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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强忍着激动将小纸鹤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几朵已经干了的梅花,梅花的下面,便是一封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信。
“孩子,转眼间我已经离家九天了,这看似短短的九天在我看来却漫长得如同过了一年一样,只因我太想念你们了。孩子,你收到此封信的时候想必是两天后了,现在我在想象着你收到信的心情,一天的劳累便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上官老师才学渊博,又有耐心,我相信他的教学会让你满意的,故关于他的教学方面我并不怎么担心。我真正担心的是你,还有半个月就到‘六九赛’了,我担心你压力过大,担心你的身体吃不消,担心你的睡眠,担心你的饭量,但我有时候又会觉得我这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因为你是一个拥有许多让人震惊的潜能的人,只要你自己肯努力,没有什么是你做不成的,此刻,我更是无比地坚信这一点。。。。。。我真的想一直谈你,但我知道你想必也想知道点我的近况,好吧,那我就在信末谈谈自己吧——我在这里一切都好,语子老师之才学与智慧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我从他那里学到了很多,也受到了许多启发。飞龙山上的环境可用‘世外桃源’来比喻,我到这里之后身体各方面都感觉比之前好了,现在,我每天神清气爽,精力充沛,仿佛一下子年轻了五岁。
在这里,我认识了几位师兄和师弟,其中一位乃方振璞大侠的儿子方昭恒,他的刀法极其厉害,最近我在学习之余都跟着他学‘日月流星刀’。显然你应该已知道——我成了‘日月流星刀’的一名弟子。但以我的年纪和我的身体状况来看,恐怕即便苦学十年也可能是其弟子中刀法境界最低之人吧,但我依然很知足。。。。。。”
读完信,江月棠的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
她将信重新装回信封,将之放到床头底下。
然而,由于心里高兴,她又睡不着了,于是这个午觉便变成了躺在床上反复地看江传雄的来信。
当她到达童府时,她因为午间没有入睡加上昨晚没睡足时间而双眼微红、呵欠连天。
童闻贤便问:“怎么不午睡一下?”
他知道她一旦勤奋起来时便会像个疯子一样,丝毫不管自己的身体是否承受得住。
“睡了,但是没睡着。”江月棠说,在棋桌的左侧坐下。
童闻贤没有再说话,笑着在棋桌的右侧坐下。
然而江月棠下到一半时便连眼皮都睁不开了,脑袋也一片空白,头便像鸡啄米般不断地往下点,棋子的位置有时也都没有放对。
童闻贤看着她越到后头下得越糊涂的棋形,打趣道:“再这么下下去我就必赢无疑了哦。”
“好吧,这一局棋。。。。。。我自动认输了。”江月棠说。
才刚说完,她整个人便往一侧歪。
童闻贤手疾眼快,立即伸手将她扶住。
江月棠的头便不自觉地靠在了他的肩头上。
童闻贤凑近去看她,见她已经睡着了,便道:“竟然困成这样。”
他轻轻地推了推她,但对方动了动嘴巴后又继续沉沉睡去了。
“喂,你要不先到我房间去睡一会儿再回去吧?”童闻贤问她,见她睡着时的模样实在可爱得紧,又忍不住凑近去看。
江月棠隐隐约约中听到了‘到我房间去睡’这几个字,顿时吓了一跳,忙强撑着困意摆手道:“不必,我。。。。。。我回去睡。”
童闻贤有心想多留她一会儿,便说:“你这个样子怎么回去?让梅香背你回去吗?哦对了,你堂堂一个少爷家怎么要了个丫鬟来服侍呢?不是应该要个小书童的吗?”
“我娘亲说我年纪尚小,小书童照顾不周,故先让丫鬟照顾。再者,梅香是看着我长大的,我跟她比较合得来。”江月棠解释道。
“哦。”童闻贤点点头,没有多想。
童闻贤见太阳开始偏西,便道:“再过一个时辰你的老师又该来给你讲课了,但你这副模样怎么上课?不如赶紧到我房间去躺一会儿吧?”
他怕江月棠仍不答应,便马上接着说:“我让梅香在房间里守着你,你总该放心了吧?”
江月棠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便点了点头。
于是童闻贤立即将她背起,快步往房间走去。
虽然他只比江月棠大四岁,但他的个头比江月棠大多了,因此背江月棠时丝毫没感觉到吃力。
即便在浓浓的困意中,但江月棠还是隐约感觉到了,忙挣扎道:“不用你背,我自己能走。”
“唉哟,我的乖乖,不就背你一下吗?别弄得像遇见了老虎似的好吗?”童闻贤继续打趣道。
江月棠没再吱声,但心里却依然很不安。
好不容易到了童闻贤的房间,江月棠忙说:“这下可以把我放下来了。”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把你放到床上再说吧。”童闻贤道。
说着,他下意识地将她的双腿箍得更紧了些。
江月棠见挣扎也没用,只好由着他将她背到了床上。
她一粘床便睡过去了,他什么时候离开房间的,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她一概不知。
第七十一章 秘密()
九岁的童闻贤若有所思地走出了自己的房间,立在廊庑下,看着院子里的那几棵花发呆。
他有点困惑,不知自己方才所见所感是否是一种幻觉。
方才,当他将江月棠放到床上时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帽子,帽子随即掉到床上去了,她的小发髻便露了出来。
虽然明明是男式的小发髻,但衬在她的身上却让他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
江月棠一粘床便沉沉睡去了。
他便忍不住凑近去看她。
但见她眉毛弯弯,小脸粉嫩,樱唇桃红。
这一切在他看来都不太寻常。
这真的是一个男娃吗?他不禁在心里问。
童闻贤愣愣地盯着她的睡颜看,一时间不知自己所见的是虚是幻。
眼前的这个小娃实在清秀俏丽得太过了,乃至于他越看越觉得‘他’像一个女娃。
见他这般目不转睛地看着熟睡中的江月棠,梅香不禁心里一阵发慌,忙上前来说:“奴婢会好生照看着少爷的,请童二少爷先离开吧。”
梅香忽又觉得自己这话说得不太妥,毕竟这里是童闻贤的房间,忙又解释道:“少爷不喜欢在自己睡着时旁边站有人。”
童闻贤这才起身离开。
他开始回想以前和江月庭相处的点滴,再对比最近和‘江月庭’相处的点滴。
大致看来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细细琢磨的话又有点前后不一样的感觉。
这到底是自己的直觉出了偏差还是事实本身就有偏差?
“不,我干嘛要怀疑他?他是我的好朋友,他不像是会欺骗我的,一定是我的错觉,一定是的。”他对自己说。
看书看累了的童闻凯将书看下,仰躺着伸了个腰。
从他坐着的位置可以看得见大半个庭院和斜对面的廊庑,因此他一下子便看见了站在廊庑之下神情恍惚的弟弟。
他不禁面露惊讶。
弟弟不是在和江家小公子下棋的吗?按理说现在还没到收官的时候啊,他想了想,便起身朝弟弟走去。
“棋下完了?”童闻凯问。
童闻贤这才意识到哥哥的到来,神情顿时略显惊慌,忙笑着说:“月庭小弟今日犯困,故这盘棋下到一半就不下了。”
“他回去了?”童闻凯又问,并下意识地朝棋房的方向望了望。
“没,他太困了,所以我让他到我房间里休息去了。”
“哦。那你快看书去吧,六九赛很快便到了,要抓紧了。”童闻凯说,拉过弟弟的头便往书房走。
其实童闻贤这些年里已经把初级谋士该学的本领、该看的书都学了和看了不下五遍,故对于此次的六九赛是很有把握的。
他以前常常觉得他要是早出生一年就好了,那样的话他就可以在五岁那年参加初级谋士的晋级比赛了。
眼下他已九岁,才首次参加谋士晋级,确实是年纪偏大了。
可是,换一个角度来看,他又因而多了四年学习和准备的时间,使得他在面对此次比赛时要比小他几岁的人从容得多,所以这般一想又觉得这也不失为一种好处。
而他的哥哥在今年的六九赛上便可以角逐中级谋士了,每每想到这里时他又莫名地生出几分紧迫感来。
但是谁也无法改变出生,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