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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吗?”周荣看了武一昌一眼,道,“这么说吧,我当然也是怕的,但是正因为那里给人神秘又可怕的感觉,外人才不会到那里去,因而我们在里头住时便不容易被人发现。”
“可是,万一住进去之后心里很害怕呢?”武一昌不放心地问。
他的脚步也变慢了。
周荣正色道:“如果里头真的闹鬼,为何这十年里没再出什么事?依我看,先前发生的闹鬼事件说不定是人为的,所以我们这次正好去验证一下。”
武一昌却直打哆嗦,道:“周大人可真大胆。”
周荣站定,道:“要不这样吧,既然你害怕,你就先在门口外等着,我先进去看一趟,等我看完了再叫你进去,如何?”
武一昌忙点头。
两人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往那破庙的方向去。
走着走着,周荣忽然停下,对武一昌道:“这就怪了。”
武一昌忙问:“怎么啦?”
“你看,”周荣指着这条蜿蜒向前的小路道,“这条小路并没有杂草丛生,可见是有人经常走动的。可是那破庙不是荒废了许久吗?怎么会有人往这边走动呢?”
经周荣这么一说,武一昌也觉得奇怪,但很快武一昌便给出解释道,“说不定这条路的前面不远还有分岔路口。”
“也许吧。”周荣道。
于是两人继续往前走。
果不然,前行不到三十丈远时前面便出现了一个分岔路口。
两人在分岔路口前站定,朝四周看了看。
通往那破庙的那条小路是最荒芜的,甚至快要分不清路径了。
周荣便拔出剑来将路上的杂草劈开。
又走了大约四十来丈远,那座破庙便赫然出现在两人眼前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朝那里看去。
只见破庙顶部的瓦片都快被风吹光了,还剩下稀稀落落的几片可怜兮兮地趴在那破烂的木梁上。寺庙的正门关着,门上的红漆已脱落了八成,剩下的如同快要掉的老树皮一样挂着。门梁上挂着大大的蜘蛛网,几只又大又黑的蜘蛛正在专心致志地捕捉着猎物。寺庙四周野树参天,杂草丛生,将寺庙包裹在其中,使得寺庙呈现出一派让人心疼的破败景象。
“看那蜘蛛网,可见是许久没有住人了。”武一昌道,又扭头问周荣,“话说,你怎么知道里头还有佛像呢?你先前来过这里吗?”
周荣答道:“我猜的,一般佛像不是用金、银、铜、铁就是用泥土、玉石或陶瓷做成,这些材料不容易被大火烧坏,也不容易被风化,所以区区十年应该还没法让它变为灰尘。”
第五百四十三章 什么人?()
武一昌点头。
周荣上前去试探着推了推门。
他发现门根本推不动,又再用力推,但门依然纹丝不动,顿觉有些惊讶。
武一昌也觉得奇怪,上前一些问:“推不动?”
“嗯。不知是不是从里头锁了。”周荣低声道。
但若是从里头锁了那就奇怪了。
周荣和武一昌对视了一眼。
“我从屋顶那破洞穿进入看看。”周荣说。
武一昌点头,道:“那您小心点,有什么不妥立即通知我。”
“嗯。”
周荣一运轻功,身子便如同小鸟般轻盈地飞上了那破旧的木梁上,然后再飞身进入破庙里面。
破庙里面一片漆黑。
周荣用了好一会儿时间才适应得了里头的光线,然后朝四周看去。
但见房子的大厅的中央位置摆放着一座金色的佛像,在大厅的两边又各有两个房间。
“阿弥陀佛。”他朝佛像双掌合十道,然后朝左边的房间走去。
第一间里面除了满地的杂草之外并无它物。第二间里面地上同样是长满了杂草,不过在靠墙处摆放着一张破旧的桌子,其中有一棵杂草倔强地从桌子中央的缝隙穿过,在桌面上窜出一头来。第三间里面散乱地堆着大小不一的佛像。第四间与前面三间不同,它是有门的,而且那门看起来并不怎么破旧。周荣乃昭国的大理寺卿,办过不少的案,职业的敏感告诉他——这房间有蹊跷。他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推门而入。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张床和一个床头柜,床/上整齐地叠着被子。他再看地上,发现地上没有一丁点杂草。
周荣立即本能地跑出了房间,在打听里对着空荡荡的屋子沉声道:“有人吗?”
空荡荡的屋子里毫无回应。
他又再喊了一声。
依旧没有回应。
他纵身跃上佛像的头部,从头部开始一点点地检查,当他检查到佛像的眼睛时忽然发现那眼珠好像活的一样,忙紧盯着那眼珠看。
这一看之下他浑身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那眼珠在微微地眨动着。
周荣立即拔剑朝那眼珠刺去。
这时,只听得一声大喝,佛像剧烈地抖动起来,很快,佛像的背后嘭的一声响,一个黑影从那里灵巧地钻了出来,接着箭一般朝屋顶飞去。
周荣立即提剑追去。
那人咻的一声朝树林飞去,周荣紧紧跟上。
站在门口外的武一昌见状也赶紧跟去。
那人的身手极快,可见轻功了得,不过周荣和武一昌的轻功也很了得,在两人的前后夹攻之下很快便将那人给截住了。
周荣将剑抵在他的后颈部,沉声道:“抬起头来。”
那人起初还很硬气地不听使唤,后来感觉到抵在自己颈部的剑越来越用力了慢慢地将头抬起来。
顿时,一张被深度烧伤过的脸出现在周荣和武一昌的眼前。
这张脸上没有一寸肌肤是完好的,整张脸因为深度的烧伤而严重变型,看起来无比的狰狞和恐怖。
这是一张会让人做恶梦的人鬼难辨的脸。
周荣只觉得一阵头晕加恶心,握剑的手不自觉地抖了抖。
武一昌则不自觉地别过脸去。
天呐,怎么会有人被火烧得这么严重还没死?两人都不约而同地这么想。
周荣在大大地被吓着了之后慢慢地恢复了勇气,问他:“你是谁?为何住在里头?”
在问出这个问题时周荣对于十年前这间寺庙闹鬼的事已经隐约有了答案,不过事实究竟是怎样的,仍然还存在许多谜团。
这个人鬼莫辨的男人的眼睛慢慢地从周荣和武一昌的脸上扫过,然后脸上浮现出一抹分不清是凄然还是轻蔑的微笑,接着便垂下头去。
周荣将剑移开,一把将他的下巴捏住,厉声道:“问你话呢。”
武一昌也上来将那人的双手给桎梏住,道:“快说,不然我们便要将你交到官府去了。”
那人听到官府二字时才微微显示出害怕的样子,但他依然什么也不说。
周荣强忍住不耐烦道:“我们不会伤害你,你尽管说就是。”
但是那人只是看了周荣一眼,嘴巴咧了咧,便又将嘴巴闭紧了。
武一昌有点忍不住了,唰地抽出剑来抵在他的胸口,喝道:“说不说?”
那人看了武一昌一眼,复垂下眼帘。
“哎呀,你这人。。。。。。。”武一昌气得差点跳起,握剑的手便忍不住使力。
周荣这时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一把按住武一昌的手,然后猛地撬开那人的嘴,往里头看去。
这一看之下周荣和武一昌都愣住——这人的舌头没有了。
舌头没有的人就算想说话也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再也不能成调了。
难怪他方才怎么也不肯开口。
周荣和武一昌面面相觑,都不免有些同情这个陌生人。
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个人住在那破庙应该不短时间了。他为何要住在那里?他究竟是谁?他的舌头是怎么断的?他脸上的伤疤又是怎么留下的?
周荣凭直觉就觉得这人的身上有故事,但是也看得出来这人对他们充满了警觉。
于是周荣放缓语气道:“我们本没想到会与你相遇,但既然遇见了,就不防交个朋友吧。”
那人听了脸上毫无表情。
周荣觉得这个人应该是输过、痛过、受伤过也被伤害过,才会透出“哀莫大于心死”的淡然,于是他微笑着蹲了下来。
这样,他与那人的视线便呈平行状了。
武一昌见状也蹲了下来。
周荣看着那人继续道:“我们不是坏人,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你不利之事。”然后他看了看身后的破庙,道:“你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