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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宗门里闲散人员三五成群地聚着议论。
恐智宗管事儿的可不能闲着,各种渠道侦测探询。
结果和惊礼宗一样,得知珠婴山无名火起,只灰飞烟灭了珠婴山,那片山区什么损毁也无,包括禁制也安好无恙。
跟着珠婴山虚无了的还有婴兽。
一次是偶发,两次是某种未知的巧合?
但是惊礼宗和恐智宗,两起只烧掉珠婴山的大火,已经引起有心人的关切。
如果是三个宗门之间暗地里的互掐,这种事当下倒还看不出损益。
只是还没烧的悲义宗也没那么欠,在小会当头即将谈判时候,挑着另两个宗门?
或许是另外的势力?
惊诧海外、大陆之地的修行霸主们也没那么闲,再说多少年了,人家也看不上
这就连琢磨也没个琢磨的方向。
真是另类、别样的迷思!
某处静谧的神殿后堂,暗蓝色的天穹之上,一颗星辰忽明忽暗地闪烁之后,璀璨如钻的右下方又添了一洞。
纤小如尘,却将星钻贯穿而过。
木牛流动在夜色里,飞落在大花和木耳身前。
从它嘴里卸下英铭烈。
英铭烈还迷茫着。
双眼绿色翡翠里泛着流淌的血丝,渐渐血色成波,汹涌着充满眼眶,越来越浓烈,积蓄着、沉淀着最后成为吞噬的暗。
英铭烈的双眸眼皮开始闭合,上眼皮和下眼皮相触之间,那么一瞬却沉郁着几十万年,沉重而缓慢!
“嗒”。
似乎听到了天幕和地合相接的轻响。
“叮咚”、“叮咚”。
有水滴入流的声响。
英铭烈两个眼角各落下一滴泪水,堪堪落入木耳手里端着的茶盏。
里面的紫芽身子扭扭,两个嫩尖儿摇了摇。
英铭烈踉跄一下,单腿跪下稳住身形。
大花和木耳等他缓过来,一起进屋。
英铭烈后背虽然有衣服遮着,但是大花和木耳都能看到月光一样的烙印多了一个。
透过衣衫光华隐隐。
英铭烈说,接下来小会结束后,他会去悲义宗,收悲义宗的婴兽。
接着应该会去惊诧海之外的大陆之地,跟着各处婴兽的召唤。
去之前会去惊诧海深处强化、稳固境界。
闯惊诧海一来是磨练,二来,惊诧海领域,会应“死之求愿”,请婴兽收魂。
大花和木耳听着,大致路线和他俩相同。
就和他说,如果没什么事情绊住,他们走完俗世国度,也会去惊诧海,接着去大陆之地,看看黄敬烈他们忌惮的修行霸主们什么情形。
英铭烈上前两个臂膀张开,一边一个,把大花和木耳揽在怀里,没有言语。
大花被闷的脸通红,扛着英铭烈的大肩膀,解救出自己的胖莲藕胳膊,和木耳一边一个,轻轻拍着他的背。
英铭烈背后的婴兽神魂发着轻轻柔柔的呜咽。
英铭烈要回他的客舍。
木耳把装着紫芽的茶盏拿给他,因为紫芽不排斥英铭烈,还接受了他的“惊天动地、暗噬魂泪”。
木耳和大花让他护好紫芽,重逢时候再看如何。
英铭烈接过茶盏,小心地收好,和两个小朋友别过走了。
大花和木耳正好省了专程去找他,紫芽睡着更新异变,倒也可安静陪着他和婴兽。
惊礼宗暂时就此别过了。
第55章 你们是和家里人走散了?还是从拐子手里逃出来的?()
木耳和大花两个爱蹓跶。
恐智宗的执事都知道。
第二日两位仙童蹓蹓跶跶着出了恐智宗,跟着两只的执事心里都纳闷,今儿惊礼宗黄宗主的亲随怎么没陪着。
到了山野人少处,木耳敲着楼船,楼船抖抖擞擞,变得正常大小了,木耳和大花入了楼船,往最近的凡世国度而去。
黄敬烈送的这个楼船是小型的,承载百人左右。
当初他从惊诧海死里逃生出来,没声没响地潜入邱额元的洞府,缓过气儿后,拜访了无人知晓是他干爹的石慧,以及当时还没当长老的曾泽机。
明着挑了长老院几家往死了闹他的,抄了几家底子都要沤没了的世家,搜捡了好些古里传下来的好宝贝。
其中就有这艘精致的楼船。
黄敬烈那会送楼船给两位小友,和大花猜的一样,真准备派一堆人。
明着是服侍、照顾两位仙童,实质是想跟着监管来着,没想到两位小友和他落在楼船里的“惊心鸟”一样实诚,你说送我就拿着。
楼船里“惊实诚”先生张着翅膀高兴地迎接几只活物
没看到他们拿着吃的,唿扇着翅膀回了它的窝,爪子“哧喇、哧喇”地扯着之前黄敬烈桌子上,打包干粮的包袱皮。
远处木耳落了地,蹄子“彭彭”地踏着船地。
“惊实诚”慢慢提起扯着包袱皮的爪子,回到它的横杆上,左右踩踩挪挪。
木耳和大花说,木牛调皮,好久没玩蹄子了。
两只眼睛里藏着笑。
楼船由鹏幔前辈管束,两只连带荷苗儿和木牛,都没打听怎么用这里的术法操控。
这也是黄敬烈那会引入心底的、关于自己楼船的疑窦,当时他心里嘀咕:换了主人,不单单“惊心鸟”成了“惊实诚”,难不成那楼船也别具了特色?
到了凡俗、修行分界处,收起楼船,鹏幔前辈勾在木牛头顶的角上凹了个新造型。
大花穿了这“间”里的男童衣衫,她和木耳的这些衣衫,都是当初被林间从护送回惊礼宗时候,林间从给置办的。
所以,小兄弟俩便相跟着走去凡俗人间。
他们落在名叫“天羽城”的郊外,左脚换右脚丈量了回城外的土地,快天黑时候到了城下,发现得交钱。
木牛那儿倒是还有。
正准备过去掏钱,斜刺里撞出两个和木耳差不多大小的孩子,边撞边跑就拽着大花往角落去。
木耳从后面往前,一只胳膊环住大花肩颈,另一个胳膊扬起,劈手砍开抓着大花胳膊的那个孩子。
两个孩子一看拐带不成,推搡了木耳一把,飞快跑掉了。
木耳握住大花的胳膊肘,走到一旁,边边角角地都看过,看哪儿磕着碰着没。
因为都是没修行的凡俗世人,不能挨一个就修理一个。
所以两个来之前就都做好了被摔打的准备。
这会真的被磕打了,大花觉着还好。
木耳小脸绷着,看大花被死拽过的胳膊,没留下掐痕,脸色才好看了些。
大花弯腰拍拍腿上,刚才被拽扯踢上的土,起来看见木耳不高兴,嘻嘻笑着拉住他的手晃荡,说没事呢,这才哪儿到哪儿呢。
木耳对着大花,露出两只刚遇到时候,常带在脸上的笑,里面有着沧桑、沉默和包容。
木耳哂笑一下,习惯性地摸摸大花软软的头发。
用手指指自己眼睛。
大花和他心念相通,即刻理会到,他们来这“间”俗世,眼睛太扎眼了。
旁边一个怯怯的童声传来:“你们是和家里人走散了?还是从拐子手里逃出来的?”
木耳和大花循着声音看过去。
城墙暗影里,一个小小的孩童幽幽着一双眼,蹲在那边。
木耳拉着大花走过去。
“你俩要是走散了,悄悄等家里人寻来”
小童子说着一探手从蹲着的地上摸了一把,“噌噌”在木耳脸上摸了个花猫脸。
大花他没敢伸手。
刚才木耳护着大花惊走那俩孩子,他从头看到尾,在这的小角落里,他似乎都可以感觉到一股冷风。
拍拍手想着自己示范一下,个子大点儿的给他弟弟抹吧。
这么想着就不由得看向木耳。
哎呀,自己眼花了怎的,怎么兄弟俩一眨呀,不知道哪儿觉着不一样了!
木耳眨眨眼,也从地上抹了灰轻轻给大花沾了沾。
大花眯着满眼眶子褐色的大眼睛冲他笑。
还伸着小胖手隔空点着木耳的眼。
“你俩要是从拐窝子里逃出来的,就更得暂时做个乞丐,像我这样。”
那个小童悄悄地继续给大花和木耳支招。
木耳和大花这时细看这小童子。
乌漆麻黑的小脸下面,能看出白净的底子。
“那你是两种中的哪一种?”
大花和这童子个子差不多,年纪不清楚。
她也蹲着在小童子跟前,拢了一只小胖手在人家耳朵边、悄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