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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对感情极好却又在政治上失了势的母子,司马彧心里百味交集,但很快又冷笑着收回心思,起身道:“微臣不多打扰了,告辞。”
二皇子便朝他礼貌地点点头,道:“司马大人慢走。”
司马彧大步流星地走出韶华轩。
到了外头时,他的脸瞬间拉了下来。
其实,方才孟太贵妃的心情他完全可以理解,因为他每每想起那件事时也是这样的心情。但无论如何,那最佳的机会已经错过了。
他知道,因为那个遗憾,孟太贵妃可能此后的人生都会不甘,但那又如何?
现在,司马彧终于看清——若论政治手段、思想格局和个人气魄,孟太贵妃再努力十年也未必是皇太后的对手。
想到这,他又隐隐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竟然会愿意与孟太贵妃合作。
但话又说回来,以当时的情形,这恐怕也是他能做的最好的选择了。
毕竟,万一事成了,他便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所在了。
罢了,罢了,都过去了,还想这这么多干嘛?司马彧深呼一口气,快步往皇宫门口走去。
这边厢,当司马彧告辞后李霁便望着他的背影问孟太贵妃:“娘亲,司马大人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这位才十六岁的少年的心思并非他的外表这般单纯。
“他只是碰巧经过罢了。”孟太贵妃说,似乎很不愿意再提起司马彧。
“您对他有怨气?”二皇子不解地问道。
“没有。”
李霁便望着她道:“那您怎么一听孩儿提起他就拉下脸来呢?”
“我方才与他谈了些事,因意见不合起了争执,故有些不快,呆会气消了便没事了。”
“这又何苦来着?”李霁笑道,握着她的手说:“交流嘛,观点不同也是难免,别太较真。”
见孟太贵妃依然面有不快,李霁便轻拍她的手背说:“他说了什么?您跟孩儿说说吧,孩儿帮您分析分析。”
孟太贵妃这才展颜微笑,望着他的俊颜柔声道:“好啦好啦,娘亲不气啦,来,喝杯娘亲泡的金银茶吧。”
这天下午,忙完了衙门的事务后正准备去江府的上官澈被刑部尚书郭一凡派来的人通知他立即到刑部去一趟。
看来是查问那天的事了,上官澈在心里道。
他很配合地与他们一起去了刑部。
刑部尚书郭一凡远远便迎了出来,一脸歉意地道:“要劳你过来一趟,非常抱歉!”
“你也是秉公办事而已。”上官澈道,抬脚进了屋。
郭一凡亲自给他倒了茶,然后在自己的座位坐下,随即正色道:“我最近在奉命调查先帝驾崩的事,想必上官大人也略有风闻了吧?”
上官澈平静道:“嗯。”
郭一凡将一份厚厚的档案打开,看了看其中某张上的一段记录,然后看着上官澈说:“在先帝出现头晕和恶心的前一天你和龚大人曾被先帝召见,请问那天你们都谈了些什么?”
“先帝就我和龚大人递交的一份进谏当面做出回复,那份进谏的内容如下。。。。。。”上官澈一字不差地将那份进谏给读了出来,又接着将先帝对此进谏的答复。
“前后不过一刻多钟。”上官澈说。
郭一凡又看了看龚巢壶方才留下了答复内容,发现与上官澈说的基本一致,便笑道:“好,我都记下来了,多谢上官大人的配合。”随后他话锋一转道:“上官大人可否描述一下先帝当时的精神状态?”
第五十九章 来客()
上官澈仔细地回想了一番,答道:“乍一看去似乎与往常无异。”
对方毕竟是国君,他没敢很仔细地看。
“脸色也无异样吗?”郭一凡注视着上官澈问。
上官澈想了想,道:“无。”
“说话的声音呢?”
“与往常一样。”
“情绪呢?”
“也不像情绪不佳。”
郭一凡挠了挠头,又接着问,问的都是与先帝那天的言行举止有关的问题。
眼看着天都快要暗下来了,上官澈想到江月棠还在等着他,心里便有些着急,便道:“不知郭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郭一凡抬头问:“上官大人很忙吗?”
“嗯,要去教小娃。”
郭一凡这才恍然大悟,忙道:“哎呀,我竟然忘了你现在是江小公子的老师的事了,抱歉!抱歉!那你快去吧。”
上官澈立即起身朝他一拱手,然后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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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下午,江月棠如约到童家去找童闻贤下棋。
由于昨晚就为这局对弈做了充足的准备,所以今天江月棠走了几步很妙的棋,一度杀得童闻贤差点败下阵来,好在童闻贤的基础功足够坚实,很快便扭转了局势,故结果自然还是江月棠输。
“哇,你方才的‘拆’、‘并’、‘三线抱吃’和‘封’那几招下得好霸气,我都快招架不住了。”童闻贤说。
才隔了一天而已,江月棠这小家伙的棋风竟然就稳实狠辣了这么多,这实在大出童闻贤的意料,故童闻贤赶忙问她这一天里究竟经历了什么?还开玩笑地问她是不是忽然被神灵附体了。
江月棠微笑着摇了摇头,道:“并无,是废寝忘食地琢磨。”
琢磨到了一定程度,心便可通感神灵。了解到了一定程度,认知便会自动升级。
就是这样,并无什么高深的秘诀。
童闻贤听了便定定地盯着江月棠看了一阵,才道:“那你倒是挺舍得对自己狠。”
江月棠谦虚道:“闻贤哥哥那么厉害,我只有努力缩短悬殊才能对得起你的帮助了。”
说罢她便向他告辞。
江月棠才到家甄慧媛便笑着说:“家里来了位客人。来,我带你去见见她。”
小家伙忙问:“是谁?我以前见过吗?”
“是一位漂亮的姐姐,以前没来过,她的父辈与你的祖父辈有些渊源,故她此次下山来办事时便顺便来拜访我们。”
听到‘下山’二字,小家伙猛然想起了什么,便降低声音问:“她是不是方大侠的后代或弟子?”
她曾听陶老夫人和江传雄说起过方家人的事,虽然他们说得不多,但她还是在脑海里留下了印象。
“没错,是方振忠大侠的女儿,‘日月流星刀’的传人之一。”
方振忠乃方振璞的亲弟弟,江湖上有名的大侠,现在已作古。
江月棠虽然听闻过许多关于侠女的故事,却从未见过侠女,故对这位来客不禁充满了好奇和期待,走路的步伐便不自觉地快了许多。
客厅里,陶老夫人正握着方昭凡的手问长问短。
方昭凡便将方家在流星寨这二十多年的生活状况大致地跟她说了。
陶老夫人感慨道:“我虽非江湖中人,但你父辈和祖辈的事迹却是知道些的,自你们方家人归隐后,江湖上便没几个人能够得上‘大侠’之称的了。”
语气中满是回忆和惋惜。
确实,在方家人归隐的这二十多年里江湖上就没出过几个有大侠情怀的人了,以至于这些年里上至国君下至黎民都盼望着‘日月流星刀’和方家人重出江湖。
方昭凡是接到堂哥方昭恒从飞龙山寄来的信后才下山的,准确来说,是应方昭恒和顾十八娘的嘱咐来京城见几位江湖的故知,并将顾十八娘给他们写的信亲手送到他们的手上。
信里讲的是什么内容她不得而知,不过她知道那一定是很要紧的。
不然顾十八娘不会要她亲自走这一趟。
这是方昭凡首次来京城,故行踪非常小心谨慎。这次来江府拜访也是事先跟陶老夫人通过信并得到允许后才按时来访的。
她本以为像陶老夫人这种养尊处优的人待人应该不会太好接近,没想到恰恰相反,倒是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毕竟她以前一直生活在山寨里,极少与外界的人有来往。
不过她也看得出来陶老夫人是真的喜欢她的来访,才在交谈中慢慢地放松下来。
江家还这般关心着方家人的情况,这很让方昭凡感动,因此与陶老夫人说话时曾数度红了眼眶。
一百多年前,方振璞的曾祖父方遵时出生在某偏远小县的一户农家,由于家穷,且兄弟姐妹多,故他的父母在他六岁那年便将他送去道观当道士,此道观的道长宁青山当时已将近八十岁,个子瘦瘦小小的,但双眼总透着洞察世事的光芒。宁青山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