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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长问:“你了解这些做什么?”
周荣答:“他是我最近结交的朋友。”
馆长:“他第一次来这里时是十一年前的冬天,戴着低檐帽,声音低沉、紧张,小心翼翼地问我这里是否在招武术老师,我说是,他就耍了一套剑法和一套棍法,我觉得他的武功不错,便招收了他。”
“他有说他来自哪里、先前做什么的吗?”周荣问。
“有。”馆长边答边起身到屋里去拿东西。
很快,他拿出一张纸给周荣看。
周荣一看,但见上面写了一个出生地址、几个家人的名字和两份他曾经干过的工作及工作所在地。
他出生在一个边远小山村,家人们现在皆已不在世,他先前干的那两份工作也都跟练武有关。
周荣将这份资料里的信息牢记在了心里,谢过馆长回了破庙。
要不要依着郭八留的这些资料去找一找、问一问呢?然而他这边又有任务在身,所以一时间也没个主意。
最后他决定给萧棣元写封信,问问他的看法,并在信里夹了一张郭八的画像。
萧棣元回信说他已经派出两人到京城来寻找郭八了,让周荣只管安心监视着丁安这边的情况即可。
周荣便放心了不少。
这日,周荣收到丁安的来信,丁安在信中表示那位贵妇人已经将近四个月没有来他家了。
“不知是怎么回事,她以前最多是隔三个月左右来一次的。我昨日里问了娘亲,娘亲也说不知原因,毕竟那贵妇人并没有捎话来说为何不来。”这是丁安信末说的话。
周荣看完信后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最终,他提起笔回复道:“那么,作为受过那位贵妇人多年帮助之人,你应该主动给她去封信,问问她的近况。”
其它的话能不说就不说了。
次日,周荣将这封信交到了张远米粉铺。
张远米粉铺的老板张远与他是朋友,每次他来都会专门为他煮一锅瘦肉粥。
因为知道他吞咽困难,所以会把瘦肉剁成肉碎,把所有调料也切成粒状,再用慢火熬,因此熬出来的粥香入口即化、香甜可口。
周荣很喜欢喝他熬的粥,所以尽管吞咽非常的困难,他也会慢慢喝下两小碗才肯罢休。
告别前,张远上前来,看着日渐消瘦的周荣问:“你现在走路还像往常一样困难么?”
“有时候好一点,有时候双腿有点沉,膝盖骨有点僵硬,其余没什么。”周荣感激地看着张远答道。
张远:“还是服用那个大夫给你开的药?”
周荣:“嗯,我想应该没有谁比他更了解我的病情了。”
张远点头,拍拍周荣的肩膀说:“保重。”
周荣点头,感慨道:“我会保重的。”又说,“年纪渐长才发现,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张远点头道:“是这个理。等你哪时身体好点了,我带你到飞流海的海边去走走,那里有一条美食街,可以吃到各种各样的美食,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
周荣感激地道:“好。”
走出张远米粉铺时,周荣有一瞬间的头晕,因而感觉有些恍惚,看向前方熟悉的风景时忽然产生了一股说不出的陌生感。
人会对自己熟悉的东西熟视无睹,但对自己熟悉的东西忽然感觉陌生,这种体验于周荣来说还是头一次。他的心里有种无法名状的苦涩。
他慢慢地朝前走着,心里却在想着他的妻子和孩子。
他已经离开家很久了,真不知家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为了避免给人抓到把柄,他来曙国办事之后只给家里写过一封信,而且那封信也是半年前写的了。
现在,他忽然很忧心,一方面忧心家里人,一方面忧心自己的病情。
于是,愧疚和焦灼便交织在一起,让他本就沉重的步伐更觉沉重。
在往破庙去的那条山路上,他晕了过去,由于那山路的两旁没有什么可以抓手的东西,加上他当时头晕得厉害根本辨认不清两旁的东西,所以直接滚落到了山脚下。
若不是当时刚好有一个人从山脚下经过,他不知自己会躺在那里多久才能醒过来。
那人发现了满身是血倒在地上的他时立即跑去找人来帮忙,几人一起合力将他扶到了就近的一名大夫那里。
大夫给他喝了药,他于是在傍晚时分醒了过来。
周荣一看天色便不敢再逗留了,赶忙向大夫道谢,然后又给了大夫一点钱便起身告辞。
大夫拉住他道:“你浑身是伤,如果要走的话就找辆马车坐着回去吧。”
周荣点头,到外头拦了一辆马车,对马车夫道:“在右边的第一个路口下车。”
马车夫道:“那路口四周都是山野哦,您真的要在那里下车吗?”
“嗯,我约了人在那里等。”
马车夫便没再说什么,转头扬鞭赶马。
下了马车后,周荣立即朝破庙的方向去。
他的脚受伤了,加上头晕,在往一处山坡爬时又因站立不稳而往下摔,直接摔到一条阴沟里去了。
当他费尽全力从沟里爬起来时,他的心里有一股强烈的、不祥的预兆——他的时日不多了。
然而丁安和萧棣元的身世证据还没有找到。
他的心又不由得焦灼起来。
第五百八十五章 埋伏()
“这个任务当初由我主动接下,这个真相也一直是陛下和国人想要知道的,那么,只要我一息尚存,就一定要竭尽全力地去挖掘,为昭国解开这个延绵了十九年的疑案。”周荣对自己说。
他决定再给丁安那边加一把火。
于是回去后他又给丁安去了封信,信里,他以一个长者、道士以及朋友的身份从不同的角度帮丁安分析,让丁安积极邀请那位贵妇人来丁安家做客。
“你这一邀请,她若有事,便估计会回复说有事,或者还说说事因,这样你便多少能知道她最近不能来你家的原因了。。。。。。。”周荣在信里耐心指点道。
这封信他没有亲自拿到张远米粉铺去,因为他次日病了,于是他交由廖元纪帮他送去张远米粉铺。
接下来这段等信的日子对于周荣来说简直度日如年,但是他一直心志坚定地等着,终于在他先前那封信交出去后的第十五天收到了丁安的来信。
丁安在信里说那位贵妇人收到他的信后派人来回话了,说是家里最近有要事,所以没空来,但表示会在这个月底争取抽个时间来看丁安。
周荣大喜。
那日是二月二十三日,那么,那位贵妇人会在接下来的五天中的一天去丁安家。
于是周荣干脆每天白天亲自藏身在丁家宅子门前必经的一条小道的一侧草丛里,密切地关注着过路的人。
这时,他给自己贴上假胡须,面部的多个轮廓也易过容,变成了一个全新的相貌。
这么做是以防万一被丁安碰见时不会立即被对方认出来。
一天、两天、三天。。。。。。。二月二十八日到了,这天周荣格外的紧张,因此天还没亮便从破庙出发往丁安住宅这边来了。
他趴在草丛里等啊等啊,直等到太阳都偏西了还没见有人经过,他有些困了,便靠在一个草墩里小憩。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而且有越来越近的趋势。
周荣赶忙睁开眼,在草丛里趴下往外面看。
是一辆马车,马车的外形颇讲究,但又不是宫廷专用款。在马车的两侧和后面皆有护卫骑马护行。
周荣立即凝神注目着这辆马车。
马车从他眼前经过了。
由于马车上的窗帘是紧闭着的,所以周荣无法从外面看得见里头的任何东西,他决定从草丛的一侧,也即另外一条极少人走的路走到丁安家门前的那片小树林里,从那里观察。
车上的人呆会肯定是要下车的,他趴在那片小树林便可以看得见那下车的人的面容,尽管不会看得特别清楚。
至于再近的距离,那就没办法了,因为丁安家屋前屋后皆有人守护着。
正当周荣打算悄悄地往草丛一侧的那条小路去时,身后忽然传来狗吠声,紧接着一条黄色的大狗咻地朝他所在的草丛扑来。
原来这队人还带了一条狗来,这是周荣先前没注意到的。
周荣知道这时候若自己跑起来的话势必会引起这条狗的猛烈追击,因此只能停下,并且猛地扑倒在地,做出不小心摔跤的动作。
那条狗便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