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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清晰如初。”
“这也许只是你的一种想象。”皇太后当即提醒道。
“它当然会有想象的成分,但是,它也有真实的根基。”皇帝毫不示弱地答道。
“万一事实上的她的形象与你的想象早已相差很远了呢?”皇太后又故意道。
“假如是这样,也无非得两种效果——要么她超出孩儿想象,要么不及。但一定会有符合想象的成分在。”皇帝充满信心地说。
这也即是对皇太后前些日子的问话做出了回答——他并不打算立龚奇芳为后。
同时,显然皇帝也亮出了决心——哪怕皇太后和大臣们反对,他也不会退缩。
皇太后暗暗叹了一口气。
虽然她知道帝王的个人幸福与王位之间往往难两全,但毕竟她自己与先皇就是一个真实的特例,因此她懂得一个有感情基础的婚姻对男女双方来说有多重要。那么,即便知道他这做法有些不可思议,她还是决定支持他一次。
“好吧。”她说,语气仍然有些忐忑和无可奈何。
“如果她在明年三月份前能恢复健康,我就同意你娶她并立她为后,如果届时她依然无法恢复健康,你还是可以娶她,但皇后之位她就别想了。”
皇帝正欲再为刘遥映做争取,皇太后已板起了脸,严肃道:“我已做了最大的让步,你竟敢再得寸进尺吗?”
皇帝只好作罢,并跪下叩谢。
待皇帝回到英华殿,很快便有一人进报道:“启禀陛下,据可靠消息称,‘日月流星刀’派的人将于六月八日重出江湖。听说他们会从北到南,然后再从东到西。这是他们的大当家托人给您送来的信。”
皇帝立即将信接过,正欲看信时又有一人进报道:“陛下,内阁大学士司马彧求见。”
皇帝此时并不想见他,便对来人道:“就说朕在忙,叫他有事以奏折上报吧。”
然而,很快那人又进报道:“陛下,他说有很要紧的事进报,必须得面见您才说得清。”
如果以奏折的方式递上来,那么事情便无法得到及时的回复,司马彧很清楚这一点,因此他不死心地再次争取面见。
皇帝对司马彧的印象一向复杂,如今听说他依旧在外头,心里便莫名地有些不悦,但也担心是真的有什么要紧事,遂不悦地道:“让他进来吧。”
与此同时,皇帝立即将顾十八娘写给他的那封信放进了口袋。
司马彧一进来便道:“陛下,微臣听说‘日月流星刀’派的人即将出山,故赶忙来给您说一说。”
“朕已经听说了。”皇帝淡定应道。
啊?司马彧立即抬头看他。
从皇帝的表情来看,似乎是并不反对他们出山的样子。司马彧所不知的是——‘日月流星刀’派的人正是皇帝亲自写信去请出山的。
“陛下,当年他们与天家人有过过节,如今他们重出江湖,只怕是会对天家不利。”司马彧道。
皇帝便笑着问:“司马爱卿就是因为这个而来求见的吗?”
司马彧忙说:“是。”
皇帝缓缓地喝了一杯茶,用无比淡定的语气说:“司马爱卿,别忘了那件事是南诚王不对在先,并不能怪‘日月流星刀’派的人动手,况且早在庄怀帝时期就已经将此事给妥善处理了,今日又何必再拿这事来大做文章呢?”
司马彧没想到皇帝会有这么一说,不禁愣住,但很快又开口道:“陛下,虽然天家人不再计较了,可谁知道‘日月流星刀’派的人有没有一直怀恨在心呢?正如您方才所说,当初是南诚王不对在先,这就更有可能是导致他们出山来报仇的动机了。”
皇帝听了淡淡一笑,道:“假如堂堂一国之君要因为这一点而不允许他们重出江湖,那便是朕这国君的气量不够了。”
司马彧又被他这一句话给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便不由得在心里道:“先前我还以为此人涉世未深可以拿捏,没想到他竟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已练就成刀枪不入的本事,这么下去,倒是我要加倍小心才是了。”
他原以为皇帝会听他劝的,没想到事实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思索了一番利弊后,司马彧只好做出退让。
“陛下说得也有道理。”司马彧忙笑着说,一副心悦诚服的样子。
又接着道:“陛下心怀宽广,是昭国黎民百姓的幸运。”
皇帝从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面上倒是不动声色。
“司马爱卿若无其它事,就请先退下吧。”皇帝说。
虽然心里颇为失落,但司马彧还是一脸微笑道:“是。”
遂恭敬地退了下去。
待司马彧走后不久,皇帝让刘公公进前来,道:“速给顾十八娘去一封信,让她出山后第一时间来见朕。”
刘公公忙说:“陛下,他们才刚重出江湖您就召见,这恐怕会把他们给吓回去吧?”
皇帝说:“朕只单独见顾十八娘一人。”又道:“如果他们连这点胆量都没有,就不配称‘日月流星刀’的后人了。”
刘公公没敢再多言,立即领命去办。
第一百一十八章 去看()
天终于放晴了,京城的洪水退去了。这日,江府的人都在忙着清理屋内外被大水浸泡过的污迹和积水。
虽然六九赛在即,但江月棠依然很想到外头去看看。
这场天灾过后,外头的景象想必很触目惊心,人们的心情也一定都很伤心和沉重。
她想看看外面的情况,不看看她心里记挂得紧。
陶老夫人起初不同意,但后来实在架不住她的请求,只好答应。
于是,江月棠由两名随从和梅香陪着出了门。
外头的街道到处都被崩塌的房屋给阻住了,因此要坐马车出行是不可能的,他们便步行着走。
昨晚她已从上官澈的口中得知了京城在此次天灾中死伤的人数,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概念,因此当她往那成片崩塌的重灾区走去心情无比的沉重,但又知道自己必须去。
江月棠爬上了一个小山堆,望着眼前的景象。
那一间间倒塌了的房屋,那一棵棵倒下的大树,那连绵数十里也不见一人的场面。
往日,这里是如此的繁华、热闹,如今却被残败不堪给代替。
那一堆堆倒塌了的房屋啊,它们曾经陪伴过多少幸福而完整的家庭,如今又亲眼见证了多少的生离死别。
江月棠忽然控制不住泪流满面。
她闭上眼,仿佛听到无数亡灵的呜咽从脚下这片土地传出。
那些亡灵,他们一定也很留恋人世、很不甘于就此离世吧?
那么,但愿这些活着的人能很快地振作起来,继续奋斗下去;但愿这盛夏的风,能拂去那些未亡人的心伤;但愿这热情如火的阳光,能温暖、照亮他们受伤和绝望的心灵。
一定要相信啊,黑暗过后便是光明。
江月棠双掌合十在心里默默地念诵去来。
念了二十一遍后,她又念了和各二十一遍。
她目前只学了这三种,所以她全部用上了。
当她走下小山堆时,她看到了正朝他走来的上官澈,她快步几步,一把扑进了他的怀里。
今日所见,她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悲壮。
“老师,死的人太多了,太惨了。”她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上官澈拿出手绢帮她擦眼泪,柔声道:“是啊,太惨了,可是无论如何,活着的人都应该坚强地面对。”
他将她抱起来,跟她说起了朝廷对此次天灾的处理。
“陛下非常的重视,一切救助工作都开展得非常及时。”他说。
如果不是因为处理得及时,眼下恐怕京城处处都能闻得到悲苦声呢。
得知朝廷已经将灾后的救助工作都落实下去后小家伙才没那么伤心,道:“陛下是真的爱民。”
“嗯,所以不要伤心,相信不出一个月人民就能慢慢地振作起来的。”他望着她说,又伸手去摸她的小脸。
小家伙点头,又问:“您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上官澈说:“我先回到了江府,得知你外出了,便出来找你。我猜测你会先到这里来,没想到真的猜对了。”
“还有哪几个重灾区?能不能带我去看看?”小家伙央求道。
“还有两个,一个在北端一个在南端,两个地方参观完的话估计就到傍晚了。”上官澈说。
“那也不会耽搁多少学习时间。”小家伙道。
上官澈见她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