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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棠原本雀跃的心忽地一沉,转头望向他。
上官澈马上从她的眼睛里读到了难以承载的哀伤,忙说:“你不想说的话就不要说了。”
“我想念他,”江月棠点头道,“我怎么能不想念他呢?他已经离开我三年了,他的离开让很多事情都改变了。”
上官澈默默地握住她的手,她便顺势依偎在了他的怀中。
不知为何,同样是宽阔的胸膛,在上官澈的怀中时她感觉到的只是师长的宠爱,但在萧棣元的怀中感觉到的却是纵容和疼惜,虽然都是对她极之珍重,但是感觉还是有些不一样。
因为想到了江月庭,想到了自他死后祖母和父母将那种将失去苦苦埋于心底的心情,想到了自己因此而背负起的使命,她百感交集,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她从来没有埋怨过哥哥半点,反之,她每每想起他时都为他惋惜。
在他没病逝之前,她从没想过他会死。
可是死亡就这么样来了,用很快的时间就将他带走了,快得让人来不及做心理准备。
自从他去世之后,她才明白身为江家的继承人的责任之大,现在,这个责任移交到她的身上了。
她从一开始的迫不得已到现在心甘情愿地接受,这过程有如一条弯弯曲曲、明明暗暗的路,但最终,她接受了这条路,并且是怀着愉快、认真和感恩的心来接受的。
如果没有这场变故,她永远不会像现在这般玩命似的学习,不会像现在这样有机会做那么多女孩根本不可能做的事。
她因此而感恩,虽然知道这其中的原因是如此的残酷。
“他病逝之后你阿爹阿娘为何不打算再养一个?”上官澈低声问。
“他们努力过了,可我娘亲流产了。我娘亲的身体本就不适宜再怀孕。”江月棠低声答道。
“你祖母不会要求你阿爹再另娶一房?很抱歉,这话似乎不应该我问。”上官澈讲到后头时有些不好意思。
“没关系。”江月棠轻拍着他的手背说。“我祖母有要求过的,甚至我娘亲也亲自建议过几次,但我阿爹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不肯再娶。”
“你很幸运,有一个把你看得如此之重的阿爹。”上官澈感慨道。
江月棠微笑。
未几,江月棠道:“老师,为何您还不成家?”
他那么优秀的人,应该有很多人喜欢的。
“还没有找到。”上官澈低声答道。
“老师想找什么样的?”江月棠又问。
反正现在闲着,就当闲聊吧。
方昭凡的形象立即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若论相貌和品性,方昭凡这类型的他就很欣赏,但。。。。。。他们是不可能的,姑且别管世俗那一套,也别管别人怎么看,他和她的人生理想显然不同,走的路也不同,他们,注定是只能远远欣赏,不能走近的。
上官澈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红,略显羞涩道:“我也不知道,我想如果哪天她出现在我面前了,我就知道了。”
如果是对的人,只需一眼心里就有答案了,这个答案也许跟自己早前做的设定完全不同,但那种感觉却更清晰和强烈。
那个人,他确实还没有遇到。
他看向江月棠,有些话他没有对她说,他知道那些话是只能烂在心里的。
江月棠拍着上官澈的手背,像个小大人似的说:“老师是缘分尚未到而已,若哪天缘分到了,就挡也挡不住了。”
这小家伙安慰人的能耐一流,上官澈笑着握住她小小的、白白嫩嫩的手,道:“嗯,我想也是。”
接下来,有一段路程里江月棠睡着了,趴在上官澈的怀里睡着的,像个可爱的小猫咪一样。
上官澈隔着衣服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想起了他送给她的那只小白猫小佛来,由于吃得好玩得好的缘故,小佛现在白白胖胖的,像一团小雪球一样,甚是可爱。
方才他们出门时小佛也追了出来,但上官澈念及书肆里人多,怕一不小心就把小佛给弄丢了,所以没有带上它。
江月棠也担心带着它来有诸多不方便,所以也同意将它留在家里。
上官澈慢慢地将思绪拉了回来,看向趴在自己身上睡着的江月棠。
她的皮肤就像刚磨出来的豆腐一样白嫩水滑,他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脸颊。她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微微移开了点。
他笑着换了个姿势,让她躺得更舒服点,自己也忽然困意来袭,便靠着后背闭上了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马车夫在外头轻唤了一声。
上官澈立即醒了过来,江月棠也醒过来了。
“我们到了。”上官澈摸着她的小脸道。
江月棠一脸慵懒地望向他说:“我方才做了个梦。”
“什么梦?”上官澈一边帮她整齐衣装一边问。
“梦见老师跟一个穿淡蓝色花裙的姑娘走了。”
上官澈哈哈大笑,好一会儿才道:“你可有看清她的模样?”
“没有,只记住了她那条裙子的模样。”
上官澈又是微微一笑,抱着她下了马车。
站到地上后,江月棠立即朝一旁看去,但见距离她站的地方不到十丈远的地方写着大大的‘汇贤堂’三字,不禁精神一振。
汇贤堂书肆地处郊区与城区的交界处,门前有一条路通向南面和北面,门后不远便是山,真正的背靠青山面朝公路,此时尚未到中午,书肆内已经到处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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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书肆()
上官澈拉着江月棠往里面去,说:“呆会我们先到谋略类的书区去看一看,然后去文史类,再到哲理类,如何?”
这三大类都是江月棠需要用到的,因此江月棠点头道:“好啊。”
上官澈便拉着她的手去了谋略类书区。
因为知道江月棠要在三年内角逐顶级谋士,所以上官澈哗啦啦地给她选了八大本谋略类的书,接着带她去文史区。
这是一个面向门口的区,因为两人可透过窗棂看到门口以及公路上的人。
文史类的书籍相对来说更具趣味一些,因此上官澈和江月棠很快便沉浸在了各自手中的书。
也不知看了多久,觉得颈脖有点累的上官澈抬起了眼,并用一只手揉了揉脖子。与此同时,他朝外面看了一眼。
太阳已升起很高了,照射得外头一片明亮,在这夹着热潮的初夏天,路面上没见几个人。
可正当上官澈想将视线收回时他猛地定住了,就在书肆正门口不远处,有一青年男子站在一两马车前,看他的模样有几分熟悉,所以上官澈便紧盯着他看,试图回想自己是否真的曾在哪里见过他。
忽然间,他想起来了——这不正是他上次在洹河画舫上见过的那位上官公子吗?当时他是因为一位姓程的姑娘给这位上官公子写了一封婉拒的信而认识上官公子的,不过他当时换成了店小二的衣装,跟现在的样子是大不同的。
他站在那里等谁?太阳那么大,他为何不进书肆里呆着?
上官澈不禁有些疑问,因此他又暗暗地观察了那名上官公子一阵。他发现那名上官公子一直不停地往书肆里张望,有时还朝书肆门口稍稍走近几步,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带着警惕地推后几步。有时,他又会在马车旁慢慢地踱着步,似乎是在等人。
上官澈将视线收回,继续看他的书去了。
过了约莫两刻钟,上官澈抬头朝外面看去,见那名上官公子走到了书肆门口,正朝书肆内张望着。
这应该是在等人吧?上官澈不禁在想,也顺势看了看书肆内的人。
无奈书肆内的人太多了,人山人海的,他也不知他要等的人是谁,便继续看他的书。
时间又过去了半刻钟,上官澈又朝门外看了看,见那名上官公子又站回到了马车旁,依然是一脸耐心地等着。
上官澈在文史区也挑了好几本书,有些是买给他自己的,有些是买给江月棠的,然后他带着江月棠去了哲理类书籍的区域。
这个区域的位置是面向屋后的,因此上官澈完全看不见那名上官公子了。
他和江月棠又在这个区域里选了好些好书,带着它们连同先前选的一起道柜台去付账。
当他们付完账从书肆出来时已是正午时分,上官澈便对江月棠说:“要不我们现在这附近找家餐馆吃了午膳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