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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调查先帝之死的药方之事,皇帝觉得派刑部尚书郭一凡和‘日月流星刀’门派大当家顾十八娘两人分头暗中调查就够了,所以决定将协助郭一凡调查药方的周荣给抽出来调查曙国二皇子的身世。
周荣斟酌再三后小声答道:“最好的办法是假扮成太监混进去。”
要想在皇宫里面谋个差事,要么当宫女要么当公公,周荣是个堂堂七尺的大老爷们,要装扮成宫女显然是不可能的,那就只能是装扮成公公了。
当然,要想以一名公公的身份混进宫也得看时机,比如得等到皇宫里需要招公公时,而曙国的皇宫最近是不是需要增加公公呢?这就真的得看运气了,当然,一个聪明人是可以主动创造机会的。
李霈听了点头,道:“嗯,那朕给你一年时间专注调查此事,在这期间你需要朕给你提供什么资源都尽管说。”
周荣想了想,道:“微臣只需要一名可以帮微臣将信息安全地转达给您的助手。”
“可以,”皇帝说,问:“你心目中可有合适的人选了?”
“有一个,高苍城的柳巡抚。”周荣答道。
高苍城正处在昭国和曙国的交界处,而柳巡抚的办公地点就设在那交界处。
听他这么说,李霈心里已经有数,道:“周爱卿选的这个人朕很满意,朕明日便下旨让他进京一趟,到时你们见面商议一下具体的合作方法,然后合写一份方案给朕吧,”
“臣遵命!”周荣忙说。
周荣告辞后,李霈坐回书桌前,提笔画起画来。
他画的是一个少年的头像。
画中的少年十三四岁的模样,眉清目秀,风姿凛凛,仿佛在对着他淡淡微笑。
画完最后一笔时,李霈感觉心口像被什么压住了似的,久久喘不过气来,忙将笔放下。
他的三弟,那个让皇太后自责了十几年的人,真的还在人间吗?
想到这其中可能涉及的种种阴谋算计,他就恨得牙痒痒的。
萧宏,不要被朕知道是你策划了整件事,否则朕决不轻饶你,李霈在心里暗暗道,双手也不自觉地握成了拳。
皇帝写给高苍城柳巡抚的信次日一早就由专人往高苍城急送了。
这天晚上,大理寺卿周荣可是费了大力气才说服老父老母和妻子,得以让他们同意他去曙国执行任务的。
周妻想到他这一去就得一年后才回来,夜里又偷偷哭了几场,然而她也知他别无选择,所以不曾抱怨半句。
同样的夜晚,慈清宫里的皇太后也久久不能入睡,她又想起了她那才八个月大就出了意外的孩子。
曙国的二皇子真的是他吗?如果是,就真的应了她曾经于梦中听到的那句话——你可能要与他数度几近阴阳相隔。
如果他真的还在世,今年就已经十四岁了,是个少年了。
她听人说曙国二皇子长得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又有雄才伟略,这样的一个人该是多么让父母感到欣慰的一个人啊。她想见他的心情就变得有些迫不及待起来。但正如李霈说的那样,现在还不宜马上邀请曙国的国君、皇后、太子和二皇子来做友好访问,所以她得耐心地等,等到明年初时李霈便会向曙国国君发出邀请了。
其实即便届时李霈发出了邀请,曙国国君也未必愿意来。假如曙国国君心里有鬼,就更加不会来,所以她对于自己明年初能否和曙国二皇子如愿见面的事把握并不大。
但即便有一成的希望,她也要试一试,否则她是绝对不会心甘的。
皇太后在一种颇忐忑的心情中睡去。梦中,一名身穿白衣的少年站在一座高高的山崖上,背对着她静站着,她看不清他的面容,窥探不到他的悲喜,但仅仅这背影就已经让她足感欣慰了。
“赟儿,是你么?你真的还活着么?”她问他。
仿佛心有灵犀般,那少年朝她缓缓地转身,可就在她即将看到他的脸时那山崖开始剧烈地抖动,是要发生大地震了吗?她惊恐莫名,大叫着朝他扑过去。
就在这剧烈的悲伤和惊恐中她醒了过来,才发现四周依然一片漆黑。
原来是个梦!
她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这浑身被汗水浸着的感觉又让她想起当年在大清山时的那一幕,便再也控制不住伤心的眼泪汹涌而出。
“我的赟儿啊!”她双手紧捏着被角在心里默默地喊道,不觉泪如雨下。
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哭声的南嘉立即进来看,才发现皇太后的衣服也全湿了,忙扶她进沐浴间去洗澡。
当温热的水从皇太后的身体漫过时,她浑身又有了一种说不出的空虚感,她忽然想念起李怀来。
这样的时刻,她觉得自己无比的需要他,于是她立即穿上衣服给他写信。
她打算到清波岛去度十天假,如果他能抽空去那里的话,这将会是两人极妙的一次幽会机会。
一想到这里,她便抑制不住兴奋起来。
这封信将会在四天后到达他的手中,再过四五天,她就能收到回复了,她热切地等待着。
第二百零一章 计划()
当江传雄和江月棠回到江府的门口时,陶老夫人和甄慧媛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见他们平安归来,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还没待江传雄开口说话,甄慧媛已经上前几步抱住了他。
无论他输了还是赢了,在她的心里他都是最棒的。
江传雄也搂住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见到她时,他总是会感觉无比的踏实和心安,在外头经历的风风雨雨也都不算什么了。
陶老夫人便拉着江月棠的手先进了屋。
她没有问江月棠在曙国的见闻,直接带她到用膳厅,让厨房的人端上她亲手为她煲的雪梨糖水。
长途奔波之后回到家,她也像江传雄一样无比的感觉踏实和心安,加上又有精心准备的雪梨糖水,因此江月棠什么也不想,安安心心地喝了两碗糖水。
待她喝了糖水,江传雄和甄慧媛也进来了。
陶老夫人立即给他也盛了一碗雪梨糖水,一边让厨房的开饭。
这时候才是下午申时,吃晚饭显然是太早了点,不过难得的是一家团聚,时间什么的都可忽略不计了。
饭毕,一家人在客厅里闲聊,这时陶老夫人才问江传雄:“陛下那边怎么说?”
“陛下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江传雄答道。
但正因为皇帝没有责备,他的愧疚感反而越重。
陶老夫人和甄慧媛相视了一眼,她们从彼此的眼神里读到了释然。
“我已向陛下申请退出下一届的大比了,我想把这个机会留给年轻人。”江传雄又平静地说。
俗话说事不过三,他已经连输了两届,加之感觉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也大不如前,故不敢再硬拼了。
陶老夫人和甄慧媛听了大舒一口气。
这样也好。
至于大比的具体细节,她们都没有问,她们也知道他不会多说。
然后,江传雄说起江月棠接下来的学习计划来。
“这几天我会把你的学习计划做好,之后的三年里你就按照这个学习计划来吧。”江传雄说。
他知道江月棠很想在三年内学完中级、高级和顶级谋士的知识,他很清楚这不太可能,但不知为何还是很愿意配合她。
说完这话后江传雄看向江月棠。
没想到江月棠听了后问:“阿爹,这往后的三年里能由上官老师来教孩儿吗?”
什么?她要上官澈来教?江传雄本来打算自己每天下衙回来教她的,她竟然不要?
江传雄初听她这话时脸都变绿了,但随后又转霁。
她这想法背后的深意他还是懂的,她实在不想他太操劳了。
教学工作并不轻松,尤其是教她这种一点即明的家伙,更是要做足讲前的准备才行。这事要是一年半载的还不算太累,但要连续三年这样教可不是件轻松的事,因此他又不由得有几分感动于她的体贴。
“我明天问问上官老师吧。”江传雄说。
虽然不确定上官澈会不会答应,但从长远来看也确实是由上官澈来教她比较好,毕竟他过些时候便要带队了,到那时他肯定又会非常忙碌的。
身为内阁首辅,他本来要管的事就多,再加这一件,空余时间自然就会更少。
而面对江月棠如此个性且高要求的学习计划,找一个老师来专门辅导她显然是明智的。
江月棠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