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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慧媛又振作了起来。
夜里,江传雄来到江月棠的榻前,抚摸着她小小的头颅温声道:“棠儿,从现在起,我和你娘亲就得在人前叫你‘庭儿’了,但这并不表示我们心里就忘了棠儿,我们永远不会忘的。”
江月棠点头。
“明天下午,我下衙回来便教你读书识字,你记得要午休好。”
“好。”
江传雄便在她的床边坐下,问:“想不想听个睡前故事?”
江月棠最喜欢听故事,因此连连点头道:“想。”
于是江传雄便轻声给她讲起故事来。
甄慧媛在不远处看着。
那个男人,他正用尽所有的温柔来哄他的宝贝女儿入睡,这是甄慧媛从来没有见过的画面,不禁又欣慰又感慨。
次日下午,江传雄一下衙回来便将江月棠带进了书房,指着书桌旁那张叫人新做的高椅道:“这是你的椅子,你以后就坐在这里听阿爹讲课。”
江月棠便爬着上了椅子,然后再端正坐姿。
此时的江传雄完全没有了昨晚哄她睡觉时的温柔,而是一脸近乎严峻的严肃,江月棠也不由得严肃认真起来。
江传雄将一张白纸展开,在上面画了一幅地图,并在地图的不同方位上标上地名,然后,他指着这幅看似一朵花的地图对她说:“这便是中原五国的地图,很像一朵五瓣的花,是不是?”
江月棠也觉得很像,便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们的国家——昭国,处在最南端,目前共有四十八座城。我们的东端,是曙国,目前有四十三座城。我们的西端,是晔国,共有五十座城。西北端,昀国,三十八座城。北端,昈国,三十九座城。现在,你可以很明显地看出,中原共有二百一十八座城,晔国疆土最大,我国第二,曙国第三,这三大强国正好相邻。”
江月棠目不转睛地看着,仔仔细细地听着,将五国的概况记在了心里。
江传雄接着道:“三百年前,中原共有二十五个国家,后来,一些国力较强或国君较有魄力的国家便不断地吞并邻国,以扩充自己的疆域。两百五十年后,中原形成了五国鼎力的局面。听得懂吗?”
“听得懂,”江月棠注视着地图道:“阿爹讲到五十年前中原五国的局面了。”
江传雄赞许地摸了摸她的头,继续道:“自中原五国鼎力之后,国与国之间的斗争并未消失,只不过因为大家都很强,不敢轻易打起来。还有,先前毕竟打了两百多年,大部分人都想消停一下了。当然,总有一些人是不肯消停的。为了尽量避免战争,五十年前,昈国的国君提议——干脆五个国家握手言和,谁也别打谁了。可是,有两个国家的国君却不愿意,他们不满足于现状。僵持不下之后,昈国的国君向各国的国君和民众收集意见,最后,达成了共识——用一种更人道的争夺方式来扩充自己的疆域。”
江月棠大感兴趣,忙问是什么方法。
江传雄笑着亲了她一口,在白纸的一侧写下“谋略大比”四字,接着,他解释道:“谋略大比即五个国家各派出一至三名该国的顶级谋士来参加大比,以最后胜出的那个国家为赢国,其它四个输国便得各割让一座城给赢国。”又接着道:“此大比每三年一次,每次由上次赢的国家为东道主。”
“如果输了,就得连城里的人也一起割让吗?”江月棠仰头望着父亲问道。
“是的,他们得无条件地归属赢国。”
江月棠忽然意识到——这种争夺地盘的方式看似斯文,实则非常凶残,如果某个国家连输多届,便会面临覆国的危险,因此,她眨了眨眼,道:“怪不得阿爹常说局势动荡。”
“嗯,这五十年来各国都在想尽办法培养谋士,以便在大比上为自己国家赢得更多的疆土。”
江月棠郑重点头,望着江传雄问:“阿爹,昭国当下的第一谋士是您吗?”
“是的。”江传雄将手抚在她的肩头上,道:“你的祖父、曾祖父以前也是,所以,阿爹希望你以后也是。”
说这话时,江传雄的目光中满含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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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紧迫()
江月棠朝江传雄郑重点头。
她知道,自她昨日做了那个决定起,就等于接受了一种比原身份更加危险动荡的命运,从此,责任、使命、家国,便是她生活的主旋律。
看着她那张由于夕阳的映照而仿佛镀上一层淡淡光晕的可爱小脸,江传雄感慨万千。
这个小女娃,她真的担得起这副重任吗?
她本该像其他闺秀那样每天读读诗、弹弹琴、绣绣花就好了的啊!
江传雄的心阵阵作痛。
但这个选择已经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他随即坚定心志。
而江月棠呢,她显然已经坦然接受了这个命运,因此她主动道:“阿爹,您继续讲吧。”
江传雄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道:“在中原五国,有一个共通的规矩——顶级谋士争夺赛中排名第一的谋士可以角逐内阁首辅之位,第二、第三名的也可直接拜相入阁,皆不论其出身,因此这三人是可以不用走科考之路就坐到这个位置上来的。但是,他们走的这条路并不比科考之路好走,相反,要艰难得多。”
“谋士分初级谋士、中级谋士、高级谋士和顶级谋士四个等级,由本国举行的谋略大比评出,每五年举行一次,统称为‘谋士资格赛’。因为那天是六月九日,因此也称之为‘六九赛’。”又说:“每届选出初级谋士一百名、中级谋士五十名、高级谋士十名、顶级谋士三名。”
见江月棠点头,江传雄便知道她已经听懂,遂继续道:“一位有志于当谋士的人,需从初级谋士步步晋级,直到成为顶级谋士为止。”
江月棠便问:“阿爹,既然每五年一次的角逐赛中会出一个排名第一的顶级谋士,是不是就表示每五年就会有更换一次首辅的可能?这个排名第一的谋士是不是就叫‘第一谋士’?”
她的阿爹连任了二十五年的首辅,又是大家口中的‘第一谋士’,她想搞清楚这之间的关系。
江传雄的眼睛里顿时露出赞许的神色,微笑道:“这正是我要跟你解释的——谋士跟首辅的职责并不相同。谋士,重在为国君出谋划策,不具备行政权。首辅,则具备行政权,可以直接参与政事。因此,当谋士资格赛的结果出来之后,顶级谋士排名第一的那位还得与首辅进行一次综合能力的较量,如果这位谋士最终胜了这位首辅,那么,他可以取代他坐上首辅之位,如果他胜不了他,那他就只能称为此届第一名的谋士,而不能称为该国的‘第一谋士’。”
“也就是说——当一个人被称为‘第一谋士’时,即表示他既是该国的首辅,也是谋士资格赛中排名第一的谋士?”江月棠仰头望着父亲认真地问。
江传雄笑了,说:“是的,是这么一个概念,但为了与第一名的谋士区分开来,我们通常简单地称这个人为‘内阁首辅’。”
江月棠感叹道:“所以,能当内阁首辅的人就是该国综合能力最强的人。”
“是的。”
“那么,阿爹连胜了五届,应该算是历任首辅中最厉害的一位了吧?”
“暂时算是。”
“那些得了第一名而没坐上首辅之位的谋士,他们会被安排到哪里去呢?”
“他们会被安排到内阁里,但是内阁一共只需六名成员,因此剩下的便全归到‘谋士团’里去。这个团,相当于国家的智囊团,里面云集了该国最有谋略的、不同年龄层的人,他们共同为国家的繁荣昌盛出谋划策,是国家的中坚力量。内阁和谋士团,就等于一个国家的头脑,他们的所思所想,所有主张,都决定着这个国家的生死存亡,因此,能当上顶级谋士的人都不会是一般的人。”江传雄望着江月棠语重心长地说。
如果说江月棠先前对家国、使命和责任的认识还只是停留在模糊的阶段,现在,便像是掀开了其面纱的一角,看到了一个充满未知和挑战的世界。她的心里忽然沉甸甸的。
可是,她现在除了识得百来个字之外什么都不懂。还有,她忽然意识到——今年正好轮到了‘谋士资格赛’的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