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边月亮门又有队伍跟进。
这厢跟进的队伍又自不同:和之前拿搭建物什的人一般,队伍众人是青壮男子,两两相当,肩扛了几案,几案描龙画凤,即使在夜色里,也难掩其精致华美。
随后就是女子队伍,手中托举着各色盘盏,盘盏中摆放着琳琅的吃食,想来和前面的队伍正好搭配,盘盏放置于几案盛具之中。
将将一点停顿,似乎这些人的去处有了安排。
月洞门外,随着渐行渐近的队伍,清丽婉转的歌声传来。
依然是青壮男子的队伍,也两两一组,肩扛几案,只是几案之上,承载着一个或者两个人,或男或女,或弹琴、或吹笛,在队伍最后,只一名绝色女子,身形高挑,却昂首望月,嘹亮、清爽的歌声就自那红唇间飘出。
想来声乐支队过去之后,可能是舞蹈支队。
大花心里暗自揣测。
果不其然。
随后就有壮男抬着桌子从树下经过,桌子上,一个个纤细身姿的舞者,婆娑翩跹,三尺几案之上,半空行走之间,也舞动的自在玲珑。
这个树底的院子有多大啊?这一排排、一对对的人和东西过去,单说摆置就好大地方了。
大花和木耳随着这接续不断的队伍,不由得越来越好奇。
他俩从永盛洲的黑沙海中,修习间,不经意地看到了黑沙海的“死眼”。
那“死眼”远看红尘滚滚,近了跟前,却是赤色沼泽。
大花和木耳修出了“眼神”和“眼域”,自是非同一般,看“死眼”中,生灵涌动,又是一番天地。
方才脱出界质,这是刚刚见到这里的人。
看这情形,似乎还赶上了一个大家族的祭祀典礼之仪。
观察这么久,看过去祭祀所用之物,似乎这里的祭祀还算正常。
大花和木耳在心念间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谈着。
这话话尾还在,就看月洞门外,又有抬东西的队伍进来。
这家族真大,单单这青壮侍从,一队队的过去,都不带重复的,只这些人的培养、训练,就不是简单开销的问题。
这队人抬着几案,几案上是各类动物,活蹦乱跳着被绑了,有大有小,都是两只。
两人一组,过去二十组。
再下来,可能是人呢。
木耳和大花心念间的交谈,也带了语气,声调不辩老幼,大花只感觉清越。
木耳猜的没错。
跟着活物队列的,是童人队列!
第122章 果然异于永盛洲,有别样风情()
前面是抬着几案,几案上放着一对儿活物的队列。
跟着的青壮男子队列,一样抬着几案,只是几案上,放着的是一对儿童子。
抬童子的几案稍微长一些、宽阔几分。
童子一男一女,都在十岁以下。
不知道被人安顿了什么,各个精神抖擞着,小腿儿端正、费力地盘着。
这二十组过去,就是四十个孩子呢。
紧跟着的,是铠甲鲜明的兵士,亦是两两一排,步伐整齐地列队而去。
兵士队伍过去之后,过去良久,没有别的队伍过来。
大花和木耳对视一眼,踩着空步下了大树,跟着之前队伍的行迹前去。
下了树,一步步走着,才发现那棵大树就占了一个院子。
怪不得那些人都是穿过庭院而去。
木耳看那棵树隐隐有茂盛着、突破这个院子的趋势。虽然这树对他本能的看顾、顺从,且年深的久远,倒还没生出神智的地步。
木耳没有画蛇添足地对那棵树多做手脚,很清明地做个过客,随着大花离开。
穿过院子,前方是一片青砖铺就的空地,有三个树园之大。
大花和木耳在树上时候,就大致知道了这周遭的地形。
树园前面的这个院子,中心一个殿宇。
殿宇院子左侧,仿着农间,造就着精致的田园。
殿宇庭院右侧,蓄着一泊人工湖,湖水被引着,贯穿到周围去。
殿宇庭院上首,凭着接引的湖水,穿插营造了一座花园,中间水榭点缀。
再远处,大花和木耳不敢用“眼神”和“眼域”。
一方面对这里不知究竟,作为清明的“过路人”,擅自动用天赋,招来关注还好,引来莫名的因果和麻烦就不好了。
再一则,大花和木耳都心慈,不愿伤及无辜,万一“看”穿什么,“看”没了谁,都不好。
不过大花和木耳凝神细听,能判断出,远处人声密集,可能是居处所在。
就这树园周围,山水田园的景致园林里,也都有看管、照应的人。
两只看看那些队列都集中到殿宇庭院中去。
一路上,隔了二十多步,就有人立得笔挺,手中持有一杆灯笼。
灯笼上,右下角小巧精致地绣着“巫马”两个字。
那些当路灯桩子的人,在身上服饰里,袖口或者裤管角边,也绣着“巫马”二字。
看来这个家族的姓氏乃是“巫马”。
为了被人看见,木耳牵着大花的手,穿行于花木之间。
那些仆从只看到清风拂过花丛、树影,只听到草、叶窸窣,概未察觉异常。
大花边走边看,不仅看到人家仆从身上的族徽。她还看到了这些人特别的“耳饰”。
这些当路灯桩子的仆从,耳朵的耳廓中段,都颜色各异。
有的人是左耳,有的人是右耳。
大花不由得探身凑到一个人的跟前去看。
木耳被她扯着退回来。
大花个子矮小,木耳把她抱着坐到那人身后的矮树丛上。
刚刚好挨着人家的侧身,正对着右侧,那个有颜色的耳朵。
大花仔细辨认,看得出那不是涂了颜料在耳廓上。
那橙色是从耳廓的软骨中透出来的。
这种情形让大花想起来一种种花技术。
有的花农给花朵染色,不是在花瓣上涂油彩,而是将花枝浸在颜料水中,过了一夜,花朵吸了颜料水,就变成花农想要的颜色。
只是这眼前是个人呢,且单单的只是一小截耳廓骨头变色。
端的奇怪,这比纹身都高级的样子。
大花暗地里胡乱琢磨了下,一时且弄不出究竟。
那边殿宇的院落里,似乎有新的状况。
托着木耳的胳膊下了地,相跟着去往殿宇院落。
殿宇对着树园的这边空地上,那些接续不断而来的队伍已经各安其实。
像洒在旱地里的过云雨,渗入地皮,眨眼不见了。
那么多人,站到这个大院子的角角落落里,加上夜深,实在不像进来大百十多号人的样子。
空地上,已经搭建了一座礼台。
上面按着一定的规矩和秩序,摆放着那些琳琅的祭品,包括大花和木耳看过的活物和童子。
礼台四周,有大大小小的礼器。
从树园过来,最后的兵士们,持着兵器,冷肃地环卫礼台。
形成庄重的仪仗,不由得就有了肃穆的气氛和厚重的压力。
那些进来的人,从远远进树园开始,就不发一言,静默无声,像有血肉的器物。
大花和木耳心念间说了她看到的有色耳廓的事。
这会周围都在等待什么的样子,他俩看热闹无聊,逮住空看这些人的耳朵。
殿宇的院落以殿宇和青砖广场为主,花木之类都是点缀,或者在和别的园子交接之处,用树丛、花池做了界篱。
做护卫或者安排侍应的人,都靠近这些花、树。
正好给大花和木耳好接应。
游走在这些树丛、花池之内,挨个儿看过去。
居然个个的耳朵的耳廓骨有颜色,至多分了左右。
大部分的耳廓骨是黑色。
从服饰优劣和手势交往中,似乎高一些级别的人,耳廓骨的颜色就不是黑色了。
能使唤黑色耳廓骨的,是红色耳廓骨;而大花来的路上,当路灯桩子的人,是橙色耳廓骨,在这里也有,却能指使红色耳廓骨的人;那些兵士围着礼台,虽然隔得远,大花和木耳还是能看清楚他们脸上的汗毛孔。他们的耳廓骨是绿色,被周围的灯光映照,透着玉色的光泽。
大花和木耳不由得寻思,这耳廓骨分色,可能和有的地方的官阶相同,分了等级和品阶。
不过两只刚从永盛洲过到这边,很一致地去看这些人的双目。
一个个眼白和瞳仁分明,不是一团颜色。
果然异于永盛洲,有别样风情。