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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宫出来时,天色已全暗了,上官澈立即快马加鞭地往江府赶。
才踏进江府的大门,上官澈便看到了站在垂花门下等他的江月棠,忙朝她快步走去。
上官澈一把将她抱起,温声说:“以后天黑了就不要跑到这里来等了。”
“没事,我带着灯来的。”小家伙说,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上官澈便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抱着她去了书房。
“今天是讲谋略知识的最后一天了。”上官澈笑着说:“老师想给你讲讲韬晦术。”
“韬晦术乃谋略的一种,它教人如何在对己不利的情况下巧妙地将自己的锋芒收敛或将踪迹隐藏起来,静待利己的时机出现。咋一听来,这似乎是颇消极的一种做法,但其实它内里含着积极的用意,运用得好,不仅可以避祸,还能为己创造机会。”
小家伙洗耳恭听。
上官澈接着说:“北宋真宗执政后期,丁谓为相。丁谓年轻时还做过些利于百姓的事,但后来渐渐变得趋炎附势、奸佞狡诈。到了仁宗时期,他不仅勾结太监、陷害忠良,还嫉贤妒能、把持朝政。因害怕朝廷官员向皇帝奏事而对他不利,又千方百计地阻止朝臣们接近皇帝。
忠臣们虽然有意见,但也没机会跟皇上禀报,只好在私下里吐苦水。
有位官员叫王曾,他很会拍丁谓的马屁,而且只要丁谓下的命令他没有不从的。久而久之,丁谓便觉得他对自己忠诚不二,于是对他另眼看待。
某天,王曾趁着闲聊的机会对丁谓说:“在下无儿,弟弟愿意将儿子过继给在下,在下想请陛下恩准,又怕会引起大人您的误会。”
丁谓觉得王曾一向对自己顺服,料他也不敢在皇上面前说他的坏话,便答应了。
到了皇上面前时,王曾将自己事先写好的列数丁谓之罪行的奏折递了上去。几日后,皇帝派人查明了真相,很快便免了丁谓的宰相之职。”
说完后,上官澈道:“王曾以退为进,静待时机,用的便是韬晦术。”
小家伙点头。
随后上官澈又道:“楚庄王刚登基时,令尹揽权,把持朝政,楚庄王自觉羽翼未丰,不敢与之抗衡,便决定先麻痹他,以保全性命,于是,在登基后的整整三年里楚庄王都沉迷于吃喝玩乐,不理朝政。
见他这般,令尹等一帮奸臣就更为肆无忌惮了。一时间民怨四起,人心惶惶。
忠臣们再也忍不住了,其中一名叫申无畏的大臣便直接进见楚庄王。他对楚庄王说:“前几天有人给臣出了个谜语,臣怎么也解不出,特来向大王请教。”
楚庄王微笑道:“不妨说说看。”
申无畏便道:“某国有一种鸟,身披五彩,气华羽耀,但它在树上一停便是三年,不飞不鸣,悄然无声,不知此为何鸟?”
楚庄王顿时便明白了,他肃容答道:“此鸟是只神鸟,虽三年不飞,但一飞冲天;虽三年不鸣,但一鸣惊人;你且等着看吧。”
不久后,楚庄王便与忠臣们联手将实权从奸臣的手中夺回,接着锐意改革,振兴经济,操练士兵,使楚国日渐强盛起来。”
讲完后,上官澈笑着说:“月庭,说说你从这两个故事中获得的启示吧。”
小家伙便道:“世无可抵,则深隐而待时。时机一成熟,就果断出击。”
“嗯。”上官澈赞许地点了点头,又接着出了两道题考她。
小家伙皆给出了正确的答案。
上官澈很感满意,摸着她的头说:“好了,关于谋略的知识就讲到这了,明天晚上开始我们讲兵法。”
“嗯嗯。”
喝了一口茶后,上官澈说:“明日一早我便要带你去观看解剖了,你打算届时由我过来接你去还是你今晚直接到我家去住,然后我们明天一同去?”上官澈问她。
小家伙道:“祖母和母亲的意思是明天早上派人送我到皇宫门口与您会合。”
这样就不用劳烦他再来这边一趟了。
上官澈听了却摇头道:“让你一个人去,我不太放心,还是我明早来接你吧。”
小家伙摇头,道:“那太麻烦您了。”
从他家到这里来的路途并不短。
上官澈便笑了,道:“这样吧,要不你今晚到我家去住一晚吧。”
小家伙有些犹豫。
。。。。。。。。。。。。。。。
备注:令尹,指春秋战国时期楚国的最高官衔,相当于宰相。
第九十一章 梦呓()
“我家坐落在城区与郊区之间的交叉点上,从这里回去时需经过大明桥,因此可以看到大明河汹涌的河水。家门前有一个圆形的池塘,池塘边上有一片竹林和一个果园。。。。。”上官澈一一向她描述着。
这个一向不喜欢多谈自己及自家情况的人现在却巴不得将家里的情况都说给这个小娃听,这确实有些反常。
江月棠早就想去参观他的家了,只是一直没有时间和机会去而已,如今听得他的描述,倒是颇动心,便说:“我跟祖母和娘亲请示一下。”
上官澈立即抱着她去找陶老夫人和甄慧媛。
陶老夫人得知后当即表示同意,甄慧媛却一副犹豫未决的样子。
“上官老师那么疼爱庭儿,一定会把他照顾得好好的,你不需担心。”陶老夫人开解道。
甄慧媛心里有顾忌,但又不能说,只得说:“只怕会打搅到上官老师和荣夫人。”
上官澈忙说:“不会,我非常乐意月庭去。我娘亲也很喜欢小孩子,她一定不会反对的。”
甄慧媛便看向江月棠。
江月棠忙笑着说:“娘亲,去住一晚而已,不会有什么事的。”
上官澈也接话道:“如果夫人不放心,可派几个人跟着来照顾月庭。”
甄慧媛见江月棠自己也想去,便心软了下来,随即安排梅香和另一位丫鬟随同去,又派了三名会武功的人护送。
上官澈抱着江月棠上了马车。
上得马车,上官澈将她抱进怀里,道:“路途有点远,你先靠着我休息一会儿吧。”
小家伙说:“我尚不累。”
她说话间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轻轻地塞到上官澈的手中。
“什么?月庭又有礼物送我了吗?”上官澈受宠若惊。
小家伙一脸腼腆道:“也不知合不合老师的意。”
上官澈遂将盒子打开——是一支做工精致、图案优美的白玉发簪。
“太漂亮了!”上官澈抚摸着发簪由衷道,又道:“这图案我很喜欢。”
小家伙便笑了。
他喜欢就好。她没有说这支发簪是她自己设计的。
上官澈越看越喜欢,便将头上的那支发簪取下,插上了这一支。
他本就清逸如仙、温润如玉,因此当这支发簪插到头上时简直是天作之合。
小家伙很满意,便由衷地说了几句赞美他的话。
说话间,她打了个呵欠。
“睡一会儿吧。”他抚摸着她的头温声说。
她“嗯”了一声,将头靠着他的胸膛闭上了眼。
不一会儿,小家伙便睡着了。
上官澈便让马车夫将车速减慢一些。
籍着微弱的灯光,上官澈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江月棠那张熟睡的小脸。
像他这般清秀的小男娃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心里难免有些异样的感觉。
小家伙越睡越沉,便越下意识地往他的怀里钻。
他想了想,将她放躺在了座位上,并脱下外套给她盖上。
他自己则蹲在座位前守着她。
忙碌了一天,他已经很累了,便将头趴在她旁边。
隐隐约约间,他听见她叫了声“哥哥”。
他因为担心她的安危,故一路上都特别地警惕,如今听得她这几声轻喊,他忙凑近去看。
但见她依然双目紧闭着,神态也并不像是已经醒来,便知道她是在说梦话了。
只是不知她梦里叫的这个哥哥是谁?
是童家那两兄弟吗?
他不得而知,也不怎么在意。
忽然间,她又叫了一声哥哥,这次是带着哭腔的。
上官澈赶忙将她抱起来,轻抚着她的头说:“月庭别怕,老师在这儿呢。”
江月棠这才将眼睛睁开,看到了正关切地看着她的上官澈,不禁脸上一红、心底一慌。
“你方才是不是做恶梦了?”上官澈柔声问。
江月棠犹豫了一下才点头。
“你在梦里连叫了几声哥哥,是梦见哪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