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花踮着脚、替木耳及时地送了一枚五爪银龙钱到录事的桌子上。
“恩明姓世家,我有印象,名家的家主特意叮嘱我多次名小公子且回去等些时日,我们管事堂尽快给名家发信!”
明睿高兴地在原翡怀里已经抱不住他,挣扭着让原翡把他放下来,拉住大花蹦蹦跳跳,边蹦边叫。
木耳又给录事一枚银钱,和原翡拱手谢过,说过得半日,他们会过来告知自家的落脚处,以便管事堂有了消息能通知到。
录事捻着那几枚崭崭新的银钱,起身送两个稍微大些的、两个小的出到堂前台阶上。
让他们暂等片刻,返身进了右手边的偏堂。
没几息的功夫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铁做的令牌,走过来给到木耳手里。
他已经看出来这几个里头,主事的是这个童子。
“城府管事堂名下有客栈,几位可以去最近的‘羽美’客栈,暂时委屈几位小公子落脚。等有消息了,我派门子去报信。”
“我等很是感念,您劳心费力了。”
木耳拱手致谢,大花那儿蠢蠢欲动又要给钱。
录事笑笑、抬手示意:不用不用。
大大小小的四个,欢欢喜喜地拿着令牌去到那“羽美”客栈。
果然有令牌一切畅通无阻,甚至饭食都给安置妥帖了。
客栈老板给四个安排了一组套房,一个客厅两个卧房,正好两对兄弟歇息。
当天实在是太过兴奋,加上一直以来衣食无着、担惊受怕,木耳和大花为免他们陡然松懈下来生病,到了客栈就让他们早早休息,不要多想。
木牛落到地上,四蹄撒欢。
大花把客栈给的吃食都给“惊实诚”送进楼船里去。
“大花哎~你真是温柔体贴的好姑娘呦,惦记着给我吃饭呦~”
惊实诚抑扬顿挫地喊着、感谢大花,从楼船里传出来,好似在演绎那句“说的没有唱的好听”。
木牛难得的没呵斥、吓唬惊实诚,自己在木耳和大花屋子里转了个遍。
跟着等信儿的日子,大花和木耳周围逛了逛,去“天羽”花市去,满坑满谷的都是粉色的花。
“芋花”果然像一簇簇美丽的羽毛,纷然的花穗看着纤细、柔软,摸着却很有韧性。
花期长而且耐存放。
大花在花市角落里,捡了好些个被丢弃的“芋花”,抱了满满一捧,迎面走都看不见她的脸。
你说你小不点一个,总觉得自己能抱动世界似的。
木耳总被大花这种倔强的、迷之自信逗笑。
笑着摁住小不点的肩膀,一手抱过她怀里的花儿,另一手还抓住她的胖爪子。
他可是知道了,只要关联着女娲和女娲弄出来的地方,不留神就失散。
这“上进无比”的世道,用大花有一次蹦出来的话说:去它马勒戈壁的!
两只这行径看在别人眼里,就是没钱买花,捡了残破的花儿穷开心。
跌份!还不名誉!
关你屁事!
大花兴高采烈地被木耳牵着胖爪子回了客栈。
客栈老板笑嘻嘻地迎上来,看着木耳怀里的“天羽”,个个生趣盎然、怒放着仿佛眼见得花儿就要跳舞了一般。
心里更是确认这几个、等着认亲的公子不仅家世好,还很是有钱!
这么一满怀的极品“天羽”,可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
极品“天羽”?
看见大花捡花的人估计会笑话死老板,可如果跟了木耳和大花一路的人,则会无比诧异。
木耳怀里的花儿,随着木耳一路走,蔫头巴脑的都喝足了水、灌了精气神进去似的,眼见得就成了极品。
大花笑得眼睛眯眯着,攀住木耳的胳膊扬着胖脸盘子,“叽叽咯咯”地笑。
“这么高兴呢?等回了家乡,你眼光所及之处,盛放我的花给你看!”
“嗯嗯,木耳最牛了!”
“简称‘木牛’,那是我!”
牛牛在木耳头顶上嚎了一嗓子、严肃正名。
“啪”一条绿叶子给了牛牛尾巴一下。
“臭苗儿,好好的打我做甚?”
荷苗儿在大花耳朵边摇摇曳曳,露着一点点叶子尖儿不理它。
一伙儿嘻嘻哈哈着回到自己屋。
这几天原翡也挺忙,经常看不到人影。
明睿自从被原翡捡着以后,就成了他的尾巴,以前原翡进城讨吃的或者打探他家的情况,他没办法跟着,这会可没这障碍。
原翡走哪儿跟哪儿,即使原翡半夜起来,明睿也一动弹就醒过来,不由分说先抱住原翡。
本来他回家已经算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就差个时间的合缝儿。
明睿反而时时刻刻怕原翡不要他了。
大花看在眼里,特别理解明睿,也对明睿真的多了层喜欢。
人不经苦难不知道甜的可贵,还有人苦难里得了救助,却不知道感恩,尤其这“间”的世道逻辑,可能还因为救助别人反受其害。
只希望这两个受了磋磨的义兄弟,能珍存彼此的善。
第60章 家主对睿儿正心渴盼之?()
这日,天将傍晚。
从城府管事堂开始,由人两两相隔,形成一个通道,直抵“羽美”客栈。
在“羽美”客栈门口,相隔两臂距离,就有一个身穿青色镶了白边衣衫的人。
街上的通道里,走来一行人。
领先众人的,面色白皙、枣状双目,一把美髯垂在胸前,身形健硕、步伐稳健、似缓实急地迈进客栈前厅。
他身后一众人中,退他一步的是一位美妇,身形高挑,只比美髯男子低了一寸之余。
其余十数人之众,衣装华丽、装束各有品阶。
美髯男子当厅一站,这座客栈霎时如披日月光彩,真切地展现了一个词语:蓬荜生辉!
后面跟着的人里,一个男子越众而出,快步却不显卑微地走到掌柜跟前,问领着令牌来等亲的四位小公子,在哪里居处,小公子家人寻来,快带着相见。
掌柜一迭声地相应,并快步走到前面领路。
美髯男子侧着欠了欠身,那位美妇人一步踏上越过他向前。
木耳、大花和原翡已经被掌柜打发的伙计通知到,在客房的厅中站着等。
明睿本来被原翡抱着放在一张椅子上,明睿不肯,站下地两个手紧紧扣住原翡的手腕子,双眼巴望着门口,眼睛里蓄了一层水,险险地就在眼皮边。
美妇人跨步够长,一脚就从门框外踏到门框另一边,她跟着的脚一顿,迈出去的腿一收、一立,就在门框里充满了四个孩子的视线。
明睿“哇”哭的那一声还没出口,已经泪流满面。
那美妇本来一张脸平静无波,单眼皮、椭圆的杏眼一直冷肃着目光。
当扫到这小客厅里,当厅四个孩子中间的明睿后,一步赶着一步扑了过来。
明睿哭得声嘶力竭,美妇人几乎是一步跨越着过来的,一把搂住明睿人已经倒在地上。
抱住明睿半晌没声音。
大花的个子矮,正好能看着她的脸。
看到美妇人脸上全是泪水,脸憋的发青,原来是在大喜大悲下,一口气噎住换不上来。
大花拉着木耳赶紧过去,四个小手甩开劲儿地拍着美妇的背、给她顺气儿。
原翡自知自己十多岁了、上手不合适,从桌子上倒了一杯水递到美妇跟前。
“啊~啊呜呜”
美妇人终于缓过那口气来,长长着声音悲鸣。
“我的儿呀!你可要了娘的命了我的儿呀!”
明睿被她抱着,她正要把明睿从肩膀上翻过来检视,一低头看到原翡递在跟前的水,一把接过去、干了!
她都已经什么也不顾地坐到地上,就差和村妇一样拍着大腿痛嚎了,哪里还顾得上细究这残破客栈里的水低贱与否。
翻过小小瘦瘦的明睿,瘦了不说,儿子那眼里的惶惶惑惑更让她扎心。
从头到脚一指头一指头地摸过,完手完脚,衣服外面露着的连青紫也没有。
心里更踏实了些,揽着着明睿的肩头,漂亮的眼睛看住跟前的三个孩子。
用手抹了一把脸,手撑住地站了起来。
三个孩子立时就觉得,刚才是明睿的娘,这一下就是明睿的母后大人。
“睿儿,这是你被冲散后结交的朋友?是他们护着你了?”
明睿的母后大人双手扶住明睿的肩膀,靠到自己身前,问得是明睿,看得却是另外三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