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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极力配合。
先皇在世时比较顾念与大王爷之间的兄弟情,因此久久没提回收几座城池的事,但今上与大王爷之间的感情却要淡许多,何况回收几座城也完全符合局势的要求,所以今上对此事是势在必得。
既然皇太后和今上的意见一致,这几位老臣便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了,皆表示明日早朝时会协力进谏。
于是,江传雄回内阁静等夕阳下山。
那时五位亲王应该郊游回来了,那正是他去跟大王爷谈此事的最佳时机。
江传雄已预料到大王爷届时会不服甚至会大发雷霆,所以他在等待的过程中已将应对的办法想好。
太阳将要下山时,五位亲王从郊外回到了皇宫。
翎王李凌才坐下便被下人告知——内阁首辅江传雄前来拜访。
内阁首辅此时来找他想必一定有要事,因此李凌不敢怠慢,立即更衣出见。
一番礼仪后两人在客厅坐下,江传雄看了看客厅墙上挂的那幅画,道:“这幅画乃先帝得知康水一战胜利后欣喜而作。”
大王爷听毕微笑着点了点头。
江传雄又说:“那场仗是由王爷你指挥的,那年你好像才十九岁。”
大王爷感慨道:“是啊,转眼已二十三年过去了。那时的情景我还历历在目。”
“因这一仗,我们得以保住南端六城,先帝为表彰你的功劳而赏赐了你其中的两座城。”江传雄望着大王爷说,语气中既有缅怀又有感慨。
见江传雄提到城池话题,大王爷立即起了警觉,微笑道:“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是,但皇太后和老臣们从未忘记。”
“多谢!”
“再过两年,二殿下也该封藩了,而眼下尚未被分出去的城池只剩十三座。”江传雄边说边看着大王爷。
大王爷李凌假装听不懂,笑着说:“皇太后和陛下皆是聪明人,加上有你们一群重臣相助,不会没有应对的办法的。”
江传雄也笑着说:“当然不会没有办法,只是这事还引出了昭国的城池即将供不应求的问题。这可是个大问题啊。”
大王爷忙打着哈哈道:“明年不就有疆域争夺赛了吗?届时只要江大人努力点,赢它四座城回来不就又有宽余了么?”
江传雄淡淡一笑,道:“但凡比赛就会有输赢,我们不能只预料到赢的情况。”
大王爷喝了两口茶,道:“本王这十座城皆乃先皇亲自封给,且理由充分,这也是为何其他王爷从不敢反对本王的缘故。”
江传雄哈哈大笑,忽然望着大王爷加重语气道:“高树多悲风,大王爷,你现在拥城十座,数目都快比得上朝廷目前直接管辖的数目了(十三座),如果换做你是陛下和皇太后,你会怎么想?”
大王爷忙说:“我一向对陛下和皇太后忠心耿耿,绝无反心。”
江传雄伸手拍了拍大王爷的手背,道:“当形势微妙时,‘忠心’二字是不具备说服力的,大王爷,若我是你,会主动交出两三座城来,以避嫌疑。”
大王爷的脸色瞬变,冷冷道:“是陛下和皇太后要你来说项的?”
“不,是我看到了大王爷所面临的危险,不忍心大王爷一家人出事,故来提个醒。大王爷,有舍才有得,你好好想想吧。”
大王爷沉着一张脸,许久都不说话。
江传雄起身道:“最近已有不少大臣就此事向陛下进谏了,陛下这边极有可能在你们离京前跟你们说这事。陛下什么性格你也清楚,若等他亲自开口跟你要时恐怕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说完这句,江传雄微笑着拍拍他的肩,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第二十三章 割舍()
大王爷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扔向墙壁,茶杯碰到墙壁后立即粉身碎骨,碎片也随即洒了一地。
服侍在一旁的那两名宫女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忙蹲下去收拾地上的碎片。
“世子爷呢?”大王爷沉声问守在外间的下人。
其中一名下人忙进屋来恭敬答道:“回王爷,世子爷整个下午都没在房间,又不允许奴才跟着去,故奴才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大王爷的眉头便紧皱起来。
那个小兔崽子想必又去她那里了。
每次进京,李怀都会去见她,而且每次见过她之后都得失魂落魄好几天。
“混账东西。”大王爷在心里骂道。
他生怕李怀会不小心惹祸,也怕李怀对皇太后的那点心思被其他人知道,故此次进京前便已叮嘱过他。
李怀当时答应得好好的,且也努力说服自己按照父亲的意思去做,可当他进了皇宫,知道皇太后就在距离自己不远处时,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皇太后此人有多厉害,昭国的文武百官都知道,哪是李怀这等毛头小子所能渴想和对付得了的呢?
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的,李凌忐忑不安,遂让下人去找李怀。
此时,李怀正与吏部左侍郎曹文桐在距离皇宫不远的一家小酒馆里喝酒。
曹文桐与李怀同岁,比李怀早生一个月,面如冠玉,鬓若刀裁,通身透着贵家公子的潇洒风流,又不失士大夫的儒雅和大气。
由于兴趣爱好相近,李怀与曹文桐可谓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故每次进京都会约他出来见一面。
酒过三巡,李怀轻晃着杯中的酒道:“曹兄,你擅追女孩,可否教我几招俘获人心的方法?”
曹文桐盯着李怀看了一小会,道:“要俘获一个人的心并不难——理解她。”
“理解她?”李怀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
曹文桐点头。
李怀叹气。
他可以试着去理解她,但恐怕他越理解就会越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和她之间的不可能。
李怀越想越难过,仰头又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
当他想要再给自己倒酒时曹文桐伸手按住他的手,温声道:“世子爷,借酒浇愁愁更愁啊,”又说:“你有什么心事不如直接跟在下说,在下看看能不能帮你解解怀。”
李怀微微一笑,轻轻拨开曹文桐的手,继续给自己倒酒。
曹文桐便凑近来问:“究竟是哪家的姑娘?”
在他看来,能让李怀这般上心的女子必定不会简单。
李怀摆摆手,道:“不提也罢,来,我们继续喝酒。”
曹文桐忙说:“在下不能再喝了,否则回去少不得夫人一番唠叨。”
“你家夫人真关心你,我家那位从不管我在外头干什么。”李怀笑着说。
“那在下倒要羡慕你了呢,多自在。”
李怀没说话,仰头又是一杯。
李凌派来的人很快便到了包厢,将李凌的意思跟李怀讲了。
李怀已经很醉,但听说是父亲急找自己时还是立即清醒了几分,忙结过帐匆匆离去。
见李怀一身酒气且脚步不稳地回来,李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李怀两眼直冒星星。
李凌是个武将,行事做派一贯简单粗暴,但也只在李怀小的时候动手打过李怀,因此这一巴掌打过去之后他自己竟觉得整个手掌都火辣辣的疼。
完全不是当初打小孩那种感觉了。
当真是岁月不饶人啊,转眼已经二十年过去了,这个当年才几岁的小娃,如今已经长成比他还高大的人了,他本该感到欣慰的,可他并没有。
“你知道现在局势对我们有多不利么?”李凌骂道。
李怀以为自己跟皇太后的事被人抖了出来,吓得脸色发白,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皇太后也要顾及她自己的名声。
但他此时此刻没敢多想,忙跪下道:“儿知错了。”
“有些心思根本不是你该动的,你知道么?”李凌怒视着他问,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李怀想了想才垂头答道:“儿知道了。”
李凌一撩袍子气呼呼地坐下,道:“今日下午,她突然召集七位老臣到慈清宫密议,密议完毕,内阁首辅就来找我,暗示我最好主动向朝廷献出两座城。”
李怀大惊,忙问:“阿爹从谁那里知道的?”
李凌哼了一声,道:“这你别管,”又道:“眼下,显然是皇太后想收城,才召集那几位老臣密议的,明日早朝,这些大臣必定会就此事向陛下进谏。这群人个个能言善辩,我们绝非他们的对手。”
所以,情况对他们极不利。
一时间,惊恐、失望、羞愧和气愤齐涌李怀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