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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上是这样的。”只是当时,她陷入了回忆,无法顾及那么多。
“嗯?”
最后,她耸了耸肩,“我知道自己的身份,赤瑾可以跟他们做朋友,但赫连瑾不可以。”
听了,他沉默好一会儿,幽幽的叹了口气。
“老五,你,还是走吧。”
“走?”她一怔。
“嗯,离开弯月教……”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来很平静,“去过你想要过的生活,不要再管这武林中的事。也不要管,我们曾经的誓言。”
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她转头望向身边的男子,就见他直直的望着天边。
他要她走,离开弯月教。
勾了勾嘴角,她能感觉出来他们之间的感觉变了。
是谁先改变了?
她不知道,可是这改变,不是他们能控制的。
他也察觉出来了吧,她闭了闭眼,掩去那抹痛楚,所以才要自己走吧。
不再见面,才能让自己不再沉沦下去。
没有说话,她拔出腰间的白玉笛递到嘴边,轻轻的吹起来。
〈天仙子〉,单纯的笛声,没有加入吹笛人的一丝一毫的情绪。
赫连廷站在她身后,听着单调的笛声,那双沉静如海的眸子闪过一抹又一抹的痛苦。
让她走,他也很不舍,胸口里那颗心更是微微的刺痛着。可是,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事情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微凉的秋风吹来,撩起二人的衣袖,那银色的弯月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芒。
笛声突然停下,就见那紫色的身影飘下了拱桥。
“我知道怎么做。”
淡淡话语随着风吹进耳内,那紫色的身影就像一片云,他忍不住伸手去捉,却什么也捉不住。
看着自己空空的手,他露出一个苦涩的浅浅微笑。
是自己放手的,他不得不放手啊。
站在拱桥上,他这么一站就是整个下午。
夕阳一点一点的没入地平线下,天边只剩下几缕彩霞。
“少主,晚饭时间到了。”尚隽来到他身边。
眨了眨酸涩的眼,他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嗯。”
见他没动,尚隽又说:“教主在等着。”
赫连廷转头看了他一眼,“走吧。”
让他先行,尚隽跟在其后。
小桥流水,带走的是什么?
二人踏入饭厅,就见赫连冠一人坐在饭桌前。
“爹。”赫连廷走过去。
赫连冠回头看了他一眼,拿起摆在饭桌上的纸张递给他。
他接过,上面只写了一行字。
“爹:
你说我缺少实战经验,我现在就去把它们累积下来,所以我先行一步,我们弯月峰再见了。
老五,瑾”
看罢,他微微皱起了剑眉。
“尚隽,立刻去将五小姐找回来。”他冷冷的下命令。
“是。”尚隽应声。
“不用了。”赫连冠开口阻止。
尚隽望望他,又看看沉着一张俊脸的赫连廷。
“你下去吧。”赫连冠淡淡开口。
“是,属下告退。”尚隽转身走出饭厅。
拿着纸张,赫连廷走到饭桌旁坐下。
拿起酒壶给自己斟酒,赫连冠淡淡开口:“我不知道你刚才和老五说了什么,但她既然决定这么做,就由着她吧。”
沉默了一会,赫连廷才应声,“嗯。”
是自己要她离开的,可是当知道她真的走了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是那么的舍不得她。
“从云城到弯月峰也只有半个月的路程而已。”赫连冠可是一点也不担心女儿会出什么意外。
半个月,还有半个月他就可以再见她了。
可是,那丫头这是第一次独自上路,他无法不担心。
“我已经吩咐下去,待回到了弯月峰,传位仪式会在十月初一举行。”赫连冠淡淡的说。没了那个丫头和自己喝酒,还真的有点闷啊。
“一切听爹的安排吧。”赫连廷将纸张收好淡淡说。
话说离开了云城客栈的赫连瑾,此刻正投宿于云城里另一家客栈内。
在客栈内过了一夜,一早她就离开。
换下了经常穿的紫衣,穿上了她觉得很自恋的白衣,戴上昨天让铁匠赶制出来的铁面具,这样就没有人能认出她来。
易容的首要诀:完全的改头换面,就连平时的小动作,口头禅和身上的味道也要改变。
所以,她昨天泡在放了松香的水里一个时辰,此刻一身的松香。
即使是少主大哥见了她,也会是见面不相逢吧。
她先是去医门位于云城的分坛,昨天那笔账,即使自己暂时无法向燕观海讨,也要让医门人心慌慌一下。
街上的人见了她,都惊奇的多了两眼。
抬头望着那个牌匾,云城医门;好一会儿,她才露出一个微笑。
此时,一辆马车在她身后停下。
“门主,到了。”
听到这把有些熟悉的声音,她不禁回头望去。
就见一个穿着暗红色衣服的男子从马车上下来,那奇特的服饰一看就知道不是中原人。
居然是他,她挑了挑柳眉,毒门之主楚陵睿。
对了,毒门与医门可是结过梁子的。
见门口站了个白衣少年,楚陵睿微微皱了皱剑眉,只觉得那身形有些熟悉。
赫连瑾上前,就见一医门弟子挡住她的路。
“你是什么人?来干什么?”
藏在面具下的脸露出一个冷冷的微笑,她口气狂妄的说:“踢馆。”
“踢馆?”弟子甲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点头,“没错。”
弟子甲将她上下看了一遍,之后轻蔑的说:“就凭你也想来踢馆,就未免太看不起我们医门了。”
她冷冷的笑着,轻轻摇着手里的纸扇,“我从来没有看不起医门。”
弟子甲觉得很受用的点头,鼻子有点朝天的说:“还算你有点自知之明。”
“我是瞧扁了你们医门。”看着他那副得意的模样,她凉凉的又加上一句。
“你……”弟子甲怒瞪着这个戴着面具的少年,傻子也知道自己被耍了。
冷冷的一笑,出其不意的拍出一掌,弟子甲立刻伤在她手下。
“你……”弟子甲被震退几步,嘴角流出一丝鲜血,不可置信的望着这个白衣少年。
她出手,快,狠,准,他根本看不到她的动作。
另一个守门的弟子见她出手了,立刻跑进屋内,通风报信去了。
那双明眸里带着轻蔑的笑意,她迈开步子走进门。
弟子甲想要阻止,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得了。这个少年的武功深不可测,只是一掌就能让自己伤到如此。
“门主……”红秋望着那个白色的背影问身边的男子,“我们现在怎么办?”
楚陵睿看着那个白衣少年走进医门,嘴角勾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只是那双眼里没有笑意,“进去看看。”
“是。”红秋跟在他身后。
弟子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进去,而什么也做不了。
赫连瑾这一路走去,可算是过五关砍六将,但她没有杀人,只是伤了那些前来阻截的医门弟子。
跟着进去的楚陵睿二人看到不少倒在路旁呻吟的医门弟子,可没发现有人死。
楚陵睿露出一个富有兴味的微笑,这个白衣少年的举动值得研究。既然是来踢馆的,那么死伤是在所难免的,可他只伤人却不杀人。
有趣,有趣。
赫连瑾一路打得开心,教主老爹没有骗自己,她的武功果然很高。这些医门弟子还没有出手,就被自己伤了。
不想杀人,即使她知道江湖仇杀,死人是正常的。可她,就是不想自己的双手握杀了任何人的生命。
前世,她在二十一岁死于心藏病,知道生命的宝贵。
这一世,她会珍惜生命,不管对方是谁。
那个跑去通风报信的弟子带着一群人跑来,每人脸上神色紧张,如临大敌。
踢飞一人,赫连瑾抬头望去,阳光照射在铁面具上,那光芒竟让看到的人心中一寒。
“坛主,就是她。”那弟子指着身边的男子说。
那是一个年约二十五岁左右的年轻男子,五官端正,一身深海蓝衣;那双明亮的眸子此刻正紧紧的盯视着那个戴着铁面具的白衣少年。
“大胆小子,居然敢伤我医门弟子。”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中年男子大声喝着。
抿唇冷冷的一笑,赫连瑾拔出腰间的纸扇,“啪”一声的大开。
白色的扇面一边画着一副彩画,漆黑的夜空上,一轮弯月俯首万里河山。另一边,写着“弯月独尊”四字。
众人见扇而色变,吩咐倒抽一口气。
“弯月。”其中一人喊:“你是弯月教的人。”
笑在铁面具下,她轻轻摇着手中的纸扇,终于当了一回风流倜当的公子哥儿了。
众人一听,立刻像炸开了锅似的议论不停。
后面跟来的楚陵睿二人听了,也是不禁一怔。
带头的年轻男子望着这个戴着铁面具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