
除夕,庭院里的雪在夜里静静的闪着点点亮光。
广寒殿前那片梅林,枝头上的花蕾含苞待放。
今年似是去年时,独是身边不同人。
“教主,夜色已深,请回去休息吧。”尚隽走到那个黑衣男子身边,以他那万年不变的平板声音说。
黑衣男子赫连廷没有说话,只定定的望着那片梅林。
好&书&网久,他才开口:“你说,她现在人在哪?”微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惆怅。
尚隽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主子口里的“她”是何人,“雷州分坛刚刚飞鸽传书,总执法昨天离开了,此刻该到了龙城。”
赫连廷对于这个五妹,是担心还是其他,他不敢多心。
“龙城吗?”赫连廷望着梅林轻轻呢喃着。一个半月内赶到龙城,辛苦她了,肯定累坏了吧。
这个新年没有她在身边,他始终觉得不习惯。喜欢看她那放肆的笑,喜欢她那时而冷漠,时而带着满满笑意的眸子。
这个妹妹,也许从自己十五岁将她抱在怀里的时候,他就无法放开了吧。
在云城时,察觉到了自己对她的心意不是兄长妹妹的爱护时,他想要让她离去。有些情感,由自己来承担就好。
可她是走了,又回来了,戴着那冷冰冰的铁面具回来。
他气得一掌劈开了,可随后她继续戴着。
不会离开,就不如见面如陌生人吗?
可她不知道,即使戴上了面具,他依然记得那恬静的脸容与那让自己的心能够安静下来的微笑。
那双眼眸变得过分平静,冷静得让他感到陌生,仿佛她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他想伸手去捉,可为何她明明就近在咫尺,却犹如远在天边?
此时,一个教中弟子跑来。
尚隽上前截住,“有什么事?”
那弟子说:“二小姐回来了。”
看了那个孤寂的背影一眼,尚隽低声说:“先送她回芯院。”
“是。”那弟子掏出一封信递给他,“这是总执法的亲笔书函,一定要交到教主手中。”
接过,尚隽看了一眼上面的字迹,“去安排吧。”
“是。”弟子领命而去。
“教主。”尚隽走到赫连廷身边。
赫连廷缓缓转过身来,“老五的书信吗?”
“嗯。”他递过去。
接过,赫连廷没有立刻打开来看,“灵千秋已经出关了吗?”
“是的。”尚隽说道:“他沿途打听一户姓赤的商家。”
赫连廷微微弯了弯唇角,眼里寒光点点,“这人就如老五所说,对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