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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呆会自己会穿上。”江月棠头也不抬地说。
梅香没有再说什么,安静地守在了一侧。
才看了几页书江月棠就觉心烦意乱,之后虽然强打起精神来看,却没怎么看得进去。
还有二十三天就到“六九赛”了,可谋略和兵法的知识她还没开始学呢,而且棋艺也才学了五分之二,这如何了得?
江月棠越想越心慌,便坐立不安起来。
她的胸口像被压了块大石般沉重,快要喘不过气来。
即便外面日朗天青、风平浪静,但她依然感觉到了无处不在的呼啸风雪。
她对自己的现状无比的担忧,便忽然有种大难临头般的惶恐不安,又深感自己的渺小、无能,仿佛随便一点尘埃、一只飞蛾都能轻易地致她于死地。
不行,她不要活在这般惶恐无助的感觉当中,她必须得牢牢地主宰自己的命运。
她必须得尽快强大起来,她知道只有自己足够强大了才有底气面对即将到来的挑战。
但她现在跟其他五岁的小娃一样,并无任何过人的本事。
但是,无论是家庭原因还是使命的缘故,她都决不允许自己平庸无能。
于是,这个才五岁的小娃做了个惊人的举动——让梅香将江传雄书架上所有关于棋艺的书都搬到书桌上来。
梅香赶忙摆手道:“少爷,棋艺类的书加起来足足有两百多本,你两天之内如何能看完?再说了,你还病着呢,要是夫人知道了恐怕又要生气了。”
已经下定决心的五岁小娃却无比坚定地说:“娘亲若怪罪起来时我自会解释,你只管把书都搬到这里来便是。”
这小娃虽然看起来那么小,说话时的语气却透着无比的威严。
梅香没了办法,只好战战兢兢地去搬书。
两百三十三本关于棋艺的书不多久便全摆在了江月棠的眼前。
江月棠先选了几本适合入门级看的书出来,再逐字逐句地理解,并在棋盘上走出相应的棋形来。
到晚上时,小家伙弄懂了围棋的‘立’、‘挡’、‘并’、‘顶’、‘爬’‘冲’、‘镇’、‘挂’、‘夹’‘跨’和‘挤’的走法。
但是,当她用完晚膳后又发起了高烧。
甄慧媛这晚便整晚守在她的榻前照顾。
夜里,江月棠醒了过来,一眼便看到了挨着自己躺但并没有入睡的甄慧媛,忙说:“娘亲快去歇下吧。”
她不希望甄慧媛整夜守在她的身边,一来怕她的身体吃不消,二来感冒有一定的传染性。
甄慧媛抚摸着她鬓角的几缕发,柔声说:“没事,娘亲今晚想陪着你。”
她现在只有她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了,如何敢疏忽?
小家伙这才往里面挪了挪,以便腾出更多的地方给甄慧媛睡。
第二天早上,小家伙的烧又退了,但甄慧媛为免她再次发烧,强制她躺着歇息。
江月棠无奈,只好乖乖地躺着。
到了下午时,小家伙便怎么也不肯再在床上躺着了,于是便请求甄慧媛准许她到书房去学习。
甄慧媛无奈又欣慰,便郑重嘱咐道:“只许学习一个时辰哈。”
小家伙忙说“是”,提着袍摆便往书房跑。
看着小家伙渐跑渐远的身影,甄慧媛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以江月棠这次发烧的程度,少说也得在床上休息两三天才行,然而江月棠总是才歇息半天就好转了。
或许正是她这股对待学习的劲头和顽强的精神力使得她能比一般人康复得快吧,甄慧媛在心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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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乐小惠的平安符和笺十七的香囊,么么哒( ̄ˇ ̄)
第四十三章 为娘()
这天下午,江月棠弄懂了围棋的‘拆’、‘逼’、‘封’和‘对杀’,正当她想继续往下学时甄慧媛进来了,微笑道:“你身体尚未全好,不能太拼命。”
说罢便将她抱了起来。
江月棠只好乖乖地跟着她回了凤凰居。
简单地吃了几块糕点和喝了一杯菊花茶后江月棠回房歇下。
这一躺下,江月棠才感觉浑身像散架般的累,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半梦半醒间她听到有人提到‘上官澈’三字,赶忙睁开了眼睛。
她侧耳倾听,听出是陶老夫人和甄慧媛在客厅里谈论她的老师。
由于她们说话的声音极低,她只隐隐约约地听到几句。
其中有谈到关于她的课的事。
她忙起身下床,披上一件外套便走了出去。
见她已醒来,陶老夫人笑着将她抱起,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头说:“你老师方才派人送了封信来,说他明天沐休,会一早便来教你,且会教到很晚,让你今晚要休息好。”
上官澈的话让她不自觉地想起江传雄来,她甚至觉得他们说话的语气和态度都有几分相似。
得知他明日会来,小家伙不禁雀跃,忙笑着点头道:“好。”
陶老夫人便对甄慧媛说:“这上官大人做事倒是挺稳妥的。”
“嗯嗯,”小家伙接话道,又说:“他教得也很好。”
“看得出来你很喜欢这位老师呢。”陶老夫人笑眯眯地说。
小家伙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但甄慧媛的表情却变了变。
夜里,甄慧媛来与江月棠同睡,轻搂着江月棠问:“孩子,虽然你还小,但阿娘还是想将一些成年人该懂的道理告诉你,毕竟你早些懂得对你也有好处。”
江月棠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便朝她微微颌首。
甄慧媛斟酌了一下,轻声道:“你对上官老师的那种喜欢。。。。。。很大程度上是你想像出来的,并非是男女之间那种感情。”
小家伙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神色略显尴尬。
她确实很欣赏上官老师,也很喜欢和他呆在一起,但仅此而已。
“我知道。”小家伙说,垂下了眼帘。
“孩子,你还太小,不知道大人是怎么想事情的。”甄慧媛摸着她的头说,语气温柔而慈爱。
“我有些时候也知道。”小家伙不甘心地说。
甄慧媛微笑着拍了拍她的后背,说:“孩子,由‘一见钟情’而发展起来的感情确实很美好,但并不表示两人就适合在一起。当某天你把双方的各种真实情况加起来考量,你可能会发现两人之间根本不可能。”
“哦。”
“说这些也许有些让人扫兴,但事实确实是这样——往往那些一开始就给我们留下极好印象的人到后来却与我们的现实需求越来越远。”
“为什么?”
“我想可能是因为我们一开始时都喜欢把对方想得过于理想化了,然而一旦深入地了解后却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也有一些越了解越喜欢的呀,比如您和阿爹,不就是处得越久感情越好的吗?”小家伙说。
“当然也有,但这得分情况,”甄慧媛说,接着她道:“上官大人如今已二十有二了,已到适婚年龄,想必这几年内就会娶个门当户对的女子为妻。而你还那么小,且还得以男子的身份当谋士,日后还要角逐首辅之位,你走的是完全无法与他的个人幸福相契合的路。”
小家伙不做声。
甄慧媛便将她搂紧了几分,温声道:“这些话娘亲本不应该对这个年龄的你说的,但你现在的情况特殊,这些事情的边界还是早些知道为好。”
小家伙点头道:“好的,”又说:“娘亲别担心,孩儿有分寸。”
“那就好。”甄慧媛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头,说:“日后,你在上官老师面前要有学生该有的样子,也不要轻易地让老师抱你或靠你太近。”
说这话时甄慧媛的表情十分的严肃。
那天,当她发现上官澈抱着江月棠时就很不安,若不是因为江月棠当时发着高烧,她肯定是会上前去阻止的。
小家伙点头。
次日,天刚蒙蒙亮时上官澈便来到了。
这一次,垂花门里没有出现江月棠。
上官澈微微一顿,随即继续往前走。
甄慧媛已在客厅里等着他了,笑眯眯地说:“上官大人来得真早!”又问他有没有用过早膳。
得知他已用过早膳,甄慧媛道:“那上官大人喝杯茶再开始讲学吧。”
说罢又让人去知会江月棠,让她先到书房那边等着。
上官澈喝过一杯茶便匆匆地去了书房。
才两天没见,他十分想见那小娃了。
见上官澈进来,江月棠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